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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并没有打多久,几分钟后,许芮看到二舅低着头走了过来。他脸色不好,却不是先前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的不好,而是阴沉着脸,将手机递进车窗。
“给。”
许芮接过手机,见二舅要走,却把他喊住了,“等等。”
祝远江没好气的转身,“怎么了?”
许芮将刚刚从包里拿出来的盒子,递了出去,“这是表姐给外公送的生日礼物,但是外公没收。我联系不上表哥,也联系不上表姐,只能还给二舅了。”
祝远江闷声道:“不收你就扔了。”
上百万的表扔了,又不是二舅的,万一失主找回来,她就白做坏人了。
许芮撇撇嘴,“要么二舅将表姐的地址给我,我寄过去。”
祝远江或许也觉得没意思,将盒子拿走了,“子佩给你的?你们有联系?”
“没有,生日聚会那晚,表哥托我转交的。”
“祝淼?”
祝远江眼中有丝狐疑,“怎么哪儿都有他,你怎么不直接还给他?”
“联系不上,表姐那边也联系不上。”
许芮要是能直接还给祝淼,早就还了,但是电话打不通,问了表姐的电话,也不通。如果不是今晚遇到二舅,她也准备让人送大舅公司或家里了。
但是这东西既然是表姐的,又遇上二舅了,不如直接给二舅。
许芮以为他拿了盒子就会走了,没想到他扶住车框,忽然问:“你快过生日了是吧?”
许芮不知道他何出此问,但确实是的,她“嗯”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
祝远江说完,看也没看她,一摆手便走了。
许芮黑人问号,完全没搞懂二舅拦车、打电话、打完电话问生日、问完开车走人这一连串动作的逻辑。
她没有自己瞎琢磨,直接打电话给小舅舅,然后让司机开车回家。
电话那头,祝远峰正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看报表,和高层开会。他每年只用三分之一时间工作,其他的都交给职业经理人。
签了离婚协议以后,他忽然发现,他和他爸爸有一点很相似。
都愿意将时间花费在自己梦想的地方,而非家庭,于是他爸的家庭完了,他的家庭也完了。
祝远峰一边许芮说着来龙去脉说,一边和开会的人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走了出去。
许芮长话短说,条理清晰,最后问道:“他问我生日是想做什么?有什么深意吗?”
祝远峰乐了,“没有,可能是要送你生日礼物吧。”
“他的礼物我不会要的。”
“傻芮芮,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他之前害得你在非洲差点没命啊。”
“所以你更要收他礼物啊。”
许芮听出小舅舅的口气很不认真,像是在开玩笑,拿自己没命的事情开玩笑?有没有搞错?
她刚才都快紧张死了。
祝远峰听到电话里没声了,也不逗她了,正经了些语气:“他给你生日礼物,你就收着。这本来就是他欠我的。”
许芮不解道:“那是欠小舅舅的,我收着算怎么回事?”
祝远峰半开玩笑的说:“你收着,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行了。”
“还能这样?”
许芮简直无语了,“二舅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认错道歉?难道你接受了,原谅他了?他做出那种事,你怎么能收点礼物就原谅他?”
祝远峰透过巨幅落地窗,欣赏着维港两岸美景,眼前浮现起小时候三兄弟在海边玩耍的情景。二三十年过去了,海涛声与嬉闹声还交织在他耳边,仿如昨日。
那时无忧无虑,兄弟齐心。何曾想过长大后,三人会渐行渐远,背道而驰,差点反目成仇。
祝远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漫不经心的说:“他礼物送得够有诚意的话,我就原谅他了。”
“小舅舅!”
许芮不由喊出声,眼见钱晓丽转头看过来,发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便让司机靠边停下,拿着电话下车。
许芮在街头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他差点害死你!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你都不看tvb吗,溏心风暴、珠光宝气,豪门里哪里有亲情,他肯定是想和你争家产,这次弄绑架斩头,下次弄车祸”
祝远峰打断她,“芮芮,难道我们也没亲情吗?”
许芮哑然。
不等她开口反驳,祝远峰便说:“这次他不是有心的,是被人利用了。”
许芮追问:“被谁利用,那是谁要害你?”
祝远峰没有继续说下去,既然有人出手了,多说也只会坏事。
“你还小,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不小了,我马上就16岁了!”
“嗯,知道了,我这不是让二舅帮我送份礼物给你吗?”
“小舅舅,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很认真的,我想应该会是份大礼,你会喜欢的。对了,记住我下半身不遂,以后只能靠坐轮椅了。”
许芮目瞪口呆,这也太乱来了吧,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你是这么跟二舅说的?他难道信了?就算他出不了海关,你就不怕他让人去香港查你?”
“明天我就去巴黎准备影展,医院和公司那边都打点过了,只会查出我下半身不遂。”
“”
“好了,先不说了,我开会去了”
许芮还要再说,电话那头就只剩“嘟嘟”的声音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别有隐情,但是涉及到身家性命怎么能这么儿戏。尤其是当她想到,上辈子小舅舅未必这么轻易的救回来,未必只是受点轻伤,就无法释怀。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许芮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后,找了个机会和外公将今晚的事说了一通,希望能从外公嘴里得到答案。
可是祝弘森听完后,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目光也没从手里的书上移开。
他语气淡淡的,“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有礼物给你,你就收着。”
“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这话一出,许芮肚子里那一大箩筐的话,都被堵死了。
她悻悻回房,一头栽在床上。
即使知道这辈子外公和小舅舅都好好的,未必轮到自己操心,却也愤懑。
许芮并非真的十六岁,所以除了愤懑,还有无力,因为她知道她即使长大了,如果不成为一个足够优秀有能力的人,也未必能在外公、小舅舅遭遇不测时,帮上点什么。
因为他们的层级相差得太远了,外公是满级号,打的是终极boss,而她还没离开新手村呢。盲目的冲上去,也是送人头罢了。
所以告诉她,也是添乱,怕她冲动坏事。
道理许芮都懂,所以她疯狂的想要干出番事业,成为像外公那样的人。以后谁敢伤害她的人,就伸出手指头碾死他。
此刻的许芮浑身都是动力,恨不得像人猿泰山那样吼两声。
当然,她并没有这么做。
如果这么做了,马上外公就会让精神医生上门。
许芮只是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顿乱滚,发泄旺盛的冲劲与精力。最后闷得发慌,她打开笔电,弹了小伙伴的视频骚扰对方。
*
地球的另一端,骆涵正在并没有在学校,而在曼哈顿下城北区核心位置的一栋大厦里。
这里也被称为华尔街。
babysherry:周末都不能休息?这么惨qaq
屏幕里的女孩满脸同情,她趴在床上支着头,睡衣领口扣子揉开了一颗,露出优美的锁骨,从脖颈一直延展向画面的底部
骆涵只是看了一眼,之前脑袋里装着的股票就忘了个精光,全成了想和她躺在一起的欲望。
可也只是想而已,甚至他的脸色还特别平静,除了不大明显的深呼吸。
littletommy:微笑/
littletommy:你那边是晚上了吧,还没睡吗?
许芮当然没睡,她睡不着,但也不能和外人聊家事,于是聊着其他的事。反正任谁看着骆涵这张脸,这张尽得混血儿优势的脸,心情都会变好,这大约就是颜值的魅力。
babysherry:给你看我的“幸运先生”,它超活泼,超棒,龇牙/
babysherry:下个月它就要参加“新马锦标”啦,你说我会不会赢,大兵叼烟/
聊天框上虽然是很酷的大佬表情,但是屏幕里的女孩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十分得意欢快。
好像五分高兴的事,到了她身上,都能十分高兴。
最能感染人。
骆涵感觉心脏都温暖起来,嘴唇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双目晶亮,只聚焦在一处。
littletommy:你快过生日了吧。
babysherry:是啊,怎么,要给我准备礼物了吗?不会又是表吧?
littletommy:不是。
babysherry:哈哈,那就好,你生日我也不送表了,给你个惊喜。
骆涵看到屏幕里她那个调皮的眼神,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明明很想问是什么,却是转移了话题。
littletommy:做鞋已经预约到了最前,月底就能去。
babysherry:jimmychoocouture?
littletommy:嗯,我们伦敦见。
babysherry:好啊,龇牙/
许芮并没有和小伙伴聊太久,骆涵还有事要忙,她也有事要忙。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边上学,一边花钱,还在搜寻新的发展项目,为下次、还有下下次的主线做准备。
*
数日后,祝远峰的伤情信息,从病历复印品到相片,都躺在了祝远江的办公桌上。
祝远江一页页的翻过,看到轮椅上坐着那个人时,却翻不下去了,只觉得烫手。
他将资料扔开,用力抓了一把头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粗重的呼吸着。
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懊恼和悔恨。
“不是说平安救回来,只是受点小伤吗?这叫小伤?”
“这个”
书桌对面的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祝远江也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恶化成这个样子。
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们连表面的兄弟都做不成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轻信和愚蠢。可如果兄弟之间没有丝毫的裂痕,又怎么会被趁虚而入?
现在好了,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裂痕都难以弥补了。
祝远江闭了闭眼,拨打内线电话,“联系王律师,再联系骨科权威。”
礼物()
天降横财一百亿103
寻找花钱新方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好歹是钱;便是扔水里;许芮也想听个响。或许是当了七年的贫困生;挥金如土的底气就不如骆涵那么足;总想着收支平衡;勤俭节约;花一块赚八毛。
这八毛可不好赚。
即使朋友多,路子广,许芮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日后肯定有前景的投资。
而主线任务已经到了,1300万,10小时;t市。
许芮唯一庆幸的是;t市就在隔壁,城际列车半小时。所以她在收到任务后;还来得及联络b市认识的制片人投资电影。
这个圈里;开了头后;之后的电影投资就容易了;有的是人找上来。
但是会找上来的电影项目;许芮大多一点记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