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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声道:“夏瑾汐,你最好从实招来,今日之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回禀皇上,臣女的确没有下毒,没有想要毒害谁,若只是因为这些铺子目前在臣女的名下,就说臣女有害人动机。那么柳姨娘比起臣女,跟宫中合作的时间更长,那么是不是说她更有作案动机呢?臣女把这些铺子拿回来,只是因为它们是母亲的陪嫁品,并没有想要害人的心思,请皇上明察。”夏瑾汐并没有面前的人是北帝国皇帝就退缩,也没有因为面前的人阴冷气势就害怕,反而是更加坚定的神情。
“夏瑾汐,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宋老夫人听见夏瑾汐主动承担责任,气的吼了一声,完全没有往日对夏瑾汐的慈爱与疼惜。瞬间丧失理智的她,只气愤往日那个看着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孙女,此刻这么糊涂?若是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躲都来不及,她到好把杀头大罪死死的揽在自己身上,真是气死她了。
她怎么会瞎眼,想要将夏家的光伏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
“皇上皇上,请你不要听小女胡言乱玉,她只是维护秦国公心切。”夏仕元也连忙俯首跪在皇帝脚下,在皇帝厉阴沉的目光下,大颗大颗的冷汗自他额头簌簌滚落。
“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夏瑾汐你不要害我们,你还不跟皇上把话说清楚!”半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陈心蕊也竭力辩解,要知道她才嫁入夏家没多久,她还不想死啊,如果夏瑾汐将这几间铺子揽了过来,那肯定是死罪啊。
这下连柳氏也坐不住了,一向和陈心蕊是生死对头,此刻却出奇般一致风口对准夏瑾汐。她不由自主握紧双拳,目光死死攫住夏瑾汐,咬着牙从齿间愤恨的说道:“汐儿啊,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吧,何必连累我们大家呢?你祖母今年六十多岁了,你难道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吗?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媛儿还没出嫁,还那么小,是吧?”
皇帝听完夏瑾汐的陈述,还未发话,反倒是她的亲人非但没有一个替她辩护,反倒是一个个开始指责她。
皇上静静的注释着夏瑾汐,脸上没有刚才阴霾,愤怒,反而有的却是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儿刮目相看,倔强不屈,又无所畏惧。
她明明可以不承认,有逃避的理由,可是却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要自己承担这一切,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赞赏!
片刻过去,皇上的脸上依然没有太多异色,只是声音缓和的问道:“夏瑾汐,你可听见了,你可明白了,如果你坚持要这样说,这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们整个夏府。”
秦府是夏瑾汐的生母娘家,和夏府是姻亲关系,夏府的人非但冷眼旁观不帮忙说一句话,就连夏瑾汐澄清事实,所谓的亲人们还要对她一一逼迫。
所以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夏瑾汐对着皇上再次拜了拜,轻轻闭了闭眼睛,才道:“皇上在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说到这里,夏瑾汐忽然顿住了,仿佛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无法成言,看着她的喉头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像是找回了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臣女不是想害死我夏家人,我也姓夏,可是却也不能因为怕死就冤枉了外公外婆。他们已经早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本就是一件极度悲哀的事情,难道现在还要他们背上一个莫须有的下毒罪吗?再说了,今日的事臣女绝对不相信,是我掌管的那几家铺子出了问题,所以臣女以个人性命作为保,还请皇上替臣女做主,查清事实,还臣女清白。”
听到夏瑾汐三番两次还是不改口,夏仕元气的指着夏瑾汐的手指都开始发抖了。脸色涨得通红,他没想到皇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瑾汐竟然还会把那几个铺子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他赶紧道:“你你不要蒙蔽圣听,你这个不孝女,这是要拿我们夏家来做秦家的替死鬼吗?”
夏瑾汐听着所谓的亲人们一个个对她的指控,心似乎停止了跳动,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们一眼,嘴唇颤抖着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又低下了头,跪在地上安静的像这颐春园的空气一般。
外人一看哪有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说女儿的,更何况如今被指凶手的那家是他的岳父家,夏仕元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几乎要暴跳起来,连连指着她,若不是还跪着,若不是在皇帝面前,他真是恨不能上去抽她几下。
半响,却听皇上皱着眉头,说道:“夏爱卿,朕面前,休得无礼!夏瑾汐你要朕替你做主,还你们清白,可是如今证据在面前,你让朕如何信你?难道要朕包庇你不成?”
“皇上您大公无私,臣女绝对不是要您包庇谁,让真凶逍遥法外,只是”夏瑾汐匍匐在地,字字清晰,语声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是,母亲去世后一直是柳姨娘在经营,而且这十多年来她供应给皇宫的药材也从未出错,怎么可能恰巧今日的药材有问题呢,还请皇上明察。”
“夏瑾汐你什么意思?”柳氏一听夏瑾汐的话,又气又急也顾不得是御前了,连忙指责夏瑾汐。“难道你说是我故意供应了一批有毒的药材来陷害你吗?你怎么这样恶毒,不顾我对你十几年的悉心照料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血口喷人,你往日学得礼仪孝廉都去哪儿了?”
“住口。”皇帝刚有的缓和气色,被柳氏这一惊,气得又起了怒气,突然出声打断了柳氏,然后静静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时间静谧的空间几乎让人窒息。
夏瑾汐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只是澄清了一个事实,只是想说明这十几年都没出事,这一次巧合必然有因,这个柳氏有必要大呼小叫的吗?真是有失体统,这样的娘,怎么交出夏如烟那样懂事的女儿?
怪不得夏仕元会把她降为妾室,另娶夫人!
再说夏瑾汐一个女儿身跟他这个皇帝也没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是冲着他去的。而且烨儿也说的十分透彻,今日的下毒案跟皇权之争,完全没关系,所以下毒之因,一定还有其它的缘由!
夜未央看了一眼柳氏,眼神闪过一刹那的森冷,但脸上却微微勾起一抹浅笑。
笑眯眯的站出来,朝皇上微微躬了躬身,道:“皇上,臣觉得夏二小姐的话在理,如果她是想谋害皇上您或者是想谋害其他人,那何必要把铺子从柳氏手里要回来?直接利用柳氏来下毒不是很好嘛?这样就算东窗事发还能逃脱责任,皇上您说是不?”
第二百零九章看谁更能装()
夏仕元一愣,没想到夜未央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难道这事和柳氏有关系?
可这时宋老夫人却不动声色的暗中撞了一下夏仕元的胳膊,递了一个眼色给他,他瞬间明白了老夫人的人意思,柳氏不能完,如果这事跟柳氏扯上关系,那夏如烟必然会收到牵连,到时候皇上再判他们夏家一个包庇罪,那他们夏家不都完了吗?
于是他想了想,又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汐儿一向跟她母亲不太和睦,如今她可能是一时气话,今日之事确实和柳氏没关系,皇上请您不要听取汐儿的片面之词,更不要被摄政王误导了。”
夜未央嘴角微微勾起,夏瑾汐什么时候说这件事跟柳氏有关系了?他什么时候又要误导皇上了?他不过是帮夏瑾汐澄清事实而已,他摇摇头,真是为夏瑾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担心。
今日的事情究竟怎样很快就有消息了,他已经派人暗中去调查了,而且此时也知道结果了。
他从来不阻止人找死,于是他一副好奇的口吻,问道:“皇上,我听说夏二小姐收回铺子还不到一个月呢,而珍月公主的婚事早就定下了,您说这中间真的会有猫腻吗?”
夏仕元滞涩了一下,觉得这摄政王未免也太精明了,只一句话,就把刚刚搬回的局面,又打回原形,而且他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让夏家更是陷入危机之中。
吓得他的心都拎起来了,再次强做镇定道:“禀皇上,摄政王你们有所不知,汐儿早年丧母,最近和柳氏多有不愉快,再加上素倾的嫁妆这些年也有所亏损,所以汐儿最近一直气柳氏,才会这般胡说的。”夏仕元的声音显得有几分虚弱,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种话站不住脚。
但这回是皇上开口问:“爱卿今日朕所审的是珍月婚宴下毒案一事,朕并没有断定凶手是出自你夏府,你怎么三番五次的把你们的家事搬出来?你作为一个堂堂丞相,难道很喜欢把家里搬出来吗?”
皇上对夏仕元似乎也有些不满了,对自己的女儿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今日珍月大婚发生这件事情他一定会一查到底的,虽然三皇子皇甫景华说证据具在,看起来这个凶手不是秦国公府的人就是丞相府的人,但作案总得有作案的动机吧?
不论是夏瑾汐还是秦国公,以及夏家都不具备作案动机,他们这一家人一而再的说夏瑾汐不是,几乎是不想给夏瑾汐活路,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有多大仇,才能做出逼死女儿的事情呢?
夏瑾汐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眼神里尽是伤痛,瞬即又低下了头,这一眼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夏仕元做的太过了,好歹夏瑾汐也是他的女儿啊,为了撇清关系,居然不顾女儿安危,使劲把女儿往外推。
面对其他大臣的指点,夏仕元如坐针毡,恨不得拿东西把脸蒙起来。面色一白,瞪了夏瑾汐一眼,才颤颤道:“皇上,臣,臣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爱女心切,不希望,她,她再继续做错事,葬送性命。”
夜未央突然鼓起了掌,脸上的带着看了好戏之后的兴奋之情,让原本紧张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他突然笑道:“哎皇上,臣有好些年没看过这么好的戏了,真想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编成戏文,让天下人都听听看夏丞相,果真是爱女心切,就连本王都感动了,本王真不知是该为夏二小姐难过,还是该为夏二小姐高兴,为难,为难,十分为难啊!”
这话要是别人说,皇上定然会不悦,可是是夜未央说的,皇上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痒不痛地道:“夜爱卿啊,还是不要打岔了,处理正事要紧。”
这个夜未央怎么今日突然和他过不去了?夏仕元一咬牙,愤然道:“王爷,您这话是何意?臣只是不想汐儿一错再错将夏家断送,同时也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下毒案究竟如何,还是要皇上来定夺此事的!”
夜未央戏谑的笑道:“本王也没说你维护家族利益有错,你何必激动呢?丞相大人,可别心虚啊!”
“谁心虚了?王爷,臣知道你和我女儿有些交情,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拉偏架,这不是在帮汐儿,而是陷我们夏家不忠不义,如此,可不是君子所为!”夏仕元倒是会说话,气愤和恼怒的表情也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他不敬王爷,又不会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夜未央又鼓了鼓掌,笑道:“夏丞相,本王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抹黑自己的女儿的,不愧是丞相胸怀啊,当真让人刮目相看!罢了、罢了,本王也不多言了,皇上派了三皇子查下毒案。不过,不巧,本王也意外得到了一些证据,不知丞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