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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我的袖子,大概觉得湿漉漉的不舒服,一路顺着找下来,直接扣紧了我的手指。
“其实这也不是我的风格。不过真换我来设计的话,倒也未必做出来能比这个好,重新装修也嫌麻烦,就保持它原来的样子了。”
“……”
我无言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又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既视感。
我、我好像……来过这里?
整个房子的设计,少许摆设,尤其这红茶杯,这古董架……莫名眼熟!
“那个,那个窗帘的后面……”
大厅的一侧,一整个华丽的金棕『色』厚布大窗帘直直落地。我总觉得,好像我知道这后面遮着的是一整扇落地玻璃。而玻璃的后面,正对着小小的后花园和游泳池。
“那个吗?那边是后院,院子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不过现在天冷,植物都还光秃秃的,水也给放掉了,想着等院子里的植物长叶子开花之前,还是先给遮起来。”
“……”这……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我碰巧猜对了?
只能这么解释了吧?毕竟我以前哪有时间来这里?
待在在an…x的两年,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栋大楼;可如果说是更早以前——我非常确定主人并没有交过陈微这样的朋友。
……
大而华丽的浴室贴着镀金花纹的瓷砖,镜子边框的纯金装饰更是复杂而精巧。全方位冲淋设备和超大的玻璃浴缸,整个儿看起来足够满满的享受。
哎,等等?怎么一个出神,就被拉到浴室来了?
“啪”的一声,陈微已经从里面关上浴室门,开始脱衣,把湿漉漉的衬衫、领带统统扔在洗衣机里。
见我傻站着不动:“你也赶快脱了,衣服一起扔里面。”
“这衣服恐怕……”
我的一身,都是在废弃站席地而坐蹭得污脏的锈迹,又被大雨淋湿,早抹成了无论如何都感觉是洗不掉的铁锈痕迹。
“那扔了吧,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衣服,各种款式都有,穿都穿不完。你的身材应该可以穿我的,待会儿带你去选啊,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有点恍惚。我还真是……鸠占鹊巢的典型啊。
穿着别人的拖鞋,拉着别人的主人,现在,就连别人的衣服也统统要霸占了?
……
心绪……仍旧很『乱』。手指微微颤抖,连着解了几下,都没能成功解开衬衫仅有的几枚扣子。
那边陈微已经早就脱光,大大方方打开了花洒,一时间浴室中弥漫了热腾腾的氤氲,水流从他形状美好的小麦『色』背脊流下来。
“啊~好暖和。”
他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冲了片刻,转头看我,继而不情不愿从热气腾腾的水流下走过来,开始帮我解扣子脱衣服。
“你看你,扣子都弄不好了吗?”
我这才看清,他的左眼眼角竟还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色』小痣。很不明显,不离到那么近看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但一旦看清楚了,陡然觉得异常的『性』感。
“主、主人,”我听得自己的整个声线都在颤抖,“您这是要……”
“主人?”他疑『惑』地皱了皱眉,似乎不习惯我那样叫他。
“当然是要洗澡啊,我们一起洗。”
……一起……洗。
我觉得我可能是淋雨太多生锈了。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一起洗,以及为什么要一起洗。
“主人,我自己洗也、也是完全可以的!”
他的眼眶下眼圈已然黑了一层,凌晨五点多,应该已经困得不行了。闻言却笑了笑,继续帮我解领带。
这气氛,这地点,他又毫无距离感地贴我那么近,简直就像是要……
“你自己洗不见得能洗干净,还是我亲自监督比较放心,毕竟刚从废弃站那种地方回来,总不能不彻底清理干净,就上我的床吧?”
他说着,脱我衣服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我循着他的眼神——他的视线正停在我的腹肌,盯得非常认真,甚至有点魔怔的样子。
继而突然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拖着我往花洒下面拽。
温热的水流缓缓冲刷过我肌肤上小小的划痕沟壑,激起小小的战栗。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总不能不彻底清理干净,就上……上谁的床?
上他的床?
谁、谁上他的床,我?
但是,他的床不是应该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上吗?
“我、我只是主人好心才捡回来,负责做饭和打扫的仆人。主人的床,不是只有‘那个人’才能……”
哗哗水流声中,我惴惴不安,自知又多少带了不该有的期待。
但这一次,应该不能都算我的错吧?
谁让他刚才要说那种话。
轻描淡写地说出那种暧昧的话来,不就是在故意给我希望吗?
屏息等了像是有一个世纪,却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陈微只顾着盯着打在我的肩颈的水滴溅出来的细小水花,一副出神的样子。
我有点委屈。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沉默,还摆出一脸的无辜,简直就是恶魔!
“白『色』的。”他突然喃喃道。
“牛『奶』白。”
浴室的墙壁是温暖的棕灰,花洒和浴缸的金属则是银灰。整个浴室里可以用“牛『奶』白”来形容的,好像就只有我,或者说是我的皮肤。
他喜欢『性』感的古铜『色』,而非廉价的白皮。
但此刻无论是眼神,还是用打满了泡沫的海绵一点点细心擦拭过每一寸肌肤的动作,都没有任何嫌弃的意味。
何止是……没有嫌弃啊。
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随着搓洗的动作逐渐下移的□□『裸』视线——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白天陆凛说的那个词……对了,“视『奸』”?
第18章 主人说开店遥遥无期2()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啊……
心脏怦怦『乱』撞,我低着头,窘迫得简直想找地缝钻一钻。想着陈微他怎么说也是见多识广的大贵族少爷,无论如何都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所以,都是我胡思『乱』想,肯定都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这么想着,泡沫已然缓缓搓洗过了手腕,到达了指尖。
他的动作突然顿住。
“这又是怎么弄的?”
手心被他转过来,掌心向上,暴『露』在浴室的灯下无处遁形。手掌中、指尖上,是一层层把指尖磨损到脱皮、甚至连指纹都弄得有些看不清的横七竖八的划痕。
“对、对不起。”
我心间一颤,不敢看他。
他则『摸』过我湿漉漉的头发,顺带着抚过我皱着的眉心。
“只是问问而已,干嘛道歉?”
……
道歉,是因为我不敢跟他说,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伤……不是别人弄的。
而是我自己。
这些年里,每次想起过去的主人,回过神来时,都会发现手中正抓着什么坚硬的石头或砂块,习惯『性』地反复磨蹭。
似乎只有感受那一下一下侵入皮肤的细微疼痛,心才会变得好受一点。
长此以往,指腹、手心,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
之前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却在这一刻突然好后悔——如果、如果能早点遇到他,如果能早点知道我会跟他回家……
那我以前,一定会更加爱惜自己一点吧?
至少不至于自己还雪上加霜,把皮肤弄到这么破烂不堪。他明明、明明就值得完好无损的东西。
湿漉漉的头发被撩到了耳后。
我知道那铁锈『色』的疤痕此刻肯定也暴『露』在了浴室的灯光下,躲闪着偏过头,耳尖却陡然微微一震酥麻。
他探身过来,在我的耳尖轻轻吻了一下。
心脏像是整个炸裂开了,甜得发苦,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突然就繁花似锦,而欢喜的余韵激『荡』不止,却又整个写满了飘摇的『迷』茫。
……为什么?
为什么会亲我?
不是带我回来洗衣做饭的吗?难道打杂的机器人,在这个家里也能得到“安慰『性』的亲吻”?
……
水流冲散了泡沫,水声哗哗之中,浴室里陷入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明明刚才那一个吻的温度还真实烙印在滚烫的耳际,此刻又仿佛都是我的错觉。
他继续认真帮忙搓洗我的身体,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收敛了不少。
我心慌了——是我让他误会了吗?我刚刚、刚刚是不是在他亲我耳朵的时候,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我坐立难安。
脑子里拼命想着,我得主动跟他说些什么才行,但要说什么,才能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那个……”
我俩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他一愣:“你先说。”
“我、我……我……”
“……”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主人会去废弃站找我呢?”
声音跟随着心脏颤抖,飘乎得厉害,回『荡』在浴室里好不真实。
也许,不要问还比较好。
不要问,才能多少留下些侥幸的念想。
才能在他偶尔用沉『迷』的眼神望着我时,或有意无意地说出些让人误解的暧昧话语时,自欺欺人地心花怒放一下下不是么?
为什么要一定要追根究底呢?
多愚蠢啊。鲜花之下有泥土,泥土下面埋尸骸,明知如此还非要一铲子挖下去……
“带你回家当然只是因为可怜你,担心你无处可去”。难道真要『逼』他把这句话亲口说出来,亲耳听到后才能彻底甘心死心吗?
……
“呃,”他的表情怕怕的,“不是吧,这么快来找我算后账?”
“……”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先是一愣,继而陡然一阵委屈。
他、我为什么会以为我是要找他的后账啊?我怎么会,又怎么可能——
“你啊,一旦阴沉下来,样子看着……倒还真还有点吓人。别这样啦,”他坐在浴缸边上,伸手『揉』捏了几下的我脸颊,“我就知道,果然不可能不生气吧。总之……之前的事情真的都是我不对,我认真跟你道歉。”
“……”我都不知道他在道什么歉。
我问他那个问题,只是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已。
为什么他要向我道歉?人类的逻辑,有时候真的好难理解。
“至于带你回来的原因啊,其实,说了你别笑我,是因为我睡不着。”
睡不着?
我更是如坠云里雾里。
我知道有些人是有失眠的『毛』病,但任何人工智能机器人也好像……没有帮助睡眠的这项功能啊!
“总之,回到家躺在床上,就一直感觉很糟糕,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总觉得如果不去再见你一面的话,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好好睡了。所以,就去了。”
“……”我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一会儿觉得得好像抓到点了他想要表达的逻辑,一会儿又觉得,我的问题是不是被他避重就轻了?
还是说,他根本不明白我想问什么?
视线下移,却落在了他撑在浴缸边的那只手上。手背、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