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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燕国是胜者,自然只看到了结果,对霍天佑只有赞美,而丝毫不在意他是何种方式达成目的的,或许在燕国人的眼里这卧底还是聪明之举。虽然赵国人被他蒙蔽,心中有怨,但燕国人却是赞赏有加。
霍天佑回国可算风光无限,归国后的日子也格外勤勉,除却与群臣的应酬外,多数的时间他都在勤勉学习,毕竟离开燕国太久,要了解及掌握燕国内政并非一朝一夕的。
皇上对他很是看重,布置的任务并不少,霍天佑每日忙碌,多数时候都歇在南书房,极少在太子宫过夜。
如今太子宫也算是得到正名,过往在人们的眼中连冷宫还不如,而怀柔这太子妃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让她熬出了头。眼下,太子宫除了这位女主人外,还多了一对母子,便是霍天佑在赵国的妻、子——赵天娇和皇孙珉。
孟茴得知赵天娇来了燕国,曾经在赵国就水火不容的她们,本以为分在两国今生就不会再有纠葛,谁曾想,这兜了一大圈竟在燕国再度重逢。
孟茴可不想见到天娇,更不想再见什么霍天佑,故而她天天待在府内,从那日宫宴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宫。
至于霍承胤意外得到皇上旨意,去给四皇子送行。
那一日清晨,风格外的大,吹起四皇子素白的衣袍,显得冷清异常。
四皇子素来争强好胜,甚少穿这样简单的颜色,霍承胤见他如此,突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而今日送行的,除了自己外,也无旁人。
家眷们都早早的上了马车,四皇子和霍承胤相对而立,想了半响,霍承胤忆起自己还没有恭喜四皇子封王,但如今说这些更显讽刺,他道,“你所去之地虽与京都相去甚远,但尚算富庶,也不至于吃苦。如今太子回来了,或许你早早的离开京城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要走了,听到二哥这样一番话心中也觉温暖。”四皇子淡笑,毫无过去跋扈之态,而这些确实是他的真实所感,他望着霍承胤道,“我原先不知道父皇何故将我撵出京城,就算我吃了败仗但也是他让我故意输的啊!”霍承胤大吃一惊,“是父皇让你输的?”
“是,出征前,父皇说只许输不许胜,我虽不明白,却也不敢违背圣意。后来父皇关我禁闭,我以是父皇阵营里的人而高兴,只当这是做戏,却不想,这虽是戏,我却不是瞧戏之人,活脱脱的给他人扮了回戏子。”四皇子苦笑,脸有颓色,“直到听闻太子回来了我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竟没死,父皇一直等着他回来,这么多年来,我不过是用来牵制荣王的棋子罢了,为的就是帮他霍天佑保存太子之位。我说过去荣王有郭家撑腰,父皇怎还偏护我,呵,现在太子回来了,我也就没用了。只是我想不通啊,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他为何就这般利用在手完全不留半点情面?这样的狼狈离京,此生也都不会再见。或许,是我多想了,在父皇眼里只有太子,哪里还会有我的位置。”
霍承胤听罢内心也深受震动,他竟不知这表面恩宠的背后有这么多的阴谋和算计,就连父子之间也没有个干净!
如今霍承胤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四皇子,只道,“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毕竟如你所说太子回来了,哪还有你我立足之地。”
“二哥明白就好,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让你知道,当日父皇让我彻查二皇嫂遇刺一事,我有了结果是荣王所为,我都写成了文案,证据也在里面。还有这些年郭氏一族以及皇后、荣王一些贪赃枉法的罪证也在这里。”四皇子说着,将一些东西塞给霍承胤,他有些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你有仇报仇了,荣王视你我为死敌,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既然你查到了结果,为何不禀告给皇上?”
“父皇对我早有微词,上次我只是说了荣王两句便训斥我,我哪里还敢再谏言于他?父皇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我怕我说了,还不知道要被贬到哪里去,更何况,他整日的不见我,如今我要走了都不肯见一面,我就算豁出去要说也没地说了。”四皇子说着,侍卫来报该启程了,他便也就没往下说,正色道,“就此别过了,二哥回去吧!”
“珍重。”
短短两个字,算是彻底的告别了,哪曾想京中这么多年,四皇子深受父皇疼爱,如今说离京就离京,那自己这压根就不受重视的人又该是怎样的结果?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霍承胤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再也看不到四皇子一行的身影,他才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那包所谓的证据,一旁的近身侍卫问,“殿下打算怎么办,这就进宫面圣吗?”
霍承胤转身回城,随意问,“面圣做什么?”
“弹劾荣王啊,这证据在手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何故给自己找麻烦,四皇子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侍卫一惊,“那这是假的咯?”
“未必。”霍承胤摇了摇头,“只是今非昔比了,扳倒荣王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有他跋扈骄纵在外,于我们也是一种保护。现在是枪打出头鸟,荣王再这么不知收敛下去,又何必我们动手?”
侍卫闻言恍然大悟,忙跟上霍承胤不再多问。
回去的时候,霍承胤无意与前来送四皇子的太子巧遇,或许不该说是巧遇,毕竟他若真心送四皇子早就来了,何故这样晚,又这样的和自己遇了个正着。
“太子!”
霍承胤拱了拱手,算是问过安了,故而并不打算多做逗留,也不与霍天佑寒暄,径直的从他身侧而过。
“二弟!”霍天佑喊住他,“过去你都称我为皇兄,为何经年不见,连这称呼也都改呢?”
“你也知道是多年不见,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再者少时无知,与太子没大没小,如今可不敢了。”霍承胤话语恭敬,却是无比的疏离,毫无兄弟的模样。
“这一口一个太子,当真不再是小时候了。”霍天佑叹息,似有惋惜,又道,“你母亲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很遗憾也很抱歉。”
霍承胤忽而笑了起来,“太子这样说,真让人受宠若惊啊。不过臣弟以为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二弟说得没错,为兄也这样认为。”霍天佑故作随意的玩弄着指上的扳指,“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木已成舟,也会有斗转星移之时。”
霍承胤眉头一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二弟一声,这世上没有一层不变的事情,不该属于自己的终有一天会失去。”
“太子所言甚是,只是我也想告诉太子一声,命里无时莫强求!”
闻言,霍天佑脸色微愠,不过很快又被那习惯性的笑容取代,他眸中含笑的看着霍承胤道,“你明知她不喜欢你,何必苦撑?”
果真是为了她,霍承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道,“我们之间已有了孩子。”
“那又如何?我与她相识在幼年,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骑马、一起……”
“不管你们在一起多少时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将来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看着孩子长大,又一起的慢慢变老,一起度过一辈子……”
“够了!”霍天佑不悦的打断,显然霍承胤的这些“一起”比他的更值得期待和拥有。
惹怒霍天佑非霍承胤所愿,不过也是他先挑衅的,霍承胤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和孟茴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他说过要信任她的,岂会被霍天佑几句话就挑拨到?
“若太子无其他事,臣弟还有皇命在身就先行一步了。”霍承胤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徒留霍天佑在长街的尽头。
站在街头的城门之下,看着霍承胤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一年清晨,他被父皇送出了燕国,也是这样的回望京城,那时的恋恋不舍早已变为了今日的陌生,不过十三年,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
皇宫。
时光飞逝,转眼太子回宫将近一月,而这一月里,孟茴除却在太子宫见过他之外,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了。
她是有心避之,只是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容宣会是太子,曾经母妃是细作已经让她很意外了,现在又来了个容宣,他们……都是燕国人,都是燕帝的人。
孟茴许久没进宫了,卫妃传话来说想她了,让带着孩子进宫聚聚。孟茴依诏入宫,过去她三两头的往宫里跑,不是卫妃的储秀宫就是怀柔的太子宫,如今太子宫是万万不想再去的地方,那里住着的天娇和容宣都是她不想再见之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便是如此吧,她刚一入宫还不等去储秀宫见卫妃,就在路上遇见了正前呼后拥游园的天娇。
自她大婚见过后,如今也都一年有余了,比之过去少女时的娇媚,如今孕育子嗣的她更添一抹成熟女人的风味,她的头发挽起,在耳后盘成髻,很是端庄的发式,然而,她的心性并不随着成亲生子而有所安定平和,还如多年前一般,哪怕孟茴无心招惹,她也总能没事找事的拦住其去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豫王妃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天娇嘴上问候着,却透着调侃的味道,摘一朵绯色的花三两步来到孟茴的跟前,“哟,瞧我这记性,你如今不过是个皇子妃,我竟还叫你豫王妃,失礼失礼。”
第118章 为什么是你?!1()
孟茴停住脚步,抬眸看向天娇,这个向来喜好奢华的女子如今依旧打扮华丽,站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么耀武扬威,好似她多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微可怜一般。
天娇今个穿着件极明艳的紫色罗裙,在孟茴去往储秀宫的必经之路上,如此,倒不像是偶遇了,她如此用心装扮,就连妆容都极为精致的,孟茴已知是来者不善。自个已是极少入宫了,就是不愿再见“故人”,却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孟茴不说话,只一味的看着天娇,脸色很是平静,眼眸中更是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好似这天娇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般,每天都要见的,故而毫无新鲜感,也激不起半丝的异色。
这样的冷静让天娇觉得索然无趣,好似被忽略甚至是无视了一般,被孟茴盯了许久,她渐渐有些不悦了,也不想和她“叙旧”了,高傲的抬起下巴睥睨着孟茴道,“怎么,来燕国就可以忘了规矩吗,见了我也不行礼?”
闻言,孟茴只微微一笑,“行礼?行什么礼?你不要再说你是什么嫡女长公主了,这话我可听多了。”
“你!”孟茴的笑在天娇看来格外的傲慢,不由得秀眉一蹙,愠色道,“听多了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
“事实是你我所踏之地乃是燕国,你还想逞赵国长公主的威风岂不可笑?”
天娇闻言并不生气,只是绕到孟茴身后,看着宫女怀中所抱的瑞儿,讥笑道,“任你再怎么能说会道,这嫡庶有别你终究是要承认的吧,这吧,也就是命,你是庶出,你儿子也是一样的命运,早生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要低人一等!”说着,伸出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欲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