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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能看见千年前的一大古都,孟星河颇为欣慰的感慨一声。闲暇四处观望的时候,看见前面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站在那里,守候自己的饭碗。想到糖葫芦,孟星河就想起那个十几岁的疯丫头,不知道她在桃源有没有调皮让薛施雨头疼呢?
掏出身上的碎银子,厚着脸皮买了两串拿在手里。还没开吃,就听见耳边嗡嗡议论声大起,孟少爷既不是儿童,又不是妙龄少女,居然厚颜无耻的在街上买糖吃,这一行为大大刺激了江都市民的眼球,语言难免嘈杂许多。
旁边的路人,已经对孟少爷大胆的行为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些比较顽固的老学究,已经呼天抢地的咒骂起来。说什么,读书人不知礼数,不识矜持,贪图口嘴享乐,简直辱没高贵的气节。
在比较过激的言语下,绕是孟少爷胆大,也受不了这种赤裸的侵犯。
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帅气的男人吗。妈的,这封建礼教还真害人,想想自己那个时代,随便穿一双人字拖上街,爱吃那样吃那样没有人会对你令目相看。如今穿越唐朝,却成为另类,真他妈不习惯这种社会风俗呀。
任你百般凌辱,老子岿然不动。孟少爷还不信邪,他就不信自己这样犯法。顶着数双绿色的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我就吃了,你们能怎么样,看不惯拿银子砸死我呀!
极其嚣张的向前面走去,边走边挑衅的啃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也没见谁拿钱砸死他。都是一群光说不练的人,对孟少爷丝毫起不到任何威胁,反而会揭开他身上的逆鳞公然和封建思想作对。
走到人少的地方,孟少爷暗自松了一口气,身上这件学生青衫就是坏事的东西,那天把媳妇做的衣服穿上,看谁敢对老子评头论足。咧咧骂了几句,看来如今读书人并不是最快乐的,走到哪里都有比较高的期望在标榜,想做点出格的事,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置身舆论浪尖。
真是举头三尺有孔圣啊,罪过、罪过,孟星河虔诚叹了几声。寻着宽广的大街向妙玉坊走去,目光偶尔瞥了几眼身边飘过的千金小姐,这些江南水乡的女人真是独具本钱,皮肤是那么白皙光滑。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生的却是异常水灵耐看,一抹淡淡的胭脂红下映照着正是那张如同才成熟的瓜子脸,叫人看后心中痒痒。
江都多美女,怪不得杨广那个昏君连死都要死在江都。孟星河简单分析了一下历史,情不自禁向四周多看了一眼。看着那些千姿百态,有着天然美丽的女子,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美,没有人造之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健康很淳朴,脸上看不出半点受阳光、废气、化妆品的侵蚀,一颦一笑颇具江南民风。
仔细寻猎四周美人,任何角落都不放过。目光游来游去,过足了眼福。正欣喜之时,隐约看见前面一条比较阴暗的巷子里,有个白影矗立在那里。孟星河眼神比较好,看的十分清楚,知道那人是谁。他心中稍稍移迟,迈开大步就走上前去。
两天不见薛仁贵这家伙,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了他。孟星河鬼魅一样出现在薛仁贵面前,到是把薛仁贵吓了一跳。
“白袍小生,好久不见,有没有将我拿给你的书看完?”孟星河笑开了颜,还是白袍小生叫着舒服。
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薛仁贵几乎是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他拳头如风,烈烈打下,差点就将孟少爷一张帅气的脸打烂,让他一辈子埋着头做人。听见白袍小生四字,适才急急收了拳头:“孟大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薛仁贵没有说下去,刚才要是收拳慢了一点,恐怕孟星河就该捂着脸满地找牙了。
我日,孟星河暗自擦了把冷汗,刚才薛仁贵狰狞的拳头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打在脸上,可能就成一张烧饼脸了。不知道这小子想些什么,竟然不分来者是谁就胡乱动武,果然是好战分子呀!:“你不在胭脂店里帮忙,在这里做什么。”孟星河看了看四周,大白天的这条巷子还真是阴森。
薛仁贵移迟片刻,终究吞吞吐吐道:“孟大哥,实不相瞒我在这里等一个朋友,他说过今天会回来的,这都快正午了,还不见他前来。”
朋友?老子没有听错吧,在桃源你小子可是生性冷淡,一副看谁谁都不顺眼的态度,在江都居然交上朋友了。不会是女朋友吧!看看四周的环境,适合这种还未成年的异性约会,孟星河骚骚一笑道:“恩,她几岁了,家住哪里,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是,孟大哥替你做主将这门亲事先订下来。我不像你姐,早恋一般不会反对的,相反还要大力支持。”
管他三七二十一,孟少爷八荤八素说了一大堆道理,不知道薛施雨知道薛仁贵早恋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孟星河嘿嘿想到,这事儿有趣,敢明儿写封书信回家爆料一番。
薛仁贵鄙夷的看了一眼孟星河充满淫光的脸,刚才一番话要是别人所说他恐怕早就挥拳而上,打得对方哭爹叫娘。奈何此话出自孟星河之口,薛仁贵只好沉默不语,坚毅的目光望着外面,如同一尊磐石那样稳固。
孟星河自是好奇,这小子脸不红气不喘,难道不是勾上了相好的姘头。看他的表情不像是牵扯儿女私情,到不知所等的朋友究竟是谁,竟让薛仁贵如此铁心。
约莫过了半刻钟,薛仁贵的眼睛突然多了一丝生气。巷子的尽头,一个和他同等高大的少年手中拧着一个包裹从容的走来。
待那男孩走近,孟星河才看清楚他的面容。少年生的器宇轩昂,特别是双眉间隐隐飘散一股慑人的英气,脸上刚毅的表情完全和薛仁贵一个摸样,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个不好惹的主。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薛仁贵的朋友自然和他一个秉性。孟星河笑了几声,正想打声招呼。哪知道那少年看孟星河是个青衫书生,颇为傲慢的哼了一声,转而正对薛仁贵说道:“薛兄,赵虎那恶人已经被我杀了。这是他的狗头。。。。”那少年丝毫不觉得杀人是一件害怕的事,抖了抖手中的包袱,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抛到了孟星河脚下。
我叉叉你老母!孟星河吓的魂飞魄散,地上那个沾满鲜血的人头,正怒目睁睁瞪着他,孟少爷可能最近一月都会做噩梦。
第108章()
疯了,疯了。大唐朝的未成年人怎么比现代的中学生还嗜血,那少年轻描淡写就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说出,怎么不叫人惊汗如雨。好在孟星河两世为人,见惯大风大浪,虽没有亲眼见过头落地,却也不是胆怯之人。稍稍稳定心神,地上那人头不过菜市场的猪头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
不知道这少年姓甚名甚,却是这般喋血,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薛仁贵好歹是自己的小舅子,要是被这少年带坏,传入薛施雨耳中,老子只怕上不了她的闺床。少年犯罪问题不容放纵,孟星河已经板起脸俨然道:“薛仁贵,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孟星河脸色无比严厉,手指着地上那人头略显惶恐。杀人可是死罪,看情形这两人还是合伙杀人,简直罪无可赦。唯恐自己声音过大,引来远处人群的观望,孟星河很小声骂道:“还有你,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生命诚可贵吗?出手就要人命,你还真是心狠呀!”
妈的,你们又不是港台的古惑仔,动不动就掏刀子砍人很拽么。孟星河怒火攻心,两人一道骂了便是。
那少年却是不服,暗自捏紧拳头,死盯着孟星河拉长的脸,冷冷哼了一声道:“这种恶人死千百次都不解心头之恨,我替天行道,干你何事。要是你再唧唧渣渣,别怪我拳头无情。我看你也不像好人,顺便为民做主收了你。”
咯咯骨节咬合的声音,噼啪奏响在空中。少年颇具英气的双眉,隐隐泛起一丝怒火,手中的拳头也是蓄势待发,如同一只发怒的小豹子,随时都可以扑上来撕咬一番。
薛仁贵知道少年的秉性,赶忙凑上前去,在少年面前笑道:“罗兄,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孟大哥。”
薛仁贵先为少年介绍了孟星河,少年原本倔强的脸一下子就像顽石融化,竟变得无比和善,狐疑的望了一眼孟星河,感觉眼前的青衫学子怎么也没有薛仁贵口中说的那么神秘。含糊的随薛仁贵称呼一声“孟大哥。”后已不再言语,捏紧的拳头也是慢慢松开。
知道他没有怒火后,薛仁贵笑了笑,在孟星河面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认错道:“孟大哥,这是我在江都结识的兄弟叫罗峰。地上那人叫赵虎,是江都三霸中的一霸,平日奸淫掳掠、鱼肉乡民、无恶不作,我们二人商量,势必将这三霸全部诛杀,这才是我辈习武之人当做的事。”想到还有两霸没有解决,薛仁贵磨拳擦掌,颇为傲气道:“罗兄,下面该我出马了。”
都是好战分子呀!丝毫不觉得杀人是一件犯法的事,反而还热衷此道。罢了、罢了,薛仁贵以后杀的人恐怕比现在还多。孟星河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种惩恶除强的力量,看见恶人被收拾,坦白说他觉得大块人心。
“杀的好,老子最看不惯这种欺善怕恶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通通被你们死啦死啦的干掉,世界就清净了。”孟少爷变脸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怒气冲冲大有责骂二人的意思,现在非但不怒,反而还大加赞同。
两个少年皆是莫名其妙望了他一眼,没见过如此反复的人,亏他还穿一身书生装,简直辱没了那身行头。
孟星河没看见这些无形中的漠视,环顾四周,立刻非常老手的说道:“好了,现在四下无人,大家收拾好第二作案现场,准备撤离。”他才说了一句,见没有人做出反应,难道是这句话太深奥了他们听不懂。很有这种可能,孟星河换了一种语气快速道:“把地上的人头捡起,找个没人的地方人扔江里,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就当结束了。”
老子是不是在教坏小朋友呢?孟星河特别头疼,遇见两个没有经验的处,连毁尸灭迹都不懂,还要自己亲自教导,实非我意呀!
长长的唏嘘一声,身边的两个小子好像听懂他说的话,利落的收起地上血淋淋的人头,一左一右站在孟星河身边,就像两个恶财童子。那个叫罗峰的少年,仔细看了一眼孟星河,好奇问道:“你真的是桃源的孟星河,那个叫花柳先生的书生?”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青衫书生就是薛仁贵口口声声尊称的孟大哥,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连自己一拳头都挨不起,到不知他究竟有何真本事。
孟星河双目一颤,一股由来已久的愤怒在燃烧。还真他妈失败,老子的名号现在可是老少皆知,不仅在桃源出名,在江都也有盛名,难道这就是天妒英才折煞与我?无力的感叹一声,孟星河点点头,好笑道:“我本尘中客,偏喜爱花柳。你要是觉得我长的比较帅,以后就跟着白袍小生叫我孟大哥就成。”
罗峰第一次接触孟星河,还不适应他的胡言乱语,皱了皱眉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薛仁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罗兄,孟大哥就是这样,与那些所谓的豪杰英雄不同,君子不像君子、小人不是小人,亦正亦邪,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