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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绝望的深渊泯灭消亡。
但也没人敢轻易去看太后的眼睛,因为在齐宣国,那是死罪。
与衡玉的低调冷清不同,太后每一次走到那里都是浩浩荡荡,那架势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太后一样,而且她每一次出行,也都是衣着艳丽,妆容精细,然而那华丽虚荣背后所掩饰的,只是一颗寂寞空虚的心。
在白芜出现的同时,众人便都自觉的低下了头颅,而衡玉却不,灵落微微垂眼,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他目光的终点正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母后。
在这一刻,在那坦然的目光里,灵落依稀感受到一丝荒凉的冷意,那是一种相对立的东西,白芜从来不将衡玉看作自己的孩子,看作当今的天子,衡玉也从来不将她当作母亲,从来不将她当作当今的太后。
他们之间更像是宿敌,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
但衡玉毕竟还是衡玉,那样的感觉只是一瞬而过,快得好像从未发生,接下来他所表现出的便是畏惧,便是讨好,便又是哪个将自尊践踏到了尘埃里的傀儡皇帝。
太后在大批宫女太监的簇拥中走向那个凤位时,衡玉利落的站了起来,并弯下腰,挂上满脸笑容,恭恭敬敬退至旁边。
“母后怎么现在才来,可让朕好等,听说西域新进贡了瓜果,母后请坐下品尝。”
衡玉大大方方的说着,然而白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优雅的坐上凤位,身旁的宫女乖巧的跪下为她整理长袍,她捻起戴着长长甲套的手,目光紧盯着任旧弯腰站立的衡玉,抬手摘了一颗墨紫色的普通放进嘴里,随机立刻吐了出来。
“皇上可是有意戏弄哀家?如此酸涩的东西也敢摆上台面!”
白芜开口,声音尖利,每一个字都染上了凌人的气势,衡玉赶忙将头垂得更低。
“母后莫气,是朕的错。”
白芜见他如此,微微蹙眉,眉间间浮起一丝不悦,或许是考虑到今日的场合,便没再生事,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衡玉算听话,见此便一声不吭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里,而这个过程中,台下的众人始终低垂着头颅,视而不见。
灵落在心中叹了口气,注意力却始终关注着渐渐靠近的一股强悍气息。
第947章 花生两岸露生香()
南楮国的使团来了,而且灵落能感觉得到,他们都其中还有几位身手非凡,甚至有一个人级别同楚河都相差无几。
灵落收敛气息,在心中默数,果然三声之后,传话太监尖利响亮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南楮国使臣到~”
众人闻声望过去,却见几名身着暴露的男女在一名白发老者的带领下款款而来,面对齐宣国最顶尖的势力,他们却没有半分畏惧,坦坦荡荡的一路走到高台下方自然而然的站好,整整齐齐的向着皇帝和太后抬手弯腰行礼。
“臣南楮国封停颚带表吾皇向太后,皇上见礼。”
行礼之后,为首的那名老者便不卑不亢的开口,没等衡玉反应,太后便挥了挥袖袍,示意免礼,并请他到旁边落坐。
“封爱卿有礼了,请坐。”
太后亲自开口,使团几人便又象征性的弯了弯腰,便分别走向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空位。他们总共十一人,分别坐在两旁,遥遥相望间,心里都有了底。
客人落坐,歌舞便起,南楮国代表刚一坐下,打扮好的女子们便鱼贯而起,在高台上翩翩起舞,展示出曼妙而柔美的身姿,旁边并有人专门为其介绍。
然而南楮国代表们的心思却并没有为之而停留,他们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一下哪些台上风华正茂的少女,回头便抬起酒杯敬向了太后和皇帝,开门见山就说出自己的来意。
“早闻齐宣国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皇上太后可知,如今皇都歌舞升平,我南楮国边疆的百姓却饱受苦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这一切,皆因贵国大将军司徒炀而起,我等远道而来,便只是为南楮百姓向太后和皇帝讨要一个公道,不知贵国何解?”
那老者举起酒杯,如此声情并茂的说着这冠冕堂皇的话,在他的带领下,其余几位代表也高高的举起了杯子,一瞬不瞬的看向了高位上的太后和皇帝。
灵落微微抬眼,只见白芜的脸色忽的就白了一分,那本就高挑的眉,此时更像是要飞出去了一样,而她只是怒,在白墨失踪,国内不稳的情况下,她没有底气怒怒得嚣张彻底,刻意收敛的脾气撑大了她的双眼,看上去颇有几分恐怖。
“封老说笑了,齐宣国与南楮国向来交好,边境更是贸易往来不断,双方一直和乐太平,那有什么不敬之言?若南楮国的百姓真因为流年不利而饱受苦楚,哀家愿意与贵国开通几条商贸要道,互相往来,互助互利。”
白芜耐心的回复了封停颚的话,却是避开了司徒炀,因为她也很清楚,司徒炀虽是有些迂腐的老臣,但对国家还是忠心耿耿,在护国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若真失去了他,那就相当于斩断了齐宣国的臂膀,为敌人打开了阀门。
她的回答让台下封停颚等人眉间染上了不悦,于是他们再抬手,继续的追加。
第948章 花生两岸露生香()
“太后明鉴,吾等两国向来交好,但两个月前司徒炀突然带兵攻入我瑞城,造成死伤无数,我军拼力反击,却碍于两国友好邦交而不敢逾越雷池,使得司徒炀逍遥法外。
吾等这次便是带表全国百姓而来,若贵国不处罚司徒炀,两国邦交何在!难道说,司徒炀的攻击,实乃齐宣国所为,目的就是想挑起战争?”
封停颚字字珠玑,白芜的脸顿时更白了,她明明知道是这群人恶人先告状,可是边关传来的证据显示确实是司徒炀中了他们的圈套先动手,如今这样的局面,该叫她如何是好?
白芜想起了白墨,要是他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应对,然而遗憾的是,他不在,这半年来,他只说他有事,让她不要担心,可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她如何不担心。
场面僵持,白芜久久未曾开口,下面的大臣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但凡是在官场上混的,谁不知道现在的危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说都不敢开口。
气氛诡谲,歌舞也停了下来,现场一片寂静,衡玉见此,突然大笑出声,抬起酒杯,与下面的南楮国使者遥遥相碰,仰头痛饮。
“司徒炀不就是一介匹夫吗?他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贵国兵强马壮,怎么可能被那老匹夫给欺负了,封老这玩笑真是优点也不好笑。今晚是你们的接风宴,不扯那些没用的,先干一杯再说!”
衡玉说着便先干为敬了,封停颚几人见此,楞了一瞬,碍于情面,便也只得陪饮一杯,然而并没有玩,随即衡玉又倒上了酒。
“早闻南楮国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封大人,再与朕喝一杯。”
衡玉说着,便又率先仰头喝下了,封停颚神情冷了些,但还是抬手将被倒满了酒液的酒杯又送到了嘴里,可他喝完正要开口时,衡玉又说话了。
“朕听说你们南楮有三宝,一宝碧落珠,二宝凤凰城,三宝却是你们的子书一梦公主,朕心有向往,不知封老可否为朕解释一下这三宝的来历?”
喝了两杯酒后,衡玉便掐着时间转移话题,硬是让封停颚原本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然后转而去解释那所谓的三宝。
“回陛下,所谓的碧落珠,实则乃是我南楮国历代皇后的耳环,其来历非凡,价值不菲,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是千年前留下的珍宝,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第二件凤凰城,则是我南楮国一位专心研究易经八卦的机关匠人所做出来的一个阵法,其作用是只要有人陷入了阵法里,若不得建阵人营救,就永远找不到出口,最终困死自己。
而第三的一梦公主,则是我朝当今圣上的独女,自小习得文武双全,机智敏锐,过目不忘,擅长兵法和舞蹈,深受百姓喜爱,于是便被称作了南楮国的第三宝。”
封停颚尽量用简洁的话解释了这三宝的来源,可即便如此,也是浪费了口舌。
第949章 花生两岸露生香()
只见他抬手喝了一杯水,正要酝酿着将话题扳回去,却见衡玉突然拍手,先前的歌舞便退了下去,一青衣琴师款款而来。
“封大人,我齐宣国简陋,没有所谓的三宝可与你们比拟,但我国内向来风雅,曲艺皆与贵国不同,这是朕专门请来为你们演奏的琴师,接下来就听他表演。”
这毕竟是齐宣国的土地,衡玉身为皇帝,只要太后不拆他的台,那他想做些什么事都是很容易的,就比如将水清安插到宫里来。
在座之人,除了灵落和衡玉,没人知道水清的真实来历,就连那些曾经听过他曲子的达官贵人,对他的认识也只停留在映水天楼而已。
封停鄂很是恼火,他看得出这个皇帝是有意要阻拦他的话,但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自己又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里,于情于理,现在都不能反驳。
舞台之上,水清冷静自若的走到了台中央,有宫女为他主动铺好了琴,因为皇帝的话,此时的台下鸦雀无声,众目睽睽皆望向了他。
封停鄂心中郁闷,抬手举杯将酒送到嘴边,却是眼神示意了对面的一名黑衣男子,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那男子见此,亦回以信号,随即两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舞台。
宫女摆好了琴,水清席地而坐,纤长的手指抚上琴弦,一边调试手感,一边在心中将灵落教给自己的心法默念。
在来皇宫之前,灵落告诉他今晚有事会发生,需要他帮忙,他本是不愿意来的,因为他不想看见那个负了水姿的昏庸皇帝。
可是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或许他还是应该来见见这个皇帝。
月华如练,琴音如泄。
四下寂静,水清抚上琴弦,心中顿时放下了所有念头归于平静,他的情绪也决定着琴音的质量,清亮的琴音高山流水,不过短短时间,便将人们都吸引了进去。
琴是一门艺术,所谓艺术,便是能在人心中生出意境和感悟的东西。琴音流泄,或高或低,或缓或急,众人闭上了眼,仿佛脱身于外,到达了另一片华美的境地。
水清爱琴,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亦无可挑剔,众人沉迷于琴,只有灵落等几位心怀异己的人没去用心听那华美细腻的音乐。
灵落的注意力在太后身上,而太后的注意力在那些使臣身上,都这个时候,她依旧还没想出万全之策来应对南楮国的刁难。
衡玉并没有听琴,但他的目光亦落在台中的水清身上,不知为何,分明是第一次见,可他却能在这个人身上感到几分熟悉,这样的感觉,便是他此时最大的疑惑。
台上的人神思难测,台下的人亦心不在焉,封停鄂闭眸听着那琴,手指却扣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击,一下一下,他在心中默数。
铮——
忽的一声巨响,琴弦骤断,一柄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尖刀直直的向封停鄂刺去,却见他抬手一扫,那刀便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第950章 花生两岸露生香()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南楮国使者立即跳了出来,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