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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将那盏茶端了起来,送到了乌汗吉娜的跟前去,“姑娘喝口茶,咱们待会儿再说旁的。”
她倒是聪明,知晓若是此时说乌汗吉娜被落了面子,回头定是要不好。这般一番话,竟是衬得她格外的体贴主子了。
没事儿,吵完了咱喝杯茶继续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乌汗吉娜显然是不知晓白桃这是缓兵之计了,再看那一盏茶,确实是有些渴了。她端着茶杯,一下子便将里头的茶水给闷了。
白桃欢喜地将茶杯放了回头,再回头盯着乌汗吉娜的脸看。
乌汗吉娜也不知晓是为何,喝了一杯茶之后,原本心中的烦躁与怒火,却都是没有踪影了,再回头仔细一想,自己竟是干下了这样儿的事儿,不免有些后怕。
也亏得白桃送了一盏茶了,如若不然,回头她彻底地将人给得罪完了,且看她是不是要哭。
被一盏茶给消了火,乌汗吉娜再也没有与屠凤栖她们争执的意思了,只呐呐的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头,显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儿了。
屠凤栖见着如此,亦是不打再与乌汗吉娜纠缠了。她挥了挥手,招呼了两个丫鬟坐过来。
“你啊,亏得今日是乌汗吉娜,若是换了旁人,还当真是不知晓要怎么办了!”屠凤栖嗔了一句。
也亏得是个她们能应付的。
屠凤栖半垂下眼帘来,乌汗吉娜今日的举动着实是有些怪异。她回头看了司湛一眼,司湛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乌汗吉娜的马车的窗看。
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倒是不知晓是不是里头的人故意为之了。
“她想要抢姑娘的人,回头奴婢还是要说她!”空青颇为不服气。
凭什么呀?她乌汗吉娜便能这般明目张胆的来抢人,却是不能叫她们给姑娘先出出气儿?想要抢人,还要立牌坊,我呸!
空青面上满是厌恶,要说今日这般,她却是半点儿都不怕的,反倒是十分痛快了。平日里乌汗吉娜总装得一副和气的模样儿,今日总算是扯下了她的脸皮子了。
且看她还敢不敢狂?
乌汗吉娜确实是不大敢了。
她如一只鹌鹑一般,缩在了角落里头,盯着茶杯不说话。
当真是奇怪了,平日里也没见着自己有这般不稳重的时候,偏今日被两个小丫鬟一刺激,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与奴才争论,往好了说,自是她爽快,但若是往不好了说,便是她竟是小气到要与奴才计较了。
大家姑娘,哪儿会有与奴才争执的时候?
乌汗吉娜只一想到方才自己那满脸愤怒的模样儿,便是觉得后悔。
眼下倒是好了,说不得在司湛心中,她竟还是那等不辨是非,非是要与奴才们计较的人了。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好印象,竟都是没了——
但乌汗吉娜显然是没有正视真相了,对她,司湛是半点儿好印象都没有的。往白了说,若非是因着种种规矩限制,又有屠凤栖在身旁盯着,司湛早便将乌汗吉娜给剁吧剁吧丢了。
瞧着怪是碍眼的!
“方才竟都是吓死奴婢了。”白桃心中的后怕,是半点儿都不比乌汗吉娜少的,“姑娘这是怎么了,竟是这般沉不住气?若不是云姑娘让奴婢给你送了一盏茶,瞧着战王的脸色,怕是要将姑娘给丢出去了。”
司湛那张脸沉得都要滴出墨来了。
“连日赶路,自然心烦气躁。”云浅浅声音淡淡,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苦黄连来,“吃点苦药静静心也好。”
再看了一眼乌汗吉娜的肚子,却是不曾叫这二人瞧见了。
乌汗吉娜将黄连接过来,却是没下口去吃。若是她记得不错,这黄连药性凉,回头若是肚子出了事儿,倒是要露馅儿了。
云浅浅只低哼了一声,索性转过脸去,闭着双眸歇息去了。
白桃咬咬牙,“日后姑娘可莫要再这般鲁莽了,若是再来一回,只怕便是姑娘有再大的能耐,除非战王失忆了,否则对姑娘的印象,是无论如何皆不会好起来了。”
这般咄咄逼人的,谁愿意娶了呢?
云浅浅在心中哼了一声,战王原本便瞧不上乌汗吉娜好吧?
夜里屠凤栖与司湛皆是歇在马车里头,他们的马车足够大,却也不必委屈了自己,便是连司湛,皆是能够将身子给舒展开了。
外头仍是点着火的,寒冬腊月,旁的不说,若是遇着狼了,好歹也能吓唬吓唬。每晚皆是有人在外头值夜,倒也不必担忧遇着危险来不及反应了。
今夜值夜的人正是卫青与另一个侍卫。
卫青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儿,没一会儿竟是听到了乌汗吉娜的马车里头传来了一阵响动。他忙站起身来,警惕地盯着那辆马车。
云浅浅披着乌汗吉娜的斗篷出来,见着卫青如临大敌的模样儿,只愣了愣,便是熟络道:“怎么,几日不见,难不成卫青大哥竟是忘了我了?”
哪儿能呢?早便猜到她藏在了乌汗吉娜的马车里头,却是没有想过,她会跑出来罢了。
“原是云姑娘,这般冷的天儿,云姑娘出来做什么?仔细着凉了。”卫青压低了声音说道,目光却是往马车里头扫了一眼。
一旁的侍卫,早在云浅浅露面儿的时候,便是自觉地去点了乌汗吉娜的车夫的睡穴了。
云浅浅从马车上跳下来,“解决两个姑娘容易得很,卫青大哥莫要再瞧了,我这里旁的东西没有,药粉却是管够的。”
莫说是什么功效的,总有一种能够叫乌汗吉娜与白桃睡到明儿大清早。
她朝着屠凤栖的马车走去,“我找王妃来说几句话。”
屠凤栖早便醒了,她近来浅眠得很,兼之方才司湛又与她说了,乌汗吉娜的不寻常,应当是与云浅浅有联系。
她料想今夜云浅浅定是要待不住,没想到竟是果真如此了。
屠凤栖披了件衣裳便要出去,偏司湛却是一把按着她的肩膀,只让她隔着帘子与云浅浅说话。
夜里风大,云浅浅是个大夫冻不死。可他的王妃却素来是个精细人儿,若是冻着了,回头他还是要心疼的。
索性云浅浅亦没想过让屠凤栖出来,她蹬蹬地爬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好歹挡住了一点儿风,却也并不大觉得太冷了。
“鸢鸢,我还是得帮你一把。”云浅浅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屠凤栖却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听到外头的云浅浅说:“先前你不是与我说过了,乌汗吉娜待我这般亲密,定是想要利用我的。我亦是与你说了,乌汗吉娜有了身孕了,怕是要赖到王爷头上的。”
屠凤栖应了一声,方是想起来,那回云浅浅来见她,二人就着乌汗吉娜的事儿很是说道了一番。后来她还与云浅浅说,让她将计就计,借着乌汗吉娜的手离开皇宫,景凤梧定是找不着的。
如此坑皇帝的人,除去她一个,只怕便惟剩司湛敢了。
云浅浅应了,却只想着离开了皇宫便远走。屠凤栖却是料到,乌汗吉娜定还会有后手,她提了一句想要云浅浅帮她,不过随口一提,事后连她自己都是不大在意的。
云浅浅这等人,叫她去给人治病还好,若是要与人周旋算计,只怕是要不情愿了。
后来竟是谁都没提过此事了,今日也不知晓是怎么了,云浅浅竟是要与她说这事儿。
“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屠凤栖劝道,“先前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若是叫你失了自由,却是有违你我之间的交情了。”
她自是知晓乌汗吉娜在云浅浅跟前千百般挑拨的,历来无论男女,求而不得的时候,心中总不大痛快。便是云浅浅再是豁达,她亦是做好了与云浅浅日渐生分的准备了。
谁知晓云浅浅今日的举动,竟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了。
“我不是在勉强自己。”云浅浅沉吟了一会儿,“依着你我之间的交情,帮你原亦是应该的。”
第729章 云娘谋算 上()
云浅浅坐在外头,风有些大,便是屠凤栖这个被司湛给死押在了马车里头的竟都觉得冷。
可她又觉得,云浅浅的话,大抵是没说完的,便是她开口劝云浅浅回去,她亦是未必会答应的。
果真,云浅浅静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说起来了,“我原只想着,离开了皇宫,便只管自在逍遥去,谁知晓竟到底是放不下了。方才你们在外头说起皇上,我便在里头想,我究竟是哪点不好了,竟是遇着了这般一个没心没肺之人?我便活该这般看着他待旁人好?”
屠凤栖心中不大是滋味儿,她原是想刺激乌汗吉娜的,却是没想到竟误伤了云浅浅了。
到底亦曾是爱而不得的,那等滋味儿太过煎熬,便是云娘责怪于她,她亦是没有怨言的。
正欲开口说说话,却又听得云浅浅兀自道:“可我却也知晓,便是再如何,我亦是不该将这口子怨气,给撒到了你头上来的。你还是战王的妻子了,与皇上亦不过只是兄妹模样儿罢了,皇上亦是不曾有了任何逾越的举动。旁人挑拨我皆是明白的,却也不能说我心中没有半点儿的怨气。”
但师傅早便说过,做人便是要明辨是非,如若不然,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呵呵”屠凤栖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总归既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要留下还是想走皆可以。哪日你若是觉得烦了,只与我来说一声便是,回头我亲自差人送你离开。”
云娘与她们又是不大相同,她自幼便是被当成大夫来养的,如今大夫却是落入了这等阴司算计之中,屠凤栖心中自觉十分愧疚。
若不是她偏在云娘跟前胡说
“你也莫要觉得是你不好。”云浅浅隔着帘子咳了一声,拢了拢衣裳,“我这人素来是小气的,皇上既是叫我这般难受,那我亦会叫他不痛快了。皇上最在意的便是你了,我偏要在你身旁帮忙,日后我便是当真走了,那皇上亦只能记着我了。”
她都想了好几日了,既是放不下景凤梧,那她便索性不放下了,由他留在心头。但若要她便这般认了,她却又觉得不甘。
既是如此,那便呆在屠凤栖的身侧帮忙,日后屠凤栖少不得将此事告知景凤梧,无论如何,景凤梧皆是会记住她了。
若景凤梧当真如屠凤栖所言,对她已是隐隐有了些许的在意,日后得知此事,更是要饱受折磨一番。
她便是这般小气的姑娘,自己不痛快了,那叫她不痛快了的人,亦休想这般安生。
云浅浅的性子却是与屠凤栖有几分相似,怨不得二人短短一段时日,便是要成了至交好友。
只眼下屠凤栖却在发愁,瞧着云娘这般,她竟是暗自替凤梧哥哥觉得可惜了。
这般好的姑娘家,若是娶回去,定是十分有趣儿了。
可她亦是知晓的,云浅浅不是当皇后的料子,她们这样儿小气的姑娘,只愿自己的夫君守着自己,旁的女人便是稍稍靠近了,她们亦是要恼的。
皇后皇后是要大度的。
云浅浅靠着马车说了一会儿话,屠凤栖强打起精神听着,只半刻后,却是听到外头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她怔了怔,朝着司湛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询问:“可是睡着了?”
司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