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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附和他说的话,城楼上一直当背景板的铁血军,纷纷摆动一下弩箭,箭头对准男女主。
波斯圣教子弟身上有袖箭的也摸出来,对准下面的两人。
拓跋沉和君楚月同时望向说话的人,眉头几不可察的皱动。
“他究竟想干什么?”君楚月再好的心理素质,也被无数的箭头弄得有些烦躁。
烦躁就不说了,关键是正主还跟说要玩游戏。
夭寿啦!
拓跋沉斜眸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让我们做个选择罢了。”
谁生谁死的选择。
闻言,君楚月目光悠长的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转头,她又看向高楼上,神色淡漠的女人。
心里瞬间涌起强烈的不甘、怒气和恨意,同样都是异世之魂,凭什么她就能大红宫装披身。
而她,明明是隐门门主,医绝天下。
却命挟于他人之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想到这,她脑子里涌起强烈的求生欲,她要活下去,她必须要活下去,她要萧姝这个女人死。
她的眼神过于炙热,师竺感受到她的视线,嘴角突然上翘一下,像是刻意激怒她般。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师竺的语气有些怪异。
君楚月:“”
她还真是爱,爱到恨不得饮你的血,啖你的肉。
…
两人的对话,令一旁的男人不爽了。
燕泞笑的越发灿烂,手中两只箭头笔直的对准下面两人。
拓跋沉面色镇定,眼神定定盯着泛着寒光的箭头。
但如果不注意他那紧握的拳头,或许还能说他很自若。
“咻咻!”
两支箭头极快的射出,划破虚空响起凌厉的声音。
君楚月呼吸不由得紧了起来,拓跋沉手攥的更厉害。
“楚月,你想不想他们死?”突地,拓跋沉出声。
君楚月眸子微转,不明白紧要关头,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想,做梦都想他们死。”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阴寒,也许让拓跋沉很满意。
他询问,“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无论什么!”只要能让她活着亲手杀了他们。
闻言,拓跋沉勾着嘴角笑了,笑的如同一丝涟漪点动。
暴虐的寒气汹涌而至,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两人。
眼看两支箭头就要射穿两人。
拓跋沉蓦地伸出手,抓住一旁女人的衣领,想要将人拖到自己面前,谁知,手忽的一麻。
突然整个身体倾倒,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带了过去。
“噗呲——”的一声响。
弩箭射进胸腔,拓跋沉不可置信的垂眸,看着胸腔上似被烧红的烙铁的箭头。
这一幕动作太快,连师竺都没反应过来,拓跋沉是怎么替君楚月挡了弩箭。
“君!楚!月!”拓跋沉脸色苍白,眼神阴鸷。
燕泞看到这个场景,似乎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指关节间,又夹出一根箭头,对准男主。
他的双眸跳动着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兴奋。
正当他要射出之际,系统突然冒出来,吓师竺一跳。
滴——警告!
滴——警告!
此位面男主不可死亡!若死亡,此位面将面临崩塌!请宿主尽快阻止!
师竺目瞪狗呆,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骚操作?
斜眸瞄一眼燕泞,他手中弩箭倏然射出。
那速度比之前还快,周身凌厉的气息环绕。
让人忍不住惧怕。
“卧槽!”师竺见此,顿爆粗口,身子蓦地奔出。
她瞬移到城楼下,速度比那虚空飞行的弩箭还要快上几分。
拓跋沉被迫挡在君楚月的身前,看在疾驰而来的箭头。
瞳孔微缩,心里燃起一抹恨意,以及强烈的不甘。
他竟是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他堂堂王爷被一个女人用来挡箭。
何其悲哀!
不甘又如何,他似乎只能接受了。
弩箭至,在距离拓跋沉还有一厘米时,师竺伸手,一把扯过已经陷入自我混乱中的男人。
随后她一个反身,将人带到了城楼之上。
君楚月手里的人肉盾牌,猝不及防被师竺夺走,那疾速射来的弩箭,猛的射穿她的膝盖。
鲜红如血的弩箭,穿透整个膝盖。
只听扑通一声。
她跪倒在地,狠狠的跪倒在地。
猩红喷溅,鲜血如注。
第96章 世子勿撩(40)()
变故只在一瞬间。
燕泞看着突然消失在原地,又回到原地的师竺,眼眸幽暗。
当目光触及到被她提在手中的拓跋沉时,他的脑子钝痛。
瞳孔蓦地染上一片暗红,紧紧的盯着那白皙如瓷的手。
燕泞笑容全无,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舍不得他死?”
他的眸子里盛满阴鸷,面容趋于阴狠扭曲,他的姝姝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吗?
拓跋沉!!
“你喜欢他?”
燕泞的语气肯定,嗓音阴寒的像怪物欲杀人的桀桀声。
师竺闻言,眉头微皱,扬了扬手里接近昏迷的男人,“他还不能死。”说着,她又转头看向城楼下,跪在地上的君楚月,“那个女人先给你杀,他,我先带回未央宫。”
说完,神色淡淡的提着拓跋沉转身离开。
丝毫不在意燕泞是什么反应,她本就无心,何谈在意否?
燕泞眸子猩红,眼神锐利如刀的盯着师竺的背影。
“你还没回答朕的话!为什么他不能死?!你是不是喜欢他!朕哪点比不上他?!朕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为什么??
燕泞内心嘶吼,眼底阴郁,整个人似堕入黑暗,瞳孔紧紧的盯着那大红色背影,希望她回身,回身说她喜欢的是他。
师竺走了几步,听见他的话,头微微一侧,“有病。”
“是,我是有病,我得了没有你就不能活的病,看见你碰别的男人,我就要死的病,姝姝,你放下他,他必须死,他不能活,我要替你报仇,乖姝姝,你放下他”
燕泞陷入疯狂,身上杀意完全释放,俊美的面容在温柔与癫狂中交织错杂。
师竺:“”
翘你妈!
系统这反派特么分明是精神错乱患者。
反派发疯,宿主快跑
师竺拽着半死不活的拓跋沉,撒开蹄子的跑。
“呵”远去的红色身影消失,燕泞发出一声短促诡森的笑,半咧开嘴角,目光阴森,舔一圈唇瓣。
周遭的铁血军吓得手一抖,这新帝好诡异。
另一边圣教子弟身子匍匐下去,仔细看,身体还在颤抖。
似来自灵魂的恐惧,印刻进灵魂的颤抖。
燕泞身后冒出缕缕黑色烟气,相互缠绕上升,最后开出一朵似飘似渺的黑色花朵。
只听他低沉诡魅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把朕的好表姐带进水牢。”
“是。”
一道黑影窜出,提溜着君楚月跟提小鸡似的。
将人提溜到水牢绑着,君楚月的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重量。
她的腿拖在地上,手腕和脚腕被绑在十字木头架上。
燕泞嘴角勾着阴嗜的笑,走到君楚月跟前,眼神嫌弃无比,“你说你这么久,怎么没将拓跋沉那个废物拿下呢?”
君楚月发丝凌乱,听见他谈话,缓缓的抬起头。
她嗤笑一声,反问,“为什么要拿下?”
“真是没用。”燕泞没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既然没用,那就不要存于世间,浪费生命了。”
君楚月眸子闪怒,这个男人特么也是个神经病。
“关你屁事!”君楚月冷呸一声。
些许星点湿意溅落在燕泞俊美无俦的脸上,他依旧勾着嘴角,似乎是在笑。
随后他垂下眼睑,蒲扇般的睫毛投出阴影。
而他白瓷般的指尖,不知何时把玩上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小刀。
君楚月觉得这副场景,太诡异了,“你要干什么?”
燕泞微垂着头,神色不清,他缓缓抬起头,嘴角依旧勾笑,“别怕,看见前面的小水池了吗?那里面养的可是我的宝贝。”
“今天你很幸运。因为你作为它们的食物,要跟它们见面了。”
什什么食物?
君楚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由石壁凿成的水池,里面的水深不见底。
在他说“见面”两个字时,水里蓦地翻腾出一片细小密麻的白浪,似某种水生生物。
她不禁打个寒颤。
…
燕泞满意的看着君楚月渐渐露出惊愕的目光。
突地,他伸出手在她脸上一划。
“啊!”
君楚月脸颊被划,鲜血倏染,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好痛。
她的脸好痛。
燕泞看一眼她脸颊上,缺失的一块,又看看指尖捏住的一片血淋淋的肉片。
“见过面,就该送礼了。”他倏然一笑,直接就将指间的肉片,唰一下丟进水池。
轰——哗啦!
一片白浪翻过,血色在黑凛凛的水中弥漫开来。
“看他们吃的多欢。”
燕泞微叹。
他指缝间夹着刀片,伸手又划拉下一片脸肉。
“啊——”君楚月咬着后槽牙,低声痛呼。
眼神犹如毒蛇的盯着眼前这个笑容变态的男人。
燕泞视而不见她的目光,专心致志的削人肉薄片。
少顷,原本一张清丽的脸蛋,变得鲜血淋漓,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世人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倒要看看,你一副骨架的模样,能不能迷惑住拓跋沉。”燕泞病态的笑着,眸底闪动着狂热的因子。
他小心翼翼的夹着刀片,刮掉脸骨上的一缕肉丝。
…
君楚月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一张脸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燕泞似乎还不满意,从一旁拿过一根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解开绑着她手脚的麻绳。
“燕泞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君楚月一只手握住脖子上的麻绳,气息微弱的说道。
燕泞瞳孔中暗红流淌,整张脸阴鸷病态,他笑。
蓦地,一甩手,将君楚月丟进黑凛凛的水池中。
“扑通——”
重物落水声响起,溅开朵朵杂乱的浪花。
转瞬,水面恢复平静。
君楚月抓着麻绳,心头涌起一阵恐惧,身体本能想要逃离。
紧接着,裸露的皮肤似乎被什么吸附住,她头皮一麻,张开手,往池子边缘游去。
在她不知道的身后,猛然翻起团白花浪,瞬间掩盖君楚月。
“咕噜噜”
水池里气泡冒出。
下一秒,血液向上翻滚散开,同时也有拳头打大的水蛭浮出水面。
水蛭通体晶莹剔透,血色贯穿全身,似乎整个身体里都是吸的人血,快速消化后又变得莹白。
“咻!”
一支银针破水而出,射向站在池边的燕泞。
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燕泞擒着手里两根大拇指粗细的麻绳对着银针一打。
“唔呜——”的一声甩响。
只见,那支银针,反向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