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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母气不过,恨恨的扭了曲父一把,“女儿就是被你给宠坏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曲父嘶了一声,讨饶,“你说话就说话,掐人干嘛!”
曲母气苦,重重掐了一把,“你给我长点心,看看你的老同学老同事里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谈一两年,二十五二十六结婚不是刚好,再晚,生孩子遭罪。”
曲父苦哈哈的点头,又不是没介绍过,不是宝贝闺女看不上嘛!问她喜欢什么样,她也说不上来,说得看缘分。简直愁死个人。
结果,更愁人的来了。
“你家娜娜不是有对象了,前两天,我还见两人逛街呢。”
问对方身边有没有合适小伙子的曲母:“”语调突然高昂,“你是不是看错了?”
对方心里咯噔一响,自知失言,赶忙打哈哈,“应该是我看错了。”
对方这么一说,曲母反倒更加怀疑,嘴里却道,“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家娜娜有没有对象,我这个当妈还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连声说是,哈哈笑笑就遮掩过去了。
挂了电话,曲母一张脸就沉下来,她坐在沙发上努力回想近来女儿的行为,越想越是可疑。
“妈,我爸还没回来吗?”刚刚回到家曲美娜一边换鞋一边随口问。
曲母稳了稳心神,笑着道,“你爸今天有饭局,你晚上吃了什么?”下班前,女儿打电话说要和同事在外面吃饭看电影,不用等她。
曲美娜回道,“吃了粤菜。”
曲母笑笑,“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回来,不安全,以后晚了和家里说一声,让司机接你们。”
曲美娜顿了下,娇声道,“妈,我这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曲母幽幽一叹。
曲美娜走过去抱着曲母的胳膊撒娇,“世上只有妈妈好!”
曲母摸摸她的脸,“有空把你同事带回家吃顿饭,你俩玩得这么好,妈妈还没见过她呢!”
曲美娜僵了僵,“好啊,有机会我请她回来,哎呀,我累死了,妈,我上去洗澡了。”
“去吧!”曲母拍拍她的后背,目送女儿跑上楼,听到关门声之后,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她坐在沙发上出神了好一会儿,起身去书房打了一个电话。
一周后,曲母收到了想要调查结果,看毕,保养得宜的脸上布满寒霜阴霾,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曲母恶狠狠地瞪着桌子上的照片,恨不得硬生生戳出一个洞来。
他一个劳改犯的儿子,还是离婚有女儿的,竟然敢肖想她的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看照片上女儿欢喜的笑脸,一口恶气顶上来,曲母险些气晕过去,这丫头是被脂油蒙了心不成,居然看上这么个东西。
曲父一回来,就被妻子拉进书房还给塞了一叠照片和资料,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完以后,一张脸青青白白,眼神彷佛要吃人。
有了主心骨以后,曲母不禁抹起眼泪来,“老曲啊,你说这可咋办,娜娜喜欢上谁不好,怎么就喜欢上一个二婚的。”曲母恨恨的捶着桌子,“她前妻家里头可是供了他上学的,可他一出息就跟人离婚了,这能是个好的嘛,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娜娜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曲父扯了扯衣领,解开风纪扣,咬着牙道,“娜娜可能不知道。”
曲母一愣。
曲父敲了敲桌子,“他爸妈图财害命未遂,想杀的还是亲妈亲兄弟亲侄儿,这种背景,他怎么可能过得了政审,他的履历肯定造假了,娜娜哪里能知道,这人连履历都敢动手脚,什么谎不敢说,咱们娜娜单纯,肯定被他骗了。
曲母忙不迭点头,肯定是他花言巧语骗了自己的傻女儿,“这个黑心肝的畜生!”
曲父咬了咬牙,眼里冒火,心里发狠。
等把这份资料放在约会回来的曲美娜面前时,曲美娜的反应令夫妻二人如坠冰渊。之前他们坚信自己女儿是被骗了,不知道许家文的丑陋面目。可女儿的反应,彷佛她早就知道,她震惊她害怕,只是因为被他们知道了,而不是因为他们揭露的事实。
曲母眼前黑了黑,勉力扶住沙发稳住身形,不敢置信的瞪着惊惶的曲美娜,“你早就知道?”
“妈,他爸妈是他爸妈,阿文是阿文,出身谁也没办法选择。”曲美娜焦急的替心上人解释。
曲母晕了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曲父到底比曲母有成算,强压下怒火,冷声道,“好,他父母的事情暂且不提,就说他前妻袁家的事情,他可是袁家供出来的,就是他能进畜牧局,也是袁家帮的忙。”曲父自己就是机关的,哪不知道肯定是袁家帮忙动了履历,小地方管的松。
“结果他做了什么,翅膀硬了,就把糟糠之妻一脚踢开,另攀高枝,这是人干的事吗?”曲父重重一拍桌子,疾言厉色,“简直就是个畜生!”
曲美娜梗着脖子叫起来,“是袁家仗势欺人,逼他娶袁秀芳的,阿文根本就不喜欢袁秀芳,都是他们逼得,凭什么要他赔上一辈子!”
“这种鬼话你也信。”曲父都想劈开女儿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袁家也就是个小干部家庭,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分明是这许家文处心积虑巴上去。就像今天他巴结你,你以为他是喜欢你,他是喜欢咱们家的条件。”
“胡说,才不是这样的,阿文喜欢我。”曲美娜脸一白,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吼回去,“我们的感情,你懂什么,你眼里就只有利益,利益,就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追求利益。”
“娜娜,你闭嘴!”曲母怒喊一声。
“啪。”曲父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
曲美娜被打了一个踉跄,身子一歪,撞到茶几上,腹部一股剧痛,曲美娜惨叫一声,冷汗当即淋漓如雨下。
“娜娜!”曲母惊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女儿,忽然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腿上的血流,脑子里一片空白。
饶是曲父,也愣住了。
“老曲,老曲!”曲母失声尖叫。
曲父骤然回神,抱起弓着身子发抖的曲美娜就往外跑。
医院里,医生低声道,“怀孕一个月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心思恍惚的曲父只听到了这几个重点,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又惊又怒又恨,诸多念头在胸口横冲直撞,握了握拳头他定下心神道,“这个孩子我们不要。”
医生并不意外,“以她目前的身体情况,不适合药流,我建议调养一阵等她身体好一点再流,不然落下病根,对她将来不好。”
曲父冷静道,“大概要多久?”
医生斟酌了下,“一般而言一周到半个月。”
曲父点点头,“老佟,娜娜就麻烦你了,今天的事”
佟医生,“咱们之间客气什么,她还要过一会儿再醒,我先去忙了。”
佟医生一走,曲母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曲父一把扶住虚脱无力的曲母,胸膛剧烈起伏。
“老曲,老曲,娜娜,她,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曲母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未婚先孕,她怎么敢,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她以后可咋办!
“肯定是那个畜生的主意,他想套住咱们娜娜,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曲母温婉的脸狰狞到可怖,如果许家文在他面前,只怕曲母会扑上去咬死他。
曲父满面阴沉,“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许家文这两天眼皮都在跳,曲美娜没来上班,她家人给她请了事假。他有她家里的电话,但是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刻他从不打。
许家文竖着耳朵听和曲美娜要好的女同事打电话过去询问,然后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探亲去了?”
女同事点头,“是啊,说是急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许家文笑了下。
女同事摇头,“谁知道啊,人家不说,咱也不好追问。”心想这有背景就是不一样,说请假就请假了。
许家文转回自己座位上,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就算有急事,曲美娜也一定会跟他说一声的,这不对劲。
不期然的,他想起月前,曲美娜抱怨她被她妈逼着去相亲,相亲对象竟然和许清嘉认识,她说,许清嘉会不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她又说,说就说吧,早晚会知道的,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她过够了。
她不害怕,可他怕,时机未到。
幸好,这一个月相安无事,但是他知道,这种局面不会太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瞒这么久,已是他们运气好。
他的好运要到头了吗?
这两天,许家文一直在想这么问题,寝食难安,以至于上班的时候频频走神。许家文揉了一把脸,灌下一口浓茶。
“许家文,局长让你进去一下。”
许家文眼皮重重一跳,他扬起谦和的笑容对来人笑了笑,“我知道了,刘哥。”
刘哥笑了下。
许家文整了整衣服,走到局长办公室前敲了敲门,伴随着一声请进,扭开门锁,进入办公室。
不一会儿,外头的人听见了闷闷的声音,就像手掌拍在办公桌上,间或还有责骂的动静。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向来会做人的许家文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局长大动肝火。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许家文政审材料作假,被开除公职。
第一百九十九章()
许家文出事;一块倒霉的人里袁家首当其冲;要知道;许家文的政审材料;那可是袁父动的手脚。上面下令彻查到底;袁父哪里躲得了。
最终袁父晚节不保;落得个提前内退的下场。
收拾东西离开单位的袁父一直在想;当初如果他们心狠一点,无论袁秀芳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妥协的话,现在肯定不是这样的。
他的女儿不会所嫁非人;年纪轻轻就离异,他的孙女也不会没有父亲,他更不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指指戳戳。
悔吗?当然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一步错步步错!袁父不禁老泪纵横;悔不当初,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独自在家呆了两天;袁父带着行李坐车去了市里。
自打去年离婚之后;袁秀芳和袁母就带着孙女去了市里。当年袁秀芳和许家文的事情闹的纷纷扬扬;并不体面;后来是因为许家文考上了大学;外人的嘴才留情了一点;说他们有眼光。
可如今袁秀芳成了下堂妻,只怕那些人又得说三道四,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老两口拿出一辈子的积蓄;在市里买了一套两层的民房;靠着街道的那一间房做了店铺,卖些批发来的纽扣小东西,贴补家用。
本来就打算退休后,他也过去的,如今不过是提前几年过去罢了,袁父这么安慰自己。
他们两口子退休金都还可以,县城的房子租出去也有一笔进项,日子能过下去。
见到袁父的袁秀芳,吓了一大跳,不过半个月未见,父亲鬓角白了一片,显而易见的憔悴郁郁。
袁秀芳和袁母自然是要问的。
袁父也没有隐瞒。
听罢,袁秀芳忍不住捂着嘴哭起来,“怪我,都怪我。”说着她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声泪俱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