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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夫人瞪他:“到了战场上,你也跟敌人说,等一下,让我跟他吃顿饭,咱们再打仗。”
邵泽顿时被噎住了,只能抱歉地看着韩东青。
韩东青对他笑了下,拎起边上装着训练服的包,看一圈众人:“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转脸对韩老夫人立正敬礼:“首长再见。”
韩老夫人这才露了笑脸。
韩东青放下手,转身大步离开,经过许清嘉的时候,脚步略顿,微微颔首示意,随即快步下楼。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许清嘉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韩老夫人说的话在理,可事实上他就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年少本轻狂,偶尔放纵下也是人之常情。
许清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般老成稳重了,他们家养孩子真严格。
包厢里气氛有些尴尬,邵泽打哈哈:“韩奶奶,您这是买了什么宝贝?”
韩老夫人顿时变脸,笑得一脸得意,彷佛刚才气势大开教训孙子那一幕是他们的幻觉:“你也看出来是宝贝了。”
邵泽哽了下,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老太太喜欢买古玩,整个大院都知道,于是其他人立刻捧场地凑过来,这个摸摸那个瞅瞅,嘴里一叠声儿的道:“瞧着就是个宝贝。”
一群门外汉,完全的睁眼说瞎话。
韩老夫人冲外面的许清嘉招手:“囡囡帮我挑的,囡囡懂得可多了。”
闻这称呼,几人为之一愣,老太太挺喜欢这小姑娘的,连昵称都来了,不禁多看笑容腼腆的许清嘉一眼。
邵泽的目光更添几分深意,他想起了那个酸菜缸子。
这时候,韩老夫人嫌弃地瞥一眼邵泽:“比你厉害。”开始翻旧账:“你说我那观音瓶是真的,可人家白老先生说了,那就是个赝品,还有那鼻烟壶。”韩老夫人一气说了好几样,说得义愤填膺。
邵泽只想吐血,韩家一群老少爷们虎视眈眈盯着他,他敢说是假货吗?
比窦娥还冤的邵泽装聋作哑,低头研究韩老夫人那些宝贝,然后又把许清嘉的东西看了一遍。
许清嘉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是真的吗?”
“他懂什么!”韩老夫人埋汰,她再也不相信邵家这二小子了。
邵泽默默把喉咙里的那口血咽回去,微笑:“我也就懂个皮毛而已,哪看得出来。”
许清嘉失望地眨了眨眼,其实对这几样,她也不是很有底。
“肯定是真的啊。”韩老夫人可比许清嘉乐观多了,这些宝贝可都符合她说的那些特征:“好了,你们继续过生日吧,我们先走了。”
邵泽谄笑:“这儿饭菜不错,您和小妹妹一块留下吃点?”
韩老夫人了然一笑:“我在这你们能吃的香。”
邵泽端着笑脸:“您老在,我能多吃三碗饭。”
韩老夫人一巴掌就拍他背上了,笑骂:“臭小子。那行,下周末跟你大哥一块过来吃饭,我看你能不能吃下四碗饭。”邵泽大哥邵江是韩家准女婿,开春时和韩欢订了婚,婚礼就定在今年秋天。
邵泽顿时苦了脸。
韩老夫人一乐,带着许清嘉离开。
老太太一走,包厢气氛才算是活过来,傅扬帆心有余悸:“东子这回是被你给害惨了,”他砸吧了下:“在我们学校这起码得跑二十圈操场,他们管得比我们还严。”
邵泽苦笑:“谁知道这么寸,这样都能遇上。”又毫无同情心的一挥手:“那家伙体力非人类,跑不死。”
赵磊好奇的凑过去:“韩奶奶那些东西都是真的吗?”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提起这个邵泽就乐,越想越乐:“她老人家那五样东西,三样肯定是假货,还有两样我吃不准,毕竟没时间仔细研究。倒是小姑娘那几件,全是假货。”
“可我瞅着挺像那么回事。”赵磊嘀咕。
邵泽斜睨他:“就是骗你们这种外行人的。”
无知无觉的许清嘉正拎着她的战利品和韩老夫人坐在大堂里吃宵夜。
见许清嘉兴致没有之前高昂,韩老夫人夹了一块糯米甜藕到她碗里:“是不是觉得老太婆对东子要求太严格了。”
许清嘉睁了睁眼,复又笑道:“高标准严要求也是因为您对他寄予厚望。”
“瞧这小嘴,可真会说话。”韩老夫人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叹了一声:“以前他逃课,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只是个学生,人不轻狂枉少年。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是一名军人,凡事他都得对得起那一身军装。”
轻飘飘两个字,却蕴含着无限份量,许清嘉想起当年一声令下,大军便冒着枪林弹雨挺进越国。又想起了远在新疆的许向军,为了防止邻国进犯,在野战地区一待就是半年。
“韩六哥是一名好军人。”许清嘉认真道。
韩老夫人嘴角一翘:“他还嫩着呢,他爷爷在他这岁数的时候,已经是独立团团长,鬼子一听他名号就头疼。”
望着一脸骄傲的韩老夫人,许清嘉忍俊不禁。
月中,许清嘉和秦母在秦父的殷殷叮嘱中上了南下的火车。
许向华开着货车来省城火车站接人,一大早他刚把一批货交付给省城的合作伙伴,正好来接人。
眼下他不仅卖自己山上那些东西,还收购附近十里八乡的家禽家畜,此外还会去其他地方收购当季特产,卖到周边大城市,利润颇丰。
不仅把欠江家的钱连本带利还清了,还存下一笔,至于银行的钱,反正无息,不着急还。
许向华盘算着继续买车扩大规模,七上八下的争论尚未结束,他也不往枪口上撞。就凑个七辆,组个运输队,人多就可以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弄一些好货,来钱可比承包荒山快多了。
等他存下一笔启动资金,再贷点款,便可以买机器弄个挂名的罐头厂,做利润更丰厚的肉罐头和水果罐头。
如今他们这一片养殖的人越来越多,必须拓宽销路,要不价格就得被压下来。加上包干到户后,不少人在自己的地里种起枇杷等果树来,他们这几个镇早年本是水果产地,土壤更适合种植果树而不是粮食。
地址他都选好了,就在三家村,取材方便,还能为村民创造就业岗位。不过实践起来还有不少问题,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坐在簇新的货车驾驶座里,街上行人和建筑物顿时都矮了一截,许清嘉觉得小轿车什么的简直弱爆了,不信,咱们撞撞看。
秦母还是头一次坐大货车,颇有些不适应。
“姥姥,我爸技术可好了,您放心。”许清嘉宽秦母的心。
秦母失笑:“这车可真够高的。”感觉挺稀奇。
再看一眼驾驶座上的许向华,时至今日秦母对这女婿也只剩下叹服了。
别人还在为一套单位福利房争得脸红脖子粗,他在城里已经有了三套带着院子的大房子,算上三家村那栋小楼,就是四套。
旁人有辆自行车就欢天喜地了,他倒好,一下子贷款买了三辆大货车,听女儿话头,还想再买。
他这份家业是越来越大,就是秦振中在他的引导下,也挣了钱。过来前,秦振中就说,到明年他差不多能攒够买房的钱,到时候他们三代六口人就能住一块,热热闹闹地过日子。
“累了?睡一会儿,睡醒就到家了。”许向华笑看打哈欠的许清嘉。他把驾驶座后面改造了下,摆了一张行军床,这样跑长途的时候就能和人换着休息:“床单你妈今天早上给你新铺上去的,没人睡过。”
他闺女爱干净,自己家里人没事,外人睡过的床,躺不下去。
坐在后面的许清嘉嘿嘿一笑,舒服的趴了上去,坐着就是不如躺着。她躺在那儿和秦母说话,偶尔和开车的许向华说两句,省得他无聊,又不敢多说,怕他分心。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许清嘉醒来,已经是在家门口。
下午没课的秦慧如站在车外看着她,喜不自禁。
许清嘉正要笑,忽感异样,一抹嘴角,黑线,趴着睡居然流口水了,好丢人,许清嘉涨红了脸。
秦慧如望着脸蛋红通通的女儿好笑不已。
许清嘉磨磨蹭蹭的爬起来,走到车门前,正要爬下去。
秦慧如赶紧伸手抱住她,稀罕地蹭了蹭她的脸,可算是回来了,又掂了掂重量,笑着道:“看来姥姥给你做了不少好吃的,重了这么多,妈妈都快抱不动了。”
许清嘉嘻嘻笑:“我正长个儿。”又晃了晃:“妈,你放我下来。”她可有八十斤的份量。
“嘉嘉长大了,妈妈抱不动了。”秦慧如轻轻放下她,摸了摸女儿滑溜溜的脸蛋,又去牵秦母,一家人进了屋。
一进屋,秦慧如就让许清嘉坐下,挽起她的裤脚检查,望着那一道狰狞的疤痕,登时红了眼。
许清嘉忙道:“妈,医生说过一阵会好很多,他给我配了好多祛疤的药,临床效果特别好。”
再好,也不可能彻底去掉,女儿皮肤本就白,也就显得这道疤痕格外刺眼。如今街上穿裙子的姑娘越来越多,她这样,以后怎么穿裙子。
秦母也跟着难受,当初许清嘉拆石膏的时候,她就哭过了,女儿家哪个不爱漂亮。
“姥姥,妈,我还小呢,恢复能力好,再过几年,也就只是一道小印记而已。”许清嘉安慰两人,再不行她去纹个花样,大不了以后穿裤子长裙,她的梦想可是一米七,这身高穿及踝长裙,超仙。
许向华也心疼,然见妻子和丈母娘愁云惨雾,当然不能雪上加霜,遂道:“她还小,以后肯定会淡下去,也有可能过几年医学更加发达,会有新的治疗方法出来。”
许清嘉点头如捣蒜。
见她不以为然,秦慧如和秦母收起愁容。心里却想着,她肯定难过,只是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引得她们心疼。
揭过这一茬,一家人又说起旁的体己话来。虽然经常通电话,可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挈阔。
五点不到,许家阳便兴冲冲的跑回来,一看停在院子里的大货车就知道他姐回来了,顿时激动大叫:“姐姐,姐姐。”小嗓门喊的震天响。
坐在客厅里的许清嘉都被他给吓了一跳,接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许家阳。
力道之大,撞得许清嘉摔进沙发里,几个月不见,小家伙力气见长嘛!
许家阳小狗似的蹭了蹭许清嘉的脖子,搂着她撒娇:“姐姐,我好想你啊。”
许清嘉抱着他,笑颜如花:“姐姐也好想你。阳阳啊,姐姐跟你商量个事,你先起来好不好,姐要被你压断气了。”
许家阳咯咯咯笑,乖乖地爬到旁边,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似的。突然伸手去摸她的左小腿,小脸皱成一团:“姐姐,你脚还疼吗?”
“不疼了,姐姐都好了。”说着许清嘉还转了两圈给他看。
许家阳顿时咧嘴大笑,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
许清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爱怜地揉着他的胖脸蛋,小正太怎么可以这么萌。
不一会儿,许家康也放学回家,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江一白。
“小清嘉,你都好了?”见许清嘉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