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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死,可怕极了。
她眼泪汪汪的,哭也不敢哭,泪水像是在眼眶里打转,眸子亮晶晶的跟只被野兽圈住的小鹿似的,手心都是汗,却不敢吱声。
凶神恶煞的土匪咳了一声,瞧见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小拳头紧紧握住,水晶似的指甲掐在手心都显出了红印,他冷着脸给人下命令:“摊开手给我看看,你握着拳头什么意思,想打我呢?”
被吓傻了的大小姐委屈极了,她动都不敢动怎么还敢打人,她听着话将手打开,声音又小又濡又是委屈:“我力气小,没有想打人。”
那小手儿白白嫩嫩像上好的白玉,手心几个显眼的指甲红印子,王大虎用手指戳了戳,热热的细汗像是能粘人,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滑了过去,触碰到那青葱似的白皙指尖,仿佛被电流刺到般他打了个颤,心肝像是被跟羽毛撩过,鬼使神差地开口:“你打我一下也没什么”
“什、什么?”大小姐确实没听清。
反应过来的恶匪立马沉着脸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哭?”
大小姐咬着下唇怯生生的望着眼前的恶人,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耳尖动了动的王大虎捕捉到了这蚊子声般的细语,瞥着眉瞧了她一眼:“你要是说好听的我就不打你。”
大小姐立刻不出声了,王大虎只好改口:“你说吧,难听的也不打。”
“你关我在这样的房间苛待我,脏脏的、乱乱的,臭得我脑袋发晕!”
王大虎双目睁大,目瞪口呆,瞧着大小姐一副很嫌弃又不敢嫌弃的模样,他心里翻江倒海!这他喵是老子的房间,已经是大王寨里最好的房间了,你还给老子嫌弃,说老子苛待你?
臭?哪里臭了?王大虎自觉的闻了闻自己身上味儿,再看看大小姐那副嫌弃的模样,凶巴巴地出去冲了个冷水澡,又进来埋头收拾房间,叮叮哐哐一片大声响,把大小姐吓得只敢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外加指挥着恶匪如何将东西摆放。
昨日灭了王八寨,寨子里的弟兄们去王八寨搬了细软粮草,还抄了不少兵器,居然发现王八寨藏了批德国。军火!
王大虎开着箱子瞧着一箱箱军。火,单手拿起一把澄亮步。枪,质地极好的枪械碰撞出金属般冰冷的杀气,王大虎满意至极,收了军。火,又挑了些布匹首饰,剩下的便让向弟兄们分发下去。
兄弟们一阵欢呼,那名绿豆眼的胖子名叫李忠国,人称李胖子,早年是大王寨的老大,但后来王大虎来了这山头,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把人给惹了,没想到这是尊煞神,手段可怕蛮不讲理,一身杀气活像尊阎王,不仅占了山寨还把人治得服服帖帖,他功夫好有手段高做事还有条理,李胖子也被整治了一番,又见着此人实在惹不起,便老老实实做了二把手,本来是心有不平,但王大虎后来瞧着这人讲义气、有能力,还让大王寨越来越好,而且就连李胖子自己也受益颇多,比之前当老大时还多长了一圈肥彪,油水多了不说,别的寨子甚至是土军阀也不敢来欺,别提多威风了!
李胖子瞧着王大虎在挑选首饰,便嘿嘿笑道:“昨儿个兄弟们都没睡好,听着老大屋里的那位美人可是娇滴滴的哭了好久,后半夜又听见老大屋子里一片声响,兄弟们尽是佩服,咱们瞧那位美人想是个读过书的官小姐,生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咱们这些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却被老大治得服服帖帖,老大威武!”
王大虎听了这拍马心情十分好,得意洋洋道:“还好还好,这婆娘被老子制服了以后,还主动帮忙收拾房间,更是贴心的帮我洗了个澡!”
“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位兄弟们尽是佩服,只说自家婆娘都是母老虎,真是羡慕至极,都是你一言我一言的道喜,都说老大好福气。
李胖子心里也是佩服,心说真不愧是老大,从前一块逛窑子的时候老大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碰人,像个不近女色的大和尚,他当时还想着将来老大娶了婆娘摆不平可怎么办,没想到一讨就讨个天仙美人,还是个贤良温柔的!
“敢问嫂子芳名?”李国忠凑上去拍马,“我找人算个八字,看看哪日良辰,给老大办个喜事!”
王大虎一下子愣住了,忙活了一晚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这女人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名字也不告诉他,如今兄弟们问了起来,都不知道如何去答!
王大虎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说:“什么良辰吉日,她现在就是个陪房丫头,想做我婆娘还得讨好我才是!”
各位大匪小匪们一听更是佩服,已经将王大虎看作毕生偶像、男人的终极目标,这么个知书达理、娇滴滴大美人还觉得不满意,还要看她表现!真乃神人!
王大虎回到房里,见书丹正在窗前梳头,绸缎般的乌黑长发顺得直让人想摸摸,王大虎见她正在找首饰,正好扛着一箱,便“哐”地一声摆在她面前。
“赏给你了!”他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模样靠在新搬来的梳妆台边。
“我不要你的东西。”书丹瞧了眼满箱子的首饰,都是些富贵张扬的金银,俗气得很。
王大虎一听,火气就蹿上来了:“不要也得要,没让你拒绝,挑一个,不然今天就别想出门!”
他嗓门大气势凶,一副吃人的模样,乔大小姐吃软又吃硬,被这么一吼,翘起的尾巴又缩了回去,只得委屈的说:“你别凶,我挑一个就是。”
她挑挑捡捡,总算挑上一个勉强看得上眼的步摇,淡粉宝石雕成了细花,白珍珠卡着收边做蕊,铂金丝扭成须,又有玻璃种掉成坠,花样做的别致,正适合她这个年纪。
王大虎见他拿了件首饰,又给她挑了见白玉镯子带上,她是手腕细细小小的,白成跟镯子一个色,瞧着晶莹漂亮,王大虎总算消了气。
“饭吃完了吗?”
书丹心虚的把玩步摇,并不答话。
王大虎往旁边一看,香喷喷的白米饭已经冷了,油滋滋的鸡肉没少一块,筷子的位置不动分毫,便冷着脸说:“怎么不吃饭?”
“我不吃。”她可是很挑的。
“不吃也得吃,不然不让你出门!”凶巴巴的土匪又用同样的方式威胁。
“那我就不出门,反正我不认识人。”
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没法治你了是吧?
“不吃饭我就打你!”他说着朝自己的手胳膊上打了一巴掌,给书丹看看效果。
憋着一肚子气的大小姐这会儿终于爆发了!心里想着我哪里受过这等气啊!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递在王大虎面前,一边哭一边逼近:“你打呀!你打呀!除了打我你还会什么?”
身强体壮的大块头恶匪被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娇滴滴的大小姐逼得不断后退、还被抵在墙上:“我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从昨天说到现在,还说没有打过我!”大小姐这一哭居然停不下来,虽然没打过,但是说不得。
外头已经有小弟走来走去的声响,要面子的土匪头子不知道大小姐要哭到什么时候,他在房间焦急的走了一圈,记忆里没有丝毫哄人的本事,都是些杀人越货屈打成招的招式,王大虎大喊一声,接着气弱喊道:“我的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房间也收拾了,衣服都洗了,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也不臭,还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你!还有哪里不满意,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
恶匪的小娇妻(3)'三章合一'()
书丹终于止住了哭声;抬头瞧了眼王大虎;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摸到这土匪头子的底线;开始试探着提要求。
“这个菜太油腻了;我要吃葱花姜丝百合肉沫粥;不吃猪肉不吃鸭肉;不能太咸不能放油太多;饭后还配点心果子。”
王大虎认真听着记着,瞧着书丹提要求那小模样,直像只翘着尾巴的幼猫儿;仿佛在抖着耳朵要小鱼干,土匪头子心痒痒的有些柔软,语调稍稍放轻了点儿:“都依你;你要吃什么跟哥哥说就好了;但不能不吃。”
“给我找身干净的衣裳,这件穿几天了。”
“已经让绣娘去做了;保证让你漂漂亮亮的。”王大虎眉毛挑了挑;觉得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
书丹瞧着他神情;又继续开口:“我要去上北;我家人肯定担心死我了。”
“不行。”这回王大虎十分坚定;语气与神情很硬;不容反驳,“你可以写信给家人,但不能走。”
书丹一听就气道:“我为什么不能走?我去见家人有什么不对?你偏要关我在这儿?”
王大虎盯着她;狭长的眼眸映着暗白的微光;显出一丝危险:“就是不能走,没有为什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土匪掳了去,名声早就没了,你回家也不受待见,偏要回去肯定要死要活。”
“你还好意思说!”大小姐起了哭腔,“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以后要怎么办!反正我要去上北,你有本事锁着我,不然我肯定要去!”
“上北有什么好的?你是不是在那儿有个情郎?”他双目又睁开一分,眼底是被藏住的凶性,“要不然你怎么这样想去?哥哥要是不带你回来,你一个姑娘家没带钱财独自去上北,你说要怎么去?这天大地大世道又乱,比我坏的人多的是,你今日是怪我,若是他人,可能容不得你怪他。”
“宝贝儿,哥哥这儿山好水好又没战乱,你要什么给什么,往后给你快活,我是这山大王,给你作山王后你要不要?”
书丹退后一步,有点儿被他这模样吓到了,只下意识说:“我不要。”
王大虎轻轻笑了一下,他这笑让人有些头皮发麻,他说:“那可不成,谁叫你遇上了我。”
书丹往旁边挪了几步,王大虎跟在她在后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你得告诉我。”
“书丹,乔书丹。”
王大虎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又问:“怎么写的,什么意思?”
“书尽万卷,丹心碧血,我的名字取了这个意思。”
王大虎不懂这意思但却认真记住,再说:“你写一下这两个字,让我认一认。”
书丹见他像个好学认真的学子,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她摊开一张纸,写上“乔书丹”三个字。
王大虎拿着那张纸端详了好一会儿,书丹的字娟秀漂亮,跟人一样,端正又清丽,工工整整十分利落,王大虎歪歪扭扭的又在纸上写上“王大虎”三个大字:“你瞧瞧,多般配。”
书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哪里般配,你的名字多好笑,谁给你取的?”
“我从小无父无母,‘王’字是随了我小时候跟着讨饭的老乞丐,我力气功夫好,跟头老虎似的凶名远播,人人喊我大虎。”他看住书丹,认真地说,“我也想让有学识的先生取个字,你这般有学识,就帮我取个好名字,好不好书丹儿?”
书丹认真想着:“你身上煞气过重,落草为匪,行为剑走偏锋,可以取宗熙二字,这二字带正气与光明,稍稍可以与你中和。”
书丹说着写下这二字,又笑道:“这两字笔画多了,你多写写好认得。”
书丹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