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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又是坐牢、又是赔钱，沈道更怂了，恳切的哀求道：“我同意和警方合作，把所有我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请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你似乎搞错了对象，你对警方的承诺，去找警方给你好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你的衰样，特意来刺激刺激你！衰仔！”冯子默啐了一口唾沫，拉开椅子，不可一世的昂首走出审讯室。
出门之后的冯子默感觉浑身舒畅，这痛打落水狗的感觉，太爽了！
如果可以，冯子默还想再多来两轮。
当再次扮演红脸的霍天元等人来到审讯室，已然乱了方寸的沈道情绪激动的拍着桌子：“霍警官，这和你们说的不一样，我都答应交代所有一切，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撤回起诉？”
“淡定，冷静。”霍天元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看你都这么激动，更别说受害人了。受害人本已经被我们说服，只是可能看见你之后，情绪波动，又临时改变的主意，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努力和他沟通。”
“我知道两个他们的落脚点，还有一个仓库地址，但是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知道，货肯定还在那里。”沈道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将最后的筹码一股脑推了出来。
霍天元等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眼神充满着喜悦。
“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就会想办法说服受害人，并保证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等将你所举报的团伙一网打尽，你就算是戴罪立功，即得自由。”掌握了主动权的霍天元柔中带刚的提点道。
“好！”沈道咬牙应承了下来。
“行，你在这里再反思一下，我们再出去劝劝受害人，做做他的工作，解决你的后顾之忧。”霍队长说完就起身带头离开。
晾了沈道约莫十多分钟，冯子默才又面无表情进入审讯室。
“我可以看在警察、还有你妹妹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放弃对你的上诉，但需要你拿出足够的诚意补偿我的损失。”冯子默神情冷漠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度日如年的沈道却精神为之一振，毫不拖泥带水的应道：“只要你放弃上诉，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尽管说，能做到的，我绝不含糊。”
“嘁，说的好听，你个小混混，能做什么？”冯子默没好气的嘲讽道。
沈道一时语塞，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然而，所谓吐槽一时爽，演戏演全套，没有沈道的接招，冯子默也不知该如何演下去。
“要不这样，等此事了结，你给我当一年小弟，当然，一毛钱辛苦费都没有的那种。”脑瓜儿急转的冯子默信口开河。
不想，沈道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行，小弟就小弟，我做！一年时间，随叫随到，法律范畴，绝无二话。”
冯子默哑然失笑：一个小混混，张口居然“法律范畴”，也真是醉了。
不过，让沈道当小弟终归不是冯子默真实目的，故而冯子默也是忍住没有继续开嘲讽，而是轻飘飘的随意挥手道：“行，就这么定了。”
说完，冯子默就潇洒起身，推门而出，正式谢幕。
此时的冯子默尚不知道，正是由于这次的信口开河，完全改变了沈道的整个人生轨迹。
多年后的沈道更是将这次交易视为人生最为明智以及自豪的一笔买卖。
第6章 五年之期（）
瑞中农业大学依山傍水，山是厚重的老虎山，水是灵动的北湖水，端的是一处钟灵毓秀的风水宝地。
踏进校园的大门，冯子默感觉骨头都轻了几斤，全身说不出的惬意。
稀里糊涂的英雄救美那摊子事终于告一段落，虽然救的那个美依然杳无音信，但是从沈道那里得知他当晚并未追上步忆曼，冯子默已然觉得功德圆满。
信步走在校园的大马路上，两旁的大树郁郁葱葱，虽烈日当头，却荫凉舒爽，偶有凉风习习，冯子默顿觉沁入心脾。
一路溜溜哒哒，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右边通往宿舍，左边通往北湖。
冯子默原本是想回安逸的小窝，舒舒服服的冲个澡，去去晦气。
然而，鬼使神差之下，冯子默却信马由缰的来到了北湖边。
辽阔的北湖风景秀丽，清澈的湖水波光炫目，岸边一排柳树迎风起舞，绿油油的攒动草地更是延绵至视野的尽头，构成一派心旷神怡的风景线。
此处风景虽美，但实则鲜有人迹，学子们似是有太多的新鲜事物可以沉溺，饶是北湖秀丽，但终因失之变幻注定不能让喜新厌旧且繁忙而充实的学子们流连忘返。
冯子默之所以来到这里，正是图一个清净。
最近这几日虽谈不上大起大落，但却可以说历经生死，尤其是还带点玄奇荒诞的意味，这让冯子默不由的反复想起那个光怪离奇的梦。
今日，终无杂事的冯子默决意好生探究一番。
然而哪怕冯子默挑了好地方盘膝而坐，闭眼冥想，神游万里，直至昏昏欲睡，也没能观想出个鸟毛出来，更别说去到那片无垠的幽暗。
“操！什么鸟未来科技大礼包，我这他妈是不是魔怔了，居然还特意跑到北湖边，蛋疼！毛的数据库管理员！”幡然醒悟的冯子默以手杵地，起身破口大骂。
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神秘莫测的陌生声音姗姗响起：“伟大的拯救者，您是在找我么？”
“卧槽！”刚半蹲而起的冯子默惊吓之下，一屁股摔在了草地上。
一副见了鬼模样的冯子默恐慌不已，颇有叶公好龙之风采。
天，还是湛蓝无边；太阳，还在普照大地；柳树，还是摇头晃脑；只有知了，聒噪的令人烦躁。
扫视了一圈这如常的景色，冯子默重重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这他娘谁发明的招儿，真他娘疼啊！”
冯子默的哀嚎中带着清明和镇定。
毕竟经过多年的熏陶，各种科幻、灵异小说阅读无数，冯子默终归比叶公强上一筹。
在心绪稍稍平复之后，冯子默怀着惊喜，壮起胆子，发问道：“你是个什么鬼？那场梦，不是梦？”
“当然不是，我是客观存在于您脑域之中的未来科技数据库管理员，编号89757，您作为使用者，可以对我重新命名。”陌生的声音沉稳的答道。
“丢，还9527勒！还是叫小扎吧，致敬一下我的偶像。”冯子默的吐槽脱口而出。
陌生的声音适时再次响起：“小扎竭诚为您服务！”
冯子默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或者说是虚荣感更为恰当。
畏惧退避，豪情陡生的冯子默甚是不满的质问道：“之前我在脑海里面到处寻找，你怎么都不回应我，非要等我耐心消耗殆尽才露头，你什么意思，轻慢还是戏弄？”
“之前在休眠，听到您的呼喊，这才苏醒过来。”更名为小扎的数据库管理员回应起来一板一眼。
“扯淡！你不是数据库管理员么？程序也需要休眠的么？你逗我？”冯子默被气的够呛。
小扎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道：“能量不足，我也没办法，只能通过休眠节约能量。”
冯子默一头黑线，不禁抱怨道：“这几天都要被自己吃破产了，十足饭桶一个，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奇特的眼光，还想我怎样？”
“食物所能提供的能量太少，而且低级，并不能满足我不间断运行的能量消耗。就如您不插电的笔记本电脑，不操作的时候，就会自主休眠，以保证更长久的待机时间；只有插上电，才能肆无忌惮的满负荷运转。”小扎振振有词的反呛道。
想想也是，哪有不给吃草，还想马儿跑的道理。
虽是理亏，但自觉委屈的冯子默不甘示弱的挑衅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一个提供高级能量的途径啊！总不会是让我找个插头给自己充电吧？”
“即便您不问，我也会主动提供。”小扎反抢到了高地。
心中愤然的冯子默只能静待下文。
唰的一下，冯子默的意识再次被小扎拉入了那片梦里的幽暗之境。
不过这次，幽暗之境比上次微微亮了些许。
举目而视，零散的光点多出了好些，虽然对于整片空间来说，依然形若寥寥，但已有交映连绵之象。
“这里就是您的脑域空间，每一个闪着微光的亮点都是您的记忆，您自身产生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而消褪、甚至湮灭，但是数据库解压缩的信息却将如烙印般永存。”实体似一道跳跃波段的小扎倏然出现在了冯子默身前。
虚空而立的冯子默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接受这道波就是小扎的事实。
继而，冯子默指着那片光点，皱眉道：“结合你上次的说法，这些新生的光点就是解压缩出来的信息咯？而且还将源源不断的涌现，最终塞满整个空间？”
“是的。”小扎应道。
“既然解压缩出来的信息也在我的脑域空间，为何这几日我并没有感觉有掌握什么新知识，倒是前几日素描能力爆棚。”冯子默疑惑的问道。
“非凡的素描能力是数据库紊乱的余波，如今已然平息。至于您为何没有掌握这些解压缩出来的信息，则是由于信息只是以开放的形式储存在你的脑域空间，并不是醍醐灌顶一般的存在。”小扎解释道。
“懂了，这数据库就如图书馆一般，占据老大的空间，蕴含海量的知识，但是得自己探寻感兴趣以及有用的信息自主进行学习呗。”冯子默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是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辅助您更快更好的掌握数据库，并以数据库中的未来科技为依仗，干预世界发展轨迹，最终拯救世界。”小扎进一步解释道。
目标很宏伟，意图很清晰，只是这过程，冯子默觉得小扎叙述的也太轻描淡写了些。
干预世界发展轨迹，那可是堪比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啊，个人何其渺小！
不过，话说回来，世界大战也不是以特定个人的意志为起点，星火燎原，最终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么。
就在冯子默心血沸腾而又惶惶然之时，小扎话锋一转：“若是按原有规划有序可控的按部就班，约莫经过50年的稳步改造，数据库可以在您脑域中构建一个精巧模型，即可全面开放使用，又不会对您造成额外负担。但是计划终是赶不上变化，能量危机导致数据库紊乱，开启了不可逆的解压缩，如若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根据估算，您的脑域容量最多撑不过一年。”
冯子默顿时如同兜头浇了一桶冰水，透心凉。
毕竟，注水气球的下场，历历在目。
“有效的措施是指什么？”绝境中的冯子默强迫自己沉静了下来，力求一线生机。
“如今之计，唯有设法将数据库从您脑域中整体迁移出来，但是现在一穷二白，一年时间远远不够。故而需要两条腿走路，一方面迅速积累财富，为数据库迁移打造物质基础，另一方面则是疯狂学习相应科技，为数据库迁移提供技术支撑，同时开拓脑容量，增加储存空间，同时对解压缩的信息进行反转录，减小信息容量，从而拖延脑域被撑满的时间。”小扎立马给出了答案。
“就是得有钱、有技术、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