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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还是不服气,她哼哼道:“不行,那得把他惯坏了!每次都是我去说软话,这么下去还了得!”
胤祥没办法,他想了想,只好说:“你就真愿意看见他搬出去啊?”
茱莉亚不出声了。
“你就真想他一个人住在外头,往后风风雨雨的,都让他自己扛啊?”胤祥看出她有点动摇,又添了一句,“你不心疼啊?”
茱莉亚没辙了,她以手扶额:“我算上了贼船,怎么惹上你们这群阿哥了?”
胤祥知道自己的话起效了,他笑起来。
“其实吧,我四哥这人就得顺着毛摸,你要非和他呛着来,累死你不说,还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可你只要顺着毛摸了,往后什么事儿都好办的。”胤祥说到这儿,加重语气,“真的,他就这点毛病,茱莉亚,你就让让他,好不好?”
茱莉亚翻了个白眼:“我算明白。为什么你能做怡亲王了。”
胤祥放下了一半的心,他笑嘻嘻拽了拽茱莉亚的袖子:“走吧,去说两句,别让我四哥搬出去。”
没辙,茱莉亚被胤祥拽着下楼来。
到了二楼一瞧,九阿哥他们正劝不住,一见茱莉亚下来,赶紧围过来。
“茱莉亚,快去劝劝,别让我四哥搬出去。”九阿哥说着。冲茱莉亚使了个眼色。
茱莉亚不太舒服地站在门口。她探头往里一瞧,胤禛正在叠他的衬衣,要往箱子里放。
“你想搬哪儿去啊?”她别扭地开口。
胤禛叠着衬衣,头也不抬:“那么多房子。哪间不能住?怎么?还得写了折子。呈给女皇才行?”
胤祥心里暗暗叫苦。胤禛一开口就喷着火,这要把茱莉亚激怒了可怎么办?
岂料茱莉亚没生气,却噗嗤笑起来。
“你自己瞧瞧。”她哼了一声。“叫你这些弟弟们都围在门口求你,你就这么当哥哥的?”
胤禛直起身来,回过头,平静地看看他们:“我没叫他们围着我,再说等我搬走了,他们都围着你去了,这不正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茱莉亚一听这话,又想发火,但她觉得袖子被人拽了拽,而且是同时两边。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她没好气道,“瞧瞧你这两个弟弟,一块儿拽我的袖子,我这都成折翼的天使了。”
胤禛回头一瞧,十三阿哥和九阿哥站在茱莉亚两边,俩人都显得很尴尬。
“他们连你到底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就急着替你说话。”茱莉亚说到这儿,她停了停,忽然放轻声音,“你自己好好想想,就这么走了,值得不值得。”
一屋子人,不明就里望着胤禛,他叠衬衣的手也停下来了。
“人都是活的,不是谁能捆住的。”茱莉亚淡淡地说,“我话说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转身下楼了。
胤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床。
胤祥走过去,小声劝道:“四哥,别走了。”
九阿哥见此情景,拉过安德烈和十阿哥:“走吧,下楼做饭去——四哥,我们去厨房,等会儿你下来吃饭吧。”
几个人下楼来,站在客厅里,九阿哥问安德烈:“r。ra又发哪门子的疯?”
安德烈顿了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他们在厨房吵,也不知吵什么,今早就这样了。”
十阿哥却问:“四哥好好的,干嘛要和茱莉亚吵?”
“他不就这样么?和谁都处不好,到哪儿都得摆着那臭脾气。”九阿哥哼了一声,“如今连茱莉亚他都能和人家翻脸。我也算服了他。”
十阿哥若有所思,半天,他才道:“我倒是好奇,他们到底为什么吵?”
九阿哥没好气道,“咱四哥那心思,九曲十八弯的,反正我看这事儿和咱没关系,咱也别多问了,这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十阿哥一愣:“家务事?”
九阿哥一拍他脑袋:“笨蛋,总之你就别插嘴了!”
那天接下来,胤禛终究还是没走成,他在兄弟们一致的劝阻之下,不情不愿地放弃了走人的念头。
离家出走倒是被阻拦了,然而胤禛和茱莉亚之间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好转。
那天在饭桌上,俩人全都沉默不语,一个桌头一个桌尾,互相也不看对方,幸亏九阿哥他们几个不断努力活跃气氛,才好歹算把这餐“和好饭”给吃进去。
早餐完毕,胤禛和九阿哥他们出门去打猎,茱莉亚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德烈收拾收拾东西正想回薄荷屋,却被胤祥给一把拦住!
“你想干嘛?”他盯着安德烈。
“啊?我回屋去呀。”安德烈不解地说,“回薄荷屋”
“不行,你不许走!”胤祥马上打断他,“事儿是你挑下的,现在变成一锅粥了你小子就想跑啊?”
安德烈都要哭了:“我挑什么事儿了十三爷!他们俩吵架,不关我的事儿呀!”
“那也不许走!”胤祥说,“从今天起,别回薄荷屋了,你就留在这儿,我那屋子也是双人床,和我睡一块儿!”
“十三爷”
胤祥急得瞪眼:“你没看那俩就跟乌眼鸡似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安德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九哥他们还在旁边呢,那饭桌冷的,汤都快上冻了!这你要是走了,叫我一个人在这儿当冰棍啊!”
安德烈没辙,他点点头:“好吧,看来冷战开始了。非常时期非常对策,我就舍命陪君子,留在小红屋和十三爷一块儿受冻吧!”(。。)
第九十三章()
如安德烈所言,冷战确实开始了。接下来好几天,胤禛和茱莉亚谁也不搭理谁,在楼梯上遇见了,也当没看见似的,晃着身子躲开。
万一实在有事需要沟通,他们也会让胤祥和安德烈做中介人。
就这么过了几天,状况一点没好转,家里气氛真的太差了,一到吃饭时间,大家集体胃疼。偏偏那两个肇事者还不当回事,仿佛他们的胃是铁打钢铸的。
九阿哥他们都看不过去了,纷纷来劝茱莉亚,叫她让步。茱莉亚一听这话就火了!
“干嘛来劝我?看我好欺负是怎么的!我做错了什么?怎么不去劝你四哥?!是他要摆那个死样子给我看!我都过去和他说话了,是他不搭理我!”
胤祥苦笑:“你那是好好说话么?还‘喂’啊‘喂’的,我四哥活这么大,可从来没人用‘喂’和他说过话。”
“嗯,他是皇帝老爷,和他说话我得跪着。”茱莉亚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他再往外跑啊!一闹别扭就离家出走,他比十岁的小孩儿强多少?我看就是惯出毛病了!”
九阿哥叹了口气:“这话,我皇阿玛都没说过,你说我四哥心高气傲的,怎么偏偏这辈子就遇上你了呢?”
“遇上我,算他前世修来的福分!”茱莉亚没好气道,“你皇阿玛是不会说这种话,你皇阿玛直接圈禁!扒了他的翎ding戴!送到海南岛去当猴子,叫他光着屁股摘椰子!”
十阿哥一阵狂笑:“我要去告诉四哥!”
他话还没说完。肚子就被九阿哥结结实实打了一拳。
胤祥直愣愣盯着茱莉亚,好半天,他回头对九阿哥说:“我没辙了!真没辙了!”
然而,胤祥转头去劝胤禛,同样没有效果,胤禛一句“我和她的事儿你们别管”,就把他给结结实实堵回来了。胤祥就苦口婆心说,往后就要成一家人了,这样冷脸冷心的对着干,算什么?
“谁说我和她是一家人?”胤禛冷冷道。“她有那资格么?她连旗人都不是。”
胤祥明白。胤禛这说的是气话,但他也不敢再劝。
回来和九阿哥他们诉苦,九阿哥就说,既然是r。ra。必定性格独特。脑瓜子结构和常人不同。因此不能以常理去说服,胤祥还是不要白费力了。
外号之类不正经的词汇,总是格外有传染力。九阿哥和茱莉亚这么称呼胤禛,慢慢的,十阿哥甚至包括胤祥也跟着浑学,背地里悄悄管胤禛叫r。ra。
又因为怕胤禛听见发火,所以他们干脆简化为。
然而,作为最直接的受害者胤祥,其实是最倒霉的一个。他总说,一家人,闹这种意气之争多不合适,多伤感情啊,不光伤感情还伤胃。难道他们没看见安德烈凄惨成什么样了么?一上饭桌,那家伙的脸就泛白,前两天胤禛和茱莉亚又在饭桌上吵起来,吓得他一弯腰就吐了,仔细看看,那些黑米番薯的,一点儿没消化。
安德烈私下哭求胤祥说他要搬家,要搬回薄荷屋,胤祥恐吓说不准他搬,要不然就给他定罪,就定大逆不道、“妄图私自搬家”的罪。安德烈更想哭了,他说他翻遍大清律例都没找到这条罪。
最后,胤祥不得不向安德烈承诺:他会去和那两个谈,一定要让他们和好如初。
“安德烈说他要得胃癌了。”胤祥生气地对茱莉亚说,“你们就不能忍让一下,别再斗气了么!”
“错不在我。”茱莉亚就这么一句话。
“就算错不在你,也犯不着和我四哥对着干呀。我四哥是真的不爱吃莴苣,他把碗里的莴苣悄悄挑出来扔掉,你装没看见就算了嘛,干嘛非要捡起来数落他?”
“他不吃他给别人呀!”茱莉亚暴跳如雷,“不喜欢吃又不告诉我,说他浪费粮食他还ding嘴!莴苣这种蔬菜多么难得!再过一个月,连莴苣叶子都没得吃!早知道我就添给你九哥了!”
胤祥神情不悦,他嘟囔道:“你就会向着外人!”
茱莉亚一听,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胤祥的脑袋瓜!
“我那是向着外人么?你九哥他们是外人么?人家白天黑夜的在地里苦干,种出来的粮食你难道没吃?”
“可那你也不该骂我四哥”
“这么嫩的莴苣扔在地上,这是要遭天谴的!我那是特为了给他加强营养,才先挑了最好的出来,剩下的我才装进别人的便当盒!你小子是不是也想学安德烈,来这儿挑拨离间?!”
茱莉亚这么一说,胤祥就瘪了。
半晌,他才小声说:“茱莉亚,你别总逼着我四哥讲道理。有些事情,讲不得道理的。”
茱莉亚被他这话,说得一时愣住:“你是什么意思?”
胤祥叹了口气,他露出些许苦笑:“什么意思,只能你自己去琢磨了。我看见十哥那儿有本读者杂志上说,家,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你一味的要和我四哥讲道理,他就越是不肯和你讲道理。”
被他这样说得,茱莉亚一时无语。
然后,她就愤愤道:“你见过有像你四哥这么说话的么?‘甭拜什么圣母玛利亚了,安德烈,咱们还不如一天三炷香拜拜姑奶奶茱莉亚,反正都是亚字辈儿的,不然姑奶奶不赏饭吃’你见过有这么嘴损的吗?他怎么不去德云社说相声!”
胤祥想笑,好容易给忍住了,他知道他若是再笑,茱莉亚会更生气。
“就他这刻薄劲儿,我真不知雍正朝的那些大臣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胤祥听茱莉亚说他四哥“刻薄”。这词儿他在那些八爷党那儿听得太多,连父亲都这么看待胤禛,他一时有些生气,就不做声了。
茱莉亚看他不响,又说:“换了是你,你也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