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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青年顿时惊醒过来,脸色一红又瞬间惨白,走到白凡身前恭敬跪拜道:“弟子孤鸿子拜见祖师。”
白凡点了点头道:“起来吧,有事吗?”
孤鸿子不敢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放在头顶递过去,说道:“这是明教之人刚刚送来的,弟子不敢耽搁,就擅自闯入竹林,请祖师降罪。”
白凡打开一看,皱起眉头来,朝孤鸿子说道:“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
孤鸿子走后,白凡手指在古琴上轻轻敲打,对飘絮问道:“黄影将光明顶的密道都摸清楚了吗?”
飘絮道:“各个机关密道都已摸得一清二楚,而且他还发现……”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说道:“阳顶天的夫人和她师兄有染,两人经常在密道中幽会。”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白凡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说道:“阳顶天差人送信来,说自己修炼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出了问题,请我们给他指点迷津,我看他是要走上前几任教主‘走火入魔’的老路了。”
飘絮说道:“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师兄生前只教了他拳脚功夫,没有传他九阳神功,没有深厚的内力打底,修炼乾坤大挪移这种功法自然极容易出问题,咱们要帮他吗?”
白凡心中沉吟起来,自他隐居峨眉山后,已过去六七十年,东宫一直潜伏,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林驷虽然下山走了一圈,但阴差阳错之下,阳顶天依然当上了明教教主。就算没有林驷,阳顶天原本也是先加入白莲教,后面才加入明教,也说不定,总之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些事情走向,都是按照这一个既定的轨道再走,除非轮回者将其彻底拨乱,例如杀掉极其重要的人物,否则正如那句俗话所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大势所趋,不可阻挡”。
先知先觉无论何时都是他最大的优势,这些年他足不出户正是为了这一点,只有林驷那次,确实是他心软了,但既然林驷造成的影响没有改变大势,如今他自己就更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帮阳顶天摆脱走火入魔的命运,明教就不会四分五裂,后续的一切都会彻底大变,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有害无益。
过了许久,白凡忽然出声道:“絮儿,你说帮不帮?”
飘絮抖了抖眉毛,说道:“师父不想帮,便不帮吧。”
白凡哈哈笑道:“你现在都快成为师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飘絮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说道:“絮儿从七岁时就跟着您,都快七十年了,要是还猜不到您的想法,岂不是蠢不可及了?”
“既然你这么说……”,白凡看着她嘿嘿笑道:“为师改变主意了,咱们帮他,但也不白帮,我是看在林驷的面子上帮他的,就让他来峨眉山给他义父守二十年的墓吧。”
飘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您要是这样说,他肯定不会愿意,明教此时声威正隆,他怎么可能抛下明教来峨眉山隐居二十年。”
白凡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说道:“愿不愿意,可由不得他,他要是死了也就罢了,要是活着就必须过来,此时重大,絮儿你亲自走一趟吧。”
“我去直接把他绑过来吗?”飘絮问道。
白凡道:“你附耳过来,为师教你怎么做。”
飘絮心想:这竹林里就我们二人,还用说什么悄悄话。但数十年来她早就习惯听从白凡的吩咐,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他身边,伸着修长的脖颈将耳朵紧贴在他嘴边。
顿时一股淡雅的幽香沁入心脾,饶是白凡也不禁心神一荡,连忙清醒过来,头稍稍往后挪了几寸说道:“你暗中上到光明顶后,让黄影带你进密道之中,等成昆与阳顶天的妻子……他听到后必会气急攻心,十有八九会走火入魔,待成昆离开后,你再用精纯的内力替他抚顺真气,将他带到峨眉山来。”
白凡一口气说完,也是如释重负,这事做起来真有点阴险的感觉,他又不能跟飘絮解释,说自己就是要让阳顶天消失二十年。
好在飘絮从来不会问他为什么,点了点头,说道:“絮儿知道了,明日就动身罢。”她说话之时,头还挨着白凡,一股幽兰之气传来,白凡不禁又是一阵迷糊,两人虽然朝夕相处数十年,但自从飘絮长大之后,还真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连忙又往后靠了靠。
飘絮嘴角一弯,一抹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抱起案桌上的古琴向竹屋走去,身后传来白凡的嘀咕声。
“哎,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精怪……”
第七十六章 反掌之间()
翌日,飘絮离开峨眉山,向昆仑山行去,此行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说起来是她离开白凡最久的一次。
在她走后没多久,风陵师太去世,灭绝师太接任峨眉掌门。
白凡在风陵师太的葬礼上露了一面,毕竟自己与峨眉派也算是渊源颇深了,又同居一山,许多日常琐事都是他们代办的,平日里的礼数也极其周到,他不能太不近人情。而且日后说不得还有用到峨眉派的时候,灭绝接任后,广收门徒,峨眉派算是开始发扬光大,不可小觑。
江湖上依然是潮起潮落,武当七侠声名鹊起,武当派隐隐有与少林寺分庭抗礼之势,华山、昆仑、崆峒亦是各自扬名四海,再加上少林、峨眉,日后的正道六大门派已现其形。
飘絮走后,白凡一个人在竹庐更无所奈,每日除了修炼‘小周天护体罡气’与‘龙象般若功’外,就是期盼着主神能早点发下回归任务,再有时间就琢磨着丹田里的两个道基胚胎,自从真气液化进度变得极慢后,他就没有花心思继续做这件事了。因此数十年积累下来,两个道基雏形越来越大,但外围都是气态的真气,静静的漂浮在气海中。
一阴一阳,遥遥相对,始终如一,看起来十分和谐,但白凡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细思时又找不到具体在哪里,几次三番找不到结果后,他也就放弃了,很多时候,修炼之道,灵光一闪时的顿悟比冥思苦想要用的多,他心中肯定这两个道基胚胎一定有重要的地方没有完善,只期望着能早点顿悟。
时间缓慢流淌,日复一日,平淡如水,几个月过去,飘絮一直没有回来,白凡心知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关键是要等待时机,因此拖得久一点是应有之事,再说她如今的武功比天龙中的李秋水和巫行云都恐怖,除了自己,白凡想不到还有谁能挡住她一招半式。
当然张三丰除外,那老道实在深不可测,太极又是有名的以柔克刚,以弱克强,飘絮能不能打过他,白凡还真说不准。对他自己而言,如果真是生死之斗,他自恃旷古绝今的内力,数招之间便可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摧垮,但若以武功招式定输赢,白凡还真要懵逼了,无论是‘龙象般若功’还是‘小周天护体罡气’,亦或是‘天阳剑’与‘弱水剑’都是纯粹地用内力碾压,根本谈不上什么招式。逍遥派精妙无比的‘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被他束之高阁,离开天龙世界后就没有再练过。
经过几个世界的尝试磨炼,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修行道路,这两门武功偏离他的修行之道太远,不适合他自然不会再练。倒是飘絮走的便是这两门逍遥派神功的路子,变化多端精妙无双,又威力极大,刚猛无比。甚至练了小无相功后,弱水剑她都能模仿出来,只是没有极寒的属性,威力远不及正版罢了。
这日,白凡盘腿坐于竹屋内,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凡沉眉道:“进来吧。”
进屋之人是灭绝师太,她此时尚且还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女子,远没有日后那么独孤霸道,见了白凡后,顿时跪在地上说道:“弟子灭绝,拜见师祖。”声音甚为焦急,还带着一点哭腔。
白凡皱眉道:“先起身吧,何事这么慌神?”
灭绝说道:“孤鸿子师兄与明教杨逍约定比武,定是那妖人施了什么诡计,师兄回到峨眉山时,身受重伤,休养了几日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弟子想了诸多办法都不见效,无奈之下,只能过来,请师祖出手,救救师兄。”
“你师兄去比武时拿了倚天剑吗?”
“没有,师兄的龙象般若功已修炼到了第七重,掌力无双,并不需要借助倚天剑之锋。”
白凡呼了一口气说道:“那杨逍呢?”
“听说也是受伤不轻,回光明顶休养了。”
“那就是两败俱伤了,比预想中的要好一点,孤鸿子还不算太丢人。”白凡心中暗自吐槽,孤鸿子死不死对他来说已是无所谓了,毕竟其影响力远比不上阳顶天,只要过了这二十年,等张翠山一家回到中原,那时主神无论如何都肯定发放回归任务了,以他如今的能为摧枯拉朽地完成任务便是,实在不必再演一出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戏码了。
灭绝见白凡沉吟,以为他不肯,又出声哀求,她与孤鸿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实在深厚已极。
白凡不觉就想到郭襄,叹息一声说道:“他想必是被杨逍施展乾坤大挪移倒转掌力,反伤了自己,龙象般若功掌力威猛,你功力不够自然治不好他,起来前面带路吧,待我为他调息片刻就好了。”
灭绝喜极而泣,连忙千恩万谢,起身向着竹林外走去,白凡紧随她出门,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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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昆仑山光明顶上,阳顶天亦在为杨逍疗伤,他盘腿坐在杨逍身后,双掌紧贴在其后辈,深厚的纯阳内力涌入他体内,替他治疗内伤,调养经脉,时间一久,阳顶天头上散发出白色氤氲烟气,这是内力运转到极致的表现。
一个时辰后,阳顶天收功,双掌缓缓气沉丹田,杨逍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恢复红润说道:“属下叩谢教主。”
阳顶天睁开眼睛,说道:“你我是同教兄弟,不必客气,只是那峨眉派与我义父颇有渊源,这次你与孤鸿子打了个平手,便就此作罢吧,我教大业是将蒙人赶出中原,不要再与他做义气之争了。”
“是,属下遵命。”杨逍眼神闪了闪,答道。
杨逍告辞后,阳顶天进入密道,来到自己经常练功的石室,拿出一卷羊皮纸,滴了几滴血在上面,慢慢便显现了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他径直翻到第五层看了许久,开始修炼起来。
原本这个时候他只将乾坤大挪移修炼到第四层,但毕竟父子一场,虽然没有经过白凡的允许,林驷还是传了他两成九阳神功的心法,修炼日久倒也功力不俗,因此他之前才能这么快就替杨逍疗伤完毕,而且乾坤大挪移也多修炼了一层。
这时密道另一边一男一女两人嬉戏打闹着进了密道,又恰巧到了阳顶天所在密室的隔壁,他们身后,一道白影露出身形,悄然无声地跟了上去。
阳顶天正在练功,忽然就听到一阵嬉笑打情骂俏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他听得片刻顿时怒火中烧,气急攻心,须臾间就走火入魔,真气乱窜,在经脉中如脱缰的野马般肆虐奔涌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