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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得把这碗粥喝了吧,要不然走到一半,你就晕倒了。”老妇急了。
“没事的,我不饿。”柄策推辞道。
“不行。”老妇不依,硬要柄策喝了粥再去。
柄策见拗不过,只得应付着喝了两口,便挣扎着起身。
在老妇的指引下,柄策来到了刘仁的墓地,“噗通”一声跪在刘仁的墓前。
“爷爷,对不起,连最后一程也没能来送您。”柄策一脸的悲戚。
虽然报了仇,却还是没能救回爷爷,这种以命抵命的恩仇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可以的话,宁愿爷爷不死,也饶那宵小一命。可是,现实从来就是如此残酷,不曾屈服于谁的期许。
“如今您和奶奶合葬在了一起,也算是全自己的心愿吧。”柄策叹气道。
回想起以前,爷爷去那个小土墩前,老是一个人傻傻的自说自话,自己在一旁偷听都不曾发觉,想来,如今也算是爷爷最好的归宿了吧。
虽然明白,却还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离开了,自己就只剩下一个人。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可能还有父母在。可是,即便有的话,他们却也未曾来寻过自己,又如何算是亲人呢?
“爷爷,您的灵魂印记我看过了。策儿会好好活下去的,爷爷不用担心。”柄策保证道,“还有,策儿不会辜负爷爷的期望,日后一定讨个功名回来。”
手下的纸扎也没剩多少了,柄策将它们都放入了火中。
之后的几天,柄策每天都会去刘仁墓前呆上好半天。
半月后,柄策随几个刘家庄外出讨生活的年轻人一同出发,去了京都。
第一章 旅途()
秋天将一场纤缓细腻的凉雨,从容不迫的挥洒在大地上,举手投足间彰显着大家风范。万物躁动的心在雨水的抚摸下,渐渐地静默着,酝酿了一个酷夏的暑气,也在这温柔的轻抚中消散干净。
雨停了,才发现,一切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天变得又高又蓝,一如从农夫那狭窄的茅草屋搬进了皇家的大殿堂,眨眼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宽阔、舒畅。蔚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片洁白如雪的云,暖暖的,一如冬天里披上的围脖;而那映入眼帘悠闲的摆着“大”字南飞的鸿雁,犹如一个纤腰细腿的美人,静静的徜徉在蓝色的海洋里,随波逐流,偶尔还发出一两声惬意的慨叹。
天上飞的是南归的雁,地上走的是北去的人。
失去亲人的痛苦加上未曾经历过的远足,让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少年越来越寡言少语。这段日子,柄策总是静静的跟在一群刘家外出的子弟后面,一脸的冷漠。刘家人之前还会没事找事的上来搭个话,不过总是碰着冷脸之后,就都放弃了搭话的念头了,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怕他走丢了。
在前头走着的一群人中,有个刘家子弟,名叫刘略,十七岁年纪,算是刘家人中,与柄策还算合得来的一个。这会儿,他正慢慢放缓脚步,让自己落在了人群后面,便停下来,等柄策走上前。
“柄策,翻过这座山头,前面就是个小镇了,那里有寄宿的旅馆,今晚咱们就在那旅馆里歇脚。”刘略笑着对柄策说。
“哦。”柄策依旧那副表情,冷冷的答着,步子也不曾改变,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
刘略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态度,见他不等自己,也不恼,只是紧赶了几步,与柄策并排一起。
“之前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估计我们都要被那腾蛇给偷袭了。”刘略感激道。不久前,一条腾蛇藏在众人必经之路,要不是柄策的灵魂之力能够提前感知腾蛇的心跳,让刘家人小心,此刻刘家子弟即便没有死伤,也会是狼狈不堪。
“不用客气。”柄策开口道,依旧是那个古井无波的语气。
“没想到这条道上还会出现腾蛇这种狡猾的野兽,我随大伯他们在这条道上走过好几遭,一直都没遇上过。”谈到腾蛇,刘略就心有余悸,“听大伯说,那腾蛇应该有一级武王的修为,那柄策你的修为,不就至少的超过一级武王了?”
“那腾蛇只是武师巅峰的修为。”语气不咸不淡,面无表情。
“那也挺厉害的!没想到柄策你武功修为超过了武师巅峰。”刘略赞叹道,“我现在才只是八级武士,这辈子能不能到武师巅峰都不一定。这人还真比不了,你看你才十五岁,就达到了我一辈子才能到达的高度。”刘略说着说着有些伤感起来。
一直自顾自走着的柄策,察觉到刘略的变化,神色微微变了变,脚步却也没有停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人生的意义又不是用修为来衡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活的开心就好。”柄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想提高得快些,每天都修炼的任务都比前一天有增加就可以了。”
刘略显然没有意识到之前这个从来都是冷着脸的少年竟然也会开口安慰别人,倒是吃惊不小,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口道:“嗯,你说的挺对的,活得开心最重要。”
刘略盯着柄策,心下想到,明明自己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却还记挂着开解别人,不自觉的心下感动不已,也真心替这个少年心疼起来。
“你盯着我干嘛?”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柄策被刘略盯得难受,开口道。
“没,没什么”刘略尴尬的收回了目光,心下却没有停止思考。
刘略越想越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一把拉住柄策,也不顾柄策眼中的疑惑,开口道:“柄策,刘爷爷走了,还有我们一群刘家人呢,你不会只有自己一个的。以后就把我当你哥哥吧,我会像对待亲弟弟一样保护你的,像刘爷爷保护你一样。”说着一把将身子有些僵硬的柄策抱入怀中。
柄策先是一愣,之后抿了抿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不过眼睛倒是有些湿润了。
隔了一会,从情之所致的冲动中走出来的当事人,才发觉自己有些鲁莽了,刘略忙放开柄策。
顿时,二人一阵尴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间空白的几秒,在二人看来犹如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
好在,刘略找了个借口,紧走几步去了刘家众人的队伍中,这才将气氛缓和了下来。临走之时,刘略似乎听到一句轻到若有若无的“谢谢”声,嘴角也因此上扬了好半天。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前段日子那么幸运,总能找到落脚的村子,而是一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只得露宿野外。
这之间刘略也总是找机会让自己耽搁几步,然后就落在了刘家众人后面,陪着柄策一起聊聊天。
毕竟是年轻人,可以聊得话题也多,二人渐渐地也就熟络起来。柄策的语气也不再是冷冷的了,偶尔也让人觉得温暖。不过还是没有太多表情,话也不多,更多时候,是刘略一个人在说。
从自己的童年趣事到长大后的各种人情世故,从普通百姓的的潦倒到王侯将相的奢侈,反正能记起的、觉得有意思的,刘略都会对柄策讲讲,偶尔讲到精彩处,还能听到刘略那恣意的笑声。如果,这时候有人回头的话,就能看见那块冰冷的石头,脸上竟然呈现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果然是块石头,连笑都是冰冷的,有几个恰好回头的的刘家子弟总会这样小声嘀咕着。
第二章 被劫()
走了大半个月的路,众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几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刘家弟子更是一路叫苦连天,刘家长老见状,便和几个年长者商量着干脆绕小道走,这样剩下的路会短一些。这天,众人又赶了一上午的路,几个刘家子弟累的受不了了,开始叫屈。
“前面有块干净的空地,大家再走几步,去那歇歇脚吧。”刘家领队的长老提议道。
“太好了!”几个年轻人听说可以休息了,欢呼不已,忙加快了步子,往空地上赶。
落在后面的柄策,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此时,刘略正站在原地等柄策走上来,见后者皱着眉头,于是赶上几步,关心道:“柄策,你怎么了?”
柄策张了张口,本想说出自己的疑问,不过最后还是作罢了。“没事,咱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柄策摇了摇头,微笑道。
“哦,没事就行。不过,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跟哥说,拖着就不好了。”自从上次许诺要保护柄策后,刘略见他也不排斥,就自作主张的充当起哥哥来。
“恩,我知道了。”柄策答话道,说话间顺势调整了一下步子,往刘略身边靠了靠。
虽然口头上说没事,不过此时柄策内心正一阵疑惑:明明走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为何会有马蹄印?放着大道不走,却要骑马来这小路上,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虽然知道事情反常,不过柄策却也没有提出来,毕竟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管怎么说,私下提高些警惕总是没错的。
众人渐次来到空地上,三五一群的坐在了一起,有几个干脆就躺了下来。几个年长一些的则忙着给大家分发食物和饮水。
刘家长老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脸上添了一丝疑惑,招手唤过一个年长一些的汉子问道:“阿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汉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点了点头:“是有股香味,我猜是这附近的野花香吧。”
刘家长老闻言,觉得在理,开口道:“嗯,估计是了。你也别忙了,坐下歇会儿吧。”
“好。”汉子顺从的席地坐下。
“今天要赶着些走的话,再有两天也就到京都了。”老者说道。
“那就紧着走吧。早点到了早完事。”大汉拿起手中的食物嚼着,“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确实是有些苦,我都快吃不消了,更别说那些小崽子们。”
“那也没办法啊,出来跑生活,不准备着吃些苦头,那可不行。”老者教诲道。“嗯,我明白。”大汉回道,“再苦上两天,等到了京都再好好休息休息。”
“是了,只要能按时去佣兵团报到就行。”老者说道。
二人正聊着天,忽然听见人群开始骚动。
只见,年龄最小的刘家子弟,正躺在地上,手覆额头,晕乎乎的说了几句胡话,便昏死过去了。几个年轻的刘家子弟刚要起身上前查看,却发现身子骨支撑不住,只得跌坐下来,片刻后,也都昏倒在了地上。
这时,众人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长老,我好像聚不起气劲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几个修为高一些的刘家子弟也发现自己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很快,刘家子弟中,修为低的直接都晕了过去,清醒着的,也都失了功力,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个担忧不已。
刘家长老想起之前的花香,顿时后悔不已:“看来咱们被暗算了。如今,中了‘化功散’,都失了功力。”
“哈哈……兄弟们,咱们又有一个月的口粮了。”不知何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扛着大锤,骑在马上,领着一众从树林中冒了出来。
“这也多亏了大哥神机妙算啊。”一个大肥肉称赞道。
“可不是,之前小的们在那打扫空地时,还很是担心,生怕他们不来,白费了功夫。”一个瘦高个一脸仰慕的望着大汉,满是谄媚的说道,“没想到,他们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