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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金蝉?”花月问道。
金蝉属神界,但在神界之中,修行资质也算是上流。
无巨点了点头。
“当年我的祖父受伤,逃至荒漠之中,奄奄一息之时,又被风沙掩埋。幸得遇到一条丘蛇,将我祖父从风沙中救出,并将他带至绿洲,直至他痊愈。祖父为了感谢它,偷偷地助它开智修行。其实那时,丘蛇一族便有了能化作人形之人。”
无巨解释道。
“后来祖父与那丘蛇女子相恋,诞下父亲。可祖父终究要回神界,祖母不愿离开荒漠,所以祖父便将父亲带走了。并与祖母约定,每年都会来与她团聚一次。”
“直至有一年,祖母左等右等,没有等来祖父,等来的,却是父亲带来祖父仙逝的消息。祖母悲痛万分,没多久,便病倒了。祖母弥留之际,恳求父亲,留在荒漠之中,引领丘蛇一族。可父亲当时,已经接替了祖父的神职,司夏时报响。父亲无奈,在询问过我的意愿之后,便将我留在了荒漠之中。”
“所以,你的父母与祖父,皆是神界之人?你的祖母是丘蛇?”
无巨点了点头。
“那你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玄烛问道。
第219章 因缘()
“当年我初来沙漠之时,祖母已经去世,我便化作了丘蛇的模样,以丘蛇一族族长自居,教化丘蛇们吐纳修行之法。那时的丘蛇一族,皆是些毫无心智的妖兽,为了让它们能够听话,好好吐纳修行。我便造了那金铃,以控制它们心智。只是丘蛇之躯,修行资质不佳,所以大多丘蛇开了智,但修行的成果不显著,并不能化作人形,修行术法”
无巨顿了顿,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微怔。
“阿糯在这些丘蛇中,算是资质较好的。她早早便开了智,她整日缠在我身边,向我讨教修行之法。那时我并未察觉,不知何时,她对我暗种情愫。她于修行之事上,急于求成。但修行之道,源于天道,应当循序渐进。她这般急切,反倒是容易出事。”
“约莫十年前,她第一次成功化作人形。但依着她的年纪,那时化作人形,应当是个二八少女。可她敲上去,却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她当时哭着来寻我,我以灵气在她体内查探了一番。发觉她太过于急切,所以精气有所亏损。她问我有何法子可以化解,我当时随口便说了一句,以精气补精气,是最快捷的方式,但那样会造太多杀戮。所以只能慢慢修行,以灵气滋养,方能补回亏损的精气。”
玄烛眉头紧锁,问道:“她定然没有听你的,而是寻了别的方法。”
无巨露出一丝苦笑:“是。其实我自来了这荒漠之后,一直忙于教化丘蛇,想要让丘蛇一族,早日开智修行。阿糯虽然整日缠着我,但我并未曾放多少心思在她的身上。直至一年前,她失踪了一段时日,待到她回来之后,似是成长了几岁。我曾询问过,但她含糊其辞,我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自那之后,阿糯似乎变了一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之时,便如同往常一般,虽然偏激骄纵,但娇憨可爱。但糊涂之时,她却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也曾经询问过,她却什么也不肯说。于是我趁着她熟睡,偷偷探查她的身子,却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后来,她不知从哪里报回来一枚丘蛇蛋。我问她,她却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并从那时起,便以我夫人自居了。”
“你便没有解释?让她这般自称?”玄烛问道。
无巨摇了摇头:“我在荒漠这么久,所面对的,皆是这些毫无心智的丘蛇。阿糯,是唯一一个化作人形的,唯一一个能同我说话的人。她刁蛮任性,却也娇俏可爱。我是神族之人,本来于所有的事情,便看得极淡。她却总以为我心事重重,想着法儿地逗我开心。若说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丝心动,我便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天道。且丘蛇一族,除我之外,便只有她一人开了心智,化作人形。我又同谁人解释去?”
“再后来,我无意中发现,她所谓的修行之法,便是吞噬修行之人的精元。发现之后,我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将她关了起来。可上个月,她却突然逃走了。我以神识查探,根本查探不到她的踪迹。我本以为她已经离开了沙漠,直至今日几位挑了她的金铃。”
玄烛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沉思着。
“在想什么?”花月问道。
“总觉得有许多地方很奇怪。”
无巨听玄烛这般说,附和道:“我亦觉得奇怪。先莫说,是谁教授了阿糯取化精元之法。便是我将她关起来后,刻意设了结界,以她的修为,绝对不可能闯出结界。但她不仅逃走了,而且我丝毫未曾感觉到,结界也完好无损。”
“她可曾有提起过,是何人教授了她取化精元之法?”
无巨摇头:“未曾明言过。但我曾无意中,听她提起过一次,说是一名修为极为高深的隐士。听她说来,倒是觉得那人比九帝神尊还要尊贵几分。这怎么可能……”
无巨觉得这说法荒唐极了。
九帝神尊虽然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他神界之人皆知,他是神界之尊,天道之表。虽他也属于神界,但却是超脱于神界之外的存在。
谁人会比九帝神尊还要尊贵几分?简直是夜郎自大!
可听到他这么说,玄烛的神色,倒是变得凝重起来。
她还真知晓一个人,有这般自大。正是混沌海中,将她推进无尽黑暗之中的那个人。
为何无论她走到哪里,皆会遇到与他相关的事?
是因为他有意为之?
不,不会。
他一年前便布下了阿糯这颗棋子。那时的她,还不过是个正在四处逃亡的小皎兽罢了。他不可能针对她,布下这枚棋子。可无论是雅山,临仙镇,天馐岛,还是这漫漫黄沙之中。几乎她走到哪里,皆会遇到关于他的事。
若不是他有意,让她与这些事情纠缠到一起,那便只有一种解释。
他所布棋子,所做之事,太过广泛,处处皆有。所以,无论她走到哪里,皆会遇到。
若是如此,那此人在谋划之事,定然是关系到天下的大事,而并非仅仅妒嫉炙羽这般简单了。
玄烛收回手中的骨剑,朝无巨说道:“此事,我相信与你无关。既然你是神界之人,自然对天道之法也极为通透,不需我多说什么了。”
玄烛抬眼扫过一旁数十条丘蛇,它们乖顺地匍匐在地上,完全没了方才的戾气:“至于它们……”
无巨赶忙上前,拱手说道:“它们不过还未开智,所有行动皆听从那金铃的,还望姑娘网开一面。”
玄烛点点头:“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了。只是往后这片沙漠之中,再出了其他的事情。无论是否丘蛇一族所为,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无巨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应承到:“是。无巨身为神界之人,本就应维护天道之序。我既然来了这片黄沙之中,那往后,这片黄沙自然应当静谧安宁,方不负天道。”
玄烛点头:“那便这般吧。”
无巨听她这般说,暗自舒了口气,又抬头看向花月。花月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告辞,率领一众丘蛇离开了。
第220章 遗落()
未舟已经撑着剑,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却还未缓过气来,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
“你还好吧?”玄烛问道。
未舟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容。
退去了之前的伪装,现下这个笑容,方与他的年龄相符。
“我无事,这把剑是不是归我了?”
玄烛被他逗乐了:“是你的,你拿去吧。我说话算话。”
未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玄烛笑笑,继而有看了花月一眼:“原来你们认识啊。”
“嗯,我们是朋友。”玄烛回答到:“你们怎么遇上了?”
“你那扇子真是个好物,竟是个有灵性的。本来它带着我逃了出来,却一直远远盘旋,不愿意离开。它几度想去寻你,似乎又害怕我受伤害,所以一直停步不前。后来我拍了拍它,问它是否能寻到,救你之人。它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带着我便朝隶城飞去。后来,便寻到这位公子。”
“你一直在隶城等我?”玄烛抬眼朝花月问道。
“谁在等你?”花月横了她一眼,完全不复方才与丘蛇缠斗之时的关切。
玄烛朝他一笑:“多谢。”
“真丑。”说罢,花月掉头便走。
未舟凑到玄烛身边:“那位公子便这样走了?”
玄烛揩了把脸上的血水:“随他去。这附近可有绿洲?我们先过去收拾一番。”
“有的。”
玄烛抛出玄都扇,悦了上去。
可未舟却迟迟不动。
“怎么了?”
未舟憋红了脸,半晌后终是说道:“方才力气使尽了……”
玄烛轻轻一笑,捻了个诀,将未舟托起,放在玄都扇上。
“等等!”未舟忽然说道。
“嗯?”
“那是什么?”未舟指着一处黄沙地说道。
玄烛寻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一处黄沙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隐隐露出一小片赤红色。
玄烛手指轻轻一动,那东西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竟是个乾坤袋。”瞧这赤红的缎面上,以金丝绣着满满的祥鸟纹,与自己腰间的乾坤袋,一般无二:“这应当是方才打斗之间,花月落下的。”
玄烛将乾坤袋收到:“我们先寻个绿洲好好收拾休息一番,下次见着他,我再还给他。”
乘着玄都扇,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最近的绿洲。
玄烛用术法清理了身上的污秽,又换了身衣衫,捧了水洗了个脸,顿时觉得周身舒畅。
未舟在另一侧的湖边洗漱。玄烛收拾完毕,便走进了绿洲之中的一间小土屋,就着灶台,生了火。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些米,熬起了粥。
玄烛坐在灶边,手中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火。锅中的粥,咕咕地响着。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花月遗落的乾坤袋瞧了又瞧。
她犹豫了片刻后,催动灵气探寻乾坤袋中的东西。
却突然发现,这乾坤袋并非花月的,而是炙羽的。
玄烛再次细细打量手中的乾坤袋。
花月所用乾坤袋,虽然瞧上去与炙羽的一般无二,与她的也极为相似。但炙羽所用的金丝,与他们的不同。炙羽所用的乾坤袋,那细如发丝的金丝上,还刻着更为细小的符文。
细看之下,她虽然看不清楚那金丝上刻的什么,却知晓,那上面一定是刻了什么。
炙羽曾告知过她,这种乾坤袋的使用之法。
玄烛凝神,按照炙羽所授之法,再次探寻乾坤袋。这次,灵气毫无阻拦地钻入了乾坤袋中。
原本以为,乾坤袋中杂七杂八的物什堆积。可探寻之下,玄烛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款一尺,高两尺的木匣子。
匣子分为四层抽屉,拉手处是青铜铸就的把手,刻着祥鸟纹。
玄烛将匣子取了出来。
她倒是不知,炙羽还有这般好看的匣子,用来给她当梳妆盒倒是挺好。
玄烛鬼使神差地拉开了第一层抽屉……
“阿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