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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入他的伙,若是能带出来几件好东西,大家均分之后刘胖希望我能把玉卖给他,要是没干成,卖玉的事就算拉倒。刘胖这番话倒让我心里稍微塌实了一点。其实我也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的人,过去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也就为个财字,能发笔现成财的买卖对我诱惑实在很大。
自打知道刘胖的真实意图以后我对入伙这件事的态度从拒绝渐渐过度到犹豫不决,加之松爷喋喋不休的规劝,我打算正经和刘胖谈谈,不过玉是不能卖给他的,两块玉都是意义重大,尽管目前我还没能真正琢磨出里面的玄机。我可以从该分的那份里少拿一点,剩下的归刘胖所有,作为对他的回报。松爷对我死把着两块墨玉不卖的行为很不理解,当然我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只能告诉他一块玉是我家传的,不能卖,另一块是从死人身上摸来的,怕公安查,暂时不能卖。
刘胖还算爽快,听了我的意见之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说最好是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再有别人把这墓勘出来,事情不太好办,这说的倒是实情,多少年的墓了,没主,谁先发现它是次要的,谁先从里头摸出好货才是硬道理。刘胖的意思是他那位土爬子中的精英朋友带同我和松爷下墓,他自己在地面负责搞好后勤工作。
事过之后我才发现刘胖这个安排非常扯淡,让两个没多少业务技术的菜瓜头一次就进大墓,不是缺心眼就是活腻了,不过当时我那能想到这一点,还巴巴的到处寻人补习盗墓知识。刘胖说他那位朋友这段日子忙着处理点私事,已近尾声,很快就能与我们汇合。
第八节 卫神眼的死亡()
其实一直到今天我都始终没弄清楚卫神眼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缘由就是和他接触太少,算上上次他夤夜邀请,我也只见过他两次而已。不过,就在和刘胖基本达成口头协议之后不久,卫神眼再次派人邀请我去他那里小坐。这是我第三次见他,也是最后一次。
见面以后卫神眼亲切的问了问我的近况,谈了谈过去在阳川古玩圈里发生的奇闻异事,这个老头其实很健谈,只要他愿意,可以滔滔不绝的连说俩小时。我确实是听的津津有味,不过心里猜想他很可能不是单纯的把我叫来聊天。
果然,说着说着,卫神眼就有意把话题扯到墨玉上来,最后他透漏出和刘胖一样的想法,想从我这里买走墨玉。卫神眼是不清楚我手里有两块墨玉的,他始终认为我的这一块是当年他金姓故人持有过的那一块。对于这个小误会,我没办法解释清楚,我看着卫神眼要比刘胖顺眼的多,不过一旦提到墨玉,我对谁都是一样一样的。因此我对他说在这块玉上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发生了多少事情我不知情,但我确实是从父亲手里继承过来的,所以根本没打算卖过。卫神眼倒是个豁达之人,被我拒绝后似乎没有一点不满和失望,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提出另外一个要求,希望我能给他一份墨玉的拓本。
卫老头再精明还是在这时露了马脚,他要墨玉是假,想参悟其中隐藏的宝藏是真。事后我推测,当年那个姓金的人带着墨玉来找卫老头,并且告诉他此玉牵连一桩极大的富贵,姓金的肯定不傻,在卫老头没有答应入伙之前,他不会把其中细节全都交代出来。现在卫老头又见墨玉,估计是被那桩富贵勾的沉不住气了,想弄原件或是拓本研究一番。卫老头偌大年龄却还孜孜不倦勇攀学术高峰的精神让我敬佩不已,他早就是百寸钢化做绕指柔的人,洞悉世情,情知自己的心思瞒不过我,所以还没等我问他要拓本作什么用就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推心置腹的人,叫我不知道怎么拒绝。说实话我捂着两块玉不卖并不是贪图这中间隐藏着什么。卫神眼见我有点犹豫,当即表示万一侥幸悟出墨玉中的秘密,不用我出钱出力,事后白占所得中的三成。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绝下去,点头答应。
又和他交谈了片刻我就想告辞回去。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跟刘胖的约定,我试探着把说给苏老板那套谎话又说了一遍,其实我所关心的是下墓的风险系数和收获,因此我刻意问了问传闻中古墓里的种种险情是否属实,特别是僵尸,这东西在三谭院那帮人嘴里说的极为邪乎。卫神眼说:“不瞒老弟说,老朽我壮年时没少做这档子营生,要说干土爬子紧得提防的是墓里头机关陷阱和那些常人难见的希奇古怪东西,说到僵尸,许是老头我孤陋寡闻,要么是运气极佳,这些年来倒是一次都没遇见过。阳川自古到今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下葬在此,净是些小打小闹的坟包子,要是有人帮带,下去摸几件平常土货出来,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年轻人多多历练有益无害,只是老朽有一言劝告,但要遇到大点的墓葬,艺成之前还是不下为好。”
临别之前我告诉卫神眼,过几天就把墨玉拓本给他送过来。
松爷这段日子往刘胖那里走动的很勤,一般早上起床抹把脸就出门,这天我破例跟他一起早早来到刘胖的铺子,我得让刘胖利利索索砸实几句话,直到现在,刘胖只告诉过我我们准备动手的墓是在阳川地界内,唐墓,低风险,高回报,仅此而已。但卫神眼的忠告是艺成之前遇大墓不下,意思就是凭我这两把刷子最好老老实实挖几个野地里没主的坟包。面对我没一丝好气的询问,刘胖很耐心,“陈兄弟,你这么来来回回的真有点伤我的心,干吗老是不拿我当朋友看待?你得知道,土爬子嘴里所说的大墓并不是说它面积大,而是里面的土货多,土货能占多大点地方?金缕玉衣,值钱吧,弄一麻袋来足能装备一个营。做朋友得以诚相待,我给你撂句瓷实话,你跟尤老弟下去,万一真有个闪失,啥也不说,我刘意合跳楼给你们抵命。要是我年轻几岁,身子骨伶俐点儿,就直接跟你们一块儿下了。”
说了半天,刘胖还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我说:“刘老板,咱们搭上伙,暂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同呼吸共命运不是?我跟松爷懂的不多,不过至少你也交代个基本情况出来,让咱们心里有个底儿。”
刘胖贼精明的一个人,听我话就知道我是探底来了,跟我云天雾地了一通,说这个墓是唐朝一个叫刘任的节度使给他老爹修的坟,刘任是孝子,没少往墓里陪葬好东西。
算了,我叹了口气,从这胖厮嘴里掏不出一点我能听懂的话。
“陈老弟,你不要埋怨我,其实我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多少,好在领头人就这两天跟咱们碰面,耐心一点,另外我得给你提个小小的意见,随便猜疑同志是不对的,不好的,古往今来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搞内讧是一个团体最大的弊端,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刘胖。。。。。,刘老板,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摸摸底也不为过吧,谁让我啥也不懂呢?你是老前辈,得多包涵。”
刘胖哼哈了两句,我笑着走了。
答应给卫神眼墨玉拓本之后我原本想自己弄,但手艺不精,做的不好给送过去,卫神眼说不准会猜疑我成心糊弄他,所以我打算请苏老板做这件事。
这时候大概是我见到卫神眼过后的第四天,我带着父亲留下的那块玉到致古斋去,两块玉外表看着完全一样,不过上面各自琢刻着不同的线条,所以要分清楚也很容易。
苏老板今天的神情看上去很抑郁,这很少见,起码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没有见过。我摸不清缘由,暂时没给他提做拓本的事。苏老板把我带到后堂,我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
“卫老爷子昨天夜里过世了。”他轻声说。
这个消息令我非常震惊。按说卫神眼八十岁了,即便去世也算人中高寿,不过前两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突然离世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我俩在这说话,你别外传。”苏老板说“卫老爷子死的蹊跷。”
蹊跷这个词其实也是我想说的,我知道还有下文,所以没插嘴,继续往下听。
“一没病二没灾,说没就没了,这还是其次,我有个师叔,跟卫老爷子交情极深,昨天晚上卫神眼刚一死,卫攀就派人去请他了,卫攀是卫老爷子的孙子。师叔亲口对我说的,卫神眼死的不清楚。具体怎么个不清楚,他不说,我也不敢问,要我猜测的话,估计有人害他。”
这个时候我尚不知道卫神眼掌控阳川大部分的文物交易,因此很难想象谁会去害这个都八十岁的老头。苏老板接着说:“我这么说可不是胡诌,我师叔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这段日子卫神眼门下必定要出来生事。”
卫神眼一死,拓本的事自然泡汤,我也不算失信于他。
苏老板说的没错,卫神眼死后,阳川果然凭空生出许多事端。最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卫神眼的离奇死亡竟然跟墨玉有着直接关系。
第九节 卫攀()
卫家三代单传,从卫垂柳到他孙子卫攀都是一根独苗。卫攀他老爹死的早,因此卫家的生意大多是卫攀在打理。当然在当时我是不知道这么多的,只知道卫神眼有个叫卫攀的孙子。
卫神眼的真正死因被卫攀严密封锁了,不过私底下他手下的人自从追悼会开完之后就没有消停过,到处查找真凶,能量之大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渐渐知道了卫家的真实背景。卫神眼的死和我扯不上一点关系,因此我心里很塌实,卫攀找人清算怎么也不会找到我头上。
因为和刘胖的约定即将到来,所以我决定临时突击一下体能,每天早上不睡懒觉,出去跑跑步。这天我刚出家门就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说不清楚,不过我偶尔回了一下头后马上就知道了答案,我身后紧跟着两条壮汉,身段丝毫不亚于松爷。这两个汉子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硬塞进一辆面包车,这帮人估计常干这事,非常专业,把我塞到车上的同时用胶布堵住我的嘴。
面包车一上大路就开的飞快,转到阳川最偏僻的北环路,然后向西一路狂奔。我很紧张,脑子也很乱,极想问问这几位大哥干嘛绑我。车子出了市区又来回绕了几个弯子停在一片荒地上,我看见荒地里还停着另外一辆车,顿时出了一脑袋冷汗。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慢悠悠钻进面包车,车上其他人全都下去了。中年男人看见我嘴上贴的胶布似乎有点意外,他伸出手替我把胶布撕下来。
“我叫卫攀。”
我知道卫攀是卫垂柳的孙子,却搞不懂他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把我带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来。
“首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卫攀的声音很沉着,“卫垂柳是我祖父,他去世的消息你该知道。”
“我知道,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不会怀疑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吧。”得知对方的身份以后,我实在不知道心里该紧张还是该轻松。
“我们家老爷子临去世前见过几个人,你也是其中之一,对吗?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恩茂叔给我提过你,我只想知道老爷子跟你谈话的内容,其实我派人是去请你,不过很可能兄弟们会错了意。”
原来如此,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卫攀把我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