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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见他的同学们都用看稀奇动物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和陈梦琪;生怕他们说出什么露陷的话出来;引起陈梦琪的怀疑;赶紧拉着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停车场;直奔酒店大门。
苏寒见他和陈梦琪离去;赶紧追过来;对门口一个负责安排客人座位的亲戚说:“表哥;这是我玩得最好的同学;麻烦你带他和这位小姐到最前面的首席坐下。记住:一定要安排他坐首席啊!”
叶鸣知道宴会厅的首席是单独摆在最前面的;是新郎新娘的父母长辈以及最尊贵的客人坐的;正想推辞;苏醒却又飞快地往夏楚楚那边跑回去了。
苏醒的表哥见叶鸣年纪轻轻;而且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什么大官之类的贵客;可苏醒却要他带他们两人去坐首席;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带着他们上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首席()
正如叶鸣所预料的那样;在三楼的宴会厅;苏醒安排他和陈梦琪去坐的那张首席餐桌;孤零零地摆在宴会厅最前面、婚礼主持台的下面。
这张首席餐桌比其他桌子稍大;铺着猩红的绣花桌布;桌子正中间摆着一盆鲜艳夺目的红花。
此时;桌子上已经坐了十来个人;其中有两三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有六七个五十多岁身穿喜庆服装的中年男女——估计这几个应该就是苏醒和他媳妇家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阿姨等长辈。
除此之外;在靠近主持台的位置上;还坐了几个神情端凝、态度矜持的中年人。苏醒的那些亲戚都是满脸笑容;不时没话找话地跟他们去套近乎聊天。而这几个人只是偶尔搭一句腔;或是礼貌性地笑一笑;但即使在笑的时候;神情也很冷淡。
叶鸣一看这几个人的做派和架势;就知道他们是几位政府官员;而且级别至少在科级以上。
果然;苏醒的表哥把叶鸣带到首席后;在安排他就座之前;首先用很恭敬的语气跟他介绍了那几个官样十足的官员:坐在最中间的是岳海区曹副区长;挨着曹副区长坐着的是岳海区规划局单局长;接下来依次是岳海区国土局李副局长、岳海区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魏总经理……
原来;苏醒的父亲拟建的那个建材城;正是在岳海区。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不知花费了多少钱;好不容易才通过几个生意伙伴;结识了岳海区副区长曹柯、区规划局局长单英、区国土局分管用地股的副局长李灿如等几个官员;正在加紧巴结他们;希望他们给自己在批地、规划等方面帮忙到上面去跑一跑。
因此;他今天把他们隆重地请了过来;收了他们每人一个600元的红包;却给他们每人回赠了一张价值2万元的“步步高超市”购物券……
曹副区长在苏醒的表哥介绍他们给叶鸣时;看了他几眼;见他长相英俊;不卑不亢;在听到苏醒表哥介绍自己“副区长”的职务时;只是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曹区长好”;并没有像桌子上其他人那样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不由心下暗怒;“哼”了一声;转过头没有理睬他。
其他几个官员都是曹柯的部下;见他好像有点瞧不起叶鸣;便也只是冷淡地对他点点头;在叶鸣跟他们问好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苏醒的表哥见叶鸣受到冷遇;也有点不好意思;又草草地给他介绍了其他几位亲戚之后;便匆匆走出去安排其他客人去了。
陈梦琪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见这张桌子上有这么多官员和尊亲坐着;便不再像以往那样黏着叶鸣;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这样坐了几分钟后;她感觉到很不舒服;只想将头靠到叶鸣的肩膀上去;便悄悄对叶鸣说:“哥;我们还是另外找一张桌子坐吧;在这里我跟到很拘束。”
叶鸣也有这个想法;可是苏醒既然安排自己坐在这里;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倒不好拂他的好意;于是便笑着悄声安慰她说:“琪琪;稍安勿躁!等下我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吃饱喝足了走人就是;有什么拘束的?”
说着;就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纤巧的右手掌。
陈梦琪听他温言软语安慰自己;又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心里一阵甜蜜、一阵温暖;便听话地乖乖坐在那里不吱声了。
几分钟后;苏醒的表哥又满脸堆笑地带着一个人来到首席。叶鸣转头一看;原来是苏寒。
这一次;苏醒的表哥选择先介绍苏寒。
他拉着苏寒站到曹副区长等人坐的那一边;指指苏寒;用很恭敬的语气介绍说:“曹区长;这是市政府办的苏寒苏科长;现在是佘副市长的秘书。”
曹柯等人都是佘楚明分管的那条线上的;正是他的直接下属。
因此;在听说苏寒是佘副市长的秘书之后;曹柯好像受到惊吓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刚才冷冰冰的神色霎时间就被一脸的谄笑所代替;转过身一把抓住苏寒的手;一边连连摇晃;一边激动万分地说:“苏大秘书;您好;您好!我是岳海区分管城建国土工作的曹柯。自佘市长荣升以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拜访他;但佘市长工作太忙;所以我一直没能如愿。现在好了;今天结识了苏大秘书;以后要找佘市长汇报工作;可就方便多了。呵呵呵!”
苏寒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叶鸣和陈梦琪;然后将目光转向曹柯;矜持地笑了笑;说:“曹区长好!以后请不要叫我苏大秘书;我就是一个打杂的;给佘市长倒倒茶、开开车门、送送文件;如此而已。您叫我大秘书;我何以克当?”
曹柯连连说:“苏大秘书;你太谦虚了;太谦虚了!来来来;你坐这个位置;我陪着你坐着;等下我要好好地和你和几杯酒!”
说着;就强行按着苏寒在他最中间那个位置坐下;自己坐在国土局李副局长空出来的那个位置上作陪。
叶鸣知道官场的人;对上级领导的秘书特别看重;也特别愿意巴结。按照一本官场的说法;上级首长的秘书;就是事实上的“二号首长”。他们有时在首长那里说句话;比首长老婆的“枕头风”还厉害。
曹柯当然不知道苏寒其实很不受佘楚明的宠信;所以;此刻他才会如此巴结讨好他。
陈梦琪见苏寒连句谦虚的话都不讲;就大喇喇地坐到了最中间那个位置;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知道他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悄悄对着他撇嘴做了一个“切”的口型;幸好苏寒没发现。
本来;苏寒还想向曹柯等人介绍陈梦琪就是佘副市长的亲外甥女的;可虚荣心又使他住了口:像曹区长这样势利的官场老油条;如果知道对面坐着的就是佘副市长的亲外甥女时;只怕立即就会抛掉自己这个小秘书;转而去巴结讨好陈梦琪和叶鸣。
而这;是他最不愿看到、也是最不能容忍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速之客()
不久;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男人满脸堆笑地带着三个大腹便便、一看就是那些所谓商场上的“成功人士”的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苏醒的那个表哥在前面带路。
叶鸣一看那个笑咪咪的花甲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苏醒的父亲——因为他的五官长相;和苏醒完全就像是剥下一张皮蒙到一面鼓上一样;颇有复制粘贴的喜感;令人一眼就能猜出他和苏醒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父子或是兄弟关系。
那三个商人可能是苏醒父亲比较重要的生意伙伴;所以;他亲自到门口去迎接他们三人;又径直带着他们往首席而来。
走到首席后;苏醒的父亲先和苏寒打了一个招呼;很亲热地喊了一声“苏科长”;又和曹副区长等官员一一打了招呼。
当见到叶鸣和陈梦琪两个人时;苏醒父亲愣了一下;不知他们是何方神圣;居然大喇喇地坐到了首席。
而且;他发现现在这桌子上只剩下两个空位置了;而他带了三个贵客过来;不由皱了皱眉头;把苏醒的表哥拉到一边;指了指叶鸣和陈梦琪;不满地悄声问道:“这两个年轻人是谁?是你安排他们来坐的;还是他们自己不懂事随便坐过来的?”
苏醒表哥忙辩解说:“姑父;这两个人是苏醒特意嘱咐我带过来坐首席的;说他们是他的同学;也没告诉我他们是干什么的。”
“同学?再好的同学;也不能个个都安排到首席来坐吧!真是乱弹琴!”
苏醒的表哥见他生了气;忙走到叶鸣背后;拍拍他的肩膀;装出一脸的无可奈何;对叶鸣说:“兄弟;真不好意思啊!我做事没有考虑周密;在排位时少算了几位极重要的贵客。当然啰;你和这位漂亮的小姐也绝对是我们的贵客。只是;这里又来了三位长辈;都是苏醒的叔叔伯伯;也是他父亲最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所以;我只能抱歉地请两位海涵;屈尊移步到隔壁那一桌去坐。那一桌也是为贵宾安排的;希望两位切勿介意。”
陈梦琪本意是根本不想在这一桌坐的;可现在一听苏醒表哥的话;虽然话语里很客气;却明显是在赶自己和叶鸣。自己倒不要紧;叶大哥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现在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肯定很憋屈、很气愤……
想至此;她不由怒气勃发;柳眉一竖;对苏醒表哥斥道:“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你要不开始就不要带我们到这一桌来。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你们又要赶我们走;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当我们是来混饭吃、讨酒喝的乞丐吗?真是岂有此理!”
陈梦琪平时虽然温柔和顺;但毕竟出身于豪门大家;骨子里那点大小姐脾气是自小就养成了的。所以;此刻在愤怒之下;她便有点口不择言了。
周围的客人听到陈梦琪高声大嚷;都把目光投向这边;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坐在对面的曹柯把脸一沉;喝道:“姑娘;看你的样子;好像蛮有教养的;怎么这么横蛮不讲理?你们两个做为后生小辈;本就不该僭越礼数;跑到这首席尊位来坐。现在人家主人家有长辈过来;这位先生好心好意请你们换到另一桌去;你这么高声大嚷做什么?想搅乱这个婚宴是吗?”
陈梦琪气得双颊通红、柳眉倒竖;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却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曹柯。
坐在曹柯旁边的苏寒幸灾乐祸地看看陈梦琪;又看看叶鸣;脸上挂着淡漠的微笑;心里只觉得无比痛快、无比过瘾……
苏醒的父亲生怕吵大架影响婚宴的喜庆气氛;忙走到叶鸣和陈梦琪身边;对他们抱抱拳;笑容可掬地说:“两位尊客;真是对不起。我听说这位先生是犬子苏醒的大学同学;看上去就是一位识大体、顾大局的青年俊杰;应该能够理解和体谅我们的难处。这样吧:请两位暂移尊步;到隔壁那一桌去就坐。等下苏醒上来;我要他亲自向两位赔礼道歉。我这里先谢过了!”
叶鸣本来心里也有气;只是自己是个男子汉;不好为这样的事和他们去争吵;更不想因此影响苏醒结婚的喜庆气氛;所以一直克制着没有作声。
现在;他见苏醒的父亲这样说;便也笑着抱抱拳;说:“叔叔言重了!谢过的话愧不敢当。我们这就让座!”
说着;就拉起陈梦琪的手;牵着她就往最后面走。
苏醒的表哥追上来;说:“先生;你们到前面这一桌来坐。”
叶鸣头也不回地说:“没事;这前面都是贵客坐的;我们当不起;还是到后面去坐吧;省得被赶第二次!”
他刚刚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便含沙射影地讲了几句讥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