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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且听我解释,我找你们两个来帮忙,确实有私心,但绝不是同范老大合伙坑你们,以范老大如今的处境谁还敢和他搅在一起,不怕吃枪子儿么!”步忆曼一改之前魅惑的语调,说话变得急促,看来是被冯子默逼到了角落,尤其还有沈道这个莽夫在侧,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的架势,步忆曼确实有些慌了。
“我之所以知道范老大的下落确实是出于巧合,我的一个小弟是送外卖的,最近他在给一个客户送外卖,这个客户每次都是订两份米饭、几个小菜。据我小弟说,他们就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范老大。”步忆曼迅速的交代了一遍她所知道的情报,然后看了一眼倾耳倾听却不为所动的冯子默,接着说道:“至于为什么找你们俩,不找我之前的同伙,那是因为我信不过那些人,刀哥也知道的,我并没有固定的同伴,一般都是单干。”
后半句的说辞,沈道倒是给予了印证,步忆曼确实没有固定的团伙,偶尔做局也是被其他团伙邀请参与,由于肤白貌美倒是奇货可居,不愁没有合作伙伴。
冯子默一方面稍稍放心,另一方面则是对沈道语气中对步忆曼美貌的浓浓不屑吓到了,步忆曼的姿色那是瞎子都看的见!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纠结沈道是直的还是弯的。
但是,冯子默并不满意步忆曼的这一系列说辞,因为还有一个最核心的问题步忆曼并没有给出说法,那就是——动机。
如果只是50万,这个风险和收入是不成比例的,没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干这一票,毕竟老虎的屁股可不好摸,哪怕这只老虎现在已然近乎穷途末路。
因此冯子默依然用着审视的眼神盯着步忆曼,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对于冯子默的无动于衷,以及沈道一副完全以冯子默马首为瞻的架势,步忆曼有些无奈,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有鉴于此,步忆曼略带哀伤的说起了真正的缘由:“我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福利院长大,院长说我是警方送过去的。院长人很好,但是福利院的经济条件很有限,要干很多活,有时还吃不饱,小时候的我长得瘦瘦弱弱,干瘪的模样没有人家肯领养我。福利院的事情很多,院长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对我们都是放养,十多岁我就跑出来跟着别人坑蒙拐骗,那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自己吃饱穿暖就好。”
步忆曼说的很慢,似乎陷入回忆,情绪有些低迷,甚至无意识的拢了拢衣服,似乎感觉到有些凉意。
对比步忆曼现在的身材和她所说的小时候模样,冯子默没有想笑,只是莫名有几分心酸。
“后来,我就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一直走到现在。我坑蒙拐骗来的那些钱,一部分被我挥霍一空,另一部分都给了小时候长大的那家福利院,算是抚养费。”说到这里,步忆曼的情绪洒脱了几分,甚至翘起二郎腿,还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用那只修长但并不光洁甚至有几分粗粝的手送入精致的小嘴,深深吸一口。
良久,一阵烟雾从烈焰红唇中缓缓飘散,妖娆,妩媚。
冯子默则从步忆曼的字里行间和行为举止中感觉到了深深孤寂和伤感。
“福利院有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现在就躺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我一直都是把她当亲妹妹。但是我平时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有什么积蓄,现在手术费用还有三十多万的缺口,再加上手术后的恢复还需要10多万,我需要50万去救这个能看到自己曾经影子的小姑娘。”步忆曼终于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冯子默张张嘴,欲言又止。
“小姑娘需要这50万救命钱,我需要这50万去救她,这是对我心灵的救赎。如果不能很快筹到50万,我就只能把自己卖了。50万,我步忆曼想必还是很好出手的。”不惜卖身救妹的步忆曼自嘲中带着决然,手中那支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此时也烧到了尽头。
长长的灰烬,苍白、凋零。
“对于范老大的那笔亡命钱,你有什么计划?”冯子默鬼使神差的脱口问道。
步忆曼精神一振,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大体就是等小弟再去送快餐的时候,沈道、冯子默以及她自己伪装一番,假扮成警察突然袭击,范老大和跟班必然惊慌窜逃,然后就趁机缴获范老大的那笔亡命钱。
“你去踩过点没有?”蠢蠢欲动的沈道谨慎问道。
“当然。那个小区管理很松,跟着别人进出入都不用登记,而且只有大门口有摄像头。我甚至认识了物业的财务大妈,套话得知范老大他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之前都空置了两年,因为拖欠物业费都停水停电了,前不久才有一个小伙子过来补交物业费,重新通的水电。”步忆曼显然做足了功课。
“如果他们不是逃窜,而且殊死反抗呢?”冯子默问起了另一种情况。
步忆曼还没开口,沈道狠辣的做了砍个手势比划道:“直接把他们做了!报仇雪恨,一了百了。”
“你这是从入室抢劫变为入室杀人!想吃枪子儿啊,想想你妹妹!没脑子。”冯子默狠狠的教训道。
“刀哥的说法,我其实也想过,而且确实是作为万不得已的预案。反正那房子之前都空了一两年都没人进去过,解决了范老大他们,直接锁在里面就好了,再被发现也是猴年马月。”看似柔媚的步忆曼也是出乎意料的狠辣。
“绝对不行!而且我告诉你们,2016年的6月5日至7月3日就是‘猴年马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冯子默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好吧,万一反抗,就敲昏好了。别看我现在还没拆线,身体好着呢。”沈道秀了秀精壮的肱二头肌。
“据我小弟说,订饭的是个瘦弱的后生仔,不足为患,到时候若是真遇到反抗,我小弟也会参与进来,四打二,绝对没有问题。”步忆曼信心十足。
“你那小弟靠谱不?可别把我们全搭进去。”沈道不由怀疑道。
“他和我在同一个福利院长大,比我小几岁,那时候我可没少照顾他,不过他运气好,在福利院呆了几年后就被人领养。两年前他回福利院看望老院长,我刚好遇上,这两年联系比较多,绝对可靠。”步忆曼对这个未露面的关键人物的身份做出了说明。
“这个可以有。默哥,咱们干一票吧,快意恩仇不说,其实我也很缺钱,这段时间住院血本都花掉了,我还得给妹妹攒学费,她成绩不太好,可能只能考个三本院校,那学费可是不少,而且我还要给她攒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沈道简直是个妹控。
“风风光光出嫁是好事儿,就怕你那个时候还在号子里面蹲着看不到!知道这个行动的性质么?”冯子默没好气的教训道。
“范老大留着就是个祸害,之前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们就是干掉他,那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沈道振振有词的顶嘴道。
“除暴安良你当警察去啊,当什么小混混!”冯子默毫不客气的驳斥道。
沈道眼见冯子默火力已然蓄势待发,立赶紧转口道:“我听默哥的,默哥文化人,默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如果你们不想参加,我也不拉你们下水,不过请你们保守秘密,我另找他人,一定要干完这一票,不仅是为了那小姑娘,同样是为了我自己。”步忆曼决然中带着一丝凄凉。
“且慢,且从长计议。”内心柔软的冯子默没有果断退出,反而又松口了。
“三天,我可以再等你们三天,届时请务必告诉我你们的选择,迟则生变。”步忆曼一脸坚毅。
第15章 送财童子()
却说昨晚从步忆曼那里回来之后,冯子默真就没有在沈道家留宿,而是找了个借口到外面开了间宾馆睡了一宿,还花了一百多大洋,不过冯子默觉得这个钱花的值,至少保证了自身节操不掉。
第二天例行练完功,冯子默退了房间,漫步在江城的街头,想着昨晚步忆曼的邀请。
对于步忆曼,哪怕只是看脸看身材,冯子默就生不起恶感,甚至可以说是颇有好感,倒不是冯子默毫无原则,色令智昏,这不过是人之本能而已,毕竟孟子都曾说过: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
尤其是听了步忆曼讲述的故事,冯子默对步忆曼产生了更多的好感,故而并不想让步忆曼走上铤而走险的非法筹钱之路,至于委身于财大气粗之人,以换取50万救命钱,那更是冯子默不想看到的。
清冷的风无意识的四处游走,吹乱行人的头发,唤醒迷乱的心,冯子默也终于想明白了一点:劫取范老大的亡命钱和委身土豪换取救命钱其实并不是非此即彼的二选一,问题的关键是在于如何在短短几天之内筹到50万!
步忆曼只给出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没有50万,那怕冯子默拒绝一起行动的提议,步忆曼也会找别人行动。
但是如果同意一起行动,不仅是超出了冯子默的行为底线,同时更是将步忆曼乃至沈道推入了罪恶的深渊。
唯一的制止方式就是报警,但是冯子默真的做不到,如果报警,固然可能阻止这一次的行动,但是无疑是将步忆曼推向了绝境。
剩下最后一个解决困境的方法就是,在三天内赚到50万,那么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甚至可以说服步忆曼将范老大的藏身之地提供给警方,让警方将范老大捉拿归案。
只是,三天内赚50万谈何容易,冯子默银行卡里总共都不到一万块。
在冯子默贫乏的认知中,赚钱最快也是最容易的,要么就是捡漏买古董,要么就是开外挂赌石,虽然冯子默现在也可以称得上是开了个外挂,但是对于捡漏和赌石却毫无帮助,至于买彩票中大奖,完全不在考虑之中,那是注定血本无归的买卖。
尚在沉思中的冯子默突然被一个大声的吆喝惊醒:“谁能执黑下赢这盘残棋,我给他一万块,闹眼子的滚蛋!”
冯子默抬头看去,前面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几乎围了一个圈,完全看不到圈内情况,要说这大瑞帝国的子民,就是喜欢看热闹,越是事儿大越喜欢往里凑。
看在钱的份儿上,冯子默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钻到内圈,然后看到一个帅气十足的青年,身前摆了一个围棋盘,而且已经摆放了很多颗子上去,赫然是个残局。
冯子默注意到,圈内另有好几个棋盘,不过上面要么没有棋子,要么棋子凌乱堆砌,还有几个衣着复古的人在棋盘旁凝眉拈须的思索着应对之道。
这位青年名叫宁歌,来头可不小,乃是实打实的贵族出身,其父宁德化是位著名外交家,家族实力更是尊崇显赫。
而宁歌之所以到这大马路上摆出个残局,还给出悬赏,并不是什么独孤求败,而是为了找高手帮忙破解这局残棋。
原来,宁歌也是闲的,想约朋友去大漠呆上一两个月长长见识,却被父亲无情拒绝,理由就是觉得宁歌的棋艺下降了。
围棋在帝国贵族圈极为盛行,宁德化从宁歌小时候就着手对他进行培养,以期其成为个中好手。
这次宁歌提出要出去浪,宁德化并没有明着拒绝,而是摆出一副围棋残局,只要宁歌执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