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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我发现生活又有了希望,心情一下好转起来,抿嘴一乐,觉得自己太没城府,喜怒哀乐全在一念之间,
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贾老爷子的葬礼仪式开始正式启动,
霍行这个挨千刀的,给我一大堆工作,联系?乐队、上广告公司联系led广告车,还要准备对讲机、服装、道具,忙得脚打后脑勺,而且所有的工作都集中在三天内完成,根据我们这里的老传统,停尸三天,第四天必须举办葬礼,火化安葬,多出一天都不吉利,
我真是连轴转,打完电话就出去跑关系,连口水都顾不得喝,
不得不佩服霍行的执行力,我搞不定的事他一个电话就能敲定,论能力论人脉,确实他有一套,不服不行,
到了葬礼这一天,按照贾家的意思,殡仪馆的告别厅太小家子气,这次前来吊唁的,亲戚不算,光是朋友、下属、集团员工怎么也得几千人,再加上工作人员,上万人也能攒出来,
贾老二和区实验高中的校长是铁把子,不知用了什么条件,最后居然把葬礼放在人家学校的操场上进行,
按照葬礼的安排,早上八点开始,正是学生们上早自习的时间,我在心里骂,学生们这边上早课,操场那头放哀乐,这帮人怎么想的,真是缺了大德,
可老贾家是钱主,嘴就是大,咋说咋办,我们只有乖乖听命的份,实在忙不开,我跟林亦辰说了执尸队有几个哥们也想过来,林亦辰答应,让他们先来帮忙,完成这一单再说其他的,
我赶紧跟王庸麻杆他们打电话,老黄现在也出院了,没怎么留后遗症,就是腿有点瘸,脸上有疤,现在穷的到处找饭辙,听到我给他提供这么个工作机会,差点没下跪,对我感激涕零,
我们老哥几个终于凑在一起,一大早我开着单位车拉着他们去实验高中,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学校里人山人海,路边停的全是豪车,
王庸直咽口水:“我干他姥姥的,这才是有钱人,让我伺候这样的丧户不要钱都行,真是见世面了,”
场面太乱,我给霍行打电话,他正在学校操场拿着对讲机安排工人布置灵堂,看我来了,发我一个对讲机,让我带着人去帮忙,
我们几个兴匆匆进去,王庸看到灵堂的布置非常不满意,和我们吐槽,说他当年干灵堂的时候,这些人还尿尿活泥玩呢,论辈分都是他徒子徒孙,
我让他别废话,赶紧干活,到了早上七点半,灵堂布置得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葬礼仪式就要正式启动,
我们来到外面,整个操场全是人,中间架着十六门礼炮,边上停着九辆加长林肯,林肯车上摆满了洁白的鲜花,两辆led广告车正在围着操场慢悠悠转圈,上面播放着贾老爷子生前的音容笑貌,二十支?乐队准备就绪,
家属们扎着孝带,系着黑箍,按辈分站成队伍,贾老爷子的长孙,也是贾老大的儿子,擎着招魂幡站在队伍头里,贾老大抱着老爷子的遗照站在旁边,
霍行走到我们身边,他嗓子都喊哑了,问我:“灵堂完事了吗,”
王庸笑眯眯过来握手:“霍总管,你放心,一切都妥妥的,我叫王庸,以后多多关照,”
霍行淡淡和他握了握手,对我说:“别出岔子,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挺过去,大局为重,”
这时,我看到贾佩佩在亲属队伍里,女孩非常孤单,穿着黑衣服,一个人垂着头不知想什么,
我从台阶上跳下来,走到她的身边,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你来了,”说完才觉得是废话,人家老爹的葬礼她能不来吗,
贾佩佩看到是我,点点头:“你也来了,”
“节哀吧,”我说,
小贾总这时凑过来,说话真是直接:“齐翔,你小子是不是想泡我妹妹,”
这个人嘴是真臭,没个把门的,我面红耳赤:“贾哥,看你说的,”
“我妹妹眼光可高,你够呛,”小贾总掏出烟,自己叼上一根,递给我一根,
贾佩佩白了他一眼:“不理你们了,”她钻到队伍的后面,
我眼巴巴看着她,不停咽着口水,
“哥们,”小贾总搂着我:“你省省吧,我大哥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亲事,政治联姻,我们家人都身不由己,我也要找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没办法,为家族牺牲嘛,”
“贾哥,看你说的,我和佩佩是君子之交,我们是柏拉图的爱情,”我说,
小贾总差点没笑喷了:“行,行,我看你小子也是个人物,咱哥俩好好处处,我挺喜欢你的,真的,等葬礼完事,晚上酒吧走起,跟着哥哥混,好姑娘多了,我带你涨涨见识,”
我也不好说什么,心想,老爹尸骨未寒,不说按古代的法律服孝三年吧,就算出去玩,你也不能赶在丧期,
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霍行的咆哮声:“齐翔,你跑哪了,赶紧回来,葬礼要开始了,”
我辞别小贾总,赶紧回到工作岗位,霍行把我一顿呲,我忍气吞声听着,终于到了八点,霍行不搭理我,拿着对讲机指挥:“放炮,”
十六门礼炮开始放,轰响了,把周边人吓一跳,礼炮接连轰鸣,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庄严和震慑感马上就出来了,葬礼顿时有了气氛,
硝烟散尽,操场上架着的大喇叭开始播放哀乐,数个机位的摄像机开始运作,高低架伸缩拍着全景,据说这次葬礼邀请了国内直播平台一个网红,这位户外主播拥有十几万的固定粉丝,直播开始,我拿着手机偷着登录直播平台看,在线人数已经飙到百万人,满屏刷6,
?乐队鸣奏,主持台走上一个人,是本市电台的着名主播,以前在北京混过,嗓音堪比宋世雄,他摆摆手,示意音乐停止,他对着麦克说:“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贾长贵同志的葬礼,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在这个天人同悲的日子里,我们怀着无比悲恸的心情,送别一位长辈,一位导师,他就是贾长贵同志,贾长贵同志少年时投笔从戎,参加革命,追求真理,是一位经久考验的战士,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操场上这么多人,鸦雀无声,这位主播的嗓音和情绪真是顶尖水平,说的人心里这么难受,真是读个菜单也能掉泪,
旁边王庸和麻杆这两个畜生,没心没肺低头强忍着噗噗笑,我踩了他们一脚,王庸低声说:“这是贾老爷子吗,”
“老实点,咱们有钱拿得了,你管他怎么念呢,”土哥在后面捅了他一下,
悼词念完,下个流程是与遗体告别,老爷子的尸体今天一大早从殡仪馆请出来,用专门的冰柜冷藏,派专车拉到了学校,现在已经在灵堂布置好了,花圈、鲜花、中山装,身上还盖了面旗子,
遗体告别是很严肃的事情,不是谁都有资格进灵堂的,能进去的都是有身份的贵宾,名单早已列好,众人正要鱼贯而入,突然门口一个人拦住了去路,他脸色冷酷:“对不起,现在谁都不准进入灵堂,”
我一看就愣住了,他居然是轻月,轻月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把守住灵堂的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入,我的殡葬灵异生涯'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灵堂怪事()
灵堂大门口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霍行赶紧过去:“这位朋友,怎么回事这是。”
我也跟过去,轻月看到我没做表示,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的师父正在里面法事,不好意思,现在法事未成,我要替他清场,挡挡门。”
旁边捧着遗像的贾老大估计手都酸了,怒气冲冲过来:“没经我们家属允许,什么人乱做法事,你师父是什么人?”
“马丹龙。”轻月说。
贾老大怒了,回头大喝:“老二,你过来。”
自从老爷子死了之后,贾老二也打蔫了,和他哥哥的气场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他刚过来,就是贾老大劈头盖脸的怒斥:“怎么回事里面?你请的那个姓马的,又在搞什么。你能不能出头,不能出头我叫安保了。”
贾老二走到门口,问轻月:“怎么回事,马丹龙没和我打招呼啊。”
轻月道:“我师父说了,贾老爷子死的古怪,身中东南亚降头,怕死后不宁,正在里面法事安魂。”
贾老大骂道:“姓马的算干什么的,总该和我们打打招呼吧?怎么一点规矩不懂,安保呢?”
来了四五个大小伙子,统一制服,全挂着对讲机戴着大盖帽,过来就推搡轻月。
轻月站在门口,任由他们推着,双腿扎得极稳,眼瞅着摩擦越来越大。吊唁的队伍在后面压了长长的一排,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众人议论纷纷,场面要失控。
这时灵堂里有人说话:“轻月,把门让开。”
马丹龙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拍拍轻月的肩。贾老大怒气冲冲,想要抓他:“你什么意思,别走!”
马丹龙看看他,淡淡地说:“老爷子怕是要死后不宁,如果你们有需要就来找我。我先走了。”
没等大家说什么,他带着轻月潇洒而去,众人竟然不敢阻拦,眼瞅着他们两个人走远。
吊唁的人群涌进了临时布置的灵堂,进行遗体告别。老爷子的尸体躺在万花丛中,来之前经由本市水平最高的化妆师之手重新上妆,真是唇红齿白,面目如生,尤其一套中山装更是显出老一代人的风骨。
众人按照辈分和地位,挨个上前献花吊唁鞠躬,整个过程肃穆庄严,刚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很快就没人记得了。
我们殡葬公司的几个人站在后面,互相看看,暗舒一口气,还算顺利。
这么热的天,霍行非常注重仪表,穿了一套西服,加上整个流程繁杂和麻烦,他已经汗流浃背。好赖一切都要过去了。
吊唁完毕,下一个流程是进发到火葬场进行尸体火化,最后到墓地落葬。
我们抬着老爷子的尸棺,放进一辆加长林肯的后座,这辆车上坐着贾老爷子的几个子女,他们虽然暗流涌动,互不服气,但还是在一辆车里,霍行作为葬礼主持人也上了车。
我们其他人就轻松多了,回到自己车里跟着车队就行。
都是自己哥们,王庸进到车里大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哼哼不说话,累惨了。
车队开始进发,绕着操场转一圈,驶出学校后走市里的主干路,路线都划好了,上面该打招呼都打了。一路放着哀乐,从车上往外洒纸钱,现在正是白天高峰期,马路上全是人,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个西洋景。
麻杆摇下车窗,咂巴嘴,感慨说:“老头这辈子最后能来这么一下,死的不亏啊。”
折腾一个多小时,终于驶出城区,开始奔向火葬场。
到了火葬场,高级炉已经准备就位,我们下车去头车抬出老爷子的棺材,直奔火化间。火化间是重地,你就是再有钱有势到这个地方也得讲规矩,这里只能进直系亲属,其他人全部隔在外面。
我们闲人在外面等着,互相聊着天,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贾老大捧着一盒骨灰走出来,能看到骨灰还冒热气,生前叱诧风云一生波折的老爷子,现在终于化成了枯骨一堆。
霍行看看时间,现在将近十点,我们这里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