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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了初中,她就没十点睡过觉。。。
但染柒确实也困了,虽然不容易呕吐,但困这个生理特征还是挡不住的,她眯了眯眼,起身走了几步,直接倒头就躺在床上,然后打着哈欠对他道,“你先去吹头发吧,不然会感冒的。”
染柒说完便阖上了眼,屋内已开着睡眠灯,光线并不刺眼。
他不说睡觉还好,一说倒像是个暗示,提着提着就有点困了,也因此,她并未发觉男人听完她说那句话后,略微僵硬的背影。
没过一会,门被悄声打开,又被轻轻的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染柒迷迷糊糊间,察觉似有一个人在靠近着,坚硬有力的长臂小心的圈着她,男人独有的浓烈气息覆盖了过来,还夹杂着两人身上都共同拥有的沐浴露香。
背后胸膛结实又宽厚,被圈着好似躲在了避风港内,哪怕迷糊不知外事的发生,也有股莫名令人安心的感觉涌上。
贺时琛抱着她,埋头在她颈边深深嗅了下,随即吻了吻她的耳垂,耳后,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了句,晚安。
第1811章 我失忆了?(6)()
大早起来,客厅的茶几果真不见。
染柒沉默的盯着电视前空着的一大块,从睡梦中苏醒的脑袋还有瞬空白,却毫无意外之感。
像是。。。早已知晓他会这么做般。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哪怕失忆了还有本能存在。
染柒正暗想着要是她在各个地方都藏有薯片,指不定明天的客厅将会一览无遗。
兰姨在厨房里忙着,见到染柒,她连忙端了碗补汤出来,染柒边喝着边问她贺时琛去哪了,没等兰姨回她,门口处却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身着运动服发丝微湿的黑发男人一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一边换鞋进来。
他满身大汗的靠近,连漆黑浓长的眼睫都沾染不少湿润的汗滴,唇红齿白的,少了几分成熟稳重,倒像个不大的俊美小伙子,过来却没抱她,只在她脸颊处亲了亲,低声问她,“在吃什么?”
染柒鼻尖拱了拱,微微侧了侧身,周身弥漫的气息是他身上独有的强势气息夹杂着浓烈男性荷尔蒙的汗味,难以忽视,却并不排斥,她微微打着哈欠,眯着眼用以眼神示意,“自己看。”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厮磨,低低的笑声溢出极其醇厚撩人,“眼瞎了,看不到。还麻烦贺太太跟我说一声。”
“。。。。。。”
男人又说了会话,兰姨将刚做好的早餐一样样端了出来,他便直起身回卧室洗澡。
染柒早餐吃到一半,贺时琛便换好了衣服出来。
头发被吹的半干,颜色略深,许是自小在顶级豪门中长大,远远望去,那身上总有股贵公子的绅士和凉薄。
这种人不会拒绝和任何人打交道,只因这是他良好教养的体现,他不会甩脸,会温和的听你说话,但和他攀谈总能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高不可攀,让人自惭形愧,会很自然又下意识的想躲避。
像是完全把气度装进了骨子里。
染柒还没想明白为何会有这般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就见他过来抱了抱她,脸颊轻触,“晚上陪我去个地下拍卖会?”
地下的拍卖会?
“违法的?”染柒微怔,就见贺时琛那漆黑深邃的瞳眸内无波无澜,语气也平平,“不算,只是有时候才会贩卖人口。”
“。。。。。。”那不还是违法的么?
黑市这种其实并不少见,只是上不得台面,以至于很少人会知道,但像贺时琛这种身份的,没点混黑关系,怕是早被人拉下来了,能爬到高位的哪个不是狠角色。
晚上到了会场,染柒才知道,这还真是个很正式的拍卖会。
里面总要真假混杂,方能让人不起疑,像是现在,在染柒他们进去之前,就已有好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员从里面出来,似是没搜到什么,很快便离开。
贺时琛一进去,便有人赶忙过来迎接他入座位。
他们的位置在较为靠前的地方,台上打着一束微弱的白光,照亮着光滑的台子,台子上没有一物。
染柒却隐隐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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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2章 我失忆了?(7)()
许是她微拧眉的模样被贺时琛察觉。
他只垂下了眼,视线撇向别处,嗓音很淡的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时你正坐在我后面。”
染柒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却依旧说不出来。
只能点点头,看向他,“那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染柒原本只是想问问,指不定能触景生情,让她想起些什么。
她虽不排斥贺时琛这个人,但没有记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这句话不知是触动了贺时琛哪处,他沉默了瞬,唇角抿的很紧,眸光闪烁了下,带着阴鸷,却又极快消失,“我们为了一拍卖品相互争着竞价,最后是你买走了。”
说罢,贺时琛眸光沉沉的专注凝视她,嗓音很淡却又似透露着什么很令人压抑恐怖的气息,“你记起来了么?”
染柒微怔,眸光略微闪了下,缓缓的垂下了眼,长睫遮盖眸中情绪,继而摇了摇头,“没有,影子很模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男人没说话,视线却停留在她脸上,似是在探究,却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染柒不是没发觉,来拍卖会是他提出来的,但进了拍卖会场他整个人像是变得极其不安暴躁,哪怕被压抑的很好,但总有些压抑不住的细枝末节透露出来。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贺时琛的话自然不能完全信,但却也可能并非都是虚假。
他带来她,倒像是在试探她是否是真的失忆了,原本染柒还在怀疑为何像他这般生信多疑的人会这般容易相信,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在试探的同时,还在筹划着什么。
染柒当时躺在病床,男人便已暴怒的闯进来,显然当时两人的关系已势同水火,这当中又发生过什么?
台上的主持人身着红艳的旗袍上来,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红。唇耀眼,五官妖艳,头发被盘了起来,约莫二十几岁,身上携带着一股很迷人的风。尘女人味。
来的人自然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染柒虽是不认得,但看那随行保镖的阵仗,便知这可能不是个普通的拍卖会。
染柒中途去上了个厕所,好说歹说把贺时琛给摁在了位置上,不让他跟过来。
走廊里光线略微暗淡,却恰好能看清路,空气中弥漫着很淡不难闻的熏香,脚下铺着厚厚的红毯,染柒平底鞋踩上去,如陷入云端。
她顺着顶上的荧光指示,过了一个拐角,却蓦地停住脚步。
缭绕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脸庞,染柒捂住鼻子,下意识的想退后一步,却见那男人表情淡淡的屈着手指,利落的把手上的烟给掐了,带着阴暗晦涩的视线落在她腹中,垂眸沉声道,“他对你的影响力就这么的大?”
“。。。。。。”染柒不明他在说什么,也不知他是敌是友,只抿着唇,站在那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换来男人轻笑带着讥讽的一声,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盯着放置在两旁,萦绕着袅袅白色雾气的鎏金香炉,眸光定定,神情很难以捉摸。
第1813章 我失忆了?(8)()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斜倚在墙边,一条腿微微屈着,明明一旁还有空位可让人行走,却因他站在这,连靠近都不敢。
染柒问了系统无果,只能当做没看见,低头径自走过。
男人也没拦她。
从厕所到会场只有一条走廊可走,等染柒她洗完手出来,那处的男人早已不在。
好似方才的种种,不过只是她的幻觉。
这个小插曲染柒并未放心上,还以为那人不过只是她之前认识的人。
她回到座位,贺时琛眉头皱的紧紧的,薄唇抿着,漆黑深邃的眼眸暗沉的辨不清里面的任何,他削瘦的白皙指尖放置在扶手,身旁有个中年男子正对他说着什么,哪怕他神色透着几分不耐,却仍旧没有打断。
见她来了,他才伸出手一把扯过她,染柒正经过,被他一扯便顺势摔在了他腿上,被他护着,身形倒没歪的太厉害,那中年男子显然也是混迹了上流社会之人,世故又圆滑,被这般打断一点都没恼,反倒笑眯眯的顺势夸赞他们伉俪情深。
染柒认得这个中年男子,好像是某个市的官员,官位还挺大的。
当时她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好几个民生频道都有他的影子存在,向来民不与官斗,她原以为贺时琛只是个单纯手段狠戾的商人,现在这个中年男子对贺时琛透着的明显低微的恭敬,让她心下不由微微惊了惊。
这个前夫,好像有什么瞒着他。
除去过往的记忆,他自己的身份都似是隐瞒了。
中年男子离开,台上的拍卖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耳边哄闹声一声高过一声,贺时琛便是在这时,沉默着,带着她离开了会场。
上了车,司机却没进来。
贺时琛在那抱着她,头靠在她的颈窝,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炙热的气息拂扫过脖颈,引来阵阵的微痒,车内的空间并不大,没过多久,染柒便觉得有些热了。
终于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染柒偏了偏头,轻声问他,“贺时琛,你怎么了?”
他的下颌抵在染柒的肩头,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抬头,略微沙哑阴冷的话语在紧闭的空间内缓缓响起,听不出男人的真正意图:“见到他高兴么,嗯?”
“谁?”染柒微顿,忽地想起走廊那个男人来,“他。。。我认识?”
她本想抬头看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神色,却被扣着,又像是男人故意不给她看,挣扎了会,察觉无用后染柒便认命的维持这个姿势听他讲。
但许久,他都只是沉默着,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却又因不变的姿势,察觉不到时间流失的存在,染柒动了动唇,本想问他,到底瞒了她什么事,明明失忆的是她,忐忑不安,对未知恐惧的却变成了他。
然而,最终还是没问,想来问也是白问,想从萨罗那套话,她的道行还暂时不够,目前顶多能察觉他脸部细微的表情。
半响,他略沉低低的声音响起,里面像是没什么情绪,却又像是隐藏着铺天盖地的阴鸷:
“不认识,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1814章 我失忆了?(9)()
染柒他们中途去了趟贺宅。
别墅里只有贺夫人在家,大约是贺时琛提前告诉过她她已失忆的事情,贺夫人见到染柒来,只聊了聊现状,对过去之事毫不提及,像是在忌讳着什么。
偶尔染柒试图不动声色的套话,贺夫人说了没两句,便闭上嘴岔开话头。
贺夫人从豪门小姐到豪门贵妇,人自然是精明着,察觉到染柒想套话,便三言两语将她又扔回给了贺时琛。
贺时琛正在厨房做饭,洗着菜的手指修长又白皙,一片片叶子洗过来,也不嫌烦。
染柒看着撇了撇嘴,这母子没一个好对付的,心都黑着呢。
但除去过去的事情扑朔迷离不想,当下温馨和谐的气氛,的确令人不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