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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可以驾驶‘极灭‘将母源拿回!”陈渊忽然抬头神情有些激动。
“给你‘极灭‘的使用权不是让你胡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卫星上重兵密布,而我们的战力多被派往仙女星主星,没有后院力量,太过危险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一个人可以到话,还要双机何用!”简安林如炬的目光看着他,陈渊低下了头,却并不服气。
他没有再说话,看着简安林笔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陈渊最终还是没有听从简安林的警告,驾驶者白色的“极灭”冲向了重兵把守的s939卫星。激战之中他果然后悔了,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无数向他拥进的地面甲龙兽他已然完全无法应付,连撤离的航线都被封锁封死,只要“极灭”的能源耗尽,他将必死无疑。
在飞梭的腐蚀液与冲撞攻击下,极灭的驾驶舱岌岌可危,当全析影像屏的影像镜头被密密麻麻的甲龙兽覆盖,陈渊苦笑一声,回天无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到明亮的巨子加能炮打向了自己周围的甲龙兽,接着他的机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出了重围,向上逃离飞行,离开卫星。
但是身后数以千计的飞梭穷追不舍,陈渊知道此刻能够救他的唯有老师简安林一人,而旁边那台机甲的驾驶者必定是跟随简安林而来的胡杨。
s939卫星附近有一颗类似月球大小的地球补给站,虽然荒凉却是覆盖着氧气的机甲燃料能源供应补给地,飞梭的命令是保卫母源,不会到更远的地方袭击他们,因此只要到达这里他们便会安全。
果然简安林的机甲带着“极灭”飞向了这颗补给星球,在即将着陆的时候,坐在极灭中的陈渊却忽然感到剧烈的震颤,接着火光大盛,红彤彤的火焰犹如地狱之火将极灭包围,所有的系统都发出尖锐的警报,接着就是迅速的下降。
陈渊打开应急救生舱,在极大的爆炸与震动声中弹出了驾驶舱,被救生舱包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股甜腻的腥味在他的胸中蔓延。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透过逃生舱的透明舱体,他看到简安林的机甲依然坠落全毁,重伤的老师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抛出了舱体。
陈渊想动,想要跑过去,却连动一下手指都变的无比艰难,即使为了他而舍弃生命的老师躺在离他极近的血泊里他也无法挽救。陈渊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冲动。
好在透过舱体他看到胡杨奔向血泊中的老师,他看得清她脸上惊惶的恐惧与焦灼,他甚至听得到胡杨用从未有过的尖锐声音呼喊着老师。
胡杨将简安林抱在怀里,焦急的泣不成声,她大声的喊着:“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老师你睁开眼睛!”
“去看陈渊去看陈渊的情况”简安林的眼睛睁开一线,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缓,气若游丝。
胡杨摇着头,眼泪仿佛夏日的雨水,无法止住。
“快去”他的受了冻好像要推开胡杨,“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胡杨狼狈的哭着,摇头,再摇头,最终转身在几步远的地方打开了陈渊的救生舱,陈渊半梦半醒间意识游离。
“老师,他还活着,他还好,老师他会没事的,老师你也要没事”胡杨抱着简安林,他头上的血已经覆盖了那曾经威严英武的面容,沾染上胡杨白色的战衣。
“他还活着就好”简安林像是终于防线了最大的心事,他忽然握住胡杨的手,胸口剧烈的起伏,“胡杨,你你以为的学生之名起誓,答应我,永远不要说出今天战事的原因陈渊他没有错,他没有失败,他以后会好好的,以全胜的战绩成为下一代战神”
胡杨看着半昏迷的陈渊,再看看她怀里的恩师,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恨,她恨陈渊,恨他的自私,恨他的冲动恨他将自己最爱的人至于死地。
“胡杨你快答应我”简安林似乎憋住一口气等待着胡杨的回答。
胡杨已经泣不成声,拼命拼命的点着头。
是的,她终于明白她从未爱过陈渊,她终于明白她至始至终爱的人都是她怀里的老师。而他她与陈渊的通感方式,她与老师的师生之情,这些该死的束缚掩盖了她心中滋长的那些近乎疯狂的不伦感情。
“呵,这样,我就放心了”简安林闭上眼睛,心愿已了。
“老师,你不要死,我还有话对你说,我,我对你”胡杨呜咽着,却被简安林极轻的声音打断。
他专注的抬起眼眸看着胡杨,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深深的迷恋与沉溺,“胡杨,我以为我看着你穿上婚纱,会很高兴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也很高兴”简安林的手缓缓抬起,被胡杨紧紧握住,“你说的对,我的心思毕竟没有全在战场可惜太晚,毕竟我也是自私的”
他的声音逐渐小下去,最后归于完全的寂静,只有苍凉的风声伴着胡杨的低低的哭泣在荒凉的地表徘徊,弥散在漫漫的宇宙间。
第91章 在一起()
半梦半醒之间,贺梦麟睡得不是很踏实,感觉自己做了很多梦,最终不知道是因为梦到了什么忽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她睁着眼睛,感觉身后出了汗,却无比清醒。黑暗中天花板上有一盏简单的吊灯,摆设极少的空当房间,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更显屋中寂静。
贺梦麟侧过脸看到近在咫尺的陈渊,他的睡颜与平时沉稳的他一样安静,看不出梦中起伏的情绪,睡姿也极归整,只是手臂将她环抱,垂在她的侧肩。贺梦麟怔怔的看了他一小会,额头抵上陈渊的胸膛,她轻挪身体尽量再靠近他一点,用力抱了抱他。
原来他并不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神。
或许他并不介意那些胜败,不介意浮名虚荣,可是因为他年轻的冲动毕竟导致了老师简安林为他而死。就算是为了老师的遗愿,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的过去,从此也再不允许自己失败。
“怎么了。”
贺梦麟一怔,没想到貌似熟睡的陈渊会忽然开口。她抬起头,刚好看到他轻轻眨动着睫毛注视着自己,那样的目光并无半点惺忪,好似他从未睡着。
贺梦麟没说话,侧脸贴着他,放在他背后的手收紧了一点。
她感到陈渊极轻的叹息。
“这件事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他轻抚着贺梦麟的头发,声音低低的,“自那一天起,我就不再为自己。老师希望我成为什么样子,我就必须要成为什么样子。”
贺梦麟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只希望陈渊把话说下去,有时候话藏的太久就不再需要安慰,理解向来无声。
陈渊抱紧她,目光看向黑暗的某处,有些迷离,“说起来,到底是我害死了老师,是我对不起胡杨。”
“别这么说”贺梦麟用侧脸蹭了他一下,虽然简安林的死的确与陈渊脱不了关系,但他却没有必要将全部的懊悔背负,毕竟,他的老师选择为他而死,也必定希望活下去的他能够好好的。
“老师的意思,我都懂。”陈渊单手托起贺梦麟的脸,极认真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平缓,好似大提琴的夜曲,“我只是让你明白,胡杨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那日真正的胡杨在赵鲁南的手上,我确实会冒着极大地风险去救她,因为我欠她。但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却是因为我爱你。”
贺梦麟看着他说完,抱着他肩背的手臂猛一用力,整个人向上一动,吻住了陈渊此刻微凉的唇。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般的接触,陈渊却看着她笑了,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宠溺的神采。
“再睡一会,天就快亮了。”他低声在贺梦麟耳际轻轻的说,“我都在这里。”
凌晨四点,董青梨的办公室里台灯还开着。
“上校。”邬琳将红茶端进来,轻声喊了一声伏案看文件的董青梨。
“嗯。”董青梨头也不抬,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将杯子顺手放在材料旁边。
胎质极细腻的描金线白瓷杯轻落在桌上,发出一点清脆的响动。
邬琳看着杯子,的确是极好的杯子。再看执杯的手,白皙纤长的手。
“上校,请您休息一下。”邬琳恭敬却有些低沉的说。
董青梨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忍,抬头竟然笑了。
“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战事到这个地步,恐怕熬夜都是家常便饭。”董青梨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圈有些黑,连脸色都白的泛着一点青,“上次在‘三星联盟’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击,都没能得手收复悬浮要塞,可见赵鲁南这一次是不见母源不罢休了。”
“要么拿到母源,要么死,‘三星联盟’从来不作第三种打算。”邬琳说到此处,语气生硬很多,而后她才低下头,声音又恢复了柔和,“非常时候,您也应当用非常手段,眼下桑棋的死是一个契机。”
“是这样。”董青梨的目光望着天花板,有些散,喃喃的声音像是自语,“终究是要走这一步险棋了。”
邬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你觉得我实行计划太晚。”董青梨再次拿起茶杯轻描淡写的说,“并不是,他在感情的处理上的确让我很忧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唯有按计划进行。”
“那么您还在担忧什么?”邬琳追问了一句。
董青梨将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取下来,闭目轻揉着眉心道:“我并不想看到太多牺牲。”
邬琳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严肃道:“如果需要牺牲性命的话,我绝对不会拒绝。”
董青梨笑了,“也是,作为机甲战士,我想每一个人都应当有比你更坚定的信念。邬琳,你很好,我很欣慰,但还不需要。”
邬琳低下头,“是,我逾越了,抱歉上校。”
“没什么。明天下一个文件,林锐失职致使桑棋意外死亡,我方受到重大损失,禁闭三日,开除军籍,强行退伍。”
邬琳微一点头,关门出去了。
董青梨靠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美丽的手把玩着瓷杯,她的确很疲惫,疲惫到有点失神,却最终无声的笑了。
林锐的处理通知在机甲战士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震动,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
“我简直不敢相信。”萧小纯无比失落坐在沙发上,愁容满面嘟着嘴,看起来极失望,“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处罚,上校平时不是那么偏爱他么。”
萧小纯此刻情绪低落,因为林锐的事情她连贺梦麟昨晚未归的八卦都懒得扒了。
“说起来,不至于开除军机这样严重。”贺梦麟叹口气,她一早得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很沉重。
虽然早就知道林锐这一次遇到了大麻烦不过也不曾想竟然到了开出军籍的地步。要知道这是抹杀一个军人最大荣耀的处罚,几乎否定了他所有的军旅生涯,受到这样的处分通常都是终生耻辱。
“林锐就算有过,念在他那么多战功的情面上,上校也不能那么绝情啊。”萧小纯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又想不通的样子。
事实上桑棋之死的确给基地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一天不能够将核心间谍逮捕,基地就会一天不得安宁。若是换做旁人,因为这个错误开除军籍,这样的处罚确并没有问题,可是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