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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研究的吗？或者院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研究项目？”陸之问道。
祁零曜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我养父参与的研究全部都是高级机密级别的，他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半个字。”
“那他做研究办公的地点你总该知道吧？”陸之打了个响指，“带我们走一趟吧，到了那里应该就会有线索了。”
第171章 第四幕 猜测（）
“我养父的办公地点……”祁零曜面露难色，“不难找，离这里也不远，那里我经常去，但是问题是，那是他处理一些人事方面事务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恐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的研究室在中心总院，那里我没有出入权限。”
“没有出入权限？如果硬闯进去会有什么后果？”陸之挑了挑眉。
“整座楼会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通道将会自动封闭，如果被监控系统判定为有威胁的可疑人物，稍有动作将会立即受到攻击，需要副院以上权限的人才能解除这个状态。”祁零曜认真道，“即便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这个监控系统也肯定还在运作。中心总院的供电是绝对独立的，而且备用发电系统不止一个。我不知道它们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所以就算想通过破坏发电设备来让监控瘫痪，恐怕也无从下手。”
这么看来，这条线索好像就这么断在这里了。苏笺皱了皱眉，中心总院里应该有很重要的线索，但他们该怎么进去？
苏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他自己或许可以关闭位面之门，用瞬移潜进去，但他一个人进去没用，至少，他得把祁零曜也弄进去。
但一旦祁零曜出现在中心总院里，监控系统就有可能被惊动。
“祁博士，末日的到来真的是毫无征兆的吗？这里之前战争从未平息，连年的战争对生态的破坏可想而知，你们研究院的人，就没有一个研究出这一天的来临吗？”陸之在沉吟许久后，面色凝重地问道。
祁零曜被问得一愣，蹙眉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你说得对。研究院应该做过这方面的预测和研究……可是——”
陸之抬手打断了他，“也就是说，你养父极有可能早就知道末日即将到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应该做了某方面的准备。祁博士，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养父前阵子有没有说过什么比较特别的话，或是做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
祁零曜脸色复杂地垂下眼睑，“我养父是个寡言严肃的人，我和他见面只谈工作方面的事，从来没有多余的话。”
“祁博士，是谁找你去做那身盔甲的测试员的？”秦渊摸着下巴道，“或者说，谁有权限做这个安排？毕竟，你和他们完全是两个项目组的不是吗？”
祁零曜愣了片刻，“……喊我去帮忙的，是那个项目组里一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我记得他当时说，因为那个项目的进度耽误不得，他们组长向上层申请了换一个测试员进行测试，但是申请还没有批下来，那个同事就把我找了过去。他们确认我符合各方面的条件后，在还没有获得批准的情况下进行了测试。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因为测试过程中没有危险或违规操作，就算事后被追责，问题也不会很严重。”
“你符合「各方面」的所有条件？”陸之顿了顿，“你见过那个受伤没能参与测试的志愿者吗？”
祁零曜摇了摇头，“志愿者的档案是绝对保密的。陸先生，你是不是想说……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志愿者？本来就该由我来做这个测试员？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是我？是我养父安排的吗？如果这是我养父的安排，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祁零曜的神情非常复杂，从他之前的叙述中不难发现他和他养父的关系并不亲密，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这个结果是祁父的安排所致，结合祁父的形象和身份，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缜密的救世计划。
可现在奇怪的是，作为这其中很关键的一颗棋子，祁零曜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
是末世来得太快，计划被打乱了，还是本就该如此？
祁零曜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样吧。”陸之站了起来，“我们先去祁副院的办公室找找线索，如果实在找不到再考虑下一步。”
祁零曜也跟着站起来，脸上仍然带着纠结的神色，“嗯……好，如果真如你们推测的那样，现在的局面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那我也应当帮我养父完成他的计划。虽然办公室所在的大楼离我们目前的位置不远，但外面的情况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除了恶劣的环境，还有一些极具攻击性的变异生物。现在整个研究院的监测系统都是半手动的，没有人操控它就不能做到像刚才一样及时捕捉到变异生物进行歼灭。我到目前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新变异出来的生物种类，所以也没办法告诉你们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陸之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祁零曜抿了抿唇，抬起手腕在腕表上轻轻点了下，一面光屏出现在腕表上方，他接着又在光屏上划了几下，光屏横了过来变成了一张全息地形地图，“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目的地最近的路线，”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是这一条，如无意外，过去只需要五分钟，但是这五分钟我们需要承担的风险较大，除了室外的恶劣环境以外还有那些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变异生物。所以我建议，我们绕个远路，从地下走。”
“地下是通的？”陸之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你穿着那身盔甲来这里的时候没有选择走地下，是因为这两个地方从地下走走不到吗？……不对，是因为这个地下通道不太好走吧？”
祁零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的……地下通道非常复杂，还有些地方需要一定权限才能通过，我当时的状态本就不好，所以没有考虑从地下过来。”
陸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地下通道的路线图吗？”
祁零曜蹙眉摇头，“没有，但是到了地下后，我的腕表就能接收到路引，我们跟着路引走就行了。只是有一点……我无法保证地下就一定是安全的，末世开始后我还没有下去过。比起走上面，更多了一分不确定因素。基本情况我也大概介绍完了，这两条路，你们想走哪一条？”
第172章 第五幕 地下（）
“咦？地下的照明怎么瘫痪了……”一行人跟着祁零曜来到实验楼的地下四层，刚从位置隐秘的升降梯出来，就发现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背后升降梯里的灯光，没有第二个的光源。
“地下的供电也是独立的吗？”陸之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来照向四周。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祁零曜也打开了他腕表的照明功能，径直朝大厅另一端走去，“对，但我觉得不是供电出了问题，如果地下供电出了什么问题，地面上的监控应该会监测到才对。我看看还能不能打开通道门。”
陸之等人跟了上去，苏笺看到祁零曜抬起手，将腕表贴在门边的水晶显示屏下方，就听“滴”一声，显示屏亮了。
“果然……供电一切正常。”祁零曜喃喃自语道，手指飞快地在光屏上操作起来，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东西强行突破防御进入了地下，地下的防御系统自动进入了全面警戒模式，供电优先级别出现了变化。我先尝试连接地下的监控系统，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能知道跑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个全面戒备模式维持多长时间了？”陸之看着眼前的通道门，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东西现在还躲在地下？”
“对……那个东西没有离开，也没有继续进行破坏，所以才没有惊动地面的监控系统。看样子是为了躲避地面的恶劣环境才找到这里来的。”祁零曜眉头紧皱，“这意味着这个生物具备一定的智慧，有点棘手。啊，有了，连接成功。”
墙上的光屏和祁零曜的腕表同时闪了一下，然后腕表上方再次出现一道立体光屏。
祁零曜在光屏上点了几下，光屏上的画面顿时一变，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出现在光屏上。
这就是监控录像？
画面静止了几秒，然后非常突然地，轰一声，画面微微一颤，天花板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蔓延得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整个天花板，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整块天花板塌了下来，这个过程中显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监控摄像头，画面剧烈地抖了几下，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在一片废墟中，一道身形庞大的影子在画面中一闪而过。
然后画面一黑，光屏暗了下来。
祁零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光屏眨了眨眼睛，才抬手点了下退出录像，边操作边嘀咕，“没了？不该啊……”
“只有这一段录像捕捉到那个生物的样子了？”秦渊偏了偏脑袋，抬头瞥了眼这个大厅里的监控摄像头，“有点蹊跷，那东西好像很清楚该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段录像断得太突兀了。”
祁零曜操作着光屏的手顿了顿，他扭头面朝身后的陸之等人，神色凝重，“现在看来，地下的情况比我之前想象得还要危险，几位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走哪条路线？比起地面五分钟的路程，我们若是走地下，最少也要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半个多小时里，可能发生很多我们无法预见的意外。”
“我明白你的顾虑。”陸之微微点了下头，“其实你所说的五分钟路程我们真走起来会更短，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走一走这条地下通道。这样的通道，建造的初衷总不会单纯是为了让你们研究员不用在大太阳下走到其它楼吧？依我看，这条通道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而建的，而我们之前猜测研究院极有可能很早就知道末世将会降临。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条通道就是为了末世而准备的？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们还能在其中找到一些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现在也不赶时间，为什么要放任这个鸠占鹊巢的入侵者，霸占这个不属于它的地盘，占用不属于它的资源？”
祁零曜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陸先生，我不清楚你们的实力如何，同样我也不知道这个入侵者具备怎样的实力。以一个科研人员的角度来看，在有这么多未知数的情况下，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否则我绝对不可能选择这条路。”
“这么说吧。”陸之微微勾起唇角，“打不打得过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打不过跑是绝对跑得掉的。如果祁博士还是不放心……咳，队长？”
苏笺差点没忍住冲陸之翻白眼，他见祁零曜转过头来看自己，叹了口气，道，“祁博士，冒犯了。”
然后抬手轻轻一勾，将原本站在门边的祁博士瞬移到了自己身前。
祁零曜愣了一瞬，回头看了一圈，倒吸了口气，“这是——这是异能？”
“嗯。”苏笺微微点头。
“原来是这样……”祁零曜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都是异能者吗？方便告诉我都是什么样的能力吗？我想先评估一下我们的战力，这样遇到紧急情况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