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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十分热情,不停地让宫女为杜博承布菜,又追问着杜云锦小时的丑事,似乎也存了几分的真心。
杜博承看在眼里,心中稍感an wei 。他本以为因zi的缘故,萧瑀对杜云锦必定是不喜的,但这番接触下来却也改变了zi最初的想法,同时对萧瑀也多了几分看重。
“娘娘自幼就不喜女红,不爱吵闹,除了当年不敢学骑马外,却也没多少的趣事。”
“哦?不敢学骑马?”萧瑀饶有兴趣地偏头看向杜云锦:“朕记得云妃的马骑得尚可。”
他这么一说,杜云锦就记起当年因他而死学骑马的事情,脸颊顿时就燥红起来。
“哟,有人还知道害臊啊?”她的窘态立即被卿若风看见,后者理所当然地打趣道。
“卿若风!”顾不得萧瑀在身侧,杜云锦狠狠地朝卿若风瞪去。看吧,幼时的她整日都跟在这样的卿若风身后怎么还能成为大家闺秀,没成为流氓小痞子都算她天资奇高了。
看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搞笑mo yang ,萧瑀确确实实地笑起来,他夹了块翡翠鸡肉到杜云锦的碗里。“尝尝这个,据说是新来的御厨的拿手好菜。”
杜云锦怎不知萧瑀这是在为她解围,但她仍旧忿忿不平地瞪了眼卿若风,这才大口地吃起来。可没吃两口,一股腥涩味窜到口中,让她捂住嘴侧过头去轻轻地呕吐。
这让一旁伺候的黄园无端地就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要知道这道菜是萧瑀亲自夹给云妃的,要是云妃吃出什么问题,怕是连他都会被累及。
“云妃,锦儿,你怎么了?”萧瑀脸色也突变,急忙看向不适的杜云锦。
“没,mei shi 。”杜云锦不好意思地抬头,瞅着殿中的人都紧张地看向她,轻声道:“只是胸口有些发闷,这些日子总是这般。”
“这些日子总是不舒服吗?”萧瑀冷着脸从杜云锦身上扫向其余候着的宫女们。
“奴婢不知道。”宫女们何曾见过萧瑀这般冷颜的mo yang ,吓得纷纷跪在地上,求起饶:“奴婢真的不知道。”
“你们!”萧瑀扫过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将目光转向身侧的黄园:“你挑的什么人!连主子不舒服都不知道!”
“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黄园虽也抖索着腿,但总归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随即向离zi最近的小内侍吩咐道:“还不去御医院请御医过来!”
小内侍得令一溜烟地就跑得没影,杜云锦好笑地拉拉萧瑀的衣角,柔声道:“许是最近天气时有变化,我不shi ying所致,与他们无关。”
得了杜云锦的安抚,萧瑀的脸色才缓和了些,他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不舒服就让人去传御医。”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你身子素来不好,合着这次就让魏忠臣给你好生调养下。”
杜云锦见他坚持的神情,只得默默地点点头。调养身体,许多年前也曾有一个人默默地为她调养过身体,总是隔三差五地就送来不少的瓶瓶罐罐,恨不得将天下间的补品都给她搬过来般。如今话语依旧,那个送她瓶瓶罐罐的,亦曾经并肩平乱南疆的少年却是永久地不在了。
御医来得挺快的,恰好正是魏忠臣。自新帝登基,他也水涨船高地升成了院正。
宫女将杜云锦扶到一旁的软座上落座,这厢魏忠臣拉了丝线,皱着眉脸色凝重地八把着脉。约莫一刻后他示意宫女收起丝线,zi转身到萧瑀的面前跪下。
“有何碍?”萧瑀紧盯着跪在zi面前的魏忠臣,声音里藏着微微地颤意。
“娘娘的身子倒是无碍,娘娘是滑脉。”
“滑脉?”萧瑀“腾”地站起身,差点带摔了身旁的桌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魏忠臣瞅着萧瑀难得chu xian的欣喜表情,他却难以高兴起来,脸色依旧凝重。
“怎么了?”萧瑀瞥见他的神色,不觉得心中一沉,压低声音询问。
“陛下,请到殿外,容臣细细向陛下禀告。”魏忠臣扫过一眼被怀孕消息震惊的杜云锦,以及同萧瑀一样欣喜的杜博承与卿若风。有些话,怕是不适宜被那三人听见,故此他才甘愿冒险天威要求萧瑀到殿外说话。
萧瑀顺着他的目光便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暗自丢个眼神给黄园,zi提步朝殿外走去。
殿外的空院里种着两棵数年的枣树,嫩绿的新芽已伸出头,待到秋日时便可以采摘今年的枣子了。
萧瑀就站在其中一棵的枣树下,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秋日的场景。那时的杜云锦脸比现在圆润,她轻柔地抚着zi高高耸起的腹部,而他就蹲在她的身侧,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着腹中孩子的响动。他们或相视而笑,或宠溺地看向她的腹部。
“陛下!”魏忠臣缓步跟在他的身后,犹豫再三还是将实情都吐露出来:“陛下,老臣在为云妃娘娘把脉时发现娘娘曾身中某种毒。这种毒曾被压制过,但始终都潜伏在娘娘的体内,也正是因此毒才造成娘娘身子xu ruo 。依娘娘如今的身子,一是很难供给婴儿需要的养分从而造成胎死腹中,二是母体的毒有很大可能会过度到婴儿的身上,即便是顺利产下也怕是难以熬过活下来。”
萧瑀听着魏忠臣的话,藏在宽大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他恨不得重重地打上zi一拳。杜云锦身上的毒他自是再清楚不过,那是“梦断”,一旦服下就会丧失武艺的毒药,是萧少康当年的得意之作。而杜云锦会服下此毒,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若不是他故意的煽风点火,先帝怎么会让小陈氏赐给杜云锦!他那时尚不知杜云锦执意嫁给他的真正原因,他害怕她又是一个阴谋,于是他才会这么做,娶一个丧失武艺的将门之女来确保他的地位。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会伤害到他和杜云锦的第一个孩子。他虽然不曾假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存在,但对于他的到来,萧瑀还是满心欢喜的。在听闻她怀有身孕的那瞬间,他几乎想到zi要亲手教那个孩子武艺与文才。
他来的这般突然,离开地也将是这么的突然。
“陛下……”魏忠臣偷偷地打量着萧瑀的神色,只见他脸色变幻地十分复杂,瞧不出他到底是何种想法。
“朕知道了。”
萧瑀忽然觉得十分疲惫,他望着殿内仍处在欣喜之中的杜云锦,朝魏忠臣心灰意冷地挥挥手离去。
第五十七回 奉旨查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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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翘宫云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地就传到灼华宫里。舒悫鹉琻
“啪”地一声,上好的秘色瓷茶盏碎成几片躺在开满牡丹花的地毯上。
“娘娘。”红藕抬眼示意让其他宫人们都退出殿外,自己慢慢地走到梁乃心的身侧,轻轻地为她揉着双肩。“娘娘不必动怒。”
梁乃心颓然地揉着额际,埋怨道:“本宫怎么能不动怒,她竟然怀了身孕,比本宫先怀了身孕!”在争夺后位的关键时刻,杜云锦有了孩子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最有力的筹码,她也只能与后位擦肩而过,望它兴叹。
“娘娘,陛下曾向梁相承诺过后位是您的。哪怕是那个人现在怀着身孕,但您的身后有梁相,有天下清流,岂会输给一个不洁的妇人!”红藕又换了手势,帮梁乃心轻捶着肩。
“哈哈,他说过什么想必他早就忘记了。”提及萧瑀的承诺,梁乃心眼神一暗,语带凄厉地嚷道:“‘若得乃心,栖梧奉之。’他若是还记得这句话,为何要让封我一个贵妃,为何不直接将后位给我?”
“娘娘。”梁乃心的郁结,也是红藕疑惑的地方。她不敢再多言,只得在杜云锦的身上多泼些脏水:“可娘娘毕竟是梁相的掌上明珠,那个人仅仅只是个粗野武将的女儿,且还是个不洁的妇人,更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不洁的妇人。”梁乃心似乎被红藕的话所惊醒,她瞬间恢复了素日端庄的模样,对红藕说道:“你明日上朝时去宣武门找四安,说本宫要见父亲。”
“是。”面对梁乃心迅速的变脸,红藕早已习惯,不过瞧这般神情必定是有了对策。
灼华宫摔了茶盏,宜兰殿内就有人扎到自己的手指。鲜血从指尖汩汩地流出,那人却似入定般呆坐着,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娘娘。”郭厚生跨步进来看见吓了一大跳,他快步走到如玉的身前,掏出手巾帮她仔细地擦拭着血迹,又将她的手指小心地包住。
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如玉才清醒过来,心中的委屈与悲苦瞬间涌出心口,化作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
“哥哥,为什么?”她扑到郭厚生的怀中,任由泪水浸染他的衣裳:“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呢?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柔他都不愿意给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每天夜里我都会梦见裕王浑身是血地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他!我虽然害怕,但我并没有后悔当初做的一切。可就是这样了,他也封我为嫔了,却不肯踏进宜兰殿一步。他将我关进了这座华丽的笼子里,锦衣玉食地供养着我,就是不肯来看我,哪怕一眼也好!哥哥,我这里好苦。”
她将郭厚生的手抓到自己的胸口前,眼神无比悲切。她为了能成为他的女人甘愿做任何事,可现在她如愿地成他名义上的女人,他却依旧不肯瞧她一眼。
“哥哥,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怀孕了!即便是和裕王有过苟且之事,他依旧将那个女人视若珍宝!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
郭厚生无言地抚过她的发丝,如同小时候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面对她的质问,他能说什么呢?不过是萧瑀爱着杜云锦,所以能接受她的一切罢了。
“哥哥,我必不会坐以待毙。”如玉忽然抬起头,望向金翘宫的那个方向,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狠辣。
“如玉,你要做什么!”看见她那样的眼神,对她了解甚深的郭厚生心中一颤,急忙抓住她的双臂,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如玉,你听哥哥的话,不要做傻事。你要是真的动了云妃,陛下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我不管,我什么也管不了。我只知道,我这里很苦,也很痛。”如玉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如玉。”郭厚生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心软,他千不该万不该地答应如玉,帮她在萧瑀的面前提出那个请求。他理应该心肠硬些,将如玉嫁出东宫,以此绝了她对萧瑀的心思。如此那般,便不会有今日的痛楚。
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有千千万万就是没有能后悔的。
郭厚生越过如玉颤抖抽搐的双肩,望着空荡的院子,心中长长的叹着气。
与其他宫的悲切气氛不同的是,金翘宫却是真正的热闹起来。自从魏忠臣确诊的那日起,萧瑀的赏赐就源源不断地被送到金翘宫中,大大小心地堆了一整殿。
杜云锦因有孕,精神不大好,常常感到疲惫,这堆事便扔给从东宫跟随至今的大宫女清香来做。她偷懒地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地瞅着宫女们繁忙的来来往往。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还未显怀的腹部,脸上浮出柔和的慈爱神情。
“丫头,又偷懒呢!”卿若风带着笑脸,大大咧咧地就走到殿中,寻个离她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