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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想接近他而已,不管以哪种方式,宫女也好,云嫔也罢。
从十四岁开始,她遇见了他,就一直想引得他的注意,希望得到一点垂怜和好话。
可是,她越是爬得高,越是与他接近,甚至地位高于他,又如何呢?反而他更不喜欢她了,他说在他眼里,她至始至终都只是个粗布庶民,哪怕穿着锦衣华服,也不过是个不知深浅的下人。
他的言语刻薄,她早就习惯了,也不怕他的冷嘲热讽。她对他如此宽容,她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赵孟茴出身高贵是公主又怎样,她会像她一样,哪怕霍承胤骂着,还能笑着吗?
“荣王有皇后在皇上跟前说话,而你有我,不好吗?”云嫔疑惑的问着,那张脸稚嫩而天真。
霍承胤道,“我不屑利用女人,这深宫你自求多福吧!”
“真的不屑吗,那赵孟茴是什么?”
“她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能接受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霍承胤已经没办法和她正常沟通了,最后警告道,“你不用在皇上那儿多嘴,别说帮我,那是害我。你生怕皇上不知道我们相识,还是嫌命太长啊?”
云嫔不懂朝政,她只懂讨男人欢心,在思君楼没少见那些事。可是,为什么她学了那么多,包括媚术,就惟独不能迷惑霍承胤呢?
那么,她究竟为什么要学?难道就是为了伺候皇帝?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只是想单纯的帮他,却被说成了害,遂道,“那我以后尽说荣王的好话行不行?”
第73章 心,乱了3()
霍承胤无奈,“你谁的话都不要说,你只是云嫔,后宫不得干政,少言才能活命。”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云嫔眼中有了神采和希翼,霍承胤已经怕了,纠缠怕了,不理会她就转身而去,“芙蓉糕不要了,娘娘自己留着吃吧,本王和王妃都不喜欢。”
他就这么消失在门外,才须臾的功夫,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虽然他现在拒绝,但她相信,对她说的话,他会心动的。她说过,不爱我就利用我!更何况,她相信霍承胤是爱她的,不然怎么会关心她,会让她保命。如果命都没了,他们如何长久呢?
她想,他们就该是一对,天意让他们相遇,这是天意……
新年伊始,太阳高高升起,孟茴在院子里晃荡着,墙角的梅花都谢了,一年结束,一年开始。
霍承胤一早就进宫去了,回来时,孟茴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那只有钟翠宫才点的浓郁熏香,他定是去了,不然怎么沾染上了?
风很大,孟茴的披风没系好,霍承胤看见了,自然而然的伸手帮她重系,孟茴嫌恶的避开,“别碰我。”
“怎么呢?”
“你和云嫔什么关系?”
霍承胤无辜道,“没什么关系啊!”
“那你一大早跑她那里去干什么,还有,你昨晚去哪里了?”
霍承胤脸色微微一变,无言以对。
孟茴等着他的解释,可是没有,她气恼不已,却又不能大声嚷嚷,只得压低声音道,“你逛青楼也就算了,如今竟招惹后宫的女人,霍承胤,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别连累我!”
“你误会了,我和她真没什么。”霍承胤握着她的双臂,重申,“真的。”
“那你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霍承胤面露迟疑,为难道,“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相信我。”
“没法相信!”孟茴失望不已,突然觉得霍承胤瞒她的事太多了,没一句实话。她冷冷的拂开霍承胤的手,郁闷的回房。可恨的是霍承胤也没有追过来解释,她便更生气了。
房内的火炉还没来得退去,冬雪还在懊恼昨夜睡着了,而孟茴却觉得昨夜的一切是场美丽的梦,现在梦醒了,霍承胤不再是那个冒着风寒连夜赶回家的丈夫,他变回了以前那个处处留情的风流鬼。
冬雪整理着孟茴的衣服,见她不高兴,问,“公主这是怎么呢,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生气了呢?谁惹你不高兴呢?”
“还能有谁,讨厌鬼!”
“王爷?”
“还能有谁,就是他!”孟茴郁闷,冬雪追问,她自然不会说出云嫔,便道是因为霍承胤留恋烟花之地的缘故。
冬雪听罢,也帮着数落了霍承胤一番,继而又说,“可是王爷以前也去啊,没见公主这么生气啊。怎如今介意起来?过去说一点都不在乎,从那儿娶个小妾回来都不在乎,今个这是怎么呢?”
孟茴本还气着,突然语塞,对啊,为什么变了,变得在乎了?!
“我倒当真觉得王爷虽有不对,但府内就你一个王妃,你们又不曾真正怎样,王爷是男人嘛,自然就……”冬雪说得隐晦,但她知道他们还没有同房,故而见孟茴的态度,小声问,“公主不会是喜欢上王爷了吧!”
“你胡说什么!”孟茴拿眼珠子瞪她。
“那你干嘛生气?”
“我没有!”孟茴又矢口否认,她怎么喜欢他呢,他们才多久的时间,她和容宣多久,她宁愿承认自己还念着容宣,也不要承认喜欢这讨厌鬼、风流鬼!
“当真没有?”冬雪不怀好意的笑,“王爷那么俊,怎就一点不动心呢?”
“俊什么,除去一张脸就一无所有,讨厌得很,我宁愿是容宣,你也不要跟我提他!”孟茴赌气的说着,却不料霍承胤推门而入,正给他听了去,脸色有些不快,倒也没发怒。
“换衣服,跟我进宫,今天皇上设宴庆新年。”
“不去!”孟茴别过脸。
“不去也得去!”霍承胤给她选入宫的衣服,霸道的扔了过来,命令道,“换上!”
孟茴坐着不动,冬雪小声劝了会儿她才好了点,开始换衣服。须臾,一切准备妥当,霍承胤也已经换完衣服,顾自先行上了马车,以往他都会等孟茴一起,再拉她、或者直接抱上去,今天却见孟茴穿得繁重也不搭把手。
在冬雪的帮忙下,她总算是上来了,心里暗骂霍承胤那个小气鬼。居然还给她摆脸色,该气恼的人是她才对。不过是提了句“容宣”,他就这样,那他天天去青楼,他怎么就不反省反省?
孟茴如斯想,不觉更抑郁了,也扭过头不打算理他。
两个人互不理睬的到了皇宫,霍承胤个高,走路快,以前还体贴的走得慢,今天自顾的往前走,孟茴跟不上,几乎是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霍承胤!”孟茴有些气恼的喊道,对方回过头,一脸不快,她恼道,“你一大清早拉个大长脸给谁看呢!”
“你不也是吗?”他顶嘴。
“那是你先惹我的!”
“那你也是先挑事的!我为正经事进宫,就你心眼小,胡猜乱想。”
“我……”他振振有词,倒显得孟茴真是理亏的一方,可是,可是……他明明就睡到半夜跑了,不是去青楼还能去哪里,居然这样!哪有人除夕夜睡到半夜就逛青楼的啊,陪哪个红颜知己守岁呢?孟茴越想越气,瞪了霍承胤一眼,恨恨的往前走着。
这下轮到他追在一旁,还道,“你当本王的话耳旁风吗,居然又提容宣,他为了将军之位都娶了你姐姐,你还这么死乞白赖的不忘,你……”
霍承胤还欲说,孟茴却突然停下来,目光当真带着怒气剜着他,那模样就仿若给她把刀,真会剜他的肉一般!
想到一大早为了外人吵也不值得,霍承胤摆手无奈,“行,你赢了,行吧!”
他那哪里是服软的态度,因为孟茴的马术是容宣教的,他便不许她骑。养了两匹马就成了摆设,可惜了她的小黑小白。因为吹埙也是容宣教的,霍承胤那日知道,直接将西院的埙都扔了,还说不许再出现这玩意。
孟茴就不懂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夺人喜好啊。更何况,他原本也没对她上心啊,他这么爱青楼,想来也是有位佳人等候,要不然呢?
“你又在盘算什么呢?”
见孟茴半天不语,眼神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霍承胤终是忍不住问。
“你纳妾吧!”
孟茴开口,竟语出惊人,吓得霍承胤脸色一变,她仿若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用力道,“我说真的!”
“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反正你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如随你的愿,再说……”
孟茴的话还没说完,霍承胤猛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一副欣喜之态。孟茴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居然这么兴奋,连假意推脱一下都不曾。
她这王妃当得真失败、失败啊!
霍承胤放开她,脸上带着笑,孟茴真想踹他一脚,真这么高兴吗,那能不能不再她面前这么高兴,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啊!
“都说豫王疼王妃,一点都不假,这都成亲有一年了,竟还这般恩爱。”一句轻柔之音传入耳朵里,孟茴惊讶回头,这才发现,皇后和一群妃嫔正路经此处。说话者,正是新入宫的才人。
“可不是么。”皇后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冲霍承胤道,“你父皇在御书房,你且去下,王妃就随我们走走。”
霍承胤领命,给孟茴将兔毛围脖弄好,随后大步而去。
孟茴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不过是做样子给皇后看,那高兴是装的,亲她也是装的,并非因为纳妾而高兴。她心里宽慰了点,这种内心的变化,让她不禁想起了冬雪的话,她真的喜欢霍承胤吗?
喜欢不是该心如鹿撞吗?为什么霍承胤给她的感觉那般平实,他能让她安心,而非心乱,这不该是喜欢呀!
望着霍承胤离去的背影,孟茴有些失神,她明明不会再喜欢人的,更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的,为什么心还是“瞧你,人都走远了,还这般念念,当真是感情极好了。听闻王爷就您一位王妃,好令人羡慕。”才人娇声说着,将孟茴牵到队伍里。
皇后冷哧,“这妻妾不在于多少,为皇家诞育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听出话音,不由得阿谀道,“荣王妃将临盆了吧,皇后娘娘好福气,都将有皇孙了呢!”
“这可是咱们燕国的嫡长孙呢,自是尊贵不凡。”
众人一副阿谀奉承之态,就连才人也明白皇后才是正主,也巴结着说话。孟茴跟在她们堆里,甚是无聊,这孩子都没出生了,就说是个皇孙,还真是!
一路走着,皇宫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新年的气氛很浓。宫内也比往常热闹许多,因皇上将部分受宠妃嫔的家人接过来暂住。不过这还是比不上民间的新年,孟茴虽没见过,但听府内婢女们说家乡的新年,似乎很有趣。可不像皇宫里的,除了看不完的歌舞,就是吃不完的家宴,也没什么别的。这些,孟茴在赵国就烦了,没想到来燕国,不外乎也是这些。
晌午的时候,家宴就设在了皇后宫,诸皇子、皇子妃都围坐在一起。妃嫔也三三两两的请了几个,倒是云嫔和卫妃都没有到。卫妃不来正常,可是云嫔却称病了,皇上要去看,皇后微有愠色,耐着性子道,“太医去看就行了,皇上不必担心,云嫔年轻,底子好,左不过是风寒,也无大碍的。难得孩子们都在,吃罢饭后,臣妾再陪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