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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江地处边界,与西翎国接壤,西翎从来对北殷虎视眈眈,有了灾民暴起,西翎早已磨刀霍霍。
此事不仅算作内乱,搞不好还得出外患!玉州刺史向来报喜不报忧,谁知道燕江如今成了什么样?灾民暴起这种事捂不住传了出来,燕江恐怕不妙。
“公子,玉州到了。”马车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那声音打断了书丹的思绪。
书丹微微掀开幕帘,仰头一望,望见高耸的城门“玉州”两个大字。
书丹望了眼马车外的人,笑了笑:“你这身衣裳还挺合身。”
被夸“衣裳挺合身”的男人便是那位动不动就要谋朝篡位的东征王李弘靖,这位大将军此时此刻穿了件家仆的布衣,那布衣虽然没有大将军的战袍威武霸气,却料子软和,做工精细,倒是把李弘靖一副好身材全显现了出来,惹得路边的姑娘夫人们频频来看。
“这是哪家的马车?这般华贵?奴仆家丁尽是些凶神恶煞的!”
书丹的马车的确有些显眼,而奴仆家丁们全是跟着李弘靖上过战场的战将,气势自然摄人。玉州也不是什么富地,这样一批人突然到来自然是惹眼的。
“那主事家仆已然英俊如此,不知马车里的主人是何等人物?”
书丹只将幕帘微微掀开,李弘靖有将她挡了一半,路人自然看不清她模样。
李弘靖正在交通关文牒,那守门小兵看了眼马车,问:“马车里是何人?近日严查,开车门!”
李弘靖眉毛一挑,脸色沉了下来,守门小兵被这气势压得直想拔刀,正在这时,只听马车里一道沙沙的声音响起——
“阿靖,不得无礼。”
那声音婉转平和,音色温润无暇,甚是好听,一瞬间就直达耳底,甚至还没来得及辨它是雌是雄,最后一个音已然收起。
只见那华贵的马车里突然伸出一只纤白素手,那手洁白而修长,单见此一物就令人遐想连连。
紧接着门帘被撩了开来,车里人的容貌终于尽数显现——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吸了口气——
那是一位极为俊美的公子,容貌好看得几乎要超越雌雄,在场的姑娘无一不红着脸偷偷打量,就连方才语气不善的城门官兵都放轻了呼吸,下意识的缓了缓态度。
只见那公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几乎晃得人眼花,那声音沙而轻,温而雅:“在下是丰都来的商人,马车里不过是些玩乐的物件,兵爷,要查吗?”
那官兵别过脸咳了两声:“既、既然是良商,不必再查,你可以进城。”
被架空的傀儡女帝(9)()
李弘靖黑着脸将书丹的门帘放下;冷着眼扫了一圈周围好奇的姑娘们;冷冰冰的气势将人吓得连连后退。
书丹本来说扮做男装时他还稍稍有些放心;心里想着这位漂亮的陛下卸去了娇柔的女相;出门在外肯定不会那样打眼。
没想到的是书丹男装扮相也同样风华绝代;不仅仅可以撩男人;连女人都撩;一撩还撩了一群!
那日女帝招他进宫,让他护她去玉州查案,他还十分惊喜;没想到女帝这样信任他,如此一想,当初想谋朝篡位的自己简直太对不住的这位漂亮的陛下了!
又想着两人一路去玉州;日夜相处中必然能让女帝看见他诸多优点;在女帝心中留下好的印象,于是李弘靖一路上表现的得十分好;端茶倒水、料理点心、守卫护驾;鞍前马后;殷勤得不要不要的。
他在女帝心中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相处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女帝;可以说整个人已经完全沦陷。到底是谁传出来女帝昏庸的?这位漂亮得如瓷人一般的陛下;心思缜密、聪慧过人、善驭果决还学识渊博,还可爱、美丽、高贵等等等等,优点不要太多!
李弘靖又猜测;或许是女帝年幼;权臣如狼虎,所以一直蛰伏伪装,才让人以为她向来是昏庸的,如今长大了才慢慢显出真实。
这个猜测也是有理有据,古来便有多位皇帝都是如此,明哲保身,装痴保命,待羽翼丰满之时再铲奸除贼坐稳宝座。
一想到这些李弘靖就满是心疼,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苦,若自己能早一日在她身边护住她,她必然不用这般。
如此一想,李弘靖更为自己当初谋反而懊悔。
“云潇楼到了。”
李弘靖的下属出声,李弘靖挥了挥手,马夫便将马一拉,马车立刻停下。
那云潇楼装修得十分大气雅致,此楼立于玉州已然两百年有余,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雅楼,此地女子居多,人人貌美,皆善琴艺。
但这“琴艺”可不是好消受的,云潇楼的琴音可杀人与无形,楼中之人个个身怀武艺。
不过寻常百姓、王公贵族们可不知道云潇楼里是什么江湖之人,他们只知道这里的美人个个绝色,又是清高,尽是些琴艺书画绝佳的雅人,所以来的都是些有身份的“雅客”,毕竟云潇楼的价位不是人人都付得起的。
李弘靖来玉州,将书丹的安置在这里,其一是因为他与此楼颇有渊源,他生母是云潇楼上任楼主,江湖人称“云潇清”,本名是吕月清。云潇楼历代楼主的江湖名都冠上“云潇”二字,就如此代楼主云潇潇,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美人,她也是如此,少有人知道她本名。
李弘靖来云潇楼的缘由之二,是他万分不放心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客栈。因为几乎是每在哪个地方停那么一会儿,只要有书丹在,都会有什么蜂蜂蝶蝶花花草草凑过来耍宝!
去个客栈吃饭,那唱曲的姑娘只对着书丹唱,唱的都是那什么山有木兮的乱七八糟。去住个店也是如此,那什么老板娘和老板都分别往上凑着伺候书丹,李弘靖赶跑了这个又来了那个,他简直忍不住想让人给书丹易个容!
没办法,他的媳妇就是这么好看。
李弘靖已经完全把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当成自己的媳妇了,别人碰不得。
其他地方李弘靖掌控不了突发状况,但云潇楼可以,他与云潇潇乃是青梅竹马,这个女人还欠了她大人情,他在云潇楼还说得上话,毕竟他母亲的余威还在。
不过,李弘靖忘了一件事,云潇潇喜欢美人
此时此刻李弘靖看着那位寻常难以见着的云潇楼楼主云潇潇,亲自下来迎接,对着书丹那热情的模样仿佛是饿狼碰见了小羔羊,甚至时不时的给书丹抛个媚眼,李弘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了!
“小公子,奴家云潇潇,这厢有礼了!”云潇潇引着书丹一行人到了后边安置贵客的别院,对着书丹千娇百媚地行了个礼,完全无视了据说在这里说得上话的李弘靖。
李弘靖黑着一张脸,他后面跟着的那位王军师脸色更加是古怪。
此次陛下暗访玉州,不仅带了李弘靖,还让李弘靖挑了些能出谋划策的军师和精兵,好巧不巧,那位把女帝陛下当做李大将军宿敌的王军师也来了。
王军师跟了一路,观察两人观察了一路,只得出一个结论:东征王完了。
女帝陛下的容貌的确出乎他意料,这样美丽的人的确让人着迷,可在王军师心目中李弘靖可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沉迷于女色?
但王军师越不相信,就越发现这位陛下魅力大到有毒!
那骁勇善战杀神挡佛、曾经还扬言要谋朝篡位的李大将军兼东征王阁下已经成为了一名十分脑残的女帝吹了。
不仅仅是李弘靖,就连李弘靖挑出来的精兵们——也就是当初赶着说要谋反,接连造谣陛下无德的挑事头子们,也差不多全部沦陷,一个个大男人不仅言听计从,有时候还偷偷的脸红。
王军师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这位陛下的魅力就这样大?
娶了大箱兵书做夫人、对女人没兴趣年过四十岁的王军师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如果你厉害到可以让敌军投降,就算我输,王军师在心里暗暗较劲。
多年以后,天下大定,沃土尽数归殷,王军师终于输得彻底。那时他也不知不觉为女帝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时隔多年,王军师死不承认自己曾如此较劲,还开始编造自己当年如何如何相信陛下,并且扬言自己打从女帝一出生就十分看好她,甚至早早预言女帝肯定能干一番大业。这厚脸皮的后话,还是过表不提罢了。
不过此时此刻不管王军师较不较劲,这会儿云潇潇差不多沦陷了。
云潇潇一眼就看出书丹是女扮男装,她一边猜测着此人身份,一边笑眯眯的套近乎,能让李弘靖亲自护送、并且言听计从的人,是什么人?
云潇潇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书丹说话,企图套话。可她话没套着,差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云潇潇自认为自己是老江湖了,没想到不仅被人套了话,还被人撩了!
女人有时候撩起人来,就没男人什么事。
“这么说,云潇楼里尽是些达官贵人?云姑娘这样好看,那些个贵人恐怕不曾有幸常见,今日得姑娘亲自引路,是苏某修来的福。”书丹此次装作一名富商进城,化名苏丹。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云潇潇说话,企图套点儿更有用的信息,她知道玉州刺史方克生经常来这里,她想进一步知道方克生来这里的规律。
云潇潇脸红了红,心里想着这姑娘声音好听长得又好,还这样会说话,字句不快不慢节奏平缓,绷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装风流公子,瞧着她那小脸软乎乎白嫩嫩的简直想捏捏揉揉,真是可爱死了,云潇潇飘忽忽的客套:“能为公子引路,才是潇潇修来的福气,那些什么贵人皆及不上您一分。”
书丹连忙摆手,接着唉声叹气:“姑娘过誉了在下不过一介小小商人,来玉州无依无靠,哪里敢说比得过那些贵人?早闻在玉州做生意不易,得先得刺史通融,可在下这样的商人,恐怕连刺史的面都见不上”
“公子切莫妄自菲薄!”云潇潇忍不住说,“那刺史时常来云潇楼,若是碰见了,潇潇定然为公子引见!”
云潇潇说完也是一愣,都怪这小姑娘软乎乎的,唉声叹气的模样简直想顺着她给她顺毛,小可怜相真是我见犹怜。都让她快言快语的顺着哄人了!去你的小小商人,李弘靖给你做家仆了你还商人?这样一下就能揭穿的谎话,她真是着了魔了才应着哄她!
书丹听了她那话,立马高兴笑道:“姑娘真是好人,苏某先谢过姑娘了。”
这样完全不客套一下真的好吗?云潇潇心里一边暗暗吐槽,一边瞧着她那晃了眼了笑,瞧着瞧着就别过脸去,心说姑娘你别对我笑了,老娘都想娶你了。
“只是那玉州刺史有些吃生,外地来的富商要在玉州办事,恐怕得大出血,若是那日公子见刺史,潇潇可在一旁为公子说话”
书丹露出爽朗的笑:“没事,苏某家财无数,谢过姑娘关心。”
云潇潇掐了自己一下,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鬼话,这姑娘明摆着不是来行商的,可她就怎么糊里糊涂的担起了心呢?
云潇潇寻了个理由作别,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真要被撩晕了!
云潇潇走后,李弘靖坐于书丹对面与其弈棋,忍不住问道:“末将路上便与陛下说了,末将与云潇楼楼主有交情,他肯定给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