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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了前面王宗熙夫妇颜值的对比,这个伤害惨烈状况简直突破天际,而且他的照片在现在的报纸、在后世的博物馆、历史书上,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鬼运,从来都在这对夫妇旁边展示、并且受人敬仰
书丹与王宗熙在上北的宅子里栽了几棵花树,又养了些兰种了几棵竹子,再在后院挖了个大池塘样鱼养花,荷花莲花满满得种着,夏天一到,像是下了令一般,全是一齐开放,场景之盛直赶上了那接天莲叶无穷碧,友人们也喜欢来串门看花。
如今乔父已然逝世,两人没有孩子,书丹完成了任务,国家越来越好,王宗熙只要个闲职,成天想着花样玩乐,江陵、上北、大王寨这些故地都翻新了房屋,种了花草,别致得令人艳羡。
王宗熙又带着书丹去各地看景,直有踏遍江山、赏尽美景之势。
漫山遍野的桃花、辽阔无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切一切,无数想看的,穷尽一生都不够。
王宗熙与书丹又要起身去江陵,上北的宅子交给管家打理,两人在屋里打打闹闹收拾行李。
外头的李胖子见独眼青立在门外跟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眼眸微微垂着像是在晒太阳。
他上去与人调侃:“眼下你要调去西北带兵了,西北地贫,姑娘都没这边水灵,胖子我都在这边娶了媳妇,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是有功绩官职的人,上北的姑娘们也乐意嫁给你,怎么还单者呢?”
独眼青从来沉默少语,别人说十句,他也难得吭声,这会儿也不答李胖子,李胖子以为自己讨了个没趣,正想转身,突然见独眼青过去给那些兰花浇水。
树是王宗熙种的,花是书丹亲手种的。
李胖子过去看他,日光往花树罅隙间洒漏下来,李胖子见着他的面容,徒然一惊。
他看着那株兰花,悉心浇水的模样,面容温柔无比,手指轻轻抚了抚花瓣,宛如在亲吻心爱的姑娘。
李胖子突然想起当年五大军阀议会一事,此事独眼青立了大功,仿佛是章志勇收买他而后他佯装被收买,结果与江海一齐上去,打了章家个措手不及。
然而有一次江海喝醉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仿佛听他说,当时独眼青确实想反的,后来到了章家司令府,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突然就大开杀戒,把章志勇的姨太太全部给杀光了。
李胖子又猛然想起当年林肖上山来剿匪,王宗熙差一点就死了,独眼青隔着大火嘶哑的喊道——姑娘说,你若死了,她也死了——
他的眼睛看着王宗熙时是冰冷的,他并不怕王宗熙死。
他怕的是书丹。
屋子里王宗熙与书丹打闹的声音传了出来,书丹的笑声细细脆脆如银铃,氤氤氲氳像无所不在的水汽流淌在空气里,独眼青垂着眼背对那屋子安静的浇着水。
良久后,缓缓说了一句:“我待会求夫人将这花赏给我,我带去西北浇水。”
李胖子拍了拍他的肩,摇头轻叹了一声。
五十年后。
王宗熙躺在床上,满是褐斑的手紧紧握住书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是流淌不开的泪水和不放手的疯狂。
“你还是这样好看,我却老成了这个样子”
书丹的身体是克隆的躯体,即使已经调整了,还是比一般人类衰老得慢。
“书书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我不放你走不放你走”
他的身体在战场里本来就有暗伤,年轻时太过蛮横也留下了病根,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算是奇迹。
他在弥留之际神志已经不太清晰,嘴巴一张一合,哑声说着狂语。
书丹白皙的手摸住他的脸,擦干他的眼泪,不再年轻的她依旧优雅美丽得令人无法言语。
她脸上是安静的温柔,眼睛里映出王宗熙的模样,她轻声开口。
“好,都依你。”
世界二终
被架空的傀儡女帝(1)()
李弘靖一手点香;一手把玩三颗核桃;眯着眼不言不语;座下跪的是太渊宫御前太监六余;正在惶恐的说话。
兑方立着一架十字青龙杆;架起一身玄黑战甲;那战甲煞气冲天;玄色的麟甲深得透不进光,黑得仿佛是无数干涸的血汇成,有杀神挡佛之势。
乾方是黄金托架起的一柄长。枪;那枪重达二石,锋利无比,鬼神敬而远之。
六余的五体趴跪于地;冷汗已打湿了地板;这屋子里样样都是杀气冲天,但任何一样都比不上李弘靖。
镇国大将军、世袭魏国公、唯一一位外姓王爷东征王;身份贵不可言;功绩可延万世;手执免死金牌;身负先斩后奏尚方宝剑;朝廷上下;无一人可拭其锋芒!
这些名头都是虚的,最让人闻而生畏的是他手上的兵权,百万大军唯听其一人;他镇守北殷边疆长达八年之久;不仅抵御了外敌,还攻下多座城池,将北殷土地扩张几近半片江山,敌将只听他的名字,就已经吓破了胆!
“自打那日陛下失足落水醒来后,近日又开始看奏章了,宰相上书分兵权,陛下压着奏章不声不响,不知要作何动作”
李弘靖嗤笑一声:“她敢做何动作?北殷的国土有一半是我打的,她也算是在皇家权斗中活下来的人,愚蠢也该有个度啊”他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陛下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八,已亲政两年之久。”
“后宫嫔妃可充足?我的人挑十几个与她。”他懒洋洋说。
“后宫妃位一人,嫔位六人,其余美人无数,陛下近日依旧独宠昭妃。”
“慕容昭?”李弘靖狭长的眼映出一抹光,他似笑非笑,“慕容家的人,她可消受不起,呵。”
慕容世家是北殷势头正大的大士族,族中代代出人杰,如今的宰相慕容海就是出自慕容氏正支,昭妃慕容昭、吏部侍郎慕容凡、礼部侍郎慕容无双都是出自慕容世家。除了掌不了兵权,可谓朝廷上下都是慕容家的人,而且慕容海一边上书分兵权,一边是慕容昭正于后宫得宠,其心可知呀!
蠢皇帝被当做了人家棋子还不自知!
北殷国殷氏皇族问鼎六百余年,代代出能人,皇族皇子公主有能者皆可登基。
但当今女帝殷书丹,却不是个能人。
这位陛下能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活下来,完全不是因为有怎样的手段,而是皇室已落败,秦王谋朝篡位,特意选了名好控制的傀儡,这位女帝从来软弱无能,直至亲政之日,慕容海设局除了秦王,这才让她逍遥了两年。
但慕容海也不是什么善人,他除掉秦王并非为了当今陛下,只是在铲除异己罢了。
后宫又由慕容昭掌控,慕容昭比陛下大六岁,陛下年幼丧母,慕容昭早早入宫陪伴,伴了多年,终于将陛下养废,如今也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竟哄得陛下又开始看奏章了?
“是陛下在看奏章还是慕容昭,你可看清了?”
六余战战兢兢:“奴婢看清了,是陛下在看,而且”
“而且什么,说!”
六余冷汗直流,被喝得浑身几欲大颤:“那慕容昭,仿佛动了情奴婢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
“慕容昭一直在给陛下吃。毒,近日徒然停止,还在寻解药!而且他看陛下的眼神,像是动了情了”
李弘靖哈哈大笑:“说起来我还从未仔细瞧过陛下,只记得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儿,我多年未见,难不成陛下长成了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六余顿了片刻,而后小声说:“殷氏容貌皆是上等自陛下失足落水醒来后,受了惊吓清减了许多,陛下年岁渐长,近日来愈发貌美,奴婢也未见过这等绝色美人,后宫诸位男宠也渐渐争宠激烈了”
李弘靖不以为然:“慕容昭从前从来瞧不上陛下,如今突然变了态度,我不信是什么情情爱爱,慕容家恐怕是要反了!”
“咔!”李弘靖手中的核桃被掐了个粉碎。
六余惊了一跳,只见李弘靖似笑非笑:“这天下早晚是本王的,早一天晚一天无甚区别,本王到要去看看陛下何等美貌,若是能入我眼倒是可以娇养起来,毕竟美人可不适合掌朝廷大权、万里江山,只需承宠便可!”
六余吓得面如土色,他浑身抖了起来,将军此话大逆不道,殷氏即使没落也是百姓眼中的神,相传六百年前,殷氏有神明之力,乃是仙人之后,降临大地拯救苍生于水火,才建立北殷。如今六百年过去,虽然传说不知真假,但那也是当今陛下!
此乃极近亵渎之语,若是逼宫之日,陛下能先一步自尽还可保全尊严,若是被东征王李弘靖俘虏,必然要生不如死!
六余正动恻隐之心,突然听见椅子微动之声,李弘靖站了起来。
只听他漫不经心开口:“本王好不容易回了丰都,多年不见陛下,也该进宫问安了!”
李弘靖骑马入太渊宫,侍卫宫官无一人敢阻拦,那汗血宝马直到御前百米才“吁”地一声被勒扯停下,李弘靖翻身下马,腰间一柄玄色尚方宝剑与马鞍微微相碰,冰冷的金属声响划出尖利刺音,御前侍卫紧握刀柄冷汗直流,李弘靖每走一步,仿佛是一柄利剑逼近。
“来者何人!”
“御前不可配刀,放肆!”
李弘靖挑了挑眉,没想到多年不来,御前侍卫终于挑了几名有骨气的了?不过这种阵仗对他来说不过是幼儿过家家一般。
李弘靖眉眼微凛,收敛起来的气势瞬间发散开来,久经战场的煞气可不是这些温室里的小儿可以承受的,他沉声喝道:“此乃尚方宝剑!可诛一切奸臣!见剑如见先皇!”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前,御前侍卫如临大敌,手中的刀要拔不拔,李弘靖快走两步,忽的转过身来抽出宝剑,锋利的罡气一瞬间仿佛要割断人的脖子!
侍卫们惊得退避三舍,只听李弘靖轻轻嘲了一声,而后说:“去禀告陛下,本王有要事求见。”
“陛下此时正在午睡!”
李弘靖冷笑一声:“都说了有要事!若是战事紧急,有要事与陛下相商量,陛下也能安然睡下吗?”
他说着不等人禀告“哐”地一声重重的推开了门,他看见了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被进来声音惊了一下,正要醒来。
而气势汹汹的李弘靖突然就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
龙椅上的美人被声音惊起,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一双如星辰般美丽的眼。
她一身素色华衣,青葱般纤白的手指撑在额头,样貌精致美丽得能穷尽凡人的想象,肌肤是白莹莹的玉色,神情微微恼怒,眼眸盯住来人,声音清冽带着九五之尊的威严——
“大胆!竟敢擅自闯太渊宫!东征王,你好大的胆子,给朕跪下!”
李弘靖被这一声大喝喝得缓过了神。
那呵斥声保含贵气,但又冷冽得带着点儿奶音,就听着这么一句话、还是骂人的话,李弘靖忽地就浑身酥麻麻的好似喝了坛美酒,仿佛要醉了下去,而且
而且陛下这么一副怒气冲冲地、仿佛被侵犯领地一般的脸色,白皙的脸颊微红,漂亮的眉眼像只发脾气的猫儿瞳一般,白白嫩嫩地脸蛋、细细的水蛇腰因为腰封紧固而显现出细瘦的条线,明明穿着最严谨的龙袍,他怎么就单单听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