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哥给我开了一张列单,让我下去买这些东西。有碗,筷子,蜡烛等东西,我拿着单子到了酒店楼下的小超市,把东西买齐,然后回到房间。
黑哥让我点燃八根蜡烛,按照八个方位在卫生间里点燃插好,然后关了卫生间的灯。虽然是白天,可这里光线极暗,能清楚看到烛光摇曳。
黑哥蹲在蜡烛圈的中间,碗里倒好水,扶着三根红色的筷子在水里。我看的目不转睛,这等法术还是第一次看到,筷子能立在水里?
黑哥垂下眼帘,非常认真,默默念叨了几句,轻轻说了一声:“请。”他缓缓放开手,我屏息凝神,眼都不敢眨,这三根筷子真就如上香一般立在水里。卫生间鸦雀无声,蜡烛火苗陡然窜了窜,左摇右摆的。
黑哥轻轻道:“请问筷仙,x月x日曾经有个女人来到这里,就是她。”黑哥把安妮的画像放在碗的旁边:“能不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筷子纹丝未动,直直立在水里。我看的目不转睛,整件事玄上加玄,难道真的有筷仙?
黑哥又轻轻问:“筷仙,筷仙,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女人哪去?”
这时突然来了一股邪风,烛火分外活跃,突然齐刷刷倒向一个方向。这种奇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是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同时吹倒了火苗。
我和黑哥抬起头,顺着烛火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卫生间盥洗台,看上去没什么奇特的。八根蜡烛的烛火突然同时熄灭,三根筷子扑倒,跌落在碗外面。
黑哥道:“筷仙走了。”
我长舒口气:“黑哥,刚才筷仙给出了指示?”
黑哥点点头,站起来走出烛圈,来到盥洗台前。台子上放着酒店的洗漱用品,一次性的小牙膏,小牙刷,洗头膏什么的。黑哥想了想,扭开水龙头,流出涓涓的自来水。
他抬起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我和他的形象,光线晦暗,只能看清脸的轮廓,气氛有些阴森。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害怕,想象着当时安妮裹着浴巾走进这里,女人办完事要洗漱一下,冲个澡。她来到盥洗台前,洗洗脸,补补妆,说不定还要对着镜子欣赏一下自己的身体,左摇右摆。
然后灯暗了,她也就失踪了,一切成迷。
我有点压抑,说不出什么滋味,走出卫生间,打开外面的窗。窗后面是酒店后墙,高高的八楼下面是一条深邃狭窄的胡同。我想象着安妮走出卫生间,看到死在床上的路奇,她害怕了,怕承担死者的责任,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怕毁了自己的前途。她来到这扇窗前,推开窗,无声无息像是蜘蛛一样爬出去,消失在黑暗的胡同里……
黑哥收拾好东西出来,他看着我摇摇头说:“尽力了,这是个谜一般的死局,解无可解。收收心吧,把注意力放在新业务上,咱们回去。”
我忽然冒出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想法,说道:“黑哥,我突然有个想法。”
黑哥道:“你说。”
“路奇的死和安妮的失踪是不是可以联系在一起?”我说。
黑哥皱眉:“怎么讲?”
我脑子特别乱,没整理明白其中的思绪,只能想什么说什么:“路奇的死表示这个人没了,而安妮的失踪,也是这个人没了。他们都没了。”
“我还是不明白。”黑哥说。
我说:“人死了,灵魂出窍,魂魄就没有了。安妮会不会也‘死’了,只不过是另一种死亡。路奇是肉身在魂没了,而安妮是连人带魂,一起没了。”
黑哥看我,半天笑笑:“小齐,到底是年轻人,想象力天马行空。”
黑哥是社会老人,考虑问题比较实际,他对我的想法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但尊重我,没有表现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说:“路奇人死了,魂去了阴曹地府,而安妮也一起跟着去了,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带走了?”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这只是我朦朦胧胧的想法而已。
黑哥摇摇头:“行了,案子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空费时间空费精力,有这时间多干点业务多挣点钱是真的。”
我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
后来事情的发展,证实了我提出的这个假设还是靠谱的,只不过后来的情况比当初预想的更加匪夷所思,更加复杂,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整件事线头很多,而且在发展的过程中,表面看彼此之间都没有联系,谁也无法预料到,最后追根溯源,竟然是一个源头。
路奇和安妮的事情先暂且按下,这件事本来以为过去了,可半个月后又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把我们又卷进这个深深的漩涡。
佛理会老者的鱼嘴山庄被警方查封,其中的藏污纳垢自不必细说,这位老者还在山庄最隐秘的地下车库里,藏了一间巨大的密室。
这件事是听小雪告诉我的,说打开密室的时候,里面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前文说的龙椅和龙袍,东西全部查封,请了道家协会的人来鉴定,发现大部分都是法器,还有一些小玩意,连最见多识广的高人都不认识。
老者已经畏罪自杀,他搜集来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出处,恐怕很长时间都会是这个迷。
解铃和廖警官这样的关系,利用职务方便,他去查看了这些法器,从里面挑出几样东西出来。解铃有自身的神通,能感应到这些东西不是普通的法器,相当与众不同,他打算办个法器鉴赏会,叫来一些熟悉的同道好友,共同赏鉴。
小雪通知到我,让我周末到解铃家去聚会,也去涨涨见识。我非常激动,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到了周末,我根据地址去了解铃的家。解铃真怪,这么强的人,居然住在贫民区的筒子楼,楼洞肮脏不堪,楼灯还坏了,漆黑阴森的,进楼都得扶墙。
解铃的家宅大门上贴着老式的倒福字,左边挂着一蓬蒿草,右边悬着一把镰刀,零零碎碎一大堆。我敲门,开门的是小雪,她把我领进家里。到了客厅,厅里古香古色,供奉着巨大的神龛供桌,上面摆着七盏莲花灯,层层而燃,室内飘香。
我一边打量屋里的情景,一边啧啧称奇。今天来的人可不少,除了我熟悉的解南华,小雪,还有一些没见过的陌生人。有个人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也在。
他就是黑哥从东北请来的圆通和尚。
和尚看到我打着佛礼,笑眯眯的。听小雪介绍,他居然也是八家将之一,挺出乎我的意料。
今天来的都是高人,让我列席参加已经很不错了,我不敢乱说乱动,坐在一边不说话,看他们聊天。
解铃从后面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兜子,解开后,从里面掏出一堆法器。
“大家都知道我从佛理会老巢搞来一些好玩意,机会难得,咱们同道好友一起赏鉴。”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摆了一桌子,当真是什么稀奇古怪都有。
第一百三十九章 灵魂传输()
我凑在旁边看,这一桌子的新鲜玩意有铃铛,有首饰,有挂链,有筷子,还有罗盘,更有一个黑糊糊的婴灵干尸。
解铃道:“如果是普通的法器,我不会动用警方的关系。诸位眼前的这些东西,每个都有不同寻常的灵气,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好,请大家一一赏鉴。”
众人走过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大家分头看着。每个人赏鉴的方式不一样,圆通和尚挑了一副铃铛,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持铃进入定境,而解南华捡了一副挂链,用手一弹,挂链下悬坠的铁片铮铮发响,他闭目凝听,似乎能听出其中深藏的韵味。
我在旁边看的稀奇,虽然如此,可我这个人懂礼节,这些玩意也瞧不明白,就不上前裹乱了。
大家正在把玩的时候,突然家门敲响,小雪随口道:“解铃,你还请了外人来吗?”
解铃看看我们这些人,有些疑惑:“眼下该请的都请了,还有谁?”
圆通睁开眼,笑着说:“恐怕是不速之客。”
解铃让小雪去开门,时间不长脚步声响,小雪从外面引进一人。大家看到这个人,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更是大吃一惊。
这个人就是身上纹满莲花的白衣人,危难之时救过我的命。
平头男人法力高强,居然抵不过这个人,祭出飞头降逃之夭夭,从此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我一看到他,马上过来打招呼:“你来了。”
白衣人穿着短袖,露出麒麟臂,上面纹满了摇曳生姿的莲花,在场的都是行家,就算没打过交道,可一眼也能看出此人的不同寻常。
他挺客气:“前来打扰,做了不速之客。”
圆通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哈哈笑:“我说什么来着。”
没人理他,这和尚太猥琐。
解铃道:“来者就是客,朋友报个名吧。”
他说:“真名我不想说,说了也是假的,不说也罢。”
圆通道:“名字只是代号,是相,你好歹给一个,我们好称呼你。”
“叫我轻月吧。”他说。
解铃道:“打击佛理会,搭救我们的人,应该对你道一声谢谢。不知那个泰国巫师怎么样了?”
轻月摇头:“让他跑了,飞头降非同寻常,不过他也回不到自己身体。听说你们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那天平头男人的头没了之后,只留下身体,让解铃拉到殡仪馆一把大火给烧了。这样,头无身体的着落,也是空中楼阁,这个平头男人应该活不到太长时间。
轻月说:“我追踪佛理会已经很长时间了,救人是顺手之劳,诸位就不要谢了。今天来呢,我是为了一样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法器上:“我听说佛理会在本市的老巢被抄,会中一些法器流落在外,我追踪这个东西已经很长时间了,多方打听才知道在你们这里,想找到它拿回去。”
“什么东西?”解铃问。
轻月走到桌前,用手轻轻抚在各个法器上,微微闭着眼,用手指去感应。我们对视一眼,没有人说话,我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其实轻月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东西。
好半天,他睁开眼睛,手停留在一件东西上。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选中这个。这是一双黑色筷子,厚重古朴,黯然无光,上面雕刻着符文,乍一看跟普通筷子没什么两样。刚才没人碰它,轻月却感了兴趣。
轻月拿起筷子,凝神再去感应,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古怪的玉片,四四方方,深幽碧绿,不知是什么玩意。他把玉片凑到筷子前,玉片颜色居然变了,更加深邃,犹如大海。
他长舒口气:“就是此物,我寻找了数年,谢谢诸位,不知能不能把它转手给我。”
解铃笑:“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既然它跟你有缘,打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关系。请便吧。”
轻月相当感激,抱拳转身就走。圆通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懒洋洋拦在门口,穿着僧鞋的脚踩在门槛上:“怎么,施主这就走了?懂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就回炉重练,学明白再来。”
其他人没说话,解铃也在看着,没有阻止圆通的意思。
轻月看到:“有什么指教?”
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