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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慧如推回去:“爸,你们留着自己用,我自己有。”她虽然没工作,但是有户口在,每个月都能领到各种票。
“不是让你用的,是给孩子们用的,你看着给两孩子买点东西,带他们去吃点好的。”秦父强硬地塞过去,大有不要我就生气的架势。
秦慧如无法,只得接了过来。
许清嘉嘴甜道:“谢谢姥姥姥爷,我们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秦父疼惜地摸了摸许清嘉毛茸茸的头顶,一想外孙女差点就遭了罪,心口就抽抽了一下。
秦慧敏心跳开始加速,直觉不妙,爸妈把哥哥姐姐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她。他们想干嘛,她想起了开门时,秦慧如复杂的眼神,一颗心顿时像是拴了石头,不住往下沉。
许清嘉也纳闷,她这还没告状呢,怎么就像是要收拾秦慧敏了,不由得目光在没事人似的许向华身上绕了绕,难道是他做了什么?
随着许清嘉一行人的离开,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秦慧敏大气不敢出,紧张的双手捏成拳,低眉敛目地站在客厅里。
“你过来,我问你话。”秦母压着火气喊秦慧敏,越看她这模样越是心里没底,难道真是她干的,怎么可能?
作为一个母亲,秦母万万不愿意让儿女之间出现龌龊,更不敢相信小女儿会做这种害人的事情,可许向华言之凿凿,秦慧敏又是一幅心虚气短的模样。
让她很难继续欺骗自己,秦母这心里登时跟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什么滋味儿都有,又什么滋味都说不出。
秦慧敏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秦母直截了当地质问她:“是不是你写信去举报许向华投机倒把?”
秦父秦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秦慧敏的脸,见她刷的一下子白了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母眼前一晕,人就这么软了。
秦父顾不得动怒,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喂给她吃:“不是说好了不生气的。”
“妈!”秦慧敏慌了神,着急凑上去,却被秦母一把推开。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秦母心口起伏不定,气的眼泪都出来了:“举报,那是举报啊,你难道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想过嘉嘉阳阳,但凡你有一点良心,你都干不出这种事来啊!”
“爸,妈。”被推开的秦慧敏跪在秦父秦母面前,泣不成声的解释:“这几个月,我看着你和大姐为了回乡下的事闹别扭,我心里难受。我就想着要是许向华被抓了起来,我姐就不会再惦记着回乡下了。
我们还能把嘉嘉阳阳接过来,让嘉嘉阳阳和许向华断绝了关系,对他们以后不会有影响的。”
“啪!”
捂着脸的秦慧敏难以置信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秦母。
“断绝关系,那是亲生父亲,怎么断绝关系,你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念头。是不是我和你爸出了事,你也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为了自保,连爹妈都不认了,那还是人吗?
秦母抖着手,像是不认识一般直勾勾盯着秦慧敏。
相较于秦家的剑拔弩张,许清嘉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出门时,秦慧如还有点闷闷不乐,任谁被亲妹妹背后捅了一刀,还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可许向华说她这么愁眉不展,不是让孩子们也提心吊胆。
再看儿女皆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秦慧如赶忙收敛情绪,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再没什么比陪孩子们更重要的事了。至于秦慧敏的事就交给她爸妈去处理吧。
一家人坐公交车到了前门大街,恰逢周末,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许清嘉瞧着首都不愧是首都,精神面貌到底与小县城透着不同。
途径全聚德的时候,许清嘉好奇的看了两眼,首都最有名的美食——烤鸭,站在门外都能闻到香味了。
“想吃?”许向华低头看许清嘉。
许清嘉想了想,痛快点下头。来首都玩,怎么可以不吃烤鸭。
秦慧如牵着许家阳跟上,虽然有点贵,不过他们家还是吃得起的,难得女儿喜欢,这一路,她就没主动要过什么。
客人有点多,需要排队,排了约莫一刻钟才轮到他们。
店里的服务人员颇为热情,比供销社百货大楼里的售货员态度好了不少。
看着价目表,许清嘉暗暗咋舌,八块钱一只烤鸭。她记得当年去旅游时慕名吃了一回,一百八十八还是一百九十八一只来着,她们还嘀咕贵。
和现在这价格一比,许清嘉又觉得不贵了,人均工资三十,一只鸭八块,那才叫贵。三家村一个村民干死干活一个月也就十块钱。
许向华见许清嘉看着菜单出神,只当她舍不得点,便自己做主点两只烤鸭,一只堂食,一只打包带走。又点了油爆鸭丁、水晶鸭舌、芥末鸭掌、四碗鸭骨汤。
再要点,秦慧如就道:“再过会儿就要回去吃晚饭,点太多,晚饭吃不下。”
许向华便合上菜单,跟着服务员去收银台交钱和票。
“妈妈,我要尿尿。”许家阳突然皱起小脸。
秦慧如赶紧道:“乖,忍忍。”对许清嘉道:“嘉嘉在这等爸爸,别走开。”
许清嘉点点头,催她:“阳阳要忍不住了。”在崇县小男孩能找个没人的角落解决,这儿可不行。
秦慧如立刻抱起许家阳离开。
许清嘉就坐在位置上看着不远处的许向华,他前头还排着三个人。
见女儿看过来,许向华对她安抚一笑。
“那个,那个,小清嘉!”踏进门的江一白一拍脑袋瓜,终于想起了许清嘉的名字,乐颠颠地走过来,左顾右看询问:“你哥呢?”
“我哥没来。”许清嘉也认出了他,上午遇见他爸,下午遇见他,首都还真是小。
江一白遗憾的打了一个唉声,很快又打起精神:“你和谁来的?”
许清嘉看向收银台:“和我爸妈过来的。”
“许叔叔也来了!”江一白喜出望外,他没见过许向华,不过他爸跟他提过许向华,就是当初帮他的许清嘉的爸爸,是他们家大恩人。
他都听他爸说了,在乡下那几年,多亏了许向华的照顾,要不他爸不知得遭多少罪。
他爸被下放之后,他们本来想偷偷照顾下,可姑父三令五申让他们别轻举妄动。虽然那些人看在韩爷爷份上,不敢明着整他们母子俩,但是密切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后来那边悄悄传回消息,他爸在那边情况还好,让他们别添乱,他们才忍住了。
望着他脸上发自内心的欣喜,许清嘉也笑了。江家父子都是厚道人,江一白和许家康一直在通信,江一白还给许家康寄过东西,当然许家康也回寄了。虽然经济条件有差距,但是也不能心安理得占便宜,要不这关系就长久不了。
江一白循着许清嘉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许向华正走过来,直觉就是他了,和许家康还有点像,当即热情喊人:“许叔叔好,我是一白,我爸是江平业。”
“一白啊,没少听你爸提起,都长这么大了。”许向华笑着道。
江一白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反应过来:“回头我告诉我爸,您来了,他一准高兴。”他这一天都跟着他哥在外面浪,还没回过家,所以并不知道江平业早就和许向华遇上了。
许向华道:“我和你爸上午在火车站碰上了。”
那边和江一白一块进来的几个少年好奇地瞧着江一白这边。
带着细框眼镜的高挑少年吊儿郎当地挂在韩东青肩膀上,抬了抬下巴:“谁啊,瞧小白这乐的。”
韩东青拎起他的胳膊甩一边去:“我大舅的朋友。”走过去打招呼:“许叔叔好。”
许向华端详韩东青,不比江一白还一团稚气,这英俊少年已经初具成人棱角,不只模样,更是气度。不着痕看一眼他们的同伴,一看就是出身优越的干部子弟。
江一白介绍:“这是我表哥韩东青,去年我们一块去的三家村,不过那会儿您正好不在。”
许向华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韩东青又含笑对许清嘉点了点头示意。
许清嘉回以微笑。
寒暄几句,知道许向华和江平业约好上门做客之后,江一白便不再打扰,和他们道别,临走还向许清嘉热情介绍了四九城哪些地方好玩,一听就是个顽主。
进了雅间,邵泽扶了扶眼镜架,冲着刚进来的江一白挑眉:“瞧这恋恋不舍的,莫不是你爸给你定的小媳妇?”
“我刚看了一眼,小姑娘挺漂亮的。”傅扬帆看热闹不嫌事大,瞎起哄。
江一白涨红了脸,跳着脚反驳:“什么小媳妇,你才有小媳妇呢!”
韩东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毫无同情心地看着表弟被发小挤兑成大红脸。
看够了好戏才施施然开口:“一群高中生欺负一个初中生,你们好意思吗?”
邵泽憋着笑,推了一杯凉茶过去:“来来来,小白弟弟喝口凉茶降降火,哥哥们不是逗你们玩嘛!”
江一白恨恨地翻了个大白眼,很有骨气地不受嗟来之茶。
韩东青把菜单抛给他:“今天你点菜,想吃什么点什么,吃不完打包带走,”伸手一指邵泽:“他请客,给你赔罪。”
被请客的邵泽气乐了,往后一靠,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瞅着韩东青:“今天是来庆祝你即将成为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怎么就成我请客了。”
韩东青挑了挑眉:“你们留在京城吃香喝辣,我却得去边境喝风吃土,你们说这顿该不该请。”
邵泽认真地琢磨了下,豪气的一拍桌子:“为了庆祝你终于要滚蛋,这顿我请了。”
傅扬帆鼓着掌直乐:“京城又要少一祸害。”
杜凤起嫌弃地扫一眼傻乐傻乐的傅扬帆,扭头问韩东青:“东子,你真要去参军?你完全可以先把大学上了再参军,大学毕业和高中毕业的起点差别可大了。”
韩东青拿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大学能学到什么东西,又是学工又是学农的,正儿八经的课么没少多少。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下面练两年。”
“那也不用去边境吧。”
韩东青耸耸肩:“我家老爷子说越是艰苦的地方越锻炼人。”
邵泽推了推眼镜,认真道:“监狱更能锻炼人。”
“农村也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韩东青凉飕飕地看着他:“我听说邵叔想让你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去一去你这一身的骄娇之气。”
邵泽脸黑了。
江一白心花怒放,他哥这群发小里,就数邵泽最会欺负人:“邵伯伯英明!”
邵泽捡起一颗兰花豆扔过去:“江小白,你皮痒了是不是?”
江一白举起菜单就给拍了回去,正中邵泽脑门。
乐得他欢呼雀跃。
傅扬帆瞅着邵泽笑到肚子疼。
邵泽一脚踹在他椅子上:“少在这幸灾乐祸,我要是下乡了,一准把你捎带上,咱俩什么关系,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滚犊子,你少祸害我!”傅扬帆顿时笑不出来了,扑过去掐他脖子:“哥是要当大学生的男人。”
这祸害要是跑去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