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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他识破()
孟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容宣,他都不对劲。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为了自己,霍承胤压根就不喜欢她,那么,他如此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知道了,请他去前厅,本王一会儿就来。”
半响,他如斯吩咐,让孟茴躺回床上,又喊来冬雪伺候着,这才转身出门。
前厅,容宣悠闲的坐在椅上喝茶,霍承胤一见他便说,“你回吧,她卧床静养,不方便见你。”说罢,转身就走。
容宣不急不缓道,“我不找公主,是来找你的。”
闻言,霍承胤停下脚步,几分诧异的回头。
容宣已站起身,却不说话,霍承胤会意遣退左右,才挑眉冷声道,“既是来找我,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吗?”容宣将两枚发簪轻置在桌上,“可还认得这个?”
霍承胤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镇定,“不过是对发簪,有什么好稀奇的。”
“发簪不稀奇,但能用一支发簪射杀两人,豫王,你会相信这人竟丝毫不懂武功吗?”容宣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是在下学艺不精,习武多年尚不能如此。”
“容使节武功卓绝,又何必自谦。”
“豫王这是避重就轻,难道不觉得该解释解释吗?”容宣之言张弛有力,“若让皇上知道他的儿子如此出色,你说,他会不会高兴?”
霍承胤眸光如炬,直视容宣,“你到底想怎样?”
“我既没有告诉皇上也没有告诉荣王,你以为我想怎样?”
“说吧,什么条件!”
“豫王说话一向这么生硬吗?对公主也如此?”
霍承胤不屑回答,容宣道,“燕国纷争,我一个外人根本就不会插手,如今将簪子归还,此事我只字不提,但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公主在燕国出事,你以为赵国会善罢甘休?”
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容宣说穿了只是个使节,却这般出言不逊,霍承胤觉得实在是可笑,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抬眸饶有兴致问,“到底是赵国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你不会?”
容宣并不惧惮他的冷锐目光,不卑不亢道,“你若不信,尽管试。那日小巷里的话,我说到做到。”
哪怕是威胁的话语,容宣都说得平静,语调几乎没有起伏,但那种迫人压力,一刻也没有停过。
霍承胤看着他尚算温和的脸,不止一次的想起了太子。他想,如果太子还活着,会不会就是今日容宣这摸样?
越想心越乱,许久,他愠色不悦道,“说完了吗?送客!”
下逐客令?
容宣不以为意的笑笑,放下一包蜜饯道,“公主喝药怕苦,必须吃这个。还有这玉佩……”
他递过那紫玉蝶纹的玉佩,霍承胤才意识到自己粗心大意,竟将这个掉了。
“没想到她将这个给了你,珍藏了这么多年,掉了她会不高兴的。”容宣说着,似有失落。
霍承胤听得莫名其妙,握着玉佩有些糊涂。
容宣起身告辞,走出豫王府,清晨的阳光落满肩头,他想起了自己一路青云直上、风光无限。可是,那又如何,归结到底,他容宣不过是个失意人!
孟茴这一受伤,就在家卧床了足足一个月,她觉得骨头都要睡散架了。每日补这个补那个,人都胖了一圈,霍承胤只会忽悠她,说什么胖了好看。
不过冬雪说气色好多了,这点她喜欢,以前面色略显苍白,现在调理了一个月脸色渐显红润,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
而这段时间里,霍承胤一直陪在左右,她很奇怪,身为皇子、身为王爷他总该有些事忙啊!
后来,听闻是皇上恩准他留家照顾自己,而这还是荣王请旨的。
孟茴自然不会傻到就此以为荣王是什么善类,他如此,不过是想连霍承胤在朝中最后一丝立足之地都挤掉,借口还是那么的冠冕堂皇。
不在朝中一日,风云聚变,霍承胤就显得格外被动。渐渐的,朝中似乎遗忘了还有位豫王,因此,孟茴对霍承胤始终心存歉意。
但霍承胤却不以为然,第一次对她袒露心声道,“不受关注往往是件好事,不会给人造成威胁,自然没人妒恨。在这宫里,最要紧的先是将命保住,其余的,我们来日方长。”
霍承胤说这话时,正在房中品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可是,孟茴却看见了这平静后的波涛暗涌。
身为庶出,尤其还是皇子,这其中的不甘和隐忍,哪怕他不说,孟茴也能体会几分。
关于玉佩,那熟悉的紫玉蝶纹的玉佩,她曾经问过霍承胤。他说是别人送的,问何人,却卖起关子说来日有机会再领她去见。
其实霍承胤不知道,她也有一块一摸一样的玉佩,从记事起,便佩戴于身。只是后来怕碰坏了,才取下存放好。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这么一块,所以见霍承胤也有,无比惊讶。
而时光匆匆,记得和亲燕国时才开春,如今八月份已过去一半,当时间过去,孟茴才惊觉竟什么都没有做。
容宣来燕一月,两国边界纷争也即将讨论出个结果来,孟茴很好奇,却自知身份,不敢过问。
霍承胤已回朝堂,不过无人注意。
现在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荣王和四皇子身上,两人年纪相仿,出身也不遑多让,又都争强好胜,碰到一起自然免不了针锋相对。
这不,今日为巡视西北一事,两人又杠上了。并非抢着去,而是都不愿意去。
西北穷苦,毫无油水可捞,巡视兵将或是督建工程,都是苦差事,风吹日晒的,人都要黑瘦一圈,哪比得上京中锦衣玉食来得好。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西北匪患猖獗,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缺胳膊少腿那都还是小事。
如此,根本就无人敢去。
偏偏皇上这次要锻炼皇子,言明从他们中挑选巡视官,望自告奋勇。
然,等了半响,不但没人主动请缨,四皇子还跳出来推荐荣王,说他是嫡出,该为众皇子表率,身先士卒。荣王却赞四皇子武艺最好,不惧匪患,最合适不过了。
皇上面有不悦,失望道,“若太子在,定能为朕分忧!”
只要言及太子,众皇子皆不服,一个死人罢了,何必总挂在嘴边。但是却没人真敢说个“不”字,毕竟太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
殿下一片死寂,忽而,有人开口道,“臣以为,此番西北巡视官,豫王可担任。”
提议者正是钟愈,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本不起眼的霍承胤,他显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出列。
“豫王?”皇上有些意外。
钟愈道,“豫王在朝中并未担任要职,并非如荣王和四皇子那般抽不开身。且皇子封王向来是要有功绩才能服众,故而,臣以为,此番豫王出任西北巡视官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也是答谢皇恩的唯一方式。”
皇上听罢略有沉默,钟愈说得没错,霍承胤封王确实有诸多异议和不满声。但众皇子中就属他不懂武功,按理说最不合适的人就是他,如此,他还能证明什么?
但既然钟愈提名他,皇上还是开口一问,“豫王,你可以愿意去?”
本以为他会像其他皇子一样推诿,谁知竟大出意料,只见霍承胤拱手领命,“儿臣愿意。”
皇上面色和悦,“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豫王三日后启程。”
“遵旨。”
随后,便散朝离宫。
荣王阴腔怪调道,“二哥这是要立大功啊,连命都豁得出去!西北马匹健硕,二哥回时可别忘了给弟弟捎带一匹。”
霍承胤没应声,他又挑拨道,“钟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啊,想着法的给小舅子铺路呢,生怕你养尊处优得不到锻炼啊。只是二哥,你这既不懂武,又不会用兵,那混乱之地,你可千万要当心呐,若有什么闪失,恐怕钟将军在父皇那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
果然霍承胤脸色不好,随便说了两句后,便黑着脸大步离去。
见状,荣王甚为得意,之前还担心霍承胤和钟愈联手,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不必他出手,他们就已经窝里斗了。
而这边钟愈刚回府,蓝心就迎了上来,与过去沉静如水不同,今天,她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布满不悦。
“你们都退下。”钟愈遣退身后推车的小兵,笑对蓝心,唤了声“夫人”。
“既然当我是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弟弟?明知道西北凶险,你推荐谁去不好,为什么推荐承胤去?”
“如今他在朝中无职,闲着也是闲着,去了,兴许回来就有事做了。”钟愈笑着劝,“不用担心,这次皇上增派了几倍的护卫,不会有事的。”
“我怎能不担心?承胤不会武功,此去就是送死啊!”蓝心心急如焚,“要不你进宫,去和父皇说,说承胤不合适,换个人去行不行?”
“你就这么低估自己的弟弟?懂武功又能如何?人人都说我骁勇善战,可我却要一辈子倚仗轮椅度日。会不会武功真的只是其次,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该去历练历练!”
瞧着钟愈那坚决的态度,蓝心已知无望,焦虑、担忧、绝望……在心里剧烈的碰撞着,最终,她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还是那个贤妻,静静地推着钟愈进房,眉目温顺。
钟愈却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他的妻子温柔贤惠,哪怕伺候个残废也没有一句怨言。可是,他却连问她一句真话的勇气都没有!
霍承胤回到府内,孟茴已经听说他要启程的消息了,正在给他整理行礼。
刀伤几乎痊愈,脚之前崴过,现在还是一瘸一拐的,那忙前忙后的样子很滑稽。
然而,霍承胤却不想笑,反而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她就这么希望他走吗?竟如此的迫不及待!
第50章 喜怒无常()
瞧见霍承胤进房,孟茴指着箱子告诉他都放了哪些衣服和什么东西。
“这些都有下人收拾,你伤没好就别乱动。”
孟茴粗心,不懂察言观色,还嬉笑道,“这不是妻子的本分嘛,再说整理衣服也没多累啊!”
霍承胤冷哧,“这会儿知道本分了!”
孟茴这才意识到他脸有不悦,探过头去目光很是不解,“你怎么呢?”
“我……”霍承胤正欲说,看着她那张迷茫的脸,又突然烦躁起来,“算了,没什么。”
他生着闷气,一副不耐烦的摸样。孟茴咋舌,才做了几天模范丈夫,这会儿又没耐心暴露本性了,早知道就不学做什么好妻子了,给他整理衣服,没一句谢,还横眉瞪眼的。
她自顾的倒了杯茶,正要端起喝,霍承胤却孩子气的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孟茴有些无语,扭头盯着霍承胤,他却避开她的目光,故作轻松,却终究开口道,“我又不会武功,此去你就不怕我出事?”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会打,难道还不会跑?”孟茴无所谓的答,对他逃跑的功夫可满腹信心。
霍承胤不甘心,脱口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
孟茴正喝着茶,闻言,眼睛瞥向霍承胤,他那灼灼期待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弄得她心头莫名一阵慌乱,佯装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