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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值得她费心来陷害于自己?
杜云锦轻轻地摇头,并没有想到当br
“娘娘?”如玉见她脸色有异,堆着讨好的笑脸凑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娘娘可是有不舒服?”
她关切的询问在杜云锦看来,更像是一种探究,让杜云锦心遂挥手道:“准备起身吧。”
“是。”无缘无故地碰了一鼻子灰,偏偏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如玉只能自己强忍着委屈,依旧面带笑容地伺候着杜云锦起身。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杜云锦抱着双膝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头随意地靠在窗棂上,无言地仰望着天空里的那一轮明月。如玉半弯着腰,小心细致地给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娘娘,有些话奴婢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杜云锦似没有听见她说话般,陷在自己的沉思。如玉探出头,打量着杜云锦的神色,犹豫再三还是慢慢地说道:“如今殿下已经平定了庆王之乱,朝陛下眼下又病重在龙乾殿闻国事,殿下自然是重之又重的精贵。远不说阖宫上下的妙龄宫女们都引颈期盼着殿下的雨露,近者亦有梁良娣隔三差五地前往东书房里以探望之名面见殿下,娘娘虽然稳居正妃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着将来。”
这一番话初时听来是字字在理,且句句都是在为她杜云锦着想。若是旁人,怕是都要为如玉的这番话拍手叫好了。可她不是旁人,她是杜云锦,对如玉的话自然要思量再思量。
“本宫这等残妇,在宫安身立命之所便已经算是殿下的仁慈了,哪里有资格去与梁良娣一争高下?”杜云锦长长地叹过一口气,微微地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如玉的表情。
如玉听闻杜云锦提起那件事,脸上不屑的神情一闪而逝,她自以为隐藏得极好,殊不知已经落入杜云锦的眼
“娘娘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只要陛下不曾下旨,只要殿下不曾请旨废妃,娘娘便还是这东宫最尊贵的女人。他日殿下能登上高位,后宫里也只有娘娘为尊。”
“真的吗?”杜云锦掠过一丝冷笑,如玉的匆匆表态倒让她更加确定如玉其实是藏着其他的心思。她不是萧玉礼的人,也不是梁乃心的人,更加不会是小陈氏的人,那么她会是谁的人?在这深宫里,还有谁会恨她恨得如此咬牙切齿的地步?
正当如玉再欲上表忠心时,忽然被人毫不留情地从杜云锦的身后扯开。
如玉被摔得眼冒金星,刚抬头准备怒斥是哪里来的蛮人,却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道她永远都攀不到的身影,于她而言如同夜空的星星般,只能远远地仰望着,无法触碰。
“殿下……”
“滚!”满身酒气的萧瑀晃晃悠悠地转过头,不耐地训斥着如玉:“你这贱婢,还不快滚!”说罢,便是一脚朝她踹过去,正好踢到她的心窝上,疼得她脸色发白。
“阿瑀?”显然他的暴戾不仅吓坏了如玉,亦吓到了一旁的杜云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瑀,再困难的时候他也是如书房外侧青碧的竹林般挺直着身躯,同时也保持着他一国储君的风度与优雅。
“锦儿?”萧瑀抬眼看向杜云锦,在对视到她目光的那一瞬,全部的暴戾都悉数褪去,只剩下亮晶晶的欣喜。他上前紧紧地抱住杜云锦,亲昵地在她耳侧唤道:“锦儿,本殿可找到你了。”
“嗯?”被他紧紧禁锢住的杜云锦动弹不得,无奈地看向他:“阿瑀,我一直都在这里的。你先松一松手。”
当他抱紧她的那一刻,她便下意识地身子紧绷起来。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总让她不期然地想起五年前迷乱的那夜,提醒着她是一个背叛夫君不洁的妇人,让她害怕着从此被迫远离萧瑀的身边。
“本殿才不放!”此刻的萧瑀嘟起唇,像个孩童般凑在她的肩上,撒娇地说:“本殿若是放了,锦儿就再也找不到了。”
杜云锦扳了扳他的手,她越扳,他就越抱得紧,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困难。“阿瑀,你放手,这里还有人呢。”
“谁?”萧瑀随着她的话,扭头看房内望去,正好瞧见跪在地上的如玉。“你还不下去,难道要本殿再踹你一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准备再次伸腿踹过去。
“殿下……”如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泪眼迷蒙地看向他:“殿下……”
呵呵,原来如此。
萧瑀没有多看如玉一眼,可杜云锦却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的别有用心竟然是萧瑀。这样说来也对,以如玉的年纪和资历早就可以奏请外放出宫,可她并没有,甘愿在东宫里埋没年华。她想的,无非就是萧瑀身边的某个位置,以她的出身要封个侧妃很困难,但要拿乔着资历做个通房却是绰绰有余。所以她才会参与到五年前的那件事里面吗?只要毁了杜云锦,她就有机会谋到某个位置,一定是那个背后的黑手,或者就是清妃和庆王向她许过诺言,让她参与了那次的阴谋。
第五十四回 落花如梦(4)()
如玉虽心有不甘,但碍于萧瑀的怒视,只得讪讪而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杜云锦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贴在自己身上的萧瑀奋力地扒下来,哪知萧瑀却是铁了心的不肯放开。
“阿瑀……”她无奈地唤着那人的名字。
“锦儿,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萧瑀似酒醉不醒又似清醒地半耷着头,腻在杜云锦的肩上。“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用说出口,从决定来到帝都的第一天,杜云锦的心里就下了这样的决心。
“我……”杜云锦咬着唇,思索再三还是将话说出口:“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因为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杜云锦,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没有资格再占据他身侧的位置,他的未来值得有更好的人相偕同行,哪怕那个人是她曾经最为介意的梁乃心。而她只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在有他存在的世界里,能够远远地看见他安好便已足够。
“你是我的锦儿,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萧瑀捂住她的唇,柔声地安抚道。
面对他似海情深,垂下眼避开他注视的杜云锦仍旧长长地叹了口气。
“锦儿,我们要白首一心,相携到老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不要丢下我……”
白首一心,相携到老,那是当年他们新婚不久之后去东吾山上休养时,彼此间许下的诺言。她还以为,他定是恨她入骨,定是全都忘记了。
“锦儿,很多事并非我愿意而是现实逼迫我不得不如此,但你要相信我的真心,也要坚信再等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萧瑀看似迷蒙的双眼忽然亮起一丝光芒,再等不了多久,等他将该报的仇都报了,届时他们就能安稳地过上一辈子。
杜云锦并不知晓萧瑀心,她明白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今上将她视为眼不肯见她。若不是萧瑀的坚持,今上必定是连杜博承都不肯顾忌,直接将她打杀了扔到乱坟岗了事。哪能容许她还活在这宫里,还稳坐着太子妃的位置。如今萧瑀说这话,无非是因为大权在握,他再也不必害怕惹怒今上,自己当家做主,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只是,他真的会和她长相厮守吗?毕竟她五年前已然变成了不忠于他的妇人。
她的顾虑打消了很快,皆因萧瑀的动作更快。
东厢房内的烛火被人吹灭,而它的主人终于迎来延迟了五年的圆房。
“你说殿下进了东厢房?”
梁乃心斜瞄过一侧垂首回话的小宫女,小宫女接触她的怒视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就连话也没有平时答得利索。
“回良娣,奴婢的确是亲眼看见太子殿下进了东厢房。后来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如玉姑姑也出了房门,再后来……”小宫女似乎是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脸顿时燥红一片,声音也越来越低:“再后来,东厢房的灯光就灭了。”
梁乃心不动声色,手却紧紧地抓住靠椅的扶手。他竟然会去了杜云锦那里!他明明说过的,会来东宫看望自己,可却去了杜云锦那里!那个杜云锦有什么好,无非就是当年她放弃太子妃之位时捡了空子,凭空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论出身,不过是个边疆守将的女儿,论学识,也不见得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再论样貌,她怕自己身边的红藕都还要差上几分!凭什么!凭什么萧瑀会去了她那里!
梁乃心不发话,小宫女自然不敢径自离开,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就怕梁乃心一个不高兴便是一个巴掌甩过来。这位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并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主,小宫女想起上次曾有个临时调到屋内伺候的宫女,不小心晒了茶水,梁乃心表面上笑意盈盈,但等了几日便再也没看见那个宫女。后来有人出宫时在抚琴巷子那边曾看见过一个手脚俱废的乞丐,长相颇似那名宫女。
屋子内气氛异常,红藕及时上前打圆场。她笑盈盈地对小宫女嘱咐道:“慕青,这是良娣赏给你的。日后关于杜云锦的一举一动也要来回报,做得好良娣自然不会薄待你,做得不好……”
她刻意拉长了声音,小宫女随即便被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婢定会竭尽全力帮良娣做事。”
梁乃心这才松了松神情,手轻轻地一摆:“下去吧。”
“是。”小宫女提着裙子,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外,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但很快地又愁眉苦脸起来。按照今晚的这种情形来看,太子的心妃的位置,将来太子登基,能够坐稳后宫的人未必会是眼前的这位梁良娣。届时,她又应该何去何从呢?
小宫女望着天边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叹了口气继续朝东厢房走去。如今的日子,便是得过且过吧,未来如何只有等到了未来再来讨论。
“红藕,你怎么看?”梁乃心端着手边的茶盏,正欲喝上一口时又发觉茶水已经没有了温度,怏怏地扔在一边。
听到主子点名,红藕自然是欣喜万分,不着痕迹地朝梁乃心靠近了些,这才说道:“幸好小姐聪明,预先安排了人在东厢房监视,否则还真的要被太子殿下给糊弄过去。不过小姐也不必忧心,太子殿下想要登位自然是少不了老爷的助力,且太子妃五年前的丑事虽然被今上下了封口令,禁止后宫内再有人提及,可总归是纸保不住火的。一旦太子妃其身不正,自然就不能母仪天下,栖梧宫的位置依旧会是小姐的。”
梁乃心朝红藕点点头,算是接纳了她的意见。自从庆王被斩杀后,自己似乎有些激进,想要后座的企图心也太过于明显,难怪哄不到萧瑀的到来。
“你找人传信给父亲,让他在朝堂里多盯着点。咱们这边也不必妄动,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反而丢失先机。”
“是,小姐。”
夜色渐深,却是应了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五十五回 天下大定(1)()
自打那日酒后宿在东厢房,萧瑀像是对杜云锦重新上了心。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一个月之内总有十几日是留在本就是他原来寝房的东厢房内,另有十来日独自留在书房里批阅公日才会去梁乃心的琳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