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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目光有些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时笙俯身在沉北额头上落下一吻,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贴着她脸颊的睫毛忽的颤了颤。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心跳声和脉搏声一下一下的有力起来。
沉北还没睁眼,就感觉被人摁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陛下”沉北艰难的出声,“您要闷死我吗?”
被阻挡的空气从缝隙中慢慢渗透进来,沉北深深的吸口气,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陛下可以放开我了吗?”沉北试着推了推抱着他的人。
“让我抱一会儿。”
沉北猛地心悸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他心脏一下,刚刚平复下来心跳,又无规则的狂跳起来。
他伸手抱住时笙,甚至还轻拍了她后背几下。
她在害怕吗?
沉北承认,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让他无法拒绝,无法不去心疼她
“可以亲一下吗?”时笙开始得寸进尺。
沉北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愧疚感,竟然莫名其妙的答应了,等感受到她的温度,沉北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可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他现在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索性主动回应她。
一吻结束,时笙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那个给他有几分无助的人不是她一般,这人变脸怎么这么快。
“陛下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沉北被压得不舒服,有些难受的看着时笙。
时笙撑着身子坐到一边,扶着他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沉北猛地瞪眼看时笙,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怎么能这么问这种问题。
“想什么,我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时笙没好气的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沉北脸色腾的一下红了,刚才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定是刚刚被亲懵逼了!!一定是这样!!都是她的错!!
“没没有。”沉北吱唔一声,耳尖都跟着红起来。
时笙手贱的伸手摸了一把。
沉北惊得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摸一下啊。”时笙无辜脸,“不给摸?”
沉北:“”
你摸就摸,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干嘛!他就该给她摸吗?
可能是刚解毒,沉北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行为非常不受控制,一惊一乍不说,还特容易心动。
以上就是沉北归结自己反常的原因。
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原因。
第1695章 朕即天下(30)()
沉北喝了一点水,身体的虚弱感减轻不少。
“我,为什么会中毒?”沉北皱着眉看时笙,他并不怀疑她,她若是要自己的命,何必用这种麻烦的方法。
“玉玺上有毒啊,你摸了玉玺就中毒了。”
“”玉玺?沉北疑惑,“你不是天天用吗?为什么你没事,我会中毒?”
时笙嘴角笑容有几分邪气,“谁告诉你我天天用玉玺的?你家老子会天天用玉玺吗?”
沉北显然不清楚,他茫然的摇头。
时笙想到苓夷给她的资料,有点后悔刚才那句话。
沉北是蜀国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可是七在蜀国属于不详之数,所以连带沉北的母妃和他,都不受蜀皇的待见,几乎相当于是软禁在蜀国皇宫。
反正她家媳妇的身世都是一个字——惨!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这货真的不是走错频道了!?
“只有写圣旨和一些必要的时候才会用到玉玺,平时是不需要用的,我之前只写了册封你的诏书,但当时也没盖印。”玉玺当时不在她写诏书的地方,她嫌麻烦,就没盖,反正那诏书别人也看不到。
“我都说过那东西不好玩儿你非要玩儿,这下把命都差点玩儿丢了吧?”
“”诏书竟然不盖印?而且他哪里知道上面会有毒,“那玉玺呢?”
“我炸了。”时笙说得随意,好像那东西就是个普通的物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
沉北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你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那么多人作证。”
“你为什么要炸玉玺?”沉北声音发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那是传国玉玺,怎么能炸了呢?
时笙微微皱眉,“怎么,对你很重要?”
这是凤鸾的玉玺,这么多人都争着抢着要干什么?有那么值钱吗?
“陛下没听过雪国宝藏传说?”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窗外响起,时笙眸光猛地闪过一簇危险的光,不动声色握住沉北的手,沉北挣扎一下,却让时笙趁机扣进他十指间。
沉北不好再挣扎,脸颊发烫的看向窗户。
就在此时,窗户被人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时笙和沉北十指相扣的手上,眸光明显变了变。
时笙差点炸毛。
草他大爷的,女主大人溜进来,她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别跟老子说什么女主轻功了得,踏水无痕,绝壁是剧情君帮忙,她才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好气哦!
月如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七皇子,你没事吧?”
“无事。”沉北视线并未落在月如流身上。
时笙身子侧了侧,挡在两人中间,这位女主大人明显就是觊觎她家媳妇,幸好她家媳妇并没什么异常表现。
“来人!”
月如流瞳孔放大,“等一下!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和你换七皇子。”
“换?你拿什么换?”厉害了我的女主大人,非得把老子媳妇弄走,是何居心!
妈的,弄死!
“你的解药。”月如流一下子就自信不少,“你之前中的毒并没有全解,现在只是进入蛰伏期,一旦蛰伏期过了,毒就会再次发作。”
“你给老子下的毒。”
月如流摇头,“陛下,我自认还没有能越过皇宫的层层保护给你下毒的能力。”
“那你知道我中毒的事?还有解药?”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陛下,用七皇子换你的解药如何?”月如流再次提出条件。
“不换。”时笙眉头都未皱一下,“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沉北心脏又是一颤,手指无意识的抓紧她。
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包括她自己的命吗?
“包括你自己的命?”月如流的声音和沉北的念头重叠。
他下意识的看向时笙,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不。”
月如流似乎松口气,如果她回答是,她真的不知道七皇子会不会
沉北垂下眉眼,手指慢慢松开。
“他的生死只能随我,我生他生,我死他死。”
嚣张又狂妄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尾音阵阵。
月如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有些干巴巴的道:“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时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快我就知道了。”
“什么”月如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见房间外整齐的脚步声,她往刚才进来的窗户瞧去,全是手持兵器的禁卫军。
尖厉的破空声响起,泛着寒光的箭矢从窗外射进来,有种不分敌我的架势。
月如流一边躲避一边往时笙那边看去,箭矢射到她面前,却犹如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将那些箭矢挡住,锋利的箭尖插入其中,如同插入棉花一般,软软的掉到地上。
怎么会
沉北也是第一次见,有些惊讶,但比月如流要好得多。
毕竟跟着她有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不少不寻常的手段。
“我要是杀了她,你会生气吗?”时笙低头看沉北。
“为什么要生气?”沉北极快的反问。
月如流和他并不熟,他甚至不记得她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决定来凤鸾,她忽然出现执意要带自己走,他可能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月如流是受他母妃之托,可他并不希望她这么做,他有自己的计划,也不想欠她什么。上次让她走,已经算是看着母妃的面子上。
“不生气就好。”时笙将铁剑摸出来,“反正你生气,我也想杀她。”
沉北:“”所以你问我干什么?
箭矢将整个屋子射成了马蜂窝,月如流在房间中乱窜,想要冲出去,箭雨却成了一道厚厚的防护墙,根本冲不出去。
这些禁卫军到底带了多少箭?
怎么没完没了!!
月如流余光扫到时笙朝着自己过来,眼神古怪的看着箭矢从在她面前掉落下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是什么武功?
还是妖法??!
“你想干什么?”
时笙诡秘一笑,挥剑朝着她劈过来,寒光从正前方落进月如流眼中,在她瞳孔中无限扩大,眼前似乎都是一片白茫。下一秒又被疾射而来的箭矢切割成无数的碎光,散成光点,在房间形成有序的阵列。
诡异的一幕就在此时发生,光点竟然朝着她聚拢,将她包围起来。
离得近了,月如流才看清那些光点根本不是光,而是碎掉的箭头,每一个都像是特意截断,大小相同。
唰——
铁剑往上一挥,所有的箭头猛地朝着月如流身体射去。
第1696章 朕即天下(31)()
箭头四面八方的包围月如流,除非她能瞬移,否则根本躲不开那么多的攻击。
可事实告诉时笙,她还就躲开了。
她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所有箭头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突然被激活,将月如流保护了进去。
箭头反弹向四周,唰唰的射出外面。
时笙单手撑着剑,微微偏头看着略显狼狈的月如流,月如流虽然没有大的伤,但身上还是有不少的小伤,鲜血渗透出来,斑驳着血迹。
月如流喘口气,趁着时笙没动作的时候,再次朝着窗户的方向窜去。
时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月如流跑到窗户都还没动静。
就在月如流拉开窗户的瞬间,时笙猛地动了,以诡异的速度冲到月如流面前,铁剑砍向她的双手,月如流被迫放弃窗户,退到后面防守。
“女皇陛下,你何必对我赶尽杀绝?”月如流抽出时间大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谁让你到朕面前来晃的。”你不出现没看到她也就算了,你特么都到她面前来晃了,这不是送上门的吗?本宝宝为什么要放过送上门的?傻子都知道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她看上去比傻子还不如吗?!
月如流气得吐血,到她面前晃就要赶尽杀绝?丧心病狂吗?
“砰!”
月如流因为分心和时笙说话,被时笙踹飞到房间角落,她正想爬起来,面前忽的一暗,冰冷的武器贴着她脖子。
她抬头就对上一双犹如从地狱睁开的邪恶之眼,黑暗和邪气形成的漩涡,将她拉入其中,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漩涡中离开,让人无法呼吸的泥泞铺天盖地的淹没过来,身体这一刻似乎都不是自己的。
月如流心跳如雷,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才从那可怕的漩涡中清醒过来。
后背全是冷汗,心慌到无法正常思考。
仅仅是一个眼神而已
她就有种正面对上千军万马的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是女皇而不是恶魔吗?
时笙将月如流拎起来,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