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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也顾不上胤禛的反应,转头跑出院子。
胤禛劝不了他,心里却一个劲儿担心,他担心斯杰潘这样懵懵懂懂跑出去,早晚得闯出祸来。得想个说辞,让他放弃那只猫才好。
他正在书房琢磨着,却见高无庸拿着份帖子进来。
胤禛本来心里烦乱,一见帖子,估摸着又是谁请客,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去不去!见了那些木乃伊,我的胃黏膜都受不了!”
高无庸一听这话,似乎松了口气:“那,奴才就回了八爷那边”
胤禛一愣:“什么?等一下!”
他拿过高无庸手里的帖子,竟然是八爷府送来的,是老八还有他的几个门人搞的什么菊花宴,大概又是借着节气聚餐,却不知为何请了胤禛。
胤禛想了想,点头:“好,我去。”
高无庸本来看他说不去,还挺高兴的,这突然又要去,那脸就有几分拉下来了:“王爷,您还真要去啊?”
他扒拉人家八阿哥的衣裤那事儿,已经像笑话一样传遍了京城,连康熙都问:“老四,老八招你惹你了?好好的,你扒人家裤子干嘛?”
旁边群臣都笑,几个阿哥一个劲儿咳嗽。
胤禛火了:“我没扒他裤子!我就撩了他的裤腿!”
康熙定定看着他:“这二者,有何区别?”
“区别就是,我只打算看看他的小腿,我没打算看他的屁股!”
就为这,高无庸特别不高兴胤禛和八阿哥再有来往,谁知今天一听说老八请客,看他忙不迭的就去换衣服,高无庸这心里更起疙瘩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劝道:“王爷,您还是少和八阿哥来往吧”
“你少多嘴!”胤禛瞪了他一眼,“我和老八不是那么回事!想什么呢你!”
“那您干吗没事去赴他这菊花宴?”
胤禛卡了一下,突然怒道:“我也不想啊!他非要用菊花这个词儿,我能管得了他么!”
他这么一发火,高无庸也愣了,菊花哪里不好?
换了衣服,匆忙赶到八阿哥府,胤禛一看,人来得挺齐全,连三阿哥五阿哥都来了。八阿哥一见他来,满脸笑容:“我还当四哥不肯赏这个脸呢。”
胤禛淡淡道:“我又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三阿哥一笑,语气怪怪道:“老四近来对老八好像格外上心,我就说嘛,老八这儿有事,你不可能不来。”
胤禛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调子,心里就烦,他冷冷道:“三哥想得太多了,自己兄弟,下了帖子请,我还不来——那我架子得有多大?”
八阿哥莞尔一笑:“两位哥哥也别斗嘴了,入席吧。”
酒宴摆在八阿哥的后花园里,花园果然开满了菊花,金银红紫,艳丽动人。
在场陪着吃喝的还有八阿哥的几个门人,宴席相当热闹,但胤禛始终很沉默。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趟来干嘛。他明明知道,八阿哥已经忘记了一切,他如今这状况,和那俩副本其实没太大区别了。
但胤禛就是不死心。
他还想唤起八阿哥的记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唤起。如果一股脑都抖出来,八阿哥肯定会觉得他疯了,连在现代社会土生土长的斯杰潘,他都拿他没辙,根本唤不起斯杰潘一丝的记忆,这样空口无凭的,他又怎么可能让八阿哥清醒过来?
胤禛也不喝酒,一个劲儿埋头吃菜,他心里揣着这些沉重的念头,实在堵得慌,好像唯有一个劲儿吃东西才能打发烦恼。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茱莉亚当年一遇到烦心事就上淘宝买零食。
但他这样子,旁边九阿哥看着,就冷笑道:“四哥这么饿?在家没吃饱?”
胤禛一搁筷子,淡淡道:“老八是叫我来赴宴的,我不吃东西,难道还干看着?”
八阿哥笑道:“四哥喜欢今天的菜,那是好事,尽管多吃。”
今天是菊花宴,赏菊的同时,也是要作诗的,先是八阿哥那两个门人自称献丑,做了两首咏菊,然后又是三阿哥赋诗一首,三阿哥才华横溢,自然赢得满堂彩。
轮到胤禛,胤禛却摇头。
五阿哥就笑道:“四哥怎么这个时候藏拙了?四哥的诗做得一向好,连皇阿玛都赞过。”
胤禛淡然道:“我那几句歪诗,自己在家写着玩也罢了,本来就不是擅长的事。”
五阿哥就诧异道:“那四哥擅长什么?”
“我擅长做ppt。”
满座皆静。
八阿哥一笑:“四哥大概是嫌写诗酸唧唧的。不过我呢,近来倒是心有所感,想出来几句。”
十阿哥一听,赶紧道:“既然是八哥的诗,想来必定是好上加好!”
八阿哥一笑:“先别夸我,我这,也不是诗,不过是个曲子,即兴的玩意儿罢了,就叫红豆曲。”
于是慢慢吟唱起来: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胤禛差点跳起来!
老八他他竟然抄袭曹雪芹!(。)
第三百八十七章()
就在差点要跳起来大叫的同时,胤禛又把自己给稳住了。
等一下
难道说,这首红豆曲原不是曹雪芹写的,而是老八写的?
是老八先写了,流传数十年之后,被曹雪芹得了,再塞进红楼梦里的?
那也不对呀!这红豆曲怎么看怎么贴合宝黛悲剧,放在红楼梦里纹丝合缝,根本看不出是剽窃,而且他剽窃谁的诗作不好,非要剽窃老八?曹雪芹找死啊!
不对,这不是老八写的,这应该就是曹雪芹的原创!
可是老八怎么会提前知道曹雪芹的作品呢?他又是从哪儿看到的呢?
他这儿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脸上霓虹灯似的变来变去,其余众人却没留意,听完一曲,大家都叫好。
三阿哥说,该找个歌妓,把八阿哥这首曲子唱下来。八阿哥摆手笑道:“一时兴起的玩意,三哥莫当真。大家听听笑笑也就行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反倒要责怪我荒淫。”
一时宴罢,酒足饭饱,各自起身告辞,就在这当口,八阿哥却喊住胤禛:“四哥留步。”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不由看了胤禛一眼。
八阿哥笑吟吟:“我有些事情,想向四哥讨教。”
胤禛想了想,点点头:“好。”
于是等人都离去,奴仆上来收拾了残席,又端上茶水。
八阿哥却没喝,他看着胤禛,忽然笑道:“四哥听过那首红豆曲,是不是?”
胤禛没料到他问的是这个,神情一滞,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八阿哥继续道:“四哥知道这不是我写的,作此曲子的,另有其人。是么?”
胤禛心中微现波澜,他反复思忖半晌,才试探着道:“既不是老八你写的,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八阿哥神色变得复杂,半天,他才道:“这曲子,是我写的,又不是我写的。我是从书房的一本书里看见的——不是书上的,而是夹在书里的一片纸,这片纸上,写着这红豆曲。”
他说完,又顿了顿:“是我的字迹,是我亲笔所写,然而我全无印象。”
这下,胤禛明白了。
看他神色有变,八阿哥赶忙问:“四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刚才在座那么多人,唯有四哥,一听这红豆曲,脸上神色就不对,四哥,你告诉我,这红豆曲到底是何人所作?”
被八阿哥逼问到这个份上,胤禛再没法假装不知。
“这事儿,很难一句两句说清楚。”胤禛艰难地说,“有些事情,你确实是忘记了可就算我说了,老八你也不一定相信。”
“四哥你说!你说了我就信!”
胤禛只好道:“你曾经离开过大清,离开了三年,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也不是魂没了,而是活人离开,这儿留下个假的,那儿和大清隔着好几百年,你在那儿”
胤禛说不下去了,因为八阿哥那张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微微冷笑:“四哥不肯以实相告,也罢了,何必说些疯话来搪塞我?”
胤禛一听这话,心里难过,无以言表。
他沉默片刻,站起身来:“既然你不信,那我也不说了,告辞。”
他正要走,八阿哥又喊住他。
“好,四哥不肯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他失望地看着他,“那好歹,四哥告诉我这红豆曲到底是何人所作——这,你总该知道吧?”
胤禛看着他,半晌,终于道:“监察御史曹寅,老八你可记得?”
八阿哥一愣,点头:“记得。怎么?这红豆曲是他写的?”
“不是,是他孙子写的。”
“曹寅的孙子?!他哪个孙子?”
胤禛呆了半晌:“似乎,单名一个沾字。”
“既是他孙子所写,那我又如何知道的?”
“”
八阿哥望着胤禛,良久,才微微点头:“好吧,我不问了,多谢四哥相告。”
胤禛回去的路上,一路的胡思乱想。
他现在算明白为什么今天八阿哥执意要请他这个政敌来赴宴了,老八请了这么多人,然后当众念红豆曲,就是为了寻找对这作品产生反应的人。
唯一听过红豆曲,知道其出处的,就是胤禛。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他说了实话,结果被八阿哥当成骗子。
胤禛心中莫名难过,这下,唤醒八阿哥记忆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回到家中,坐着还没喝上一盏茶,就听外头吵吵嚷嚷,胤禛起身正待询问,高无庸却慌慌张张进来:“王爷,九阿哥府里的管家吴十七来了!”
胤禛一愣:“他来干什么?”
“不光是他来了,王爷,他还带着人,把咱那个斯杰潘五花大绑呢!”
胤禛一听,慌忙冲出屋子!
到了前厅,就听那边一团喧嚣,有人大喝“做贼就是做贼!拿了你,你还想强辩!就算是王爷,也不能罔顾事实!”
同时他也听见斯杰潘的叫喊:“我没做贼!我是去找猫!我是去找我的普/京!它被你们关起来了!”
胤禛心想,这下坏事了!
他来不及多琢磨,赶紧进来前厅。
一见他来,刚才吵嚷的人们都安静下来。
九阿哥府里的管家,吴十七上前先给胤禛请安。
“王爷,奴才是九阿哥府里的管家吴十七。”
胤禛认得这个人,先前,斯杰潘住在九阿哥家里,就是这个吴十七,跑前跑后,悉心照料着,看上去他对斯杰潘是极好的。
但是此刻,面前这人却是一脸凶悍,就好像是打定主意上门来吵架的。
胤禛只得问:“起来吧,到底是什么事?”
“回禀王爷,这洋人到我们九爷府里行窃,被奴才几个捉住,奴才问他是哪儿的,他不肯说,只说是王爷您的人。我们爷打发奴才说,去找王爷您问问,如果这洋人说谎,那就把他带回去,我们爷要好好审问他!”
斯杰潘在一旁,涨红了脸,还在大叫:“我没偷东西!没有!你们把普/京关起来了!你们不许它往外跑!把猫还给我!你们把猫还给我!”
吴十七却笑了:“就算我们把猫关起来,那猫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