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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长睫娇翘,丹唇饱满,玲珑剔透。在爹爹的怀里咯咯的笑。
梁肇庭见女儿所幸无碍也不愿动怒,他本就疼爱这个女儿,千依百顺,万般呵护。女儿梁文婷倒也乖巧,只是有些机灵古怪。这般外貌与如此性格显得梁文婷异常可爱。
梁文婷撒娇道:“爹爹,你怎么不生气呀。”
梁肇庭笑道:“我怎么忍心生我宝贝女儿的气,爹爹是怕危险,你要乖乖的待在爹爹身旁便好。江湖险恶,你年纪小,尚不知轻重”
梁文婷道:“好了爹爹,知道了。”
梁肇庭笑道:“想不到我武功卓绝也敌不过我的女儿。”
梁发在一旁急道:“四爷,小姐。快些罢,上山已经晚了近一个时辰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剑评便要结束了。这样一来我们梁家在武林上的脸面要往哪搁。”
梁肇庭朝梁文婷道:“这都要怪你,说什么先行一步。”转而又笑道:“你还不松手。”梁文婷脸红道:“松手便松手。”她又哼了一声,忽的不知怎么“噗嗤”又一笑。梁肇庭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一路上山倒也快,三人加快脚步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顶。
梁肇庭三人来到武夷山派大门前,拿出拜帖递给了门前武夷山派的弟子。那人看到是大名鼎鼎的梁肇庭也不敢怠慢。立马迎领入内,堂前带路。,来到武场。
放眼望去,武场周边正襟危坐的各派掌门神情严肃。见梁肇庭到场,众掌门立马起身迎接。丹霞派的李莫风打趣道:“梁四爷,你可让我们好等啊。”
梁肇庭道:“玉树临风冠丹霞,李道长,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真是羡煞我辈。”李莫风见他客套也不好意思,便道:“哈哈,真是梁四爷真是温言在口。难怪天下女子为其倾倒”
梁文婷道:“前辈,此言差矣。我爹爹是口蜜腹剑,甜言蜜语。哪像李道长这般一身正气,李道长才是真正的伟丈夫。让小女敬佩不已。”她口中虽是如此说,但心中便说道:“女人呀,就是喜欢甜言蜜语。哼!这外号不知道是谁给你起的,‘冠丹霞’真是不害臊。”
李莫风其实论长相不输给梁肇庭,两人不分伯仲。梁文婷心中只向着爹爹,自然无法做到公正。再者,李莫风见梁文婷如此赞赏自己也不好再不依不饶。便道:“谬赞,谬赞。”随后梁肇庭便把自己女儿一一引荐给众人。好在梁文婷外向,都应付的来。
谢中州见梁肇庭引荐完女儿后便迎上前来,拱手道:“梁四爷能如约而至,真是令我派蓬荜生辉,一路赶来辛苦。幸好剑评还未结束。来,四爷请上座。”
众人也道:“四爷请上座。”
梁肇庭客套了几句便随谢中州走出人群,忽见一穿紫色长衫中年汉子坐在位子上,他双目微闭,十指交叉,身子微微向后倾。又见他虽身子清瘦,但肩膀宽大,皮肤黝黑,青须如戟。梁肇庭心道:“这是何人。”待走到那人跟前转身朝谢中州道:“谢掌门,这位是”
谢中州道:“这位是”
谁知那人见到梁肇庭才起身,也不行礼便道:“在下蓬莱汤拜厄,梁四爷,有礼了。”
梁肇庭忽的心头打了一个寒颤,客气道:“失敬失敬。”
汤拜厄道:“梁四爷,请罢。”
梁肇庭这才行到上座,坐下身来又道:“打扰诸位,现下评剑进行到何处?”
谢中州是主人家,坐在梁肇庭身边,见梁四爷问到便答了上来,道:“四爷来的巧,只剩下最后一场,便是首徒秦坤尽对阵隐月派大弟子晋连城。”
梁肇庭道:“那定是精彩的紧,隐月派掌门何在。”
此时郎剑平起身道:“四爷。”梁肇庭道:“你就是新任掌门郎剑平?”郎剑平道:“正是。”梁肇庭又道:“果然年轻有为,好了我也闲话不多说了,郎掌门你们请罢。”
只听到场外鼓声隆隆,武夷山派弟子大声朗道:“秦坤尽对阵晋连城,两位请上前亮剑。”
秦坤尽与晋连城上场互道了声“请”,便亮出架势,二人心知此场比武非同小可,关乎门派荣辱,谁若是胜出便是福建剑评的魁首。秦坤尽穿着不如晋连城讲究,他仍旧是大大咧咧的卷起袖管,头发也不整理,一副邋邋遢遢的样子。
二人最近一次交手还是在崇安城外的茶摊,实力心知肚明。秦坤尽见晋连城不愿先攻,心道:“干儿子,这次学乖了,知道斗智斗勇了?那好,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我们武夷山派的精妙剑法,也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秦坤尽本非争强好斗之徒,只是今日见了晋连城又想起那日他轻薄小师妹之事,又对董淳雪无礼在前,还打伤柴宝在后,虽说不上新仇旧恨,但他爱憎分明的性格让他今日定要让晋连城在天下英雄面前落个大败,那才叫痛快。
二人相距约莫两三丈,若先攻定占不到便宜。只见秦坤尽使出轻功,轻跃两步已到晋连城跟前。见他右脚弓步,左脚向后,右手上的剑先往左侧地上一点,剑身弯曲一瞬,借力朝晋连城右下腋窝处攻去。
晋连城心知秦坤尽诡计多端不敢大意,往后一躲。谁知秦坤尽还有后招。他身子本已失去平衡,右脚借力,双腿向后一蹬,左手撑地一摆,顺势整个连人带剑朝晋连城攻去,晋连城不得已,左手引出剑决,如此对上三招。又见秦坤尽攻势稍弱,一个转身本想躲过锋芒,可谁知在二人交汇的瞬间,秦坤尽左脚带钩一般,朝晋连城胸口踢去。这一踢虽没使上力道,只是轻轻一碰,待二人互换位置,晋连城才发现自己雪白的衣服上面多出了一个脚印。
晋连城怒骂道:“秦坤尽!别使这种阴招,还是亮出真本事与我斗上一斗。”
秦坤尽这才收招,转身见晋连城身上中招本想大笑。他知自己“奸计”得逞本想羞辱晋连城一番,但见各派掌门英雄都在场才稍稍有些收敛。他左手叉腰,剑尖触地,整个身子借着右手的力道撑在剑上,一副样子好似自在。眼睛又环绕四周,见无人指责他的行为便朝晋连城道:“晋兄你太客气了,只守不攻本我秦坤尽绝不占人便宜。晋兄,请罢。”
晋连城怒道:“你少来这套!就让你瞧瞧揽月剑法的威力。秦坤尽!看招!”
揽月剑法后发制人,秦坤尽当然清楚。刚才使出的那招“披星戴月”,目的就是为了让晋连城转守为攻。这样自己才有机会赢他。待回过神来,见晋连城已经攻来,起身右脚往剑身上面一踢。剑在空中翻转几下被秦坤尽接住,立马摆出架势,使出剑法还击。
晋连城武功也不弱,只是不像秦坤尽如此机变。此时他看似是转守为攻,实则处处都埋下诱招。只要秦坤尽一个不注意便要着了他的当。到时使不使出杀招便在他晋连城的转念之间了。
秦坤尽不知诱招之计,他见晋连城攻的实在,便寻隙漏招。心道:“刚才那招‘披星戴月’攻不破他,好!那就用‘拨云见日’试试。”想毕,猛提一口气朝晋连城攻去。
只听见叮叮铛铛剑击打之声,剑风呼呼,二人剑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秦坤尽剑招使的密不透风。见到晋连城已露出破绽立马使出“拨云见日”。见他左手一甩,右手顺势横劈。身子保持平衡,见晋连城招架不住差点跌个踉跄,立马使出轻功向上跃起竖劈下来。本来这招“拨云见日”必定能分出胜负,只听到晋连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使出什么步法顺势躲过杀招。再拾起剑决刷刷刷三剑朝秦坤尽攻去。
秦坤尽未想到晋连城能躲过此招,加之自己在空中又无办法移动。揽月剑法本来就是后发制人,此时又躲无可躲,只能见招拆招,但还未想出拆招之法身上早已剑中二招。幸好秦坤尽机敏,借自己最后那招“拨云见日”的竖劈裆下晋连城的最后一招快剑。落地后立马再攻晋连城下盘,见形势不对退后数步。只觉胸口丝丝凉意,低头一看衣服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再仔细一瞧,一道血印深深烙在自己的胸口。
秦坤尽心中骂道:“这王八羔子,下手这么狠。我虽步步逼人,但也未曾想过要他性命。他倒好,下手那么果决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心中肝火大旺,可是又一想便笑了出来。心道:“真是个傻子,有害人的心,没有害人的本事。你使出那三招剑法又如何,换做是我,使上一招不就可以了结了我的性命不是。哼,幸好你没那么聪明。”
晋连城见秦坤尽本是劣势,却又笑了出来生怕他又使出什么诡计。道:“喂!你笑什么笑。”
秦坤尽道:“我怎敢笑话晋兄。揽月剑法,果然好功夫。不过么”
晋连城接嘴道:“不过什么,哼哼,你是不是不服。不服再打便是,打到你服气为止。哼哼。”
本来晋连城不用这么说,只需他听秦坤尽说完抱拳便说“胜负已分,秦兄承让了。”便可。谁叫他争强好胜,非要打的秦坤尽心服口服。本来二人修为便不相上下,可揽月剑法后发制人大大的占了武夷山剑法的便宜。若是硬碰硬,秦坤尽几乎毫无胜算,至多打个平手。秦坤尽若是不想出办法恐怕要败下阵来。
秦坤尽见晋连城上当便道:“请赐教。”
只见晋连城凭空使出几个剑花,身子又不停的移动。接二连三使了几个空招,这叫“借势”,秦坤尽怎能不懂。立马摆出架势迎击上前,可谁知刚接过两招,自己的剑却莫名的弹开。心下惊道:“波月心经!”再次使了几招,果不其然,正是隐月派的波月心经内功。
暗骂道:“莫想到这内功如此诡异,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要输的难看。唉!可是现在又分不清他哪招是‘喂招’,哪招是带内功的杀招。我下山之前与他交手数次,也未曾见他使出如此内功,这波月心经好生厉害。万万不能大意”
秦坤尽越打越拘束,越打越被动。见他畏畏缩缩接了十招,忽的脸上又使了个笑。晋连城气道:“笑什么笑!”秦坤尽不语。只见他左右手持剑互换,晋连城不知他使的什么鬼把戏,也不敢大意。又恐如此僵持下去生变,手上剑招也不敢停下,处处埋下诱招。只待秦坤尽被消磨到不耐烦定要痛下杀手。
忽的秦坤尽的剑使的飞快,晋连城心下大喜不觉轻声道:“赢了赢了!”秦坤尽忽的一个带剑飞扑,这一招“鱼跃龙门”毫无作用,被晋连城轻松躲过。只见秦坤尽背对晋连城,如此一来岂不是任人宰割。晋连城也不客气,提起右手的快剑往秦坤尽右肩脖子处刺去。不刺死,也的刺个重伤。
也不知怎么的,电光火石之间秦坤尽解下腰间的剑鞘便往晋连城的快剑上套去。秦坤尽的剑鞘与晋连城的剑身合在一道,这时谁的力道大便能把谁制服。只见秦坤尽右臂使了一个大圈,用了不知什么步子转过身来。又使出“清风过岗”。晋连城手上还握着剑,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连人带剑被按倒在地上。刚想要刺下去,便听到梁肇庭的声音。
“剑下留人!”
第十七章 剑评终章()
秦坤尽这才留手,其实他本来就不打算下杀手。只是这样由梁四爷开口这场比试才算完。也给师傅一个交代。
梁肇庭大声道:“果然精彩,秦少侠斗智不斗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