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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才知道一个多月前大半蚕茧都被许同志预定了,我就想来问问,许同志有没有找到下家?能不能行个方便。”蚕农收了定金签了协议,哪怕她出价更高也买不到,这样也有违规矩,所以叶胜美只能登门拜访,只觉得这事给巧的。
许清嘉扭头看着许向华,只想说,大佬。这一转手就是利润,空手套白狼啊。
许向华对她笑笑:“你们出去玩,我跟阿姨谈正事。”
许清嘉点点头,牵起许家阳,又对晏洋道:“我们出去吧。”今天是阴天,院子里也凉快。
晏洋点头,想了想拎起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
到了外面,晏洋就问许清嘉:“这段日子你腿怎么样,有没有疼?”
“挺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出去玩的这几天也没影响,不过大家都不许她多走路,走走就歇歇。
晏洋就放了心,目光下移,望着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许家阳。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仿佛他是阶级敌人。
晏洋有点儿无措,忽然蹲下去打开那个黑包,带着点讨好的看着许家阳:“你会滑旱冰吗,这是儿童款的旱冰鞋。”
旱冰鞋?许家阳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其中意思。
跟滑冰一个样?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村里一些田上面的冰能结十几厘米厚,他们就会拿木盆木板划来划去玩。
许家阳的视线忍不住黏在看起来很酷的旱冰鞋上面。
晏洋往前递了一点:“你试试看?”
许家阳强迫自己扭过头,坏人的东西他才不稀罕:“我不要。”
望着一脸好想要好想要但是我不能要的弟弟,许清嘉乐不可支,赞赏的摸摸他的脑袋,不错,没有被一双鞋收买了,气节可嘉。
不过那件事已经翻篇,没必要抓着不放,遂许清嘉接过来细细一看,双排轮,老式的那种,搁现在那是相当时髦了,上面印着英文,包装也是英文,还是进口货。
“我瞧着挺好玩的,姐姐给你穿上试试。”许清嘉弯腰看着许家阳,他们家的院子是水泥地。
许家阳皱着眉头剧烈挣扎。
许清嘉已经蹲下去:“好了,坐下,我给你穿上。”
既然姐姐都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一下,就试一下。
许家阳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十分配合的抬起脚。
许清嘉忍俊不禁。
晏洋也蹲下去,眼望着许清嘉。
许清嘉若有所觉地抬眸,撞进他干净纯粹的眼底,微微一怔。
晏洋对她的异样,许清嘉并非毫无所觉,一开始她还自作多情过,莫不是他喜欢她。可他看她的眼神和班里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点都不一样,没有闪烁不定也没欲语还休的羞涩。
她说不上是什么,反正她觉得不是小男生对女生的那种爱慕。
许清嘉对他笑了笑。
晏洋便跟着笑。
“好了,阳阳,站起来看看。”许清嘉打好最后一个结。
晏洋一下子站了起来。
坐在地上的许家阳眨巴眨巴大眼睛,仰头看着豁然起身的晏洋,突然不高兴起来,大声道:“姐姐在叫我,不是叫你。”
第一百零二章()
许家阳气咻咻的想;这人好讨厌;姐姐才不是叫他呢;他才是阳阳。
晏洋抿唇;模样竟然有点儿委屈。
许清嘉看看晏洋;又看看许家阳。洋洋;阳阳。大洋洋;小阳阳。小阳阳看大洋洋很不顺眼。绕口令似的,莫名觉得可乐。
“你怎么会在这里?!”门口突然传来江一白惊讶的声音。
一抬头,许清嘉就见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江一白站在院门口。
江一白快步跑进来;诧异地望着晏洋,问许清嘉:“诶,他怎么在你们家?”
许清嘉纳闷儿:“他们上午不是刚去过你们家吗?”
江一白:“一哥们生日;我一早就出门了。”
“那你来干嘛?”许清嘉反问他。
江一白回道:“我找康子啊;打球缺人。”左顾右盼:“你哥呢?”没找到许家康又留意到杵在一旁的晏洋,想起一开始的问题:“他怎么会在你家?”
“他来这边找葛老大夫调养身体;顺便就跟他阿姨过来坐一坐。”许清嘉又道:“我哥出门了。”
江一白上下打量晏洋;大夏天的脸上也没一点血色;看起来的确身体不好。去年韩东青吃了葛老大夫几个月的药;身上的不适随之消失;自此葛老大夫在京城圈子里声名鹊起。不少人托他爸妈引见拿药什么的。
江一白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接着问:“你哥去哪儿了?江湖救急呀。”
许清嘉面无表情:“用你的脑子想想我哥能去哪儿?”
江一白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喔”拖长了尾音,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来。
晏洋唇角抿得更紧;他们在说什么?
不只他不明白;小阳阳也不明白,摸摸后脑勺:“哥哥去哪儿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江一白挤挤眼睛,留意到他脚上的新家伙:“哎哟,小阳阳,你这鞋不错,你会不会滑?”
许家阳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抓着江一白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期间差点劈个一字马。
许家阳心有余悸地抱着江一白的腰,哭丧着脸:“我不会,小白哥哥会不会?”
迎着小朋友充满信任和崇拜的眼神,江一白胸脯拍得梆梆响:“会,怎么不会,不过你这是儿童款的吧,我穿不进去。”
许清嘉似笑非笑地溜一眼犯怂的江一白:“这个是儿童款,就算放到最大的尺寸,你的脚也塞不进去。”恭喜你,牛皮没吹破。
在她了然的目光下,江一白脸红了红,扭过脸看着许家阳:“我扶着你慢慢学。”
“你不是约了人要打球的?”许清嘉提醒他正事儿。
江一白哎呀一声:“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小阳阳,等我打完球了,我再来教你。”说着要走。
许家阳赶紧抓住他,让他低下头来。
江一白心里奇怪,从善如流的弯了腰。
许家阳瞟一眼晏洋,又示意江一白到边上去。
许清嘉挑了挑眉,小家伙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江一白也好奇呢,遂推着许家阳歪歪扭扭滑到旁边。
许家阳防备的看一眼晏洋,气鼓鼓道:“小白哥哥,那个坏人要跟我抢姐姐。”
江一白不明所以。
“他一直盯着姐姐看。”许家阳鼓起腮帮子。
江一白大惊失色:“你还懂这个?你才多大?”
许家阳骄傲抬起下巴:“小丽经常盯着我看,说我长得好看,她还说长大了要做我的新娘子,不过我要考虑考虑,她门牙掉了。”
江一白张大了嘴,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厉害了。
许家阳用力摇了摇江一白的胳膊,危机感十足:“小白哥哥,你快点把他赶走。”
江一白顿时从一年级小朋友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中回神,偏头望过去,发现晏洋和许清嘉不知道在说什么,晏洋十分专注的看着许清嘉。
听说这小子很拽很孤僻,这会儿态度倒是挺好的。
再看看许清嘉的脸,小清嘉越长越好看了,成绩也好,最招小男生喜欢。
不久前他和许家康就撞见过一回,一臭小子居然在放学路上拉许清嘉辫子,这种拙劣的引人瞩目的手段,他们还能看不出来。那小子被许家康教训的够呛。
江一白若有所思的摩了摩下巴,推着许家阳滑回来,问晏洋:“会打篮球吗?”
晏洋看看好奇望过来的许清嘉:“会。”
“那感情好,帮忙凑个数。”江一白哥两好地揽着晏洋的肩膀朝外走。许家康不在,江一白深觉自己当仁不让,必须赶走小清嘉身边的狂蜂浪蝶。
晏洋只看许清嘉:“你去吗?”
许家阳紧张的抓着许清嘉:“姐姐陪我练滑冰,”他板起小脸一本正经道:“男生跟男生玩,女生跟女生玩。”
晏洋垂眼看着许家阳,像是在问,那你呢?
许家阳理直气壮:“我是小孩子。”
“就是就是,是不是男人啊,哪能整天跟女生一块玩。”说着江一白就推着晏洋往外走:“小清嘉,跟他阿姨说一声,人借用一下。”
晏洋发恼,可在许清嘉笑盈盈的目光下,又发不出火来,只能被江一白生拉硬拽着往门口去。
“你们好好玩,江小白,别欺负人啊。”许清嘉笑眯眯的。晏洋性子冷有点孤僻,江小白就是颗小太阳,两人要是交了朋友,晏洋也许能开朗一点。
江一白不高兴:“我是那样的人么。”
晏洋望了望许清嘉,最后垂着眼顺从地跟着江一白离开。
许家阳如释重负,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小东西,你跟江小白说什么了?”许清嘉捏捏他的胖脸蛋。
许家阳眼珠子乱转,生硬的转移话题:“姐姐,我要开始滑了。”
“你先一只脚滑滑看,两只脚有点儿难控制。”许清嘉建议,双排轮本来就不如一排轮好学,两只脚一块滑,难度系数略大。
许家阳从善如流,坐下来脱鞋。
许清嘉则去里面告之叶胜美,晏洋被江一白‘借走’的事,听她话头,他们在余市租了一套房子,要待一两个月。既然要留这么久,想来她乐意晏洋交个朋友,何况江一白本来就是他们那个圈子的。
果见叶胜美满脸都是笑:“他们同龄人一块玩正好,我有事要忙顾不上他,还怕洋洋一个人孤单。”
她这次过来一陪晏洋找许清嘉,二是带他请葛老大夫调养身体,三则是打算在余市开个分厂。
因为江平业这个一把手的缘故,余市经商风气和政策在全国都数得着,比起首都更是宽松不少。首都势力盘根错节,尤其是保守派在旁虎视眈眈,行事难免束手束脚,想做大很难。所以像她这般有心从商的纷纷往外发展,她就是在上海办的厂,眼见利润丰厚。便想再起一个摊子,正好出了晏洋这茬子事,遂把目光放在了余市,这次过来也是考察。
传过话,许清嘉便出去看着许家阳学滑旱冰,期间摔好几跤,小家伙也不哭,叫两声再爬起来继续学。等春风满面的许家康回来时,许家阳已经滑得像模像样了,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就是强。
许家康接住兴高采烈滑过来的许家阳,夸了好几声才问:“哪来的鞋子?”
许清嘉便简单说了下叶胜美和晏洋拜访的事,朝里头抬了抬下巴:“在谈蚕茧买卖,一直谈到现在。”
许家康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真够巧的,到了余市还能遇上。正这么想着,听见后面传来动静,转身便见江一白和晏洋一前一后地走来。
江一白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康子,”江一白抬手打招呼,走近后打趣:“你小子居然舍得这么早回来。”
许家康看看满头大汗还未干的江一白,再看一点汗都没有的晏洋:“打的怎么样?赢了还是输了?”
江一白得意地一抬下巴:“你说呢,”又高兴地一拍晏洋的肩膀,眉飞色舞:“没想到他深藏不漏,三分球投的那叫一个准,就是体力不咋地,打了半场不到就不行了,要不然我们能赢他们二十分。”
“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