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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了。”
连翘脸色发冷,不甘不愿地带着青黛下去了。
“你当真要用青黛?”景璇玑扭了扭身子,“本宫觉得,连翘说得对,谁知晓青黛什么时候又会再次背叛你一回。若是本宫,定将她的皮给扒了,丢去喂狗才是!”
“你何时见过我上杆子一般地要用一个人?”屠凤栖嗤笑了一声,“留下她,自是有她的用处,贤妃隐藏得这般深,你我在她跟前皆只有做戏的份儿,不若用青黛逼她一逼,也省得她总想着算计我了。”
她留下青黛,自是有道理的。眼下贤妃的种种作为,很显然是在告知众人,她已然放弃青黛这一枚棋子了。
只这弃子,于她而言却是大有用处。
知晓她心中有了几分成算,景璇玑也不细问,只话锋一转,说起旁的事儿来了。
“这段时日昭都却是愈发的炎热了,父皇打算到行宫去避暑,届时咱们亦应是跟着。本宫已有许久不曾到过行宫,听闻此番避暑,本是凤梧哥哥提出来的。”景璇玑笑嘻嘻地说道,“竟是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你的兄长,竟是成为了本宫的哥哥。”
屠凤栖神色淡了淡,“可惜这件事儿,我竟是最迟知晓的那人。”
话毕,她转过头去,气鼓鼓地瞪了司湛好几眼。若她猜得不错,司湛亦应是知情人,只唯独她被蒙在了鼓里。
司湛满脸无辜。
“哥哥知晓了此事,却是气恼得很。亏得咱们与凤梧哥哥这般有交情,却也算得上是一同长大,偏生凤梧哥哥将这秘密瞒住了,哥哥一下子便从六皇子成为了七皇子。阿巫说,哥哥现下正在闹脾气,只说日后见了凤梧哥哥,定是要与凤梧哥哥好生理论一番,省得凤梧哥哥总不将咱们当朋友!”景璇玑顿了顿,复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屠凤栖的腰肢,“本宫与哥哥都不曾怨怪了凤梧哥哥。”
她与景子安算是这宫中的异类了,一个是只顾着自保的公主,一个是无心朝政的皇子,却也正如了昭德帝的心愿。只本应是被昭德帝当成储君培养的景子默,这下却是要失宠了。
“那人可是素来将自己当成储君的,眼下凤梧哥哥回了宫,在父皇跟前颇是受宠,背后又有镇国公府,倒是叫那人气死了。”景璇玑坏心眼儿地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屠凤栖无奈地摇摇头,抿唇无奈:“我如今只担忧凤梧哥哥的身体,他素来体弱,在宫中若是有人起了害他的心思”
“呵呵!”她话还未说完,司湛便冷笑了一声。
那“兄长”多英明呢?他的身体早便好了,只如今却还不愿与鸢鸢说,竟是偏要叫鸢鸢为他担忧。
然后司湛便被王妃娘娘揍了一顿
第394章 深夜死猫()
夜深人静的时候,扶摇宫中一片寂静。偏殿中,席珞宁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眉头紧皱,纵然已经入睡,却仍是不安得很。她双手紧紧地揪着锦被,嘴唇被自己咬出一个血印子。
她翻了个身,窗外月光幽冷,一个模糊的身影从窗外飘过。凉风将窗户吹响,席珞宁一惊,一下子便瞪大了双眼,却只能见着华贵的罗帐顶。
她长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拍着胸口低声念叨:“不能怨我的,当年的事儿,要怨亦该去怨长公主。这些事儿都与我无关的,不要来找我”
梦中一片血光,她只能见着兄长那双至死都无法闭上的双眸,似乎在控诉着她的恶行一般。
殿中有些黑暗,席珞宁愣愣的望着窗口的位置,忽然,一个剪影落到了窗户上,借着月光,却正好能见着外头的人影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呼吸一滞,心头突突直跳——
“啊——有刺客!”
席珞宁尖叫了一声,飞快地扑到窗前,只见着一抹华丽的裙摆从不远处闪过,而窗外落满了鲜血,一只被剥了皮的猫儿,正被丢在窗外的地面上。那只猫的身上还印着黄色的痕迹,似乎是沾上了什么药粉一般。
“席夫人!”宫人一拥而进,待到见着窗外的死猫后,皆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席珞宁抱着双膝坐下,双目无神,只不断地喃道:“是他回来了吗?是他回来报仇了?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外头那只猫儿身上沾着的黄色药粉,她最是熟悉不过了。
扶摇宫的闹腾,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只屠凤栖的寝宫中,司湛却是一下子张开了双眼。他低头看了一眼安安分分窝在自己怀中的姑娘一眼,她正闭着双眸睡得安稳。
耳边仍能听到一阵遥远的喧闹声,他神色动了动,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人从怀中挪开,只他却是没想到,他一动,屠凤栖便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她扭了扭身子,撅着嘴巴坐起身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为何她竟是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是长姐那边。”司湛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你好好歇着,我过去瞧瞧。”
唔?
瑶华长公主那边终于出事儿了?
屠凤栖来了点儿精神,只伸出双手,死死地抱着司湛的腰肢,“不,我要与你一起去,你去哪儿都不能丢下我的。”
听到动静走到门外的连翘:“”不过是到扶摇宫去罢了。
“你乖,我自己过去便好了。”司湛将她按回床榻上。
“我不要。”大杏眼中蓄满泪水,她瞪着双眼,不依不饶地伸出双手,再次死死地抱着了司湛的胳膊,“不想和你分开呀!”
猝不及防一口糖呀!
最终司湛还是妥协了,所幸连翘与素锦皆已听到动静了,只开门进来,替屠凤栖更衣,又给她披上了披风,方是放心地将人交给了司湛。
“奴婢听到似乎是叫刺客的声音,想必瑶华长公主亦已经起来了。”连翘不放心地提了一句,“定要小心,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坏事儿的人,说不得是什么高手。”
屠凤栖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只想了好一会儿,直至司湛抱着她跃上屋顶,她方是瓮声瓮气地应了连翘方才的话,“也许不是高手,是有人刻意纵容呢!”
毕竟宫中鱼龙混杂呀!
司湛与屠凤栖赶到的时候,瑶华长公主已经起来了。她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地盯着那只被宫人丢到殿中的死猫看,目光中满是冷光。
“你们都是死人?”她将手中的茶杯掷到殿中,席珞宁在一旁打了个冷战,竟是不敢再说话。
“奴婢失职,求公主责罚!”殿中的宫人们跪下求饶。
瑶华长公主冷着一张脸,又觉得席珞宁似乎很是害怕。她扫了瑟瑟发抖的席珞宁一眼,“你怕什么?”
席珞宁猛地抬起头来,“我,我没有,我没有在害怕!”
她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却是叫屠凤栖有些腻味。所幸他们不曾走进去,她揪了揪司湛的袖子,“去偏殿。”
只一只死猫罢了,倒是有些不足为惧,虽说那模样有些吓人,却也不会将一个大人给吓成那般模样才是。
说不得这死猫身上有什么猫腻。
司湛点点头,手揽着她的细腰,在黑暗中飞快潜行,不过一会儿,便已到了偏殿的窗外。
血腥味有些浓郁,屠凤栖不大适应地皱起了眉头。司湛似乎有所察觉,忙掏出一方帕子,轻掩着她的口鼻。
“要不要回去?”他担忧地望着她,只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
屠凤栖已经能看到地上那摊血迹了,她接过帕子,依赖地靠在司湛的怀中,娇声娇气地怨道:“还不是得怨战王舅舅?”她撒娇的时候,竟又换回了从前的称呼,一时叫人愈发的怜爱。
“嗯,都怨我。”司湛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过去了?”
怀了身孕的女子,闻到血腥味难免有些不适。比起那只死猫来,自然是王妃更为重要了。
“过去罢,我能忍住的。”她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晃着司湛的袖子,一双大杏眼中满是恳求。
“好。”司湛嘴上应着,却是十分小心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药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清新的药香味将血腥味驱散,屠凤栖弯了弯双眸,心头微暖,“给湛哥哥生小小人儿,我心甘情愿呢!”
世上再没比她更会说情话的姑娘了,司湛耳垂红了红,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亏得他回来了,如若不然,将这般嘴甜的王妃留在昭都中,该是多寂寞呢?
二人腻腻歪歪地走过去,便见着那摊血迹上,哈带着些许淡黄色的粉末。屠凤栖蹲下身来嗅了嗅,只觉得血腥味中似乎还掺杂了旁的香味儿,只她还未来得及细问,便觉得一阵恶心,竟是险些吐出出来。
司湛用一方帕子将地上散落的淡黄色粉末收起来,那刺客应是没有想到席珞宁会突然惊醒,故而这些黄色的粉末撒得有些散,还未来得及融入血迹中,却也能叫他将粉末收集起来了。
“这味道有些熟悉。”屠凤栖嗅了一会儿,又将帕子捂回去。
第395章 死猫后续 上()
不远处似乎有了点小动静,隐约能听到宫人说话的声音。司湛神色一凛,只将帕子收起来,抱着仍不死心地想要嗅出是什么味道的屠凤栖,飞快地没入黑暗中。
“真是造孽,也不知晓那位席夫人是招谁惹谁了,死猫可不吉利!”一个尖细的声音低声道。
“嘘!别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吉不吉利的,当心叫长公主知晓了,断不会叫你好过!”另一个人劝道。
“嘁!说不得便是长公主呢,这扶摇宫中上上下下,不都是长公主的人?席夫人这儿,虽说是偏殿,却也不至于进了刺客都不知晓!”先前那人不满地哼哼。
屠凤栖与司湛对视一眼,总算是明白了那只猫的用处了。
“先回去。”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明日再说。”
长姐自是不会笨到叫人栽赃到了她的头上的。
屠凤栖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将双手挪到了司湛的脖子上,撒娇道:“倒是有些困了,要回去。”
血腥味到底是重了些,也不知晓是何人弄来的猫儿,却是死得有些凄惨了。
天边渐明,屠凤栖起床用了早膳,便见着司湛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殿中只有自己人,她娇滴滴地伸出双手,作势要司湛抱抱。
“咳咳!”连翘干咳了好几声,瞪了满脸无辜的王妃一眼,“隔墙不仅仅有耳,还会有眼睛。”
哦这是不能与司湛亲近的意思了。
屠凤栖郁结地垮下脸来,却也知晓连翘的做法是对的。她唉声叹气了一番,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心上人夫君便在跟前,却偏是要端着仪态,该多累呢?
若是在凉州,此时她应是在司湛怀中撒娇了呀,这椅子后背硬邦邦的,哪儿会有司湛的胸膛舒适呢?
“湛咳咳,公公去干什么了?”屠凤栖声音娇柔,趁着连翘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朝着司湛抛了个媚眼,又假装正经地扬起下巴,一副傲娇模样。
连翘:“奴婢不是瞎子。”
“将昨夜那黄色的粉末送走了。”司湛走到她的身旁,伸出右手,垫在了她的后背上。
宽厚的手掌温暖,屠凤栖嘻嘻哈哈地笑着望着他,“公公还是将你的手收回来,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