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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的两名少年,赶紧向阿鱼鞠躬作揖,喜滋滋地接过刻有“乐山”二字的木制腰牌。
两位长老的嫡传弟子便算是敲定了。
接下来,便是嫡系的师兄师姐们挑选弟子。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殿中的二十来名新进弟子,便都有了去处,拜了师。
拜师结束后,阿年与柔芷随着方善走出了大殿。见到方善出来,予姝赶紧迎了上来。
“师父。”
方善朝予姝温和地笑了笑,指着阿年与柔芷:“这是你的师弟师妹。”
予姝微怔,眼眸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方善揉了揉她的额发:“不是你说在引鹤峰太孤单了,想要个师弟师妹吗?”
予姝撸了撸嘴,嘟囔道:“那也不能一次来俩啊。”
“哈哈哈……行了,你们俩也见过师姐。”方善朝二人说到。
“师姐。”阿年乖顺地朝予姝行了个礼。
“咦?是你啊。”
“是。刚刚有劳师姐引路,带我们过来。”
“不客气,应当的。”予姝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柔芷。
柔芷已经将予姝上下打量了好几番。
这便是师父这么多年来唯一收的弟子,她唯一的师姐?这颜色,实在是一般。也不知为何,师父竟只有她一个弟子。
一想到自己刚刚被争着抢着,柔芷摇了摇头,望向予姝的眼神也变得傲慢敷衍起来。
自己以后定是师父最为偏疼的弟子,她这位师姐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师妹?”予姝见柔芷眼神发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柔芷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师姐。”
予姝皱了皱眉。
这小师妹的敌意,来得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了。
方善长老轻咳了一声,招来一只大鹏。这只大鹏通体雪白,只在额间有一撮黑色的绒毛。
大鹏落下后,将四人驮在背上,展翅朝引鹤峰飞去。
方善长老所居引鹤峰,在雅山十七峰中算不得大的,但却是最为清秀明丽的一座。随处一眼,便似一副匠心独运的画作。仿佛有人有心布置雕琢,却又浑然天成,找不出一丝匠气。
四人到达引鹤峰后,方善长老回了听鹤楼。阿年与柔芷由予姝引着前去安顿。
“这引鹤峰只有我与师父二人,现在加上你们俩,总共是四人。吃食饮用,衣物浆洗,全要靠你们自己。”
“以后,每日卯时一到便要起床进行晨课,晨课完毕后再用早膳。早上的时间,师父会教一些吐纳修行之法。午膳过后,你们可自行修行。”
“每七日,掌门会在主殿教授一些修行之法,届时每位内山弟子都需前往。且在那日,会有一些小的测试与比试。你们且有个准备。”
“阿年,你住这儿。”予姝指着左边的院子说到。
阿年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间小院子,院子不大,也就四丈见方。院子东西北三面,各一间房,三间房相通。北面为一间小小的主厅,东面是书房,西面是卧房。卧房旁边,还搭了个小小的灶台。
“留鹤居?”
“嗯,师父取的名字。”予姝又指向右侧的院子:“柔芷,你住这儿。”
这间院子与阿年那间格局大小别无二致,只是上面的牌匾上洋洋洒洒地写着“望鹤居”。
“这么小……”柔芷嘟囔到。
这么大一座山峰,她怎么说也是两名长老争抢的弟子。怎的分了个这么小的院子?
柔芷朝着远处的听鹤楼望去。
那是方善长老所居住的地方,隐在青山绿水之间。
这也太远了吧?这走过去,起码也要一刻钟。
“师姐,你住哪儿?”柔芷问到。
“我?”予姝冷笑一声:“我当然是住在听鹤楼咯!”
说罢,予姝抬脚便离开了。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柔芷朝予姝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剜了一眼,见阿年正望着她,立刻又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温和地说到:“阿年,你瞧瞧师姐,真是欺负人!”
“她自己住在听鹤楼,与师父那般近。偏偏将我们安排在这么偏远的居所,分明就是存心不让我们跟师父好好修行!咱们俩可是同时拜师的,你可要站在我这一边。”
阿年斜倚在留鹤居的门框上,从怀里掏出一颗梨,才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放在嘴边啃了一口。
见着阿年那般邋遢的模样,柔芷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要么就是仗势欺人,要么就是上不了台面。难怪师父第一眼见了她,便要抢着她当自己的徒儿。她……她不和他们计较。
柔芷一跺脚,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阿年朝她的院子翻了个白眼,也回去了。
她们的行李细软,已经被人送到了引鹤峰。待收拾好一切,阿年早早地入睡了。
第二日,阿年起了个大早,卯时未到,便赶到了听鹤楼,却不想,柔芷也早早地就到了。
“师父,您不是说我有下棋的天赋吗?我以前未曾学过,您今日教我好不好?以后我便天天陪着师父下棋。”
柔芷声音甜糯,带着少女的娇俏。
方善长老挠了挠头:“那个……以后,以后为师有机会一定教你。”
“可是徒儿今天便想学,这样徒儿便能早日开始练习,也能更多些时日陪师父对弈呀!”
“呃……那个,为师今日午后有事。”
“那徒儿晚上来找师父?”
“晚上夜路难走,你又不具修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徒儿不怕。”
第60章 密室()
“呃……”方善被这小丫头吵得脑壳疼。
真的是她?虽然不像,但这一批新进的弟子中,只有她一名女弟子。
思及此,方善又上下将柔芷打量了一番。
见方善不语,柔芷垂下眼眸,神情闪烁地问:“师父,是不是师姐跟您说了什么?”
“予姝?她说了什么?”
“昨日师姐安排居所,我问她为何居所离师父如此之远,如此习道修行起来极为不便。师姐便将我骂了……不,师姐没有骂我,只是指点了我一番。”
方善皱了皱眉:“予姝说了什么?”
“弟子……弟子不敢说。”
方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凌厉,声音却依然温和:“她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掂量掂量自己,别有什么非分之想……”柔芷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抬头问到:“师父,为什么师姐会觉得我有非分之想?难道她对师父……”
正当方善不知如何作答,予姝突然出现,一个趔趄,手上端着的一碗鱼粥悉数泼在了柔芷身上。弟子服单薄,滚烫的粥透过衣衫,黏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疼得她发颤。
“哎呀!师妹,真是对不起!”予姝双手环胸,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反倒是转过头看着方善:“师父,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师父……”柔芷眼中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未待方善开口,予姝对柔芷说到:“师妹,你要不回去换身衣服,只是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时辰,可就耽误了早课了。今日是你们第一日拜师修行,这第一课可不能错过。要不,师妹你也别这么矫情了,先随意擦擦,不碍事的。”
现下是冬季,还未开春,寒意甚重。柔芷本就没什么修为,穿着这单薄的弟子服,都觉得有些凉。现在泼在身上的热粥,已经被寒风吹冷,黏在身上只觉得冰冷刺骨。
柔芷泪眼盈盈:“可……要不,弟子先回去换衣裳,师父先给师姐与师弟授课。待到午后,再劳烦师父单独给我授课?”
“不必了。”方善叹了口气,指尖一转,一个清洁术,便将柔芷身上的粥清理得干干净净。
“多谢师父。”柔芷眼中充满了孺慕。
予姝朝她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拉着一旁的阿年,便朝听鹤楼走去。
柔芷得意地笑了笑,扯了扯方善的袖子。方善不动声色地避过,也迈脚朝听鹤楼而去。
柔芷跺了跺脚,却也无奈,只能跟上。
听鹤楼共有三层,一层为书房与主厅,书房设有专门授课的地方。
四人进入听鹤楼后,各自坐好,方善便开始授课,教授的,是一些极为简单的吐纳修行之法。
予姝拜入方善门下,已经有些时日,修为也略有小成,所以并不需要修习这些基础的吐纳。所以在方善教授之时,她便拿出了一卷绢丝,自顾自地研读起来。
而对于阿年来说,这些基础的吐纳之法,早已融会贯通。
三人之中,只有柔芷是刚刚开始正式修行的,加之她算不上有天赋,研习起来,自是有些吃力。
早课完毕后,柔芷仍是未掌握要领。
方善心中怀疑更甚,却没有多说,只是鼓励了两句,便吩咐各自下去用早膳。
因着柔芷还未掌握吐纳,早膳完毕后,方善便让阿年指点柔芷。而自己则开始教授予姝一些更加繁复的修行之法。
阿年闭着眼,认真地吐纳,从丹田中调取一丝灵气,在经脉中游走。
“就是这样,可明白了?”
“啊?”柔芷刚刚一直盯着方善与予姝的方向。见二人一授一学,方善眼中的宠溺,与予姝眼中的孺慕,落入她的眼中,只觉得心中有许多小虫子在不停地啃食着她的心尖儿一般。
是以刚刚阿年说了什么,她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阿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再这么看下去,也看不出朵花来。”
柔芷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当我多嘴。你爱看便看,我不管你了。”说罢,阿年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另一个角落,自顾自地开始修行吐纳之法。
修行之法千万,即使同一门派,不同的人之间,也会有些细微的差异。而不同的修行之法,使得每个人丹田中的灵气也具备了不同的灵性。
她本是神兽之体,修行之法传承于炙羽,自是与这人界的修行之法大为不同。这吐纳看似简单,却是所有修行之法的根本所在。
刚刚她依照方善的吐纳之法修行,原本体内霸道刚硬的灵气,却变得有些柔和起来。
霸道刚硬的灵气,适宜杀伐。而温柔和顺的灵气,则适宜助人运气疗伤。若是能随意使得自身灵气改变其灵性,那是不是可以使自身的灵气,在不同的情况下,发挥最大的效用?
思及此,阿年觉得这个想法不无可能。便更加沉心地继续吐纳,又将灵气运行了一个周天。
待到午时,早上的修行便算结束了。将二人遣走后,方善坐在书房里发了会儿呆。直至夜幕降临,这才起身离开。
“兄弟,我给你带了壶酒。”
方善沿着阶梯向下,走入一处密室之中。
密室很大,中间有个二十丈见方的水池,池中有半人来高的汁液,那汁液浓黑如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池边一处高台深入池中心。八条锁链从密室各处汇集到中心,将一个都无法称作人的人,捆绑在其中。
那人蓬头垢面,被人剁掉了手足,只剩下一个身子和脑袋,可即便如此,他剩下的驱壳也遍体鳞伤。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