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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用不到冰块。”
“真的?”对于这点,杜云锦确实不如雁回知道的多。她只知道军令一下,四军齐发,谁也不敢迟动半刻。
雁回见她一脸茫然,便将内里的那些可以偷懒的地方与法子一一向她道明。
一个说,一个听,主仆两人正说得起劲,萧瑀倒是从屋外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刚进屋子便皱起了眉,转身对跟在后面的郭厚生说道:“怎的如此热?”
郭厚生恭敬地低垂着头,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今年的天气炎热,这还未到六月里便已是知了乱叫。不过宫里对冰块的供应也相应的提前,小人得知雁回姑娘已经着人去领了。”
这算什么?拐着弯地指谪雁回的越级?杜云锦冷冷地看了眼郭厚生,又看向雁回,轻声道:“雁回,你下次可不能如此鲁莽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东宫也有东宫的规矩,就算是本宫让你去做的,你也要遵循规矩做事。如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雁回从未受过杜云锦这般厉声地训斥,脸色一变,随即就跪在地上向杜云锦认错。“奴婢再也不会任意行事。”
杜云锦这一出到底折损的是郭厚生的脸面,纵使他是跟随萧瑀的老人,却也只是个下人,如何能和太子妃相提并论!
郭厚生的脸色忽白忽青,像乌云和白云在天空里交织般,甚是好看。
萧瑀解了外面的罩衣,独自坐到桌边,慢慢地开了口。“你须记下,若是太子妃这里短缺什么,不必报知你处,亦不用知会本殿,立即着人去办了便是。”
“是。”郭厚生低下头,回答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其实杜云锦并非是想给郭厚生脸色看,她想要的不过是自己在萧瑀心中的地位,究竟能不能比过这些个东宫里的老人。萧瑀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训斥郭厚生,实则却是在传递出他对杜云锦的认同之意。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亲自倒了杯凉茶递到萧瑀的手里,柔声地劝说:“郭总管也是尽心为东宫而已。阿瑀,你可千万不能责怪他。”
她话里还有话,这点对于像郭厚生这样的人精来说早就听出苗头,但碍于萧瑀的态度,他也只能静静地等待那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第二十一回 冰糖葫芦(2)()
她话里还有话,这点对于像郭厚生这样的人精来说早就听出苗头,但碍于萧瑀的态度,他也只能静静地等待那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果然杜云锦话锋便是一转,继续说道:“阿瑀你也知道,我不是帝都规矩堆里长大的,也着实有些头疼那些个规矩。我素来都是自由惯了,幸好在外时有雁回提醒着我,但回到家里我也确实想图个清静自在……”
她的话故意地顿了顿,萧瑀就着茶杯将她的手握住,目光也停留在那上面。她的手不似那些梁乃心的柔若无骨般嫩滑,相反的,她的手掌里还有不少的硬茧,那是长年练枪磨出来的,还有些恪手。可正是这样的触感却让他欲罢不能,像入了迷般不愿意放开。
萧瑀没有抬头,杜云锦的目光越过郭厚生看向一直候在门口的如玉身上。那个女子,就算不说话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总让杜云锦如鱼鲠喉,无法安心。
“阿瑀,我素来用惯了雁回,不如请这位如玉姑娘回她来时的地方吧。”
终于说出这句话,萧瑀几乎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他就是在等,等她什么时候开这个口。
萧瑀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拿眼看向低垂着头的郭厚生一眼后才转到杜云锦的身上。“你若用得不习惯,那就让她去书房伺候?”
去书房伺候?那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杜云锦原意是想将这个如玉驱赶到萧瑀看不见的地方,若是到书房岂不是日日相对,比她见萧瑀的时间还多?
她的不满毫不遮掩地显露在脸上,萧瑀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道:“如玉是东宫里的老人,对于很多事情都非常的了解。我特地让厚生将她调过来伺候你的,宫里的事情太过复杂,有她在总是多一双眼睛,多一份思忖的心,你可明白?”
那个如玉竟然是他安排到她身边的,杜云锦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如果是他安排的,他必定早就知道如玉的存在,也对如玉没有那份心思,否则以如玉的资历怎还会是名宫女?如此想来,杜云锦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下。
萧瑀见她的脸色变回自然,明白她已经想通了。他将手里的茶盏搁下,慢慢地凑到杜云锦的耳边轻声说:“这下不吃醋了?”
“阿瑀!”被他看穿心思的杜云锦瞬间面红耳赤,也不知他的话语有没有被其他人听见,恨不得当下找条地缝钻下去。
看见她那般窘迫的神情,萧瑀笑得更加大声起来。一路传出,不仅让其他伺候的宫人诧异,连院子里的那株老梨树都忍不住抖了抖。
“娘娘。”
小宫女捧着绛红色的锦盒,小心地送到杜云锦的屋内,这才中断了萧瑀的调笑。
杜云锦偷偷地看了一眼又恢复正经模样的萧瑀,自己也整整声音,徐徐询问道:“这是什么?”
“裕王府送来的,说是送给娘娘的礼物。”小宫女回答得毕恭毕敬,她是外院里做杂务的,是里屋院子专司传递物品信件的婆子有事,才让她到里屋来露露脸。
第二十一回 冰糖葫芦(3)()
杜云锦偷偷地看了一眼又恢复正经模样的萧瑀,自己也整整声音,徐徐询问道:“这是什么?”
“裕王府送来的,说是送给娘娘的礼物。”小宫女回答得毕恭毕敬,她是外院里做杂务的,是里屋院子专司传递物品信件的婆子有事,才让她到里屋来露露脸。
“裕王府?”杜云锦看着那个锦盒,并没有上前接过来。她仔细地回想着,她和萧少康似乎没有赠送礼物的友情。论起来,他们至多只有两面之缘,也只收过他一次雪肌膏,私下里并无联系,怎的他们前脚回东宫,他的礼物后脚就到了东宫?
萧瑀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扫过一眼郭厚生,郭厚生便从小宫女轻轻颤抖的手里将锦盒接了过来。
没等杜云锦有什么表示,郭厚生就先一步将盒子打开,递到萧瑀的眼前。
盒子里干干净净,只有一串用纸包好的冰糖葫芦而已。瞧那纸印上,这冰糖葫芦还是串新鲜的。
“你先下去。”萧瑀挥挥手,让那名小宫女先行退出门外。他拎出那串冰糖葫芦,再次瞧了瞧,红红的山楂外面裹了一层金黄色的糖浆,让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甜甜的香味。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连那个锦盒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裕王这是什么意思?”杜云锦也觉得十分错愕,要论交情吧他们之间没有,要论客气送人礼物吧就一串冰糖葫芦将自己打发了,未免太小气。
萧瑀没有说话,杜云锦的目光在冰糖葫芦上看了又看,又转向萧瑀的脸上,最后才猛拍桌子大声说道:“是不是你们总拿冰糖葫芦哄裕王,所以他听说你中毒之事,才送串冰糖葫芦哄你的!”
萧瑀瞧她那副架势,还以为会说出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揣测,当下就脸黑得跟滚了层碳灰一般。
他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脸,将冰糖葫芦递到她的眼前,一字一顿地说:“这可是他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杜云锦将冰糖葫芦接了过去,将它翻来覆去地左看右看,还是没能研究出这里面有什么样的玄机。“他为什么要送给我呢?我与他又不熟识。”
“我怎么知道你与他熟识还是不熟识!”萧瑀也将头凑了过来,不过话语却是闷闷的,充斥着某种味道。
“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为何要与他熟识!”杜云锦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醋意,注意力仍旧在冰糖葫芦的身上。但很快地,萧瑀的那股不满的酸味就彻底消失不见,因为杜云锦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让屋内的众人都黑了脸。
“我还以为是珊瑚珠子串的呢!好歹也是个王爷,送点东西如此寒酸!”杜云锦将那串糖葫芦轻轻地一扔,安安稳稳地落在锦盒里,然后一本正经地教育起萧瑀:“你看你弟弟多节约!日后我们们都要向他学习,若是要送人礼物就从什么桂花糕啊糖葫芦这等造价较低的东西送起吧!”
萧瑀望着她,嘴角抽搐,一向口齿伶俐的他愣是没接上半句。
第二十二回 忽发急症(1)()
打更人刻意拉长的声音在寂静的宫墙内荡来荡去,飘散在暗沉的夜色中。
此时的东宫,宫人们除了当差值夜的,其余人等均已回屋休息。就连素来灯火摇曳的书房也熄灭在一片黑暗中。
一阵压抑的呻吟声从东厢里悄然传出,在门外值夜的小宫女似乎被惊醒,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仿佛又没听到那个声音,于是放心地垂下眼帘继续偷着瞌睡。
“雁回……雁回……”杜云锦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被疼痛折磨地几乎变形的面容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这样的她,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在萧瑀的面前,她想要萧瑀记得是那个骑术精湛,拥有一身能将他挑下马的好武艺的杜云锦。女子,总喜欢在心爱的男子面前是完美的,容不得有一丝的瑕疵。
雁回明白她的担心,看着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杜云锦却是无能为力。如果可能,她希望此刻痛的人是她,而不是杜云锦。
这就是“梦断”的后遗病症,不仅让杜云锦的武功尽失,还有孱弱的身子,以及每个月如期而至的难忍疼痛。那是比任何一种刑法都恐怖的痛感,再坚强的人都失去生存的意志。
杜云锦的唇再次被咬破,鲜血伴随着腥味染红了唇。
再忍忍就会过去的,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痛感虽然来得剧liè,但只要忍过去也没什么大碍。
“小姐……”雁回心疼地红了双眼,那个初见时还英姿飒爽的女子何时竟消失地无影无踪。若不是杜云锦眼里的担忧,她现在怕是已去了书房。
“小姐,要不要我去唤殿下过来……看看您?”
为他忍受这些,偏生又不让他知道,雁回为杜云锦不值。
“不……”杜云锦瞬间睁大了双眼,大力地抓住雁回,阻止她离开的步伐。她拼命的摇头,任由三千青丝晃动垂落,她宁愿独自蜷缩在这间屋子里,也不想让萧瑀看见现在她丑陋的面容。
“可是小姐,您老这样忍着也不是个办法!不若告知殿下,让殿下帮您寻个名医,或者请皇后娘娘赐下解药……”
白衣翩然,清冷如月光的眸子冷冷地看向面前紧闭的房门,身侧的小宫女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也未见苏醒。迎着微微凉意的夜风,萧瑀静寂无声地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郭厚生垂着头,候在他的身后,院子里再无他人。在听见屋内雁回低低的话语声后,有那么一刻抬起头朝萧瑀望去,却又极快地恢复原状,仿佛从不曾有过任何的动静。
要让那位赐下解药,不得不说杜云锦身边的这名侍女真是愚蠢得无以复加。若是能求来解药,那位又何必给杜云锦赐下“梦断”!
不过……能让杜云锦用“梦断”,看来那位对杜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