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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默自是不会受宠若惊,只是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场内的布置。
整个场馆空间并不太大,莫约就一个小型音乐厅的大小,中间设置有一个回转式圆形的舞台,一条花道连接舞台和幕后,周边便是坐席,如寻常T台秀的布局倒是有些类似,就是将T台前面接了一个圆形的舞台。
坐席最前面一排与舞台靠的相当近,目测不会超过30公分,冯子默都怀疑要是坐在第一排仰着头看完全场表演脖子是不是都得废了。
冯子默以电影院选座的经验选了个居中靠后的位置,武藤泽田笑着极力邀请向前坐,秃顶男子更是连忙表示靠前一点的位置更便于观赏。
从谏如流的冯子默也就勉为其难的向前多走了几步,同时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这里的生意应该很火爆吧?”
当然,为了隐藏自己会扶桑语的真相,冯子默用的是大瑞语问的,一旁的晴川春樱很自觉的主动充当起翻译的角色。
秃顶男子一愣,之前对这位年轻人只是有些好奇,现在听到这个年轻小伙子居然说的是大瑞语,顿时对冯子默肃然起敬,因为在秃顶男子想来,能以大瑞人的身份得到武藤泽田的礼遇绝对非富即贵。
就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冯子默还没不耐烦呢,武藤泽田就带着教训的语气催促道:“大冢,让你说你就说,你这点破事还有需要隐瞒的么?”
“嗨!嗨!”秃顶脑子赶紧鞠躬认错,然后才略带惆怅的说道:“前几年营业额基本都可以达到2亿桑元,除去舞女与场地费用,每年莫约可以盈利2000万桑元。不过现在受到外部的冲击,营业额急剧减少,去年的营业额不到1。4亿桑元,远少于往年。”
“舞女收入有多少?”冯子默好奇的又多问了一句:“外部的冲击?”
“舞女的每个月的收入在90万桑元左右。”秃顶老板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略作停顿才怅惘的解释起第二个问题:“在扶桑有一句俗话,‘在风俗上用的钱是最后的钱’,意思就是只有多余下来的钱才能用来花在这上面。”
“但是现在全球经济不景气,不仅扶桑人开始收紧腰带,过来游玩的旅客也谨慎了许多;何况现在新的表演层出不穷,观众也是不断流失;再加上网络的迅猛发展,比起以舞蹈为主的脱衣服,各种无限制的爱情动作影片的诱惑更大。”
“脱衣的舞剧场其实从本世纪初就开始走向没落,好在扶桑适时放宽了大瑞签证,大量的来自大瑞的游客为了感受异国情调,涌入各个剧场,才使得我们这些剧场又再次回光返照。”
说道这里,秃顶老板再次停顿了一下,待晴川春樱将这段话翻译完,发现冯子默并无异色,才接着说道:“但是随着近年领土纠纷问题再起争端,两国严重对峙,大瑞的游客急剧减少,剧场生意再次进入寒冬,如果两国关系不能在短期恢复正常,脱衣的舞剧场可能又将迎来新一波的关店潮,我这家店怕是也撑不过去了。”
冯子默只是“嗯”了一声,对秃顶老板的这番说法不置一词。
秃顶老板却是来了劲一般,絮絮叨叨的追忆着往日的辉煌:“扶桑经济繁荣的时候,仅在九条地区就大约有150…180家脱衣的舞剧场,参加表演的舞女更是多达近5000名,歌舞伎町同样热闹非凡,市场行情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现在呢?”冯子默冷不丁的问道。
“唉!”秃顶老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九条那边的剧场只剩下寥寥数家,歌舞伎町这边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勉力支撑,苟延残喘。”
触及伤心处的秃顶老板更是恨铁不成钢的哀叹道:“脱衣的舞原本是一种很性感的舞蹈,甚至可以成为一门艺术,想看却看不到,想见却见不着,欲拒还迎的去引诱观众,进而达到情感的共鸣。”
“但是现实却日益浮躁,浮躁的观众,浮躁的剧场。”
“已经很少有观众可以静下心来单纯的欣赏那份美好。”
“剧场更是不堪,为了幸存,好些剧场增加了舞女与观众的互动节目,不仅让舞女与观众的合影,还会让舞女摆出特定的姿势供观众拍照,更有甚者会提供舞女进行特殊服务,简直毒瘤!”
说到这里,秃顶老板已然是痛心疾首,神情更是激愤:“脱衣的舞绝不应该沦落到只为表现性以及欲望,而应该是一种舞艺的要求,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是一种美!”
冯子默却是没有轻信这番鬼话,心底更是鄙夷:说的如此慷慨激昂,蒙谁呢,以为哥真不知道脱衣的舞的老底么!脱衣的舞明明起源于战后,当时扶桑一无所有,一些道德沦丧的投机分子就在被米国轰炸成废墟的地上用布围起一片地方,空手套白狼地组织舞女进行表演,打娘胎出来就为了谋利,浑身都带着低俗和情色的原罪,装什么高雅,扯淡!
见冯子默无动于衷,武藤泽田也就出言制止了秃顶老板的神情演绎:“大冢,快点开始演出吧,我们还有下半场。”
“嗨!”秃顶老板神情一肃,即刻吩咐演出开始。
场内的灯光顿时暗了下去,音乐逐渐响起,灯光再次亮起,几名舞者伴着音乐的节拍缓步来到中央的舞台。
要说这东洋show剧场的表演似乎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并没有冯子默起初所想的那么不堪。
整场表演不仅有着鲜明的主题,独舞和群舞交相辉映,舞蹈柔美而富有韵味,服装也甚是精美、音效和灯光与舞蹈也是相得益彰。
虽然是只可意会的表演,但冯子默就看懂表演应该是改变于童话故事《丑小鸭》,经过一番奚落和周折,丑小鸭最终亭亭玉立,成为一只美丽的天鹅。
扮演丑小鸭的舞者是一个少女,骨架柔弱,眼神却如山间清泉一般清澈纯净。
表演的最后,便是结合故事情节,将衣服一件件脱去,在灯光的映照下,尽显白天鹅的美好身段,唯美清雅,艳而不俗,淫而不伤。
灯光再次缓缓暗了下来,冯子默毫不吝惜的抱以热烈的掌声。
武藤泽田也露出矜持的笑容,象征性的鼓起掌来。
秃顶老板则是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音乐再响,第二场表演也登上了舞台。
这回,冯子默倒是没认出舞蹈的主题出自哪里,只看见是一位看上去并不年轻的舞者,身材倒是纤细匀称,在灯光的照射下,皮肤更是富有光泽。
舞者穿着精美的和服,手撑着灵巧的绚丽纸伞,在梦幻的舞台上翩翩起舞,似乎是一位少妇春日里的一场自我放飞。
舞蹈到最后,依然以脱衣服收尾,随着音乐的律动,舞者缓缓褪去衣衫,每个动作都那般轻柔自然,恍若是在溪边玩累了,想到溪中嬉戏。
虽不是含苞待放,但颤巍傲然之姿,更是动人心魄。
“啪!啪!啪!”
冯子默热切的掌声再起。
“表演可还入得了您的眼?”武藤泽田颇是有几分自得。
“美不胜收!”冯子默情不自禁的由衷赞叹道。
“那,我们前往下一个地方?那边风情,更胜此处数筹!”武藤泽田趁热打铁的建议道。
冯子默笑而不言,第一个走出了剧场。
第220章 武藤正男()
第二日清晨,完成例行早课的冯子默仍是生龙活虎,冲完澡后更是神清气爽。
此时方才堪堪起床的武藤泽田却是睡眼惺忪,一脸倦怠。
至于庄清妍,自是早早起床,妆容一如既往的精致、淡雅。
随意吃了些早餐,一行人便再次驱车前往横滨。
一路无言。
今天丰本公司的人倒是没有再闹幺蛾子,还象征性的派出代表在公司门口迎接冯子默等人的到来。
当车队到达,众人纷纷下车,却发现作为重要引荐人的武藤泽田迟迟没有露面。
探到车边一看,武藤泽田居然倒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睡的那叫一个美,就差没吹个鼻涕泡了。
庄清妍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惫懒货!
“快将泽田喊醒!”庄清妍甚是恼怒。
趁着空隙,庄清妍不禁又转头看向了冯子默,见冯子默朝气蓬勃元气满满,心中才略略安定:还好子默没有掉链子,不然可真早坏事儿了,昨天就不该同意泽田的馊主意,大战前夜岂能懈怠!
被摇醒的武藤泽田满脸尴尬,连连致歉,眼神儿却是偷偷瞟向了不远处一脸平静的冯子默,心中甚是幽怨:要不是这家伙半道改主意,不去享受颇费心思方才准备好的温柔乡,非说什么“今夜兴致已尽,不如归去”,以至于深感惋惜不忍浪费的我又额外多攻克了两座并蒂的堡垒,不然能如此疲惫么!
冯子默自是没有理会武藤泽田,而是细细打量着并未殷勤走过来表示热烈欢迎的丰本公司代表。
只见对方一行三人,有两人的年纪莫约都是四十上下,身材略有臃肿,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神情严肃,完全看不出一丝热切。
还有一位拉开半步站立一旁的清瘦男子倒是年轻的多,相貌也算得上英俊,只是眼神阴沉,面容狭长,给人一种阴柔刻薄之感,穿着一件深灰色和服,脚下蹬着木屐,很是有些独行特立,神色更显高傲,只是远远投过来一瞥,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冯子默不屑的暗自吐槽:“哪里来的二哈?哥是来谈合作的,又不是登门求人,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脸色给谁看?傻蛋!”
对面的青年男子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冷傲,一部分原因固然是故意想给冯子默等人来一个下马威,但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出自对武藤泽田的敌意,因为这位男子正是武藤正男。
“正男,还不赶紧过来引荐一番!”缓过神儿的武藤泽田借势叫唤了起来。
武藤正男这才不紧不慢的带着两位丰本公司代表走到近处,不阴不阳的用一口流畅的大瑞语打着招呼:“想必这位就是这款系统的开发者冯子默冯先生吧,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只是如此面嫩,怕是还不满二十吧?”
冯子默顿时就不高兴了:你丫算哪根葱啊,一副评头论足的派头,况且你丫如今既然是在与泽田争权,难到不是应该拉拢巴结我么?初次见面就如此鲁莽,简直愚蠢!也不知泽田为何忌惮如此轻浮之人!
只是,此时的冯子默却是不知,正是这位第一印象“轻浮愚蠢”的公子哥,在日后差点成功摘走果子,让冯子默的赚钱大业毁于一旦。
“慎言!冯君少年英才,正男万不可造次!”武藤泽田赶紧打起了圆场。
武藤正男却是毫无悔意,只是漫不经心的介绍道:“这位是丰本公司的小久葆科长与长木真尺科长,其他高管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别让他们久等,赶紧的吧。”
见只有两位小喽啰出面迎接,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武藤泽田皱眉问道:“只派了两位科长么?水谷弘一怎么没来?”
“弘一社长事务繁多,能与百忙中抽空接见已实属不易,不能要求太多。”武藤正男说的那叫一个轻巧。
这下更是激起了武藤泽田的怒火,直接教训起武藤正男:“家族将联络客户的事务交由你处理,不是让你为所欲为,而是让你与客户保持密切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