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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开怀饮酒,畅谈天下,不知不觉,东方俗人吐露了对当今女皇称帝,二张乱政的不满,李隆基用心聆听,不时询问一些普通百姓的看法。而宇文太始终缄口不提时政,他从小阅书无数,又受父亲教诲,深知时事无常,人心莫测,这李三郎绝非普通人家,因此也就留了几分余地。
第15章 安乐公主()
天色渐晚,李隆基起身告辞,相约日后再来拜访,俗人一直送到村外。李隆基似乎对宇文太很感兴趣,虽然这青年几乎没有说话,但骨子里却有一种潜质吸引着人想要去了解他,便对他道:“宇文公子,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宇文太刚才听李三郎一席话,对他的身份已了然,便道:“三郎乃人中龙凤,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今日能与我等共饮,已属三生有幸,岂敢再有奢望?”
李隆基微微一愣,听宇文太的口气,似乎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这个青年果然不简单,年纪轻轻,目光锐利,又不动声色,城府之深,非常人所能及,倘若日后能与他成为朋友到也罢了,如若为敌,那可大大不妙。他自称宇文太,莫非就是江湖上的三大家族之一——荥阳宇文府的大公子?最近宇文复跟二张走得颇近,但不知这宇文太是何态度,看来,今后要多加留意他才是。
众人相互告别,安乐公主有些依依不舍,她还没来得及跟宇文太说上一句话呢。
不料,一队官兵纵马疾驰而来,将这些人团团围住,扬起的尘土遮住了半边天。待尘土稍落,只见张昌仪肿着半边脸怒气冲冲指着宇文太和东方俗人吼道:“就是这两个匪徒,聚众闹事,殴打朝廷命官,意图造反,快把他们拿下!”
官兵就要上前拿人,李隆基一声断喝:“慢!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张大人说他们造反,有什么证据啊?”
张昌仪这才注意到人群中的李隆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临淄郡王怎么也在这里?他可是深得女皇喜爱的皇孙啊。
看到张昌仪惊愕,安乐也来了兴致,上前一步娇声叱道:“张昌仪,刚才你仗势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了,如今又调动朝廷兵马以泄私愤,就不怕被人参劾!”
看到安乐公主,张昌仪更是头疼,公主乃当今皇太子的掌上明珠,姝秀辩敏,除太平公主,她是最受女皇娇宠的公主了,将其下嫁给武崇训,其地位非比寻常。真是见鬼了,今天怎么这两个人也在这里?张昌仪赶紧翻身下马,参见公主和郡王。
安乐高昂着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张昌仪,宇文公子是本宫的朋友,你想抓他就拿来真凭实据,否则我告诉祖母和父王,就说你挟私报复,诬陷善良!”
张昌仪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赶紧命令收兵,虽说哥哥张昌宗、张易之深得女皇宠幸,可太子与相王非比常人,他一个小小洛阳令,还是招惹不起的,诺诺连声,狼狈而去。
安乐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开心而笑,李隆基却眉头微蹙,对宇文太道:“宇文公子,我看张昌仪不会善罢甘休,你还需小心才是。”
宇文太笑笑:“多谢郡王与公主相助,在下自会谨慎,我不去招惹他,想来他也抓不到我什么把柄。刚才不知二位是皇孙贵胄,多有怠慢。”
安乐趁机将一枚太子府的腰牌给了宇文太:“宇文公子,倘若那张昌仪找你麻烦,你就拿这个来找我,我会让父王替你出头!”
宇文太不便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公主好意,便接下腰牌,同俗人一起送李隆基和安乐离去。
第16章 隔阂()
宇文太回到东都饭庄,刚推开房门,二堂兄宇文成蛟便跟着进来大发雷霆:“太!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刚来几天就得罪了洛阳令张大人,还跟别人一起殴打他,你知道他是谁吗?是春官侍郎张昌宗的亲弟弟!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二张,我们好容易才结交上他们,你竟然不顾我们家族的利益,为一个毫不相干的泥腿子出头,还跟东宫的人混在一起,东宫与二张一向不合,这让我们如何侍郎大人解释?”
宇文添翼拦住弟弟:“成蛟,太初涉江湖,不识深浅是难免的,不如我们明日陪着太去向张大人道歉请罪,希望他能原谅,毕竟今后我们宇文府还要利用倚重他们。”
宇文太瞟了二人一眼:“二张平日嚣张跋扈,朝野上下人神共愤,当今女皇年事已高,朝中有姚崇宋璟持政,更有张柬之等人支持太子恢复李唐王朝,还有太平公主也非善辈,二张依仗女皇宠信,还能偷安一时,一旦圣驾归西,他二人势必暴尸街头,死无葬身之地!我们现在跟他们联手,到时候必然受其牵连。”
宇文添翼急忙按住宇文太的手:“太,这话要是让二张听见,只怕你立刻就要暴尸街头了!”
宇文太不想多说,连父亲叔父都听不进自己的规劝,何况两位堂兄?他站起来:“反正我是不会道歉的,错的是他,欺压良善,定遭天理报应!抱歉,我累了,要睡了。”说完,径自关上房门。
宇文成蛟干瞪眼:“这算怎么回事?他就这个态度?伯父交待的事还要不要做了?”
宇文添翼忍了一口气,将弟弟拉回自己房间,这才道:“太年少轻狂,血气方刚,难免目中无人,既然他一意孤行,就随他去好了,少年人,不吃点苦头不会知道天有多高。”
成蛟锤了一下桌子:“这回好了,弄个烂摊子让我们收拾!大哥,张大人那边怎么办?”
宇文添翼悠闲地摇着折扇:“一会儿我们就去见张大人,我要让大家知道,宇文府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是你我兄弟,太,不过是个养尊处优,天真无知的废人。”
成蛟眨了眨眼,豁然明白大哥已经成竹在胸,会心地笑了。
第17章 怪病()
一骑快马穿行与白云山的幽谷中,好容易摆脱了尘世的喧嚣,宇文太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放开缰绳,由着马的性子走上那条曾经走了无数遍的山间小路上。离开师父有一阵子了,他父女二人近况如何?小师妹上次走的匆忙,看得出心情很不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些了。
隐约可见不死药神华笃的青石屋舍了,他不由扣了一下马刺,加快了速度。到了跟前才发现篱笆院门紧锁,四下静悄悄的,听不到师妹清霖熟悉的笑声,师父竟然不在家。他在左数第三根竹篱下摸出隐藏的钥匙,这个小秘密只有他和清霖知道。屋子里所有的家具用器整整齐齐,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浮灰,看来师父出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又到哪里游方了。刚刚放下带来的两坛好酒,就听外面传来车马声,有人喊道,不死药神终于在家了。
宇文太走出屋子,院门外立刻“呼拉”跪倒好几个人:“我等求见不死药神华老前辈,恳请华老前辈出手相救!”
这种场面宇文太见得多了,来求医的,无论他多大的名头,但凡得了不治之症,都会不远千里前来求医,对师父的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生怕惹得药神心情不好不给救治。当下淡淡道:“诸位请起,家师不在,还是改个时间再来吧。”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面露焦虑:“我们已经等候五天了,如果再见不到华老前辈,只怕病人就可否告知华老前辈的去处?”
宇文太看了一眼后面那辆马车:“抱歉,我也是刚刚回来,并不知道家师的去处。”看那些人十分失望,便问:“你们从何而来?病人是谁?得的什么病?”
那人道:“我们从洛阳来,我家主人姓张,小人是管家张贵,车上是我们家新夫人,一个月前,夫人突然得了个怪病,不思饮食,日渐消瘦,请了无数名医都查不出病因,听说不死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老人家,我们这才来此求医。”
第18章 怪病 2()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宇文太看这些人一筹莫展,便动了恻隐之心:“病人在马车上吗?我能看看吗?”
张贵带着狐疑:“这位公子,看你尚且年少,这样的疑难病症能看吗?”
宇文太笑笑:“反正病人已经来了,家师又不在,何不试试呢?”
张贵将信将疑,毕竟这少年太年轻,不过既是不死药神的徒弟,定然有些本事,试试就试试吧!一指马车:“夫人就在车上!”
宇文太走过去:“请夫人伸出手来。”
车窗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来,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血脉清晰可辨。宇文太取出一方白绸,遮盖在那只手上,开始切脉。他凝神沉思,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他面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过了一会儿,道:“请夫人换只手。”
切完脉,他又道:“我要看一看病人。”
张贵让丫鬟把窗帘打开,但见车内坐着一位豆蔻女子,正当妙龄,模样极为秀丽可人,只是气息奄奄,苍白瘦弱,脑袋无力地依在丫鬟肩上。
“夫人有何不适?”
女子死气沉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丫鬟赶紧道:“我家夫人先是不喜进食,头晕,恶心,浑身无力,后来发展到看见食物就呕吐不止,看了好多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子有多久了?”
“有月余了。”
张贵紧张地问:“夫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严重吗?有办法医治吗?”
宇文太略一沉吟:“夫人这症状,说它是病,也不算病,说它不是病,却能要人的命。病人长期不思饮食,潜意识地排斥各种食物,直到最后体力衰竭而亡。”
“是啊,夫人一看见食物就厌烦,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不能打动她,眼看着日渐消瘦,连药石也不能进。公子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夫人,主人说了,只要能将夫人的病治好,花多少钱都行。”
宇文太踌躇,这种症状罕见,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如何治疗却没有良方。
张贵看出他在犹豫,招呼所有的人“扑通”跪倒:“请公子一定救救我家夫人!”
宇文太只好道:“此症并无良药,我也只能一试,成与不成,暂且不论,但只有一条,如果要我来治,你们必须配合我。”
张贵大喜:“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宇文太点头:“此症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得好,我这里有一瓶丹药,有补血养气的效用,每日让夫人服食一丸,可暂保无恙。至于如何治疗,我要先问夫人和你家主人一些问题,才能下方子。”
张贵面露难色:“主人没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妨事,可将夫人送回洛阳医治。”
“公子也要去洛阳?”
宇文太点头。
“那太好了,咱们这就上路!”
第19章 公主夜访()
没有见到师父和师妹,这一路上,宇文太有些郁郁不欢。
回到洛阳,张贵领着宇文太径直来到一所宅院,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先回客栈,百般殷勤,似乎生怕他不肯为那新夫人治病。宇文太提出见见主人,张贵去了好久才回来,说主人有要事在外,一时回不来,也许三两天,也许十天半月,张贵央求着他先给夫人治病。宇文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张贵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也没太往心上放,许是主人有什么不方便。
宇文太没再说什么,告诉张贵要先回客栈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