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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的奇妙。
聂云歌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她本来就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一笑起来,当真是比月华还要清艳。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不过如此吧。
婆婆看着聂云歌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她忍不住伸手摸摸聂云歌的头发,低声道:“想不到啊,姑娘你也长这么大了,想起来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不点,跟在唐牧后面,咿咿呀呀的。那时候,你最爱笑了,见谁都要伸手抱抱,大家都很喜欢你。周围的人看见你啊,都说你的模样俊俏,是貂蝉西子转世呢,长大了,肯定是美人一个。”
聂云歌被婆婆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哪儿呢,我就是个粗苯丫头的模样儿,哪儿有唐牧哥哥的书卷气质,婆婆你可别再夸我啦,云歌承受不起了。”
婆婆继续说道:“姑娘是太谦虚了,我们唐家的姑娘啊,个个都是人中逸品,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老身今天能重新遇着姑娘,可真是祖宗保佑了,要是老身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姑娘,那么老身就是死了,也是不得安生的。”
聂云歌赶忙捂住婆婆的嘴巴:“婆婆,可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老人家,是长命百岁的。”
婆婆握住聂云歌的手,又笑得合不拢嘴,道:“对,对,重逢是一件喜事,我一个老婆子,不会说话,老是说什么死不死的,姑娘可千万别见怪,老身就是看着姑娘,有点儿高兴坏了,对,高兴坏了,哎呀,这日子啊,飞一样的过去,只不过一眨眼,十几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只是”
说话的时候,婆婆一直紧紧的握着聂云歌的手。聂云歌感受到婆婆手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婆婆有一双宽大,又厚实的手,只是,这双手上,已经有了明显可见的青筋。
聂云歌好脾气的问道:“婆婆,只是什么?”
婆婆好几次想开口,又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只是什么?”聂云歌又开口问道,说了几遍,婆婆才说了出来。
“老身只是想到,姑娘都从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可是老爷和夫人,却再也看不到姑娘了,老身不禁替他们惋惜啊,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散落两地,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相见的日子了。”
说罢,婆婆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不,婆婆,我相信我一定能重新看到爹爹和娘亲的,你看,我跟唐牧哥哥,不也是这样相会了吗?我不相信老天爷会这样狠心,让我们一家子都不能相见。以后,我就和唐牧哥哥一起去打听他们的消息。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相见的。”
婆婆看着聂云歌坚定的眼神,也不由得被她感染了,也跟着点了点头。
婆婆神秘兮兮地道:“姑娘啊,我给你一个好东西,这个东西,也是你爹娘留下来的,一直放在老身身上,今天老身就把这东西,完完整整的还给姑娘。”
啊?父母还有东西留给自己?
聂云歌一阵惊奇,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婆婆。
只见婆婆掀起衣服的下摆,里面赫然露出一条黑色的腰带。
腰带做得很粗糙,用粗麻缝纫而成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针脚。
婆婆把腰带解了下来,让聂云歌拿着,然后她又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小刀弯弯的,非常的锋利,一下子就割断了黑色的腰带。
婆婆在断裂的腰带中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拿住了一个通体碧绿的东西。
这是聂云歌带着疑问,看向婆婆的手。
那是,一块玉符。
一块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的玉符,上面缠着红线。
婆婆把玉符交到聂云歌的手里,说道:“这玉啊,藏在我身上好久了,每晚我都摸一摸,生怕它丢失了。因为丢失了,就是丢了你爹娘对我的一片信任啊。”
“这个玉符有什么作用吗?婆婆你为什么这么宝贵它?”
婆婆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这可是一个厉害的东西,你拿着它,就可以随时调用旧时候南安王府的暗卫。他们见到玉符,就会保护你。姑娘,好好的把玉符收起来,别让无关的人看见了。
”
暗卫?
相当于保镖一样的东西吗?
这么说,这东西,就真的跟平安符一样了。
聂云歌在婆婆殷切的眼光之中,珍而重之的把这玉符放到了自己贴身的衣袋身上,道:“婆婆,我会好好留着这玉的。”
婆婆双手合十,道:“姑娘,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这样老身,也就老来怀慰了。”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何况眼前的老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的,婆婆用了半生,去守候这个玉佩,只因为婆婆她重视承诺。
聂云歌道:“婆婆,真的谢谢你。”
婆婆忙摆手道:“不谢不谢,你这样说,可是折杀老身了。
对了,老身还得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云歌洗耳恭听。”聂云歌说道。
婆婆道:“老爷和夫人,当时离开得非常的匆忙。”
“为什么?”聂云歌不解。
婆婆遗憾的摇摇头,“老身也不知道,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老爷和夫人便连细软也没有收拾的离开了,老身也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这个事情。可怜夫人啊,这么娇弱的身子,平时是风一吹就倒的,离开的时候居然连丫鬟也没有带走一个,也不知道她和老爷在别的地方,住得习不习惯,有没有人伺候她。”
聂云歌听了也不禁动容,婆婆说得这般情深意切,她真的是一个对娘亲忠心耿耿的仆人啊。
看着婆婆的慈祥的脸容,聂云歌道:“我想娘亲,也一定很记挂着你,时时刻刻念叨着你的好。你能跟我说说,娘亲是个怎样的人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争吵()
婆婆陷入了回忆之中,道:“夫人,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很温柔,从来不打骂下人,逢年过节,还给我们银子,当年所有的下人,对夫人是最服气不过的,谁看到夫人,都觉得如沐春风。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又大又明亮,跟姑娘你一样。这样好的主子,我是愿意伺候她一辈子的,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见夫人了。”
聂云歌听到婆婆这样夸奖自己的母亲,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婆婆继续说道:“夫人和老爷走得这样匆忙,老身听说,是在躲避什么人;好像是,有人在追杀他们。”
“啊?”
“是的,那些人非常的可怕,他们的势力大得让人不敢相信,即使是老爷和夫人,都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勇气,在这股势力的威压之下,老爷和夫人只能远走他乡。”
聂云歌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问道:“这股势力,是我爹娘的仇人吗?”
婆婆缓慢的摇摇头,道:“很抱歉,姑娘,老身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股势力,真的非常的可怕,当年知道内情的人,都讳莫如深,而现在”婆婆无奈的叹一口气,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了,幸好,老身在风烛残年的时候,还能遇到姑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你。”
“以后,姑娘你多小心,那股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像一棵扎根很深的大树一样。必要之时,你只求保存自己就好,毕竟一个姑娘家,没有必要这么好强。”
“我知道了。”聂云歌道。
婆婆又对聂云歌嘱咐一番,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一时间接受到这么多信息,聂云歌有点如在梦里,她脚步虚浮的离开了牢里,满脑子还是婆婆的话。
哥哥,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聂云歌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不管怎样,先去找哥哥!
这样想着的聂云歌,便动身到唐牧的住处。
一路上,聂云歌心乱如麻,猜想着等下见到唐牧要怎么说话才得体。
聂云歌一向是处事极为有分寸的人,她很少慌乱,坚信即使是泰山崩了,她也可以脸不改色。
可是
这一刻她犹豫了,刚才婆婆的话,打破了她冰封了许久的内心,她发现,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她原来还是有亲人的。
她想认唐牧做哥哥,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
就是因为太过强烈了,聂云歌害怕会失败。
对了,一下跟哥哥见面,得打扮一下自己,不可以失礼的。
这样想着的聂云歌走到一处水池边,开始细细的查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不得体之处。
水池旁一群鱼儿游来游去,悠然自在。
聂云歌不禁触景伤情了。
这鱼儿,一直都是一群的生活,这样,就不会像她那般寂寞了吧?
鱼儿以为云歌是喂食的,都纷纷对她张开了嘴巴。
聂云歌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带食物来。”
可是鱼儿是听不到她说的话的,依然徒劳的对她张开着嘴巴。
忽然,云歌发现,有一条小鱼跳出来了,在水池的草地上蹦哒,不断拍打着小尾巴。
“多可怜啊,要跟你的亲人分离了。
”
聂云歌抱起小鱼,轻轻的把它重新放回水池。
小鱼儿得了水,欢快的摆着小尾巴,游到鱼群去了,鱼群也很快的接纳了它。
多好啊,鱼儿说相聚就相聚,说分离就分离,没有人世间那么多生离死别,没有那么多哀怨情仇。
聂云歌看着一池的鱼群,不禁哀伤起来。
以前一起做事的人也经常这样说云歌,她做事情,都是快刀砍乱麻,特别的干脆。可是,一遇到她自己的事情,她就会犹豫,犹豫得特别久,思来想去,也不得一个结果。
聂云歌看向水中的自己,抹了胭脂的脸容,是如此的动人,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头发挽着个时下最流行的飞星逐月髪,高高的盘起,干净利落,几根发丝柔柔的落在她光滑如桃子的脸孔上,并没有半点不得体之处。
今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襦裙,特别的干净儒雅,宛如一支清幽淡雅的白荷花。
她在水面转了一个圈,看到自己的妆容,衣裳都是无可挑剔,这才对自己肯定的点点头。
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个道理在哪个朝代都是没有错的,唐牧是读书人,聂云歌知道这种人,是最重要礼仪的,她可不想草率的跑到他面前招人烦。
昨夜下了雨,雨水还压在树木上,把树压得沉甸甸的。
一阵冷风吹过,啊,雨水随着风,飘到了聂云歌的身上。
哎呀!
聂云歌感到一阵湿意,赶忙从水池旁跳了起来。
幸好,雨滴只是稍微淋湿她的头发,并没有把她完全弄湿。
聂云歌就站在冷风中,等风儿把她的头发再次吹得干爽,才充满自信的向唐牧的住处迈去。
真的是入秋了,走在路上都有一阵凉意。
很快就到冬天,会有飞雪看了吧。
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挺久的了。聂云歌这样想到,已经从春天,来到了秋天。
只是,这个朝代,虽然文明倒退了好多年,人心却依然一点都没有变,人在哪儿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