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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于我成汤向来劳苦功高,何罪之有?”纣王大惊,连忙上前就要将其扶起。
闻太师双膝若磐石,纹丝不动,乃大声言道:“闻仲有罪,今四海荒荒,诸侯齐叛,殷商恐有覆国之患,此乃闻仲未能替先帝守好成汤基业,此为罪一。
今陛下仁政不施,恩泽不降,忠谏不纳,近奸色而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广施土木,民连累而反,军粮绝而散。闻仲有负先王重托,未能引导陛下从善行仁,此乃罪二。
昔姜皇后、商容、比干一班忠臣贤后尽皆枉死,闻仲既不能救他们于危难,又不能替他们正名雪恨,此等无能,是为罪三。有此三大不容之罪,闻仲焉能不愧对先王,有负重托?”
纣王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松开扶着闻仲的手臂,威武的身躯颤抖着连连后退,这三大罪状,哪里是罪己,分明全都是在控诉他这个大王!
“太师意欲何为?”纣王又看到了后面那一排排沉目肃容而立的文武众臣,更加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闻仲从地上站起,收起双鞭,在纣王面前俯身拱手拜道:“请大王下罪己诏,平复诸侯怨愤,安抚黎民痛楚”
“这好说,寡人这就下诏”纣王只想先渡过眼前这关再说,便急不可耐的答应下来。
但闻仲却仍未起身,继续说道:“罪己诏后,请大王退位,传位新君,唯有如此方能彻底平息诸侯疑虑,使我国朝能重振朝纲!”
纣王瞳孔一缩,暴喝而出:“放肆,你们竟敢谋朝串位?”
纣王惊怒交加,他万万没想到闻仲此番竟前来,竟是为逼他退位,他深知大王之位是他一切权利和享乐的源头,一旦退位,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下场更有可能极端凄惨,怎么会答应?
对于纣王的怒气,闻仲不为所动,沉声喝道:“想先王在日,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享太平乐业之丰,受巩固皇基之福,今陛下登临大宝,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残虐百姓,诸侯离叛,民乱军怨,如此朝中渐渐荒乱,更使纲常紊乱,此已是亡国之征兆,老夫身负先王重托,不忍见成汤六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还望陛下思之,顺应天时民意,存己全国!”
闻仲这一番言语,从头至尾,细细说完,就如一桶冰水,在纣王头顶当头泼下,登时只觉凉气刺骨,五内皆寒。
恰在这时,不远处矗立的文武群臣全都跪拜而下,大声呼喊:“请大王退位,传位新君!”
“请大王退位,传位新君!”
近百大臣跪在地上连呼不止,仿佛纣王若不答应退位,便绝不会停下。
纣王听着这一声声要他退位的声音,只觉如同厉鬼在催命一般,恐惧之余,却被逼急而逆,心中陡然戾气大盛,既然尔等不忠,便别怪我不仁。当即双目赤红的暴喝:“尔等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威逼君主,就休怪寡人不念君臣之情古仙守护者何在,将这些人全部擒下,但有反抗,杀无赦!”
话音落下,无论闻仲,还是后面的黄飞虎等重臣全都心中一颤,悸动起来。
所谓古仙一脉,乃是修炼当年白凡所传仙古仙道的修士,这一脉本已在白凡的扶持之下成为人族主流,可自他名义上被鸿钧禁足天庭,实质上是离开洪荒世界之后,人族的修行大道便在诸圣和鸿钧的刻意引导下,又渐渐回归到了洪荒大道之上。
而今仅存的仙古仙道修士,除了截教和北极帝宫之内还有少许外,剩下的便是人族祖庭和这古仙一脉了。
这一脉而今所存不多,名义上世代守护人皇,除此之外不参与任何人族之间的斗争,除非有外敌降临,人族面临灭族之危时,才会大举出世。
可实际上,这一脉与人族祖庭一脉相承,可以说两者其实就是一脉。
至于人族祖庭,是由历代人皇退位后所组成,以当年造化之舟吞噬功德金光升华后的神舟为祖地,隐没于未知虚空,乃人族最强力量的象征,只不过最近这段岁月里,随着古仙一脉的蛰伏,也渐渐极少再在世间显露踪迹。
但无论如何,人族祖庭和古仙一脉的强大却毋庸置疑,传说两千年前,西方二圣曾找到祖地所在,欲渡化历代先皇去西方极乐,可最终却铩羽而归,至此以后,接引、准提对度化人皇之事便讳莫如深,再不谈及丝毫。
祖庭和古仙一脉向来超然世外,只认人主而不管其他,保证人间之主的威严不受天地两界冒犯。
此次逼宫,众臣最担心的,无疑就是古仙一脉的态度,若他们不允,则必将前功尽弃。
当然,这也是除了闻仲之外,众臣都不知道这一切真正的主使者是圣父才会有此担心,不过话说回来,即便闻仲,此时也是忐忑难安,他毕竟没有亲眼面见过圣父,无法完全断定是否真的是圣父之令。
纣王的声音回荡,露台上下却一片死寂,众臣不敢言语,而纣王所等待的古仙守护者却始终没有出现。
眼见这幅情景,纣王登时慌了,因为他最大的倚仗似乎也没有了。
“古仙守护者何在,本王按照先古约定,以人皇之名召唤!”纣王仍不甘心,神色狰狞的仰天大吼。
这时,他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应,可却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自虚空传来一声低叹:“哎!帝辛啊帝辛,你已经不是人主了,古仙一脉自然不会再守护你。”
“不可能,本王执大商正印,谁敢说我不是人主?”纣王怒发冲冠,张牙舞爪的咆哮不已。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背负仙剑,长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中年修士踏空而出,淡漠吟道:“圣父之令,帝辛内不修己身,外不修族威,已不足以为人族之主,着即日起罢黜王位,由其嫡长子殷郊即位,凡人族子民,但有不从者,皆为叛逆!”
“圣父?”纣王瞠目结舌的怔立当场,随即面如死灰,他万万也想不到,竟然是人族圣父要将他罢黜,如过是这样,他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这时,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白凡在一片杏园散步的青衣,蓦然叹道:“想不到堂堂一代人主,也曾盛极一时,最终却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结果。”
白凡哑然失笑:“你是想说我派九尾妖狐迷惑他,害他惹得天怒人怨,很可怜吗?”
“奴婢不敢,帝君自然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青衣撇了撇嘴,恭敬说道。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女娲入瓮()
身后美艳狐女的小动作如何能够瞒过白凡的感知,他当即明白这位成道并不久的妖王,竟然还怀有一丝纯净的恻隐之心,心中感到好笑之余,慢条斯理的回道:
“有些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归根结底,帝辛拥有的一切并非来自于他的实力,而是来自于人王这个身份,以及人族祖庭的认可,尤其是后者,失去了祖庭的守护,他这个人皇在天上那些人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而已。”
白凡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继续说道:“封神大劫开启,本君要创造一个机会让一切阴谋都浮出水面,将所有阴暗都赤裸裸的呈现出来,唯有如此,大家才能堂堂正正的凭实力一战,而正面争锋本君和截教又曾怕过谁?”
“道祖呢?传闻帝君可是被道祖禁足,至今还没有解封啊。”
“鸿钧么”,白凡眯起双眼,淡淡道:“将来必有一战,只是本君现在功体未复,所以还需等待些时日。”
说话间,王宫内的鹿台上,帝辛已经被除下龙袍,摘去王冠,斩落人主气运,彻底沦为最普通的众生一员。
那古仙道者对失魂落魄般的纣王说道:“帝辛,你虽曾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但祖庭念你毕竟曾是人王,不忍看你后半生颠沛流离,以至于损害人族尊严,故而命我带你去祖庭修行,从此以后断绝红尘,大道相守,说不定他日还有证道飞升之机。”
帝辛闻言双眼一亮,看向古仙道者,指着狐妲己说道:“本王可否带爱妃同去?”
“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能有今日下场,果真不冤”,那古仙道者见帝辛到现在还忘不了那祸水,登时失望不已,摇头冷笑:“你看看身后的爱妃,究竟是什么?”
帝辛回头一看,只见哪里还有什么酥胸软骨的红颜美人,分明只有一只被仙缩捆住的九尾狐妖,那双桃花杏眼依稀似曾相识,可那弯勾利刃般的爪牙,却叫人不寒而栗,登时连连后退,面如死灰。
其实人妖相恋,历代不绝,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只不过堂堂一国君王为一个狐妖落得众叛亲离,被祖庭罢黜的下场,就注定要遗笑万年了。
帝辛也并非完全不堪造就,即位之初也曾雄心万丈,此时羞愤难当,直欲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温婉高贵的女子声音响起:“往事已矣,大王就将江山都交给郊儿和洪儿罢,臣妾愿随大王去祖庭安静修行,以赎往日罪过。”
帝辛听到这声音一颤,抬头看去,却发现站在面前说话的竟然是早已被他害死的姜王后,而她身后,还有商容、比干等这些年被他所害的老臣!
眼见这些死人复活,不止帝辛,就连闻仲和黄飞虎等人也惊骇莫名。
原本应被纣王剖腹挖心而死的比干沉声说道:“臣的昔日并未死绝,都在暗中被祖庭先祖所救,这些年来是对大王的考验,只可惜大王交出的答卷让祖庭大失所望。”
帝辛闻言喟然长叹,面上终于露出了羞愧之色,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看向姜王后道:“我曾那般凌虐你,你还愿跟我在一起吗?”
姜王后回道:“结发夫妻,便是黄泉地府,有怎忍相弃。”
听闻刺眼,帝辛更加羞愤难当,面对代表人族祖庭的古仙道者和闻仲等众臣,大声说道:“这些年寡人胡作非为,留下的罪责实在罄竹难书,今日寡人传位长子殷郊,望诸位尽心辅佐他,摒除旧恶,整肃国法纲常,帝辛在此拜谢!”
说完,帝辛对着众人深深一拜,随之便在众人的目送之下,与姜王后一并随着古仙道者离去。
“这样的结果如何?”杏林内,白凡笑问。
青衣回道:“帝君仁义无双,青衣佩服。”
白凡摇头道:“本君从来只诛人,不诛心,至于钓鱼执法这种事,虽然做了,但目标却并非帝辛”
这时,黄衣从不远处走来,好奇道:“什么是钓鱼执法?”
与此同时,人族王宫内发生的这一幕,也传入诸位圣人和天庭诸多巨头眼中,一时间惊疑四起。
“那人族圣父不是被禁足在紫微帝宫吗,何以干涉人间之事?”
“他蛰伏了这么多年,而今封神劫起,还想让他继续作壁上观,却是痴心妄想了,要想图谋人族信仰,他是必须要半开的挡路石!”
“但奇怪的是,这些年始终推演不到他的天机,就连现在,也依然无法确定,他究竟还在不在紫微帝宫之中”
不说众多巨头之间的暗自议论,鹿台之上,闻仲已斩掉昔日纣王身边的奸臣之首费仲、尤浑二人血祭诸侯苍生,拥戴殷郊登位,诸般礼仪一切从简,并昭告天下,新君登位,彻底摒弃纣王弊政,广施仁义,并具体陈列,以令黎民信服。
笫一件斩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