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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经能够聚气化形了,这个孙长棋,不简单啊!”
“一次化了十八根长针,每一根长针形态与力道都不错,还真有几分实力。”
“我倒是觉得阿年更胜一筹,十八根长针看似厉害,可没有伤到她分毫……”
“那长针都擦着她衣角过去了,此次能避过,纯属侥幸而已。”
孙长棋本就保留了两份实力,见阿年将将避过他的长针,笑着说:“你现在拔剑还来得及。”
阿年轻盈地落在台上:“你不也没拔剑?”
孙长棋冷笑一声:“我这扇子也算是件法器,你若无剑,待会儿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所谓法器,并非随意一个人拿在手中,便能使用的,而需要大量的灵气催动。即使是最普通的法器,若是修为浅浅,自是无法催动法器。
孙长棋此话一出,高低立见。
“那我也拿一件法器?”
众人听了,皆吸了口凉气。
这法器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就连本门嫡传弟子,也才偶有一件,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如今新入门的弟子,皆是这般富可敌国?
阿年眼眸一转,忽然一跃而起,落在了场外的一棵树上。
现下虽是隆冬季节,但雅山乃福地,有着灵气滋养,皑皑白雪下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
阿年寻了一条约摸三尺来长,满是树叶的树枝,拍掉积雪,折了下来,又跃回了比试台。
围观的弟子见到她手中的树枝,不禁哄然大笑:“这小子是要笑死我吗?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此时,天上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不一会儿,棉絮般的大雪,纷纷而下。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丝毫没有影响雅山弟子们的热情。
原本在其他比试台观战的二虎,此刻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过来。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二虎瞥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树枝对上法器也不是不能赢,毕竟那个人是阿年啊。
是那样冷静面对雪獒的阿年啊!
望着台上,神色淡然的阿年正把玩着手中的树枝,二虎更加得意自己的眼光。
这样好的阿年,让他遇上了,还和他成了好朋友呢!
倒是场上孙长棋,被阿年的淡定所激怒,冷着脸问道:“这便是你的法器?”
“嗯。”阿年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手中的树枝十分满意。
“你——不知所谓!”
孙长棋突然发力,朝阿年冲了过来。执扇的手朝胸前一甩,扇子“哗!”地一声打开。手心中聚集的灵气,瞬间沿着扇骨汇聚外侧,在扇骨之外形成了十八把刺勾。
若是被这扇子扫到,定会撕下一片皮肉下来。
阿年一跃而起,落在孙长棋身后。孙长棋反应也不慢,立刻反手甩扇,逼得阿年疾退一丈。
孙长棋还欲上前,却见阿年忽然将手中的树枝向前一甩,树叶上出现一阵淡淡的翡翠色光芒。两片树叶迅速飞出,射向孙长棋。
孙长棋不备,只能用扇面挡下。
“好!”台下传来围观弟子的欢呼。
“我就说这孙长棋不错!孙长棋出招阿年皆有所备,相反的,阿年出招皆是趁孙长棋不备,孙长棋却都能应对自如。”
“我瞧着是阿年机警才对!”
听着台下的议论,孙长棋暗自咬了咬牙。
台下看不清楚,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挡下了那一击,但那两片再普通不过的树叶,竟在他的玉芝扇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
“这新进的弟子竟然会炼器?”坐在望雨台上的阿鱼冷笑一声:“方善长老,难怪那日你要与我争呢,原来是早就看中了这么个宝贝。”
“阿鱼姑娘说笑了,阿年修行尚浅,哪会炼器?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小把戏?”
“树叶与人一般有经脉,阿年不过是将灵气灌入树叶的经脉,使树叶坚硬了不少。”
正说着,孙长棋忽然灵气暴涨,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威压,令人呼吸凝滞,招式也变得凌厉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阿年眉头微蹙,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她的心尖。
百招过后,孙长棋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朝她劈砍,那招不成招,式不成式,似乎只是一门心思想要伤她。
阿年望向孙长棋,发现他眸子里布满血丝。
这样下去,他定走火入魔不可!
阿年一边拆解他的招式,调动灵气应付着他,一边在心底盘算该如何阻止他。
忽而,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阿年心中一动,身形一转,引着孙长棋绕着比试台的边缘兜起圈来。
“她这是在干嘛?”
“孙长棋招式如此狠辣,她怕是应对不了,又觉得输了丢人,便只能步步退让吧……”
二人一个身姿灵活,一个不顾一切,速度都是极快。一会儿便饶了十几圈。
“你们看——”忽然有人惊叫到。
只见阿年所过之处,原本飘落的雪花围绕着她的身边聚集起来,十几圈下来,虽算不得多,却也不少。
阿年见差不多了,忽然止步,调动周身灵气,催动雪花朝孙长棋攻去。
“疯了吧!这软绵绵的雪花能伤者孙长棋?”
“你别忘了,她刚刚还将树叶变成了法器。”
“可那只是两片树叶!她若是能将如此之多的雪花同时练成法器,那还需来雅山拜师?”
“不对……这孙长棋的状态不对。”
“我觉得也是,怎么看着有点像走火入魔了?”
“那可如何是好?”
孙长棋原本已经红了眼,追在阿年身后,只觉得脑子混沌,体内血液澎湃,灵气乱窜,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阿年!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刺骨的寒意钻入他的体内,让他瞬间变得清明冷静起来。
孙长棋站在原地,茫然四顾。
他……刚刚是干了什么?
阿年见他冷静下来,这才停下来,舒了口气。
这会儿她应该干什么?哦,对了。
阿年突然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孙长棋,比试而已,你也不用如此拼命吧。”
“我……”孙长棋心中有愧,他虽然想要赢阿年,却也从未想过伤她。
第67章 来人()
方善此刻已经跃到了比试台上,看了阿年一眼,确认她未曾受伤后,往下扫了一眼:“此次负责记名的司政堂弟子何在?”
四名弟子立即上前,拱手道:“弟子在。”
“是谁替孙长棋记的名?”
其中一名身形瘦弱的弟子,惶恐向前:“是弟子。”
“元日比试,每有弟子记名,司政堂记名弟子应告知比试规矩。而这其中第一条便是,点到即止,不可动杀意。你可有告知?”
“弟子告知了。”
方善点了点头,又看向孙长棋:“他可有告知你?”
孙长棋仍有些微怔,见方善问他,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告……告知了。”
方善眼神一凛:“那你为何还动了杀意?”
“我……”他能说他没有吗?显然不能!
如此多双眼睛看着,他当时确实是动了杀心。可连他自己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是入了梦魇魔障了一般。
“师父。”阿年叫了方善一声。
方善回过头:“可有受伤?”
阿年摇了摇头:“师父,刚刚孙长棋有些奇怪,不像是存心动了杀意,反倒是像……服用了爆阳散。”
听到这三个字,不止是方善,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爆阳散是一味灵药,可以在短时间内,瞬间增加修为,但会对魂魄造成轻微的损伤。这损伤微乎其微,可正因为这微乎其微的损伤,服用者会在这段时间内,神志亢奋,甚至失控。
“爆阳散?你可确定?”
阿年点了点头:“我曾经与一名游医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刚刚他在与我缠斗之时,有阳火之气,骤然增长。心属火,主神志,阳火之气骤长,使得神志不安,易产生心魔。这便是服用爆阳散的症状。”
听了她的解释,方善脸色更沉,右手一挥,袖子里便射出一道灵气,将孙长棋掀翻在地。
孙长棋猛地摔在地上,疼得抽了口气:“你胡说!我没有!”
阿年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孙长棋面前蹲下:“孙长棋,你仔细想想,你比试前可吃了什么?有人想要害你也说不定呢?”
孙长棋垂下眼眸,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眸子紧缩,抬头往望雨台上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方善眉头紧促,望了望四周聚集的弟子,只能先宣布到:“今日比试,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阿年,你与予姝、柔芷也先回引鹤峰。”
阿年乖顺地点了点头,便跳下比试台,寻予姝去了。
直至戌时,予姝前来唤阿年去听鹤楼。
一走进听鹤楼,便见着方善沉着脸坐在那儿。
“师父。”
“嗯。”方善站了起来,走到阿年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委屈了你。”
阿年疑惑地抬头看着方善。
“那爆阳散是阿鱼给孙长棋的。”
“怎么又是她?!”予姝话语中带了怒气。
“阿鱼姑娘?便是那位坐在掌门身边的蒙面姑娘?”阿年问到。
予姝双手抱在胸前,其囔囔地说道:“可不就是她。自打她进了雅山,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也是,本来她进雅山也是因为……”
“予姝!”方善呵斥了一声,打断了她。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予姝立刻噤了声。
阿年识趣地没有追问。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有些话别人不想让她知道,她再怎么追问,他们也是不会说的。反而会防备起来。反正除了从他们嘴里得知,她还有许多方式知道……
思及此,阿年便转移了话题:“师父,今日之事……”
方善清了清嗓子:“确是阿鱼将爆阳散下在孙长棋的茶水中。孙长棋想成为乐山的嫡传弟子,阿鱼便应允了他,只要他能胜过你,便让乐山收他为徒。”
原来是这般。
“可她为何要针对我?”
方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向来眼高于顶,是个弟子里有七八个皆是她看不顺眼的。但凡她看不顺眼的,都要使些肮脏的手段。”
阿年抬眼仔细回想了一番。
她也没得罪她啊。
回到留鹤居,阿年伸了个懒腰,准备梳洗一番睡下。
忽然烛光摇曳,一个身影闪到阿年身后。
阿年察觉到气息,瞬间点足朝前一跃,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衣领,往后一带。
阿年转身反手一劈,又被对方捉住了手,往前一拉。阿年便撞入了那人的怀中,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炙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薄的中衣,喷洒在她肩头。
玄烛不由得心中一软,却又知道,她的心软是多么的不该。可他们之间,横了个问玉。
她推了推炙羽,但却推不动丝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玄烛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我养了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心悦于我。可我常云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