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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说着,身体骤然间变大,四肢缩了进去,变成了一只癞蛤蟆,浑身粘腥腥的,粗重的眼皮下,大眼珠子连着粘液,转了一圈。
“昨天晚上搞得我败兴而归,本想着今天过来捞点本,没想到你这小子又来挡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就朝无关风月扑上去,无关风月一边躲避,一边挥剑朝他砍过去。
“快带孩子走!”无关风月对一旁魂不舍身的玉春喊道。玉春呆巴巴地回过神来,连哦了两声,抱着婴儿弯着腰战战兢兢地朝外跑。
癞蛤蟆眼见着一顿美餐即将泡汤,深吸一口气,朝玉春喷吐着粘液,无关风月连忙将他们母子用力一推,玉春被推出了门外,而他自己的一只胳膊却动弹不得。
癞蛤蟆怒火中烧,它低低地蹲了下来,身子愈发的膨胀,背上的疙瘩也变得无比透明,可以看到里面潜藏着的绿色毒液。他的两个腮帮子,像气球一样鼓动着,突然呼了一口气,顿时房间里面如狂风袭来,臭气熏天。
无关风月一时间,站立不稳,单腿跪在地上,剑抵地面,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癞蛤蟆见状,伸长舌头向无关风月抽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无关风月一个筋斗翻了过去,劈起旁边一张凳子,朝癞蛤蟆的舌头扔去。
癞蛤蟆没想到无关风月出这一招,条件反射地卷回舌头,却发现一个**的东西卡在自己的嘴巴里。
他气急败坏地朝外吐着,机不可失,无关风月冲上前一剑就刺中了癞蛤蟆的脑门上,顿时,一股黑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再看那癞蛤蟆,已经气绝身亡。
他正准备离开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县太爷不知道什么站在后面,吓得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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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把吓得魂飞魄散的县太爷扶回了正房太太的房间里,便向秦越家赶去。
一进兴旺村,就感觉村上的村民行色匆匆,像是在躲避什么。无关风月心想,看来妖怪扰乱村民,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来到秦越的家里,一进门就看见秦大娘在打扫着前院,一边扫一边叹气。
“大娘,秦越呢?”无关风月问。
秦大娘也不说话,用手指了指秦越的房间。
无关风月站在门口,看见秦越正坐在梳妆台前,给七姑娘梳头。他梳得很慢,梳子从头顶一遍一遍地滑下来,又将一缕头发绕成圈,贴在左鬓上,对着镜子里的七姑娘说:“这样梳,好看吗?”
七姑娘拍着手,“好看好看。”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这样梳头。”
“嗯嗯嗯。”七姑娘双手抵着下巴,凑近镜子,眼睛夸张地眨巴眨巴。
无关风月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听到后面有个少年在说:“你找秦越吗?”
秦越听到声音,扭头看见无关风月,放下梳子,走到无关风月的身边,一脸黯淡地说:“头,出去说。”
到了院子一侧,秦越大致将昨天的情况,向无关风月讲述了一遍。
“那只癞蛤蟆已经被我处决了,没想到,他就是我们衙门里面的师爷,他昨晚来祸害你们,今天又想打小少爷的主意。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畜生的身上就又多了一条人命。”
这出乎了秦越的意料,但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他的眼神一直是冷静而忧郁的,这看上去和以前的秦越不太一样。
“七姑娘,她,以后怎么办?”
“她是我已经过门的媳妇,我自有责任要照顾她,哪怕她现在一直是这样。”秦越说着,看向远处,缓缓地说,“以前爹娘一直说我没个正形,我也确实一天到晚,放浪不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但是,人就是那么奇怪,昨天一晚,我就感觉自己真正的长大了,你知道我看到我娘被夹在两只妖中间,差点没命时,我心里有多么的害怕吗,我怕我一下子没娘了,我又害怕我爹冲上去,我又没爹了。本来一个很热闹的婚礼,被折腾得惨不忍睹,我感觉这就是个讽刺,也活该我这么多年来不务正业。以前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那些东西都不会离我而去,现在我觉得,并不是那样,那些看似平常的东西随时都会离我们而去。我以后的打算,就是照顾好我的家人,照顾好七姑娘,尽管我从没爱过她,但她是我的亲人,也不枉她爹临终于对我的嘱托。”
无关风月点点头,“你说的对。昨天我没在在现场,如果在的话,或许还能帮上忙,只是我真的走不开。”
“我没怪过你,洛雪就拜托你以后好好照顾了。”
“你不知道,洛雪她……她中了毒,走火入魔,差点也没命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秦越忙问。
“没事了,今天早上总算缓了过来,也算是大难不死。”
秦越犹豫了一下,“我就不去看她了,你替我问声好吧。”
“会的。”
“那下毒的人,找出来了没有?”
无关风月摇摇头,“那毒很厉害,不像来自人间,似乎有一种魔力,我本想着给她逼毒,却没想自己被弹了出去。”
说这话时,月华正好搬着一块木头路过,心里一阵疑惑,这种毒,明明是春江水发作时的症状,怎么人间也有这种的毒?还是那毒来源于魔界,是魔界的人在下毒,可是魔界里面有此等法力的寥寥无几,那会是谁呢?
第53章 无关风月2()
“刚才那位兄弟是谁?”无关风月问。
“是我爹在路上遇到的,好像是失忆了,不知道家住哪里了,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忘记了,所以就带回来了,正好,我把他介绍给你,你带他去衙门,备个案,再贴个启示。头,我想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衙门。”
“好的,你在家好好休息。”
“小桩子”秦越冲内屋的方向喊了一声。
“小桩子?”
“是我给他起的名字,我见他木楞木楞的,什么都不知道,像木头桩子一样,我就叫他小桩子。”
月华听到这里,连忙朝里面走了几步,又掉转过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秦越指着无关风月,对月华说:“你跟他去衙门吧。”
月华沮丧着脸,问秦越:“你是在赶我走吗?我们说好,要在一起当哥们的。”
秦越说:“找到家人,我们也一样可以当哥们,再说了,你这么跑出来,家里人该有多着急啊。”
月华只好应下来,心想,去就去,反正就是走个过场,什么备案、贴寻人启示,都是在做无用功。
“好吧,我听你的。”月华说。
很快,无关风月带着月华离开了秦越的家里。
去衙门的路上,无关风月问了月华一些问题,月华都一问三不知。无关风月也觉得棘手,索性换了个话题,“昨天晚上妖作乱的时候,你也看见了?”
“当然,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说不定小命就没了。”月华顿了下,又说,“这妖猖獗到这种程度,你们这个头头,叫什么皇……皇上也不管管呢?这样下去老百姓还哪里有活路啊。”
“好像这皇上是我们的,不是你的。”无关风月说。
月华见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连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个穷小子,哪能跟皇上攀上呢。”
无关风月打量了一下月华,虽然穿着秦越的旧衣服,可气质不凡,“我看你可不像穷小子。”
“借捕头大哥的吉言,说实话,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家在哪里了,照你刚才那样一说,可能我爹还挺有钱的。”月华乐呵个不停,见无关风月始终板着个脸,尴尬地收敛起了笑容。
这时,突然从路边蹿出来一只野狗,一直冲着他们叫。
无关风月想从旁边避过去,但月华却叉腰站在野狗前面,喝道:“快滚开!”
那野狗冲月华叫得更凶了。无关风月抢起路上一块石子朝野狗掷去,那野狗立即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
无关风月和月华继续前行。
刚走了两步,月华便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叫唤:“哎哟,我肚子疼。”
无关风月忙问:“怎么回事?”
月华痛苦地说:“我,我要去拉下,你在这里等着”他说着,就提着裤子,急匆匆地直往路边杂草堆里钻,不见了影子。
无关风月在路边等了好长时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四处寻找了下,最后发现了一道血迹,顺着血迹找到源头,赫然发现,刚才那只野狗倒在血汩里,一动不动。
旁边,月华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块石块,石块上还滴着血。见无关风月来了,他解气地拍了拍手,说:“走吧,捕头,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他从无关风月身边走过时,无关风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你没见它刚才冲着我们叫的凶样吗?是它有错在先,死了也活该。”
“可是它已经被我们吓跑了,你居然还要取它的性命?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说!你到底是谁?”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根本早就忘了自己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妖?”
“别用这样的字眼来侮辱我!”
无关风月推了他一把,“走,去衙门再说!”
到了衙门,无关风月知道县太爷惊魂未定,便没有打扰他,将月华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去,让月华坐在凳子上,自己拿起笔墨来,画起月华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月华忍不住地凑上前问无关风月。
“坐回去!”无关风月正色地说了一句,月华又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但嘴上却嘀咕着,“你可别把我画得太丑哦。”
无关风月心里发虚,以前这画人像一直是师爷的活,这次还是他第一次画人像,总感觉手指不听使唤,连续画了几张,都觉得不满意。
月华无精打采的叹着气,“捕头大哥,你画好了没?”
无关风月比较了一下,最后挑出一张觉得自己画得最好的,“行了,就这张吧。”
月华上前一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这画得是自己吗?尖嘴猴腮、大小眼、招风耳,这简直就是把自己毁容啊。
“我已经尽力了。”无关风月说。
“行行行,就这张吧。”月华也豁出去了,心想,反正就是走个过场,根本就没有用,就勉强牺牲一下吧。“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有什么事情,秦越会告诉你的。”
月华很快溜哒着出了衙门。
无关风月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突然听到窗台上传来两声“咕咕”的叫声,回头瞥见一只黑色的鸽子停在那里。
无关风月连忙上前,将黑鸽子放在手心里,从鸽子的翅膀下面发现了一封密信。他心里一紧,将门窗关好,仔细地看了起来。
一截细长的纸上面写着:七天后攻梁国,五月初五子时打开蓬莱镇城门,里应外合。
无关风月连忙将纸条撕得粉碎,又连忙回了一封,上面写着:出师无名,两国交战,生灵必遭涂炭,恕难从命。
他将纸条卷好,藏于黑鸽的翅膀,将它放飞出去。
第54章 毒性发作1()
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