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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乃至家具陈设之上全是血掌印,那也罢了,奇就奇在掌印大小各不相同,如此意味着什么?那便是…一夜间有不下百人闯入皇后寝宫!然则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皇宫里外俱是历代皇帝训练出的jing英保龙卫,莫说如此多人,便是一人也难以轻而易举潜入皇宫!除非……”林战天脸sè陡变,林老夫人突然说道:“不可能,他们没有这等实力!更不可能在你义兄在世之时便已潜入皇宫,此中定然另有隐情!”
林战天喟然长叹一声:“但愿如此!”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酒香扑鼻。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到了门口便即停住,来人开口低声呼道:“老爷,皇上微服来访!”林战天应了一声,自语道:“他也该来了!”突然出声道:“舒婷,把酒收了!”
却见林战天缓缓行至厅中,骤然双掌拍出,一股劲风席卷屋内,一时间屋内酒香尽去,林战天嘿嘿一笑,招呼一声:“见架!”林如海娘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管家沈飞扬总算憋住一口气,没有笑将出来,林朗差点晕厥过去,这位嗜酒如命的爷爷也未免太……
随即林家诸人当即前往迎驾,李聪披着一件黑sè大氅,身后只跟了四个人,林朗一瞧之下,暗暗心惊,这四人,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下于ri间卢龙帮那卢九。这四人隐隐分守前李聪后左右,眼光流转,显然时刻不敢放松。
昨夜皇宫出了如此大事,李聪竟敢出宫,且仅有四人跟随,林朗心中倒是对此人暗赞一声。
迎进屋中,林家老少当即磕头行大礼,李聪面sè烦躁,急急扶起林战天,焦声道:“老公爷!皇宫出大事了!还望老公爷前去查看一二!”
林战天惊道:“皇上,宫中除了何等大事?”
“此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老公爷,烦您大驾,前去掌个舵儿吧!”李聪环眼望了一圈,随后面sè几近乞求道。
“皇上,您这是折煞老臣,既如此,那老臣即刻随吾皇前去!”林战天躬身说道。
李聪不做停留,当先而走,林战天使了个眼sè,林如海与林朗父子两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李聪心事颇重,却也未加阻扰。
一行八人穿过东大街,俱是一言不发,匆匆赶路,约莫顿饭时间,便已赶至皇宫门口,皇宫保龙卫自然不敢阻挠,李聪脚步不停,急匆匆赶路,穿过未央殿,夕月门,绕了绕去这才到了**,一路上保龙卫巡逻间刻不断,不知平ri便是如此还是皇后寝宫出现血掌印之后加派了人手。林朗心中暗暗惊讶:“通往**的道路如此曲折,贴下血掌印的人是如何躲开层层巡逻潜进**的?”
皇后寝宫位于武仪殿,此时武仪殿内灯火通明,火烛灯笼将殿外映的一片通明,只是殿门大开,四周除了来回巡逻的保龙卫,静悄悄的再无声息,观之令人毛骨悚然。
“林爱卿,且进殿内一观!”沉默了一路的李聪,直至此时,才开口说话,只是此时的脸sè显得越发苍白,显然再次来到此地,心中惊惧万分。
林战天不答话,提步跨了进去,林如海林朗紧随其后,李聪却在殿外不进去,似乎不愿再看见那恐怖的场景。
林朗已经殿内,登觉触目惊心,沈飞扬传话之时,众人究竟并未亲见,如今来到武仪殿,才发现沈飞扬所言,还是说轻了,殿内血腥之气扑鼻,四壁上,横七竖八贴满了血红sè的掌印,每个掌印入墙三分,来人显然是想展示内力,在这烧砖砌成的殿墙之上留下掌印,却不见砖屑落下,足见来人对内力的掌控,必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再看殿内家具摆设之上,褐sè的梨木家具之上,尽是淡淡的掌印,却是家具的颜sè掩去了血sè的狰狞,与墙壁之上掌印如出一辙,尽是入入木三分,桌椅板凳却并未碎裂。
所有掌印果如沈飞扬所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不似出自一人二人之手,血sè的掌印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之下,更显狰狞恐怖,掌缘上滴落的鲜血像是动了起来一般,也就只有两处窗户了,窗户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异状,林朗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当真有如此许多人闯进皇后寝宫,那地上也会留下明显的踩踏痕迹啊?况且如此人众,若是均从殿门口进得殿来,必然不是分分秒秒之事,况且外面保龙卫巡逻不断,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况且宫中并未死伤一人,如此多的鲜血,从何而来?
两处窗户俱都仔细检查一番,却未发现任何端倪,林朗心中委实惊讶,缓缓走开数步,却觉眼角灯光一闪,看到一抹淡淡的痕迹,心中一动,缓缓来到窗前,仔细查看地下,却又没有任何异状,拿过一盏灯,放于地面上,仍旧毫无所获,心中惊讶:“莫非适才是我眼花了不成?”
心中一动,俯下身子,脸贴在地面上,缓缓移动灯火,登时眼角一跳,果然,斜斜看去,地面上有一圈淡淡的污渍,似是鲜血的印迹,须知鲜血滴于地上,虽然擦拭的极为干净,仍不免留下淡淡的印迹,这一圈淡淡的印迹,极像一个圆筒的底端。
林朗心中豁然,微微一笑,自语道:“任你们狡诈异常,但也不免留下蛛丝马迹!琳琅可以断定来人必是将装有鲜血的木桶或者容器,经过窗户运送进来,而且这鲜血并非事先准备好的,必是刚刚取来不久,如此一来,皇宫中定有人员身死!”
林战天与林如海见到林朗异状,俱都赶了过来,此时听他自言自语,出声问道:“朗儿,发现什么了?”
“爷爷,若果孙儿所料不差,皇宫中定然有人遇害,而且人数不少!待会你且去问问皇上!”林朗断言道。
三人出得殿来,李聪兀自在殿外静静发呆,见林战天出来,这才迎了上去,急急问道:“老爱卿,有何发现?”
林战天沉吟半晌,瞥了一眼林朗,低声问道:“皇上,宫中可有其他人遇害?”
“老公爷,你可瞧出了什么端倪,快快告诉朕!”李聪听闻此言,神情一变,急忙问道,似乎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叹了口气,这才说道:“爱卿所料不差,朕前ri里刚刚纳了一名妾人,昨夜……被人所害”
“不对,如此多的掌印,一个人的鲜血是不够的!”林朗忍不住出声道。
李聪惊讶的望了眼林朗,心中大奇:“这蠢材怎有这等智慧?”回首见林战天赞同点头,心中豁然,想来是林战天与林如海适才在殿内琢磨,被林朗听了去了。当下颔首道:“爱卿不愧是我踏云支柱……没错,我那新纳的爱妾连同伺候她的仆人丫鬟,一夜间都消失了!想来必然是遇害了!”他只道林战天猜中了个中情由,却全然不知,这一番发现均是经由这位名扬沧澜的林家蠢材林朗。
“皇上,老臣想去……贵妃住处一探,不知可否?”林战天沉吟道。
“罢了,人已失踪,想来已然遇害,走吧!”李聪叹了口气,神情萧索,在前带路,过了武仪殿,经过凤栖门,穿过一大片假山池塘,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这才到了那位妾妻的住处,住处乃是一座小院,尽管是小院,却也不是外间大富人家小院可以比拟的,雕梁画栋,廊檐如月,华丽无比。只见院内黑洞洞一片,林战天当先而入,早有侍卫上前点燃烛火灯笼,林朗一见院中房屋方位以及院中杂物摆放,不经嘴角泛起一阵莫名的笑意。
李聪却也不进来,似乎是怕睹物思人。林战天举足便要踏入正厅,林朗急忙喊道:“爷爷,等等!”林战天一怔,却见林朗缓步走到院子北边角落里的一口大水缸之侧,回首见林如海站在院子中间的小假山之侧,嘿嘿笑道:“父亲大人,你切过来,待会若是有冤魂找上你,可别怪孩儿出手莽撞哇!”
林如海不明所以,却也随着林战天走到林朗身侧,只见林朗伸出双手,左右握住大水缸边缘,内劲运出,左手右拧,右手左拧,嘎吱一声,那大水缸缓缓转动,堪堪转动到半周,只听院子正zhongyāng小假山咔咔作响数声,竟然平平移了开来,露出一个大洞。
早有侍卫惊呼,高举火把叫嚷着查探,只见洞内横七竖八摆满了尸体,个个脸sè苍白,侍卫一一拖了出来,总共八人之多,其中有一女子,容颜姣好,堪称角sè,脸上兀自蹙眉不展,想来死前有何遭遇。
林郎心中一叹,如此容颜,俘获君王心,一ri入得富贵,尚未荣享,却已生死,当真是刹那芳华,昙花一现。
第二十七章 金汤萧墙()
(感冒输液,没有拜访各位好友,见谅!谢谢!)
林战天父子哑然而立,半晌过后,这才怔怔的问道:“朗儿,你……怎知这机关,又怎知尸体藏于此处?”
林朗一时间不知作何解释,无奈道:“爷爷,此乃天人五行八卦之说,五行八卦中有言‘甲乙东方木,丙丁南方火,戊己zhongyāng土,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如此奢华的院落中放置一口大水缸,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了。”
林朗一顿,指了指院中假山,说道:“其次,我苍澜历来安葬死者,均是挖坟填土,这便应了‘戊己zhongyāng土’一说,再者,这院落房屋虽然奢华,然并不甚宽阔,在院中放置一座假山,寻常人家,断不如此,况乎尽显富贵的皇宫之中?因此其中必有奥秘!其实我苍澜大陆未尝不暗含五行八卦之说,譬如北方苍月,常年积雪,正是应了北方壬癸水……”
林朗说到此处,陡然不语,突然叫道:“啊哟,不好!爷爷,快瞧瞧,他们的死因可是近乎我林家《擒龙功》?”
林战天不明所以,三人齐齐奔上前去,撕开一仆人的衣服,但见胸口凹陷,掌印不甚明显,只是五指痕迹一清二楚,林家《擒龙功》刚猛异常,伤人俱是霸道猛烈,往往擦之即伤,碰之即死,伤人之后,掌印不甚清楚,然五指清晰可见,正与这些尸身上现出来一般无二。
林战天脸sèyin沉,林如海惊怒交加,他们心中却也怀疑过林朗,再加林朗一进来便道破机关,更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是二人均知林朗不会做此事,若真是林朗所为,自己隐忍数年之久的孙子,岂会做出显示自家武功的愚蠢行为?
林朗在想到五行八卦暗合苍澜诸国地理划分之时,突然惊觉,戊己zhongyāng土,踏云身处苍澜zhongyāng,不正是印了这句卦辞吗?陡然一惊,随即便想到有人嫁祸林家,这才出声,一番查探之下,果然……杀手的目的便是嫁祸林家!
林郎心中尚有一个疑问,既然嫁祸林家,为何却要将尸体草草的藏于机关之中?
此时李聪已然经护卫传报,进了院落,待见到自己新纳的爱妾,不禁悲从中来,伏在那女子身上,哀嚎阵阵。原本跟在李聪身侧的四人,两人时刻jing惕,继续保护,另外两人却是拨弄其他尸体,翻看伤势。良久,二人这才缓缓站起,神sè飘忽,犹豫不定。
“馨儿死于何种武功之下?”李聪止住哭声,沉声问道。
“禀告皇上,是…据伤势来看,初步判断,乃是死于…林老公爷家传绝学《擒龙功》之下…具体死因,却要经……”
“具体死因?还有何具体死因?”李聪陡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转首望着林战天,良久不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