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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之前小的们在那打扫空地时,还很是担心,生怕他们不来,白费了功夫。”一个瘦高个一脸仰慕的望着大汉,满是谄媚的说道,“没想到,他们最后果真上了当,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啊!”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咱大哥是谁,那就一个在世神仙啊!”大肥肉嚷道。
“何止是在世神仙,我看称为再是至尊也不为过!”瘦高个夸赞道,“小的们说是不是啊!”
“是!”“大哥英明!”“大哥神武!”……后边一众呼声。
大汉满脸笑容,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大马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刘家众人跟前。
刘家众人早已惶恐不已,不由得向长老靠拢,将年轻些的子弟挡在身后,柄策也在众人中,脸色有些苍白。
刘家长老毕竟见过些世面,很快镇定下来,望着走近的强盗头子道:“大侠饶命。我刘家众人不小心占了大侠开的路,多有冒犯,还望大侠恕罪。我们这就将盘缠送给大侠,全当过路费,望大侠不要嫌弃。”说完催促着管事的一个刘家人将盘缠递了过去。
“老头,你倒是个懂事的人。”大汉笑望着刘家长老。
“既然那老头都说了将钱财送给我们,你们还愣着干嘛,过去取来。”瘦高个给后面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后者快步上前去过盘缠来。柄策脸色变了吧,又恢复了之前冰冷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点,把偷偷私藏的那部分拿出来吧?”瘦高个收了钱财,却是不满。
“大侠明鉴,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再也没有剩余的了。”刘家长老一脸惶恐,忙上前解释,“不信可以搜查。”
“罢了,罢了,想来一群乡下人也没多少钱财。”大汉说完,又转向刘家长老道,“老头,咱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看,我这寨子刚建立不久,还需要些人手,你看着给我留下几个吧。”大汉微笑道,语气里却是不容辩驳。
刘家长老有些慌了,回头望了望柄策,见后者的脸色似乎并不比别人脸好多少,心下有些绝望了:“大侠,我们就是些挣生活的小老百姓,也帮不了您什么忙,留下只能给您添乱,您还是放过我们吧。”
大汉如何肯依,正色道:“老头,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见你是个聪明人,才不难为你,你可不要让我为难。”
刘家长老闻言,一脸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谁不知道,做草寇那就是刀尖舔血的营生。自己怎么能亲手将自家后辈往火坑里推呢。
第三章 解围()
刘家长老差点就要哭了,心下早就后悔不该贪图近路,惹来大祸。
“大侠,您行行好吧,这些孩子的父母将他们托付给老头我,我要是把他们弄丢了,可就真的没脸面回去见他们的父母。”刘家长老央求道。
大汉冷着脸道:“那是你的事了,让开,你要再阻拦,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又当如何?”柄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张冰冷的脸,再加上脸色微白,看起来跟病入膏肓似的。
刘略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拉着柄策道:“柄策,不要冲动,你也中了化功散,比我们好不到哪里,你且坐下,让长老来处理这事。”说完挺身而出,挡在柄策前头,并催促后者先坐下去。
大汉抬眼望向柄策二人:“哟,哪里来的小白脸,脾气还挺倔,我喜欢,哈哈……老头,那两个小白脸我都要了。”
刘家长老更加慌乱了,心道:大长老叫我好好照顾这孩子,一路护送他去京都,要是被大长老知道,这孩子半路被人捉去了,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刘家长老就要开口上前劝说,却不想大汉一怒,一招气劲将他击倒在地。柄策见状,将刘略推到一旁,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开口道:“就怕你要不起。”
“哦?是吗?!”大汉刚说完,却见柄策上前几步,一拳砸在马头上,将一人一马击飞到了远处的树林中。
“砰、嗙”两声巨响,大汉和白马先后落在不远处的树林边上,前者更是将一棵大树砸断。
瘦高个和大肥肉领着一众强盗张着大嘴,满脸吃惊。
“哎呦,要摔死老子了!”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小斯忙跑过去扶着他。
“没想到你个小白脸,力气还挺大。”大汉一边说着,一边跛着在小斯的搀扶下脚往回走,“不过,刚才是老子没注意,才着了你的道。如今你只剩下一身力气,你以为能和我这四级武师斗嘛?”大汉发狠道。
“果然是身体强壮的人,脑子不好使。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只靠力气的话,怎么可能将你这个有武功的人甩出去。”柄策鄙夷道。
“你的意思是?”壮汉捧着摔疼了的腰,有些惊惧的问道。
“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柄策冷笑道,“我早就看出这地方有问题,所以多留了点心眼。闻到空气中有异味的时候,就开始屏住呼吸了,所以中毒并不深。何况,我是个灵师,化功散对我没用。”
“什么?化功散对灵师没用?!”显然,在大汉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说,可是经过刚才一役,大汉也有些相像化功散果真对灵师无用了。
“老大,要是化功散对这小子没用的话,那咱们就危险了。我看赶紧撤吧。”瘦高个理清了情况,在壮汉身边耳语道。
壮汉却是不理,蛮狠道:“一个这么点年纪的小白脸,是灵师又能怎样,我还能怕了你不成?恰好我寨子里缺灵师,这回抓你回去正好补个空缺。”
“是吗?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柄策冷笑道。
半刻钟后,一个被摔得满脸红肿的壮汉在柄策身边跪着求饶,身后是一群满地昏死过去或躺着嚎叫的弟兄。
“本来想着你们强盗也活得不容易,看你们劫了钱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算了,没想到还要抢人。为了不让你日后再祸害其他人,我今天就取了你的狗命。”柄策说完作势要劈死壮汉。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以后只抢钱,不抢人了。”大汉说完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不……不是,以后不抢钱,不抢人了。看我这臭嘴,就知道说胡话。”壮汉边说着便左右开弓,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
见壮汉知道怕了,柄策这才收手道:“起来吧。”
壮汉一阵疑惑,怯怯的望着柄策。
“我叫你起来。”柄策不悦。
“是,是,我这就起来。”壮汉忙爬起来。
“做强盗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带着自己的弟兄们做点正经的营生去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来抢劫,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柄策警告道。
“大侠说的是,以后我们弟兄再也不会出来打劫了。这日子也不是人过的,还是去加入佣兵团来的安稳些。”大汉回答道。
“看你还不是太笨,带着你的手下走吧。”柄策恢复了之前冷冷的样子,袖口中的手又是微微颤抖了几下。
“是,是,小的这就将东西还回去,带着兄弟们撤了。”壮汉说完,叫人将刘家长老的钱退了回去,就要挥手领着众弟兄撤退,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问柄策道:“你就这样放过我了?”
“那你想如何?”柄策怒道。
“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为啥不杀我?”大汉怯怯道。
“我为何要杀你?”柄策有些玩味的望着大汉:即便自己功力没有受制,也不会想过要下杀手的吧。
“我带人抢了你们的钱财,还要强迫你们跟我入寨子,你难道不生气吗?”大汉不解道。
“生气归生气,却也没必要因此杀了你。你不过是个被生活逼迫的的草寇。既然是草寇,自然要劫财,人手不够劫人也是情理之中的。”柄策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汉皱着眉头道。
“或生活死、或富或贫,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有的生活,也许你该死,但是我不想由我来杀你,让自己双手沾血。
你我不过是生活恰好有交集罢了,此地一别,就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我没必要因为一时的不快就取你性命。”柄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继续作恶的话,自然有人会取你性命;如果你就此金盆洗手,做个好人,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大汉闻言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道:“我明白了,谢谢。”说完挥手,领着众受伤的弟兄撤了下去。
强盗走后,柄策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众人这才醒悟,原来他也是强自发功,才能喝阻那些人,心下都感动不已。
第四章 逛京都()
因为抢劫一事,众人在原地休整了一天,柄策也在第二天醒来,虽然依然有些虚弱,不过却也可以勉强赶路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路无事。因为之前柄策挺身而出救了刘家人的原因,刘家众人都默默地将柄策当做恩人一般的伺候着。虽然还是随着柄策的性子,让他落在队伍后面,但是每到一个歇脚的地方,管事的几个人总是最先留出一块干净的空地给柄策休息;端茶倒水、分发食物也总是从柄策开始。刘略也不再怕被刘家子弟排斥了,一路就跟在柄策身边,落在族人后面也不管。
终于,众人平安到了京都。
刘家长老安排一番,几个年长的子弟就领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柄策和刘略则被安排在刘家长老的队伍内。
刘家长老领着众人来到一家简陋的庭院中,出来迎接的老妇似乎是刘家长老的老伴,见众人疲惫不已,忙将几人领去了腾出来的卧房中。疲惫的柄策二人,见到床,也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倒头便睡下了。
二人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这才起了床。见他们醒来,昨天迎接众人的老妇便温了些饭菜端来给二人吃下。吃过早饭,见无事可做,想起之前长老已经说过,这两天可以自由活动,刘略便提议领着柄策一起去逛京都。当然,这之前需要仔细的洗漱一番,各自换身干净的衣服。
二人出门之后,第一站去的是古玩市场。玲琅满目的饰品、技艺精湛的雕刻、稀奇古怪的虫鸟,让初来乍到的柄策目不暇接。可惜还是穷小子的二人身上并没有多少钱,看得到却买不起,好几次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看上的古玩,最终却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回去。为此,毛遂自荐要当哥哥的刘略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心下愧疚不已。当事人柄策倒是并不在意,反倒宽慰道:“没事,等你以后有钱了再给我买吧。”
好在,这些玩意也不都是天价,二人转了一圈,也还是淘到了几样便宜的,这也姑且可以聊以**吧。值得一提的是,二人在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算命先生,硬是拉着二人给他们免费算命。秉着好奇的心态,二人皆上前算了一卦。
依据算命先生的解释,二人的卦辞都显示二人非池中物、日后会大富大贵,柄策命带桃花,不久便开云云。完了,算命先生还劝二人好好珍惜友情,日后会分离,久久不能相见等等。
不过,这些话二人也就听个乐呵,并不曾当真。一来,所有的算命先生都爱说些好话,所以卦辞部分就可以略过了。至于日后会分离,那是必然的,总不可能会相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