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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就没能出来,正如许向华说的,她跑去许家先求后闹再以死相逼,要求许家改笔录,已经属于妨害司法。民不告官不究,然现在许家要追究。
因情节轻微且属于初犯,遂只拘留了七天,霍老太年纪大又不是主谋,逃过一劫,霍父没跟着闹故也没事。
一家三口还被好好的普法了一回,什么叫妨害司法罪,采用暴力威胁等手段阻止别人作证或者作伪证那是妨碍作证罪。侮辱,诽谤,加害证人以及亲友是犯了打击报复证人罪,严重点都要坐牢。
听罢,一家人脸色泛白,薛娥如丧考妣,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坐牢吗?
是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天后,她从拘留所出来,霍国旗的案子已经进入审理阶段。
霍家亲友齐齐求她消停点,薛娥在拘留所不好过,他们外面的人难道就过好过了。
这一出接着一出的,霍家在这一片已经出名了,说起来哪个不嘲笑几声。为了一个卖出去的房子,儿子坐牢,娘被拘留。背后那些人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连带着霍家其他人都被指指戳戳。
霍竹菊也不例外,纸包不住火,霍家那些事,学校里的学生也有所耳闻。附中不少学生都住在这一片,哪能没听说几句。又因为许清嘉和霍竹菊还是一个班的,越发引人瞩目。
面对各色各样的目光,锦里藏针的话,霍竹菊在学校里度日如年,人显而易见的憔悴下来。
薛家大女儿在婆家的日子也难过几分,读初中的小女儿还被人给说哭了,回来跟薛娥一顿大闹。
薛娥看看趴在桌子上哭的小女儿,再看看红着眼眶的霍竹菊,又想起昨天大女儿的哭诉,登时心如刀绞。
霍老太抹了一把脸,望着神情变幻不定的薛娥,哀求:“算了,算了吧,那户人家咱们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你别再去闹了,再闹,除了把你自己兜进去,让大丫三个没脸见人,还有什么用。”
薛娥胸膛剧烈起伏,只觉得一股恶气梗在胸口,忽的眼前一黑,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人事不知。
“妈,妈!”
霍家登时一通鸡飞狗跳。
得知薛娥把自己给气进了医院,许向华笑了笑,就此消停下来,谁都清净,要再冥顽不灵,他不介意把她也送进监狱,让他们母子作伴。
又过了几日,霍国旗的判决也下来了,判了三年八个月,其他三个人也差不多,只有几个月的上下差距。
结果一出,许向华了了一桩心事,再看霍家似是真的安生了,便要离开,临走叮嘱:“那边要是再来捣乱,立刻给我打电话。”
孙秀花回道:“知道了,你也别担心,都这样了,那家人哪还有胆子,就算有,咱们也不怕,我们可以报警,还能让梨花再把人请回来,肯定不会吃亏的。”
许向华笑起来。
“你在外面也当心身体,注意休息,吃好一点”孙秀花细细嘱咐,说着说着难受起来,这才回来多久啊,又要走了。
许家阳紧紧拉着许向华的手不放,眼圈泛红。
“男子汉怎么能掉金豆豆,爸爸不在,你就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人了,你是不是得坚强点,保护奶奶妈妈和姐姐。”许向华蹲下来哄儿子。
许家阳抽了抽鼻子,嗓音带着哭腔:“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
“爸爸要去工作,要努力挣钱,挣了钱才能给你买新衣服新玩具啊。”
“我不要玩具,也不要新衣服。”
许向华默了默,摸着他的脸一时无言。
“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放寒假,到时候我们就又能见到爸爸了,你看看,一个月很快的,嗖一下就过去了。”许清嘉拍拍许家阳的肩膀。
一个多月的时间,的确过的很快,过完元旦没多久,就迎来寒假。
秦慧如没有寒暑假,却有年假,她又多请了几天,直接凑了二十天的假。
万事俱备,车票也买好了,就等三天后秦慧如放假。
左右无事,许清嘉打算下午带着孙秀花和许家阳去商场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回家。
可惜梨花还没考出驾照,要不他们就能自己开车过去。家里新买的那辆车自打许向华走后,就处于搁置状态。
秦慧如和梨花都还没考出来,估计还要好一阵。这年头考驾照可麻烦了,上学练车能折腾你大半年。
研究中心事情又多,许清嘉窃以为秦慧如这驾照有的好考。倒是梨花更有指望,这姑娘一听要学车,差点要吓哭了,被赶鸭子上架之后,却是学的有模有样。
许清嘉眼馋的看着车库里的新车,幽幽叹了一口气,她也会开呀。
可谁叫她虽然身高足够,年纪却不够。即使现在就是开到街上去也没人管,许清嘉还是决定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胡思乱想间,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传来孙秀花的吆喝:“嘉嘉,白老教授的电话。”
许清嘉连忙跑进屋:“白爷爷。”
“丫头,来博物馆找我,我带你拜师去,我给你找了个了不得的师父。”白老先生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得意。
许清嘉啊了一声:“白爷爷,谁啊?”
“覃枞。”白学林乐呵呵道。
许清嘉倒抽一口凉气,覃老的大名,她这辈子听说过,上辈子也听说过,国宝级艺术家,一幅画七位数走起。
白学林十分受用许清嘉的震惊:“高兴坏了?”
许清嘉晕晕乎乎的:“人家能看上我?”那可是国宝级大师。
她在郑老先生门下学了三年书画,到了首都之后,没再请老师,而是跟着白老先生学。
白老先生出自书香门第,打小受的就是传统教育,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在书画上虽然不是大家,但是教导许清嘉和许家阳绰绰有余。
这半年,他们也不像在余市那会儿似的定时上课,而是白老先生布置一周的作业,他老人家一周检查指导一次。
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三年的基础,算是进了门,不再需要手把手的教导。
许清嘉觉得这样的灵活方式更合适她目前这状态,高中课业比初中繁重,且她还多了钢琴课。
倒是许家阳偶尔会偷懒,不过每次一有苗头都被她扼杀在摇篮中。
“他都同意了。”
许清嘉琢磨了下,小心求证:“覃老下棋输给您了,还是打赌输了?”
白学林得意洋洋:“三局两胜,中间那一局还是我故意让他的。”
许清嘉哭笑不得,别看这些大牛在专业领域那么一本正经,私下都是老小孩。这是许清嘉的切身体会,因为经常去隔壁,故而她见识过好几次,一群六七十岁甚至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能为了一块糕点唇枪舌剑。
“白爷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还是别给覃老添麻烦了。”说白了,这不是下棋输了,而是覃老送白老先生一个人情。覃老的学生,多少达官子弟想当都没门路,这份人情可不小。
她学书画纯粹是为了娱乐自己,跟着白老先生学已经足够。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麻烦我的时候,可从来都不客气。”白学林笑:“你这丫头就是想太多。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他带了好几个弟子,你去旁听下又不碍事,大不了多给他做点吃的,这是个嘴馋的。”话锋一转:“阳阳年纪小,基础也没你好,过去了跟不上,咱们再缓两年,过几年我再跟他打赌去。”
许清嘉忍俊不禁,便不再推辞:“那白爷爷,我这就过来。”
挂上电话,许清嘉对孙秀花道:“奶奶,白爷爷有事找我,我们明天再去逛商场吧。”
“哎,你赶紧去,买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孙秀花听了一星半点,知道是老先生给孙女找了个似乎很厉害的老师。
见许清嘉就这么走了出去,又赶紧道:“换一身衣裳。”
许清嘉低头看看,觉得自己这一身挺好的呀,棕色羽绒服,黑色呢绒裤。
奈何孙秀花觉得她这一身不够喜庆,老人家都喜欢鲜艳亮丽的。
遂孙秀花把前儿许家康寄回来的大红色呢大衣拿了出来,拿了红大衣不算,还想配个绿围巾。
许清嘉被老太太这魔性的审美吓到了,坚决的拒绝绿围巾,拿了一条白色围巾。
孙秀花端详片刻,满意点头,怎么看怎么好看:“可以了,赶紧去吧。”
许清嘉便戴上手套往外走,坐公交车去博物馆找白学林。
白老先生手上还有一点活:“最近来了一批宝贝,还没对外开放,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还要半个小时。”
许清嘉立刻点头。
白学林便点了个没事干的女学生:“小雅,你带嘉嘉去开开眼。”
覃雅君笑眯眯的应了。
几句话后,许清嘉才知道这位圆圆脸的可爱小姐姐原来是覃老的孙女。
覃雅君原是学教育,半路对考古产生了兴趣,遂想考白老先生的研究生。她刚参加完研究生考试,还在等成绩,眼下是趁着寒假过来学习下。
许清嘉琢磨着,这是一个换一个啊。
半个小时后,白学林安排完手上的活,带着覃雅君和许清嘉去覃家。
一跨进院子,许清嘉眨了眨眼,那个车牌她认识。
“囡囡。”韩老夫人惊喜地望着进来的许清嘉。
覃老夫人讶然:“你们认识?”
一通介绍,覃老夫人笑道:“可真是有缘啊。”她和韩老夫人约好了见面,哪想覃老这个糊涂蛋,忘了今天的事,居然约了白学林今天过来。这临时取消谁都失礼,索性就这么着吧,没想到居然都是认识的。
“可不是。”韩老夫人拉着许清嘉的手上下看看:“女大十八变,漂亮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前年见的时候才到我嘴巴这儿,现在都快比我高了。”
许清嘉抿唇一笑:“祝奶奶还和前年一个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老夫人大乐。
许清嘉又向坐在一旁的韩东青打招呼:“韩六哥。”
韩东青微笑颔首,心情有点儿一言难尽,居然这样都能遇上。
许清嘉觉得今天的韩东青有点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再看看今天这阵仗,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却没抓住。
寒暄几句,覃老便带着白学林和许清嘉去书房,覃雅君笑嘻嘻的跟了上来,临走背着人朝堂妹覃婉君俏皮眨了眨眼。
客厅里只留下韩老夫人韩东青,覃老夫人和覃婉君。
许清嘉走了几步,倏尔恍然大悟,这是相亲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对于相亲;韩东青一直以来都是敬谢不敏的态度。
相亲;结婚;水到渠成;可他暂时还没有结婚的念头;所以长辈几次三番的安排都被他婉拒。
然而十二月份韩老夫人随口一提;韩东青破天荒的答应下来。
惊得韩老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耳背听岔了;连忙确认,再一次得到答复之后,韩老夫人依旧狐疑:“真的假的;你别是哄我的。”
韩东青微笑:“我年纪也到了,是该考虑人生大事,就当多认识个朋友。”
军校里就连窗口打菜的都是男同胞;学校外;他接触到的女性多是亲眷,他认识的女孩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