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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古剑?就是那柄相传隐藏着苍澜大陆一个大秘密的盘龙古剑?”
“想必是了,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古剑现,沧澜乱,白骨出,定人间!’说的正是这柄盘龙古剑,也不知究竟蕴含的什么秘密,此剑几经易主,每一位拥有者都有着过人的智慧和毅力,差不多每一位都是穷其一生却终究参不透此剑的秘密所在!”林朗忆起家中藏书中所记载,传音道。
“近百年来,这柄盘龙古剑业已成了乱世的象征,更有那句偈语,此次盘龙古剑重现,江湖纷争再起,也不是初次了,自是不足为奇,只是听这人言,似乎有什么计划,却是拿‘盘龙古剑’推动这个计划似的!”林朗微微皱眉,此事透着诡异,教人捉摸不透!
那边没再说话,林朗二人索xing也不大声掩饰了,袁天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林朗双眼望着窗外,但二人却俱是潜运内力,以传音入密的功夫相互交谈。
“大哥,听闻那句‘白骨出,定人间’却是后来加上去的,那段传闻你可曾知晓?”袁天满上酒,说道。
林朗轻轻摇了摇头,传音道:“你是说后面这两句?未曾知晓,贤弟且说来听听!”
袁天端起酒杯,悠然神往,道:“传闻这段偈语是一位先人留下来的,原本只有‘古剑现,沧澜乱’这两句,但是后来有位仙人,凌虚御风,驾云而来,听人说起盘龙古剑一事,掐指一算,这才补上这两句的,只是百年来未曾应验,终究无人能明其理,不过始终是这般传了下来,江湖上也就这般传诵至今!”
随后二人不再谈论这盘龙古剑,倒是袁天一坛酒饮罄,微微有些醉了,大谈自己一年来的游历,毫无隐瞒,说到痛快处,林朗也不禁灌下一杯酒,不过瞬间就喷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喊些小菜茶水。
天sè渐晚,云间酒肆内诸人倒是没一人离去,此时袁天早已喝下了两坛美酒,突然,坐在角落里的那位风尘汉子站起身来,道了声:“小二会账!”扔下一块银子,走了出去,林朗有心注意这几路人的来去,这次看得真了,暗道:我这贤弟猜的还真不错,果然是一伙的!原来适才这汉子在走过八人那桌的时候,以手中刀柄,轻轻触了一下一人的后背,那人竟然权似没有反应!
片刻之后,店内五桌人去了三桌,仅剩林朗这一桌以及西边靠窗一桌,这桌上三人从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席上只是一口口啜酒,直到掌柜的点起灯来,其中一人看了眼窗外,这才站起来,低声咒骂一声:“水月洞天!你欺人太甚!”而后其余二人也俱站了起来,扔下一块银子,出将门去。
在那汉子低声骂出口的一瞬间,原本近乎醉透趴在桌上的袁天双眼陡然睁开,森然的望了眼那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大哥,小弟尚有要事,就不赴大哥府上一拜,待得他ri再见,希望你我兄弟能畅饮大哥绝世佳酿!大哥,小弟告辞了!”言毕,也不理会林朗,匆匆去了。
林朗微微一笑,却听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有些事情,非是小弟刻意隐瞒,实在是身负重命,下次见面,小弟自然负荆请罪!”
林朗哈哈一笑,鼓动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去:“哈哈,彼此彼此!”想起袁天刚才说的话,微微一笑,心道:我岂能不知,就算你这名儿也是假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啊哟,不好!陡然想起一事来
第十一章 一着不慎()
林朗回思袁天适才之言,蓦然想起一事,赶忙招呼小二会账,伸手摸向怀中,心中登时暗叫苦也。
原来ri间他从武场出来,身上也就只着了一件短褂子,况且平ri里身上也不常带的有钱,这一喊会账,才发现当真是身无分文,见那小二疑惑的眼神,林朗尴尬一笑:“小哥儿,劳烦你请贵掌柜来一下!”
小二撇撇嘴,露出鄙夷之sè,却也不说什么,径直去请掌柜,林朗苦笑一声,望了眼手腕上的长命锁,拿了下来,捧在掌心,心道:娘,孩儿只是暂时抵押,还会带回来的!
老掌柜倒是谦逊,见到林朗手中的小长命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犹豫半晌,这才道:“孩子,就权当你抵押在此,这块长命锁你ri后当可赎去,我断不会遗失!”
林朗见他说得郑重,心中纳罕,暗道:这掌柜倒是个jing明人物,云间酒肆被打理的如此倡荣,果然有些手段!告了一声罪,匆匆出门,往梅林而去。
却说林朗走后,老掌柜仔细端详半晌这个小小的长命锁,招呼道:“权儿,掌灯过来!”却是呼唤那店小二。
昏黄的灯光下,这只小小的长命锁显得异常华丽,一般孩子身上所戴的长命锁俱是金银之物,且较之为大,向来都是挂于颈项之上,有辟邪消灾之说,而自前朝起,沧澜就有了挂长命缕的习俗,这长命缕却是一般的红绳而已,而近些年,在某些大世家,却将长命缕换做小长命锁,男佩左手,女佩右手。
这一习俗老掌柜自然熟知,林朗反而不知,老掌柜见着长命锁小巧玲珑,以金银镶嵌着一块小小的白玉,灯光之下,白玉隐隐透亮,中间却有一缕缕模糊的血红,仔细观看,原来是个小小的“朗”字,再看那金子打造的托上,刻有一个小巧的锤子,这个标记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这个标记正是自己的老友‘造化手’闫怀柔夫人标志,踏云京城世家,凡是些jing美饰品或是巧装之类,都是出自他手,想来这块小长命锁正是出自他手。
“不对呀,向来只有大世家才会给新生的子孙打造这等名贵长命锁,踏云京城的大世家么…他们的公子少爷们我也都识得,唯独林家的小公子倒是未曾见得,当真不知适才这孩子是何来历!”掌柜皱眉不语,随即又笑自己愚钝:“去怀柔家里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主意已定,当即吩咐小二,架起车马,掌上灯,出门望城中而去。时已万家灯火,老掌柜沿大路而行,一顿饭的时间,便已到了城中,绕过三个胡同,马车停在一座庄院门口,庄子极为气派,这位闫怀柔本就是匠心独运的好手,自家庄子也给拾掇的异常jing巧。着小二上前叩门通报,不多时,只见一人身穿粗布直缀,头戴毡帽,倒像是个打铁的匠人。
见到来人,老掌柜赶忙抱拳相迎:“老哥向来安好?”
来人正是‘造化手’闫怀柔了,二人寒暄一阵,径直到了厅堂中,老掌柜拿出那个小长命锁递与闫怀柔,闫怀柔仔细大量半晌,这才开口道:“老弟,这正是出自为兄之手!”
“老哥哥,不知你是否记得这长命锁是为哪位世家公子打造的?”老掌柜心中一喜,果然出自老哥之后,待得文明之后,还与这世家,倒也让他们欠下自己一个人情,ri后自有好处。
“哈哈,老弟,你且瞧瞧,这长命锁每把俱是不同的,你待瞧瞧这里!”闫怀柔将灯移到长命锁后边,老掌柜一瞧,果然有一样蝇头小字:“踏云四十七年庆林家朗儿新生”。后面模模糊糊有一字号,却是闫怀柔三字。
“这是……林老公爷家那蠢材之物?”老掌柜大奇,今ri见那少年聪明伶俐,能有半点愚蠢痴呆之状?心中一惊,复又一喜。惊的是那林公子莫非遭了毒手?如真是,那林家必然有大动作,届时踏云乱矣。喜的却是自己若拿这长命锁前去,通风报讯是一,捞得极大的好处自不在话下。当下匆匆辞了闫怀柔,径往林家赶去。
却说林朗出得云间酒肆,展开身法赶往梅林,心中暗骂自己,若是那汉子当真活转不过来,今天一番设计就白费了,原来他见那汉子似乎对袁天的来历颇知一二,于是在下手的时候巧妙地运用内劲,虽然七窍流血,但并无生命危险!
不多时,便已来到ri间捉jiān之处,此时梅林昏暗一片,林朗细细聆听,前方不远处有股微弱的呼吸声,奔将过去,果然,那树下正躺着一人,满脸鲜血,呼吸粗重,正是被他‘一掌毙命’的汉子。环顾四周,那女子想来已经离去了。
蹲下身子,右掌贴在汉子背上,一股jing纯的内力徐徐送入汉子体内,那汉子脸sè稍显红润,望着林朗,却说不出话来。林朗心中一叹,一把抓住汉子后背,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几个纵跃,便已出了梅林,来到城门外,城门外蔓延一里地左右,道路两旁皆是木架支撑的大镬,镬中燃油木炭火油,一来做照明之用,二来也是沿用历来征战,明火千里的用意。
提着汉子扔在地上,小巧的少年提着一个巨汉,却像是提着一个玩物一般,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林朗冷声问道,若在前世,采花yin人,罪自然有,然罪不至死。林朗虽然既有前世法制观念,又为佛法陶冶多年,然亲自面对这种事,却也是杀意陡起,若不是想到此人知晓些什么,当场便会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你留我xing命是为何,我这就说来!”那汉子经林朗内力刺激,而后又提着走动半晌,体内生机渐浓,斜倚着道旁的镬架,喘息道。林朗微微一笑,心道你倒并不愚笨。
“我叫苗昆仑,道上的朋友送了个‘妙手空空’,原本是苍月人氏,向来以借财为生……”林朗打断他道:“偷就偷,说什么借财?”那人不以为意,继续道:“无意间盗得一本书籍,却是记载一些秘闻的书籍,说是秘闻,其实也仅仅是水月洞天的秘闻罢了!书中描述水月洞天的武功等等,尤为详细,水月洞天向来是苍澜大陆最神秘的实力也最高深的武林门派,这本书已然可以当做是极其珍贵的至宝了,我盗了书之后,急切翻阅,竟然发现这些,随后便知自己闯下了大祸,不做丝毫停留,当即逃走!”大汉缓了口气,似乎这番急促的说话有些累了。
“熟料被那家人追杀,我从苍月一路逃到苍云,他们追到苍云,捻转千里万里,才来到踏云,只是那家人似乎也不敢贸然闯入踏云,我窥到这点,便在踏云长住了下来……”说到这里,却住口不说。
“于是你重cāo旧业,非但‘妙手空空’依旧,反而变本加厉,采花yin人?”林朗冷笑道。
苗昆仑叫道:“这倒不是,说来惭愧,今ri这却是头一遭,之前在云间酒肆吃了些酒水,回来道上遇到那位娘子孤身一人…”忽然他使劲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怎么会和她在梅林中?不可能啊!”怔了半晌,涩然一笑道:“却也是有头无尾,采花不成,险些送了xing命!”眼神突又惊惧起来:“今ri,和你交手的那少年,他的身法我认得!”
“他自树上跃下的轻身功法正是水月洞天的轻功‘月没参横,北斗阑干’,而以背部接我一掌的武功正是‘背水一战’,水月洞天奉承的是‘水’‘月’二字,因此武功兼飘逸与狠辣为一体,我虽然没有亲见,但是多年来读那本书,对于水月洞天的武功自是熟悉不过,那少年见我识得他的来历,这才下重手,却为你所救……”
林朗闭目不语,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袁天贤弟一身武功jing妙难当,内力亦是极为了得,我自打出生就开始习练点梅控鹤两种绝学,他若习武,至少也是在三四岁左右,能在几年之内有此成就,水月洞天的实力,当真是可见一斑了!”突然心中疑惑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