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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西院够大,赏花散步依旧随意。可是,这感觉就是不好受,孟茴整日跟坐牢似地,苦不堪言。
更让人无语的是,霍承胤居然说要给她请师傅,好好教导她燕国宫廷礼仪和才艺。
孟茴气恼地说不学,霍承胤居然让她不学就滚回赵国去。
他动不动说让她回赵国的话,孟茴无语极了,当谁稀罕在燕国一样,这鬼地方,以后求她来她也不来。
几日后,霍承胤领来了老师,令孟茴惊讶的是,居然是蓝心公主。
这不单单是公主,更是霍承胤的亲姐姐啊,身处禁闭中的孟茴正蓬头垢面的表示抗议,这样撞见穿戴精致的蓝心公主,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心却轻笑道,“难怪都说赵国出美人,三公主这披着头发都很好看呢!”
若换了旁人,孟茴会以为这话是嘲讽,可是出自蓝心之口,却让人感受到了真诚和善意。尤其她一直脸带笑容,暖暖的,如春风拂面。
孟茴的尴尬瞬间化解,笑着请蓝心入座,也没让冬雪动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又不忘娇嗔霍承胤道,“姐姐要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瞧我这失礼的。”
“反正你失礼的地方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次。”霍承胤揶揄她,又冲蓝心道,“孟茴就劳姐多费心了,我约了叶良辰,就先走了。”
蓝心点了点头,脸上却少了之前的轻松,看着霍承胤出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霍承胤说给我请个老师,我还以为会是个长胡子老头呢!没想到是你,呵呵……”
孟茴清越的笑声将蓝心拉回现实里,她扭头看向孟茴,也不知道因为她是霍承胤的妻子,还是真的很合眼缘,莫名的就生出喜欢来。
她听过很多关于孟茴的传闻,就像别人也胡乱传霍承胤一样,眼见都未必是真,又何况是耳听呢?
没有偏见的与孟茴相处,蓝心发现她虽然不守规矩,却也不至于顽劣。许是长在宫外的缘故,她率性活泼,比深宫里的公主更自由奔放。
而这些,正是蓝心渴望却不曾得到的。
孟茴也很喜欢这个“蓝姐姐”,虽然霍承胤说她是老师,可是,蓝心根本就没有以老师自居,只是简单的和孟茴交流游园,不过她那种公主的气质倒是感染的孟茴,一颦一笑都是那样得体优美。
从那以后,蓝心会隔三差五的来豫王府,和孟茴慢慢建立了感情。熟络起来后,也常常带些女红物件给孟茴看,或者抚琴给她听,询问愿不愿意试一试,进而慢慢的教她。
孟茴并非不想学,只是起初霍承胤的态度恶劣,她心生抵触。但蓝心不同,她温柔大方,孟茴很喜欢,更愿意像她一样,所以学起琴来很用功。
可是,每每晚上勤苦练习的时候,霍承胤都捂着耳朵说音律凄惨,犹似杀人。
他真是个没有口德的人,孟茴就是想不通,姐弟俩差距咋就这大呢?
不过,说到底,与他的日子尚算平静,孟茴过得也安稳,可是,一个来自赵国的使节却将这一切都打乱!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
转眼间,孟茴已被紧闭一月了,而霍承胤对外界一直宣称她病了,故而闭门不出。
这些孟茴本不知晓,是蓝心告诉她的,她还说如此,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孟茴,刚刚得罪了荣王,皇后也说过几次让孟茴进宫的话,都让霍承胤挡了回去。
这后宫里,没人敢惹荣王母子,霍承胤也是明哲保身,可是如今孟茴一来就惹了大麻烦,恐怕以后她和霍承胤的日子都不好过。
知道自己闯祸了,孟茴也不再嘟嚷着出去了,余下的日子依旧是练琴。蓝心当真是色艺双绝,懂很多乐器,但最爱的是抚琴,所以也一直教孟茴这个。
只是孟茴毫无基础,学起来很吃力,为了第二天弹给蓝心的能好听点,她常常晚上练习。这一晚,却也是心急,竟割破了手指。
只见鲜血直流,她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痛,呀呀的直叫唤。
霍承胤与她是分房而居,不过两房相通,他睡在里间的小厢房里,本是日后有孩子睡的,如今摆上个书架,就成了他的房间。
听见孟茴叫唤,他也是睡不着的,披着衣服起身,见她手指淌血,不由得皱眉道,“血都流成这样,怎么不说?”
“我都叫了半天,你还不是一样没理我。”孟茴又疼又气,霍承胤找到医药箱帮她止血包扎,她叫道,“你轻点,疼死我了。”
“知道疼以后就当心点,欲速则不达,这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你以为我想练啊,还不是为了讨你父皇欢心,不想给你丢脸,省得你那些兄弟成日笑话你娶了个没用的妻子。”孟茴说着,不免觉得委屈。
霍承胤抬头望了她一眼,正色道,“我娶的妻子关他们什么事,更何况就算你什么都会,他们的嘴也一样不会闲。至于我父皇,他厌恶我也不是一两日了,这更不关你的事。”
“这什么都不为,你还让我学啊!”
“你学这些是为了你自己,你以为为了谁?”霍承胤用心的给她包扎着,微微愠色道,“不管你父母如何宠你,都不该忘了,你是公主,这将来要面对的事情比寻常女子多得多,他们却只由着你,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未来。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真不知道你父母又为你筹划了些什么?”
“你凭什么指责我的父母!”孟茴一下子恼了,猛地推开霍承胤,“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说着,将手上他包扎的纱布都扯掉,“我以后再也不学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要改变,改变别人去吧!”
“你闹什么脾气,这是为你自己争气,又不是为了我!”
“既然是我自己的事,你管我干嘛,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嫁给你我还有什么希望?”孟茴本想气气霍承胤,却不想话出口竟这样重,一下子愣住了。
霍承胤也是僵在原地,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孟茴的心吓得砰砰乱跳起来,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狂风暴雨。
第44章 孟茴装病()
可是,过了好久,霍承胤都没有发作,只是僵立许久后,再次拿过药箱帮她包扎伤口。
这一次,孟茴不敢反抗胡来了。
屋内静若寒蝉,孟茴指尖都疼麻木了,意外霍承胤居然没发火。
可是,他犯了她的忌讳。在她心底,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就是父皇母妃,是这些让她一直坚持着,可是霍承胤居然敢否定这一切。这等于颠覆她的世界,她怎能容他如此?
“相信我,会让你看到希望的。”
许久,他如斯说,孟茴心里咯噔一下,很不好受,吱唔许久,才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耷拉着脑袋索性什么都不说。
霍承胤也没有接话,等包扎完后,才说,“再怎么生气,都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
孟茴发现,他照顾人的时候很温柔,一点都不凶。
就在她怔愣的片刻,霍承胤已经将琴给收好了,孟茴乖乖的爬上床,问,“已经一个月了,我还要病到什么时候?”
“病到皇后忘了你泼了她的儿子。”
“那是多久?”
“一辈子。”
孟茴无语,皇后不是该宽厚仁慈的么,怎会记仇这么久?但一想赵国皇后也就释然了。
然而,就在孟茴以为自己真会这样“坐牢”一辈子时,皇上一通口谕将她召进了宫。
她随着传旨太监匆匆上了进宫的马车,一路上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燕国人口风真紧,越是如此,孟茴越是不安,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遽然骤,只听车夫道,“豫王爷!”
“车上可是王妃?”
“是。”
“孟茴,出来!”
是霍承胤的声音,孟茴还不及探头去看,霍承胤就拉开了车帘,见她穿了件新做的粉紫长裙,又佩戴了珠钗首饰,还略施了粉黛胭脂,一副精心打扮的样子,顿时就黑了整张脸,“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怎么一大早就跟吃了火药似地,孟茴不解,“难道有什么不妥?”
她还故作无知,霍承胤更气了,拉着她下车就大步朝宫里走去。
孟茴手上有伤,被这样捏着更疼了,当下就不悦的抗议,“你捏疼我了,松手、松开!”
“以前这样牵着都没事,现在他一来,你就说疼了,还穿成个花蝴蝶似地,你至于么你?”
“你到底怎么呢,谁来呢?”孟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找头脑,“因为说要面圣,我才梳洗打扮了下,以免失礼,你干嘛还说我。”
“我看不是面圣,是为了见旧情人吧!”霍承胤话里满是酸味,他却丝毫不觉。
“什么旧情人?”孟茴脱口一问,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来了?”
“你就继续装吧,明知故问。”霍承胤不悦的甩手就走,孟茴追了上去,“到底是谁?”
“你父皇派人来了……”
“派谁?”
“容宣!”
一路跟着霍承胤小跑的孟茴,一听“容宣”猛地停住了脚,脸色全变了。
见状,霍承胤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当着我的面如此也就罢了,待会当着父皇、群臣的面,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霍承胤的警告,孟茴充耳不闻,待清醒过来,只是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
孟茴不理,快步走着,最后竟跑了起来,一路朝向宫门。
那一瞬,已然平静的心再一次被打乱,她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和他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过往自己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和情怀,更想起了他给她的狼狈和背叛。
为什么要在她即将忘却的时候,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
孟茴没有准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选择逃离。然而霍承胤却抓住了她的手,严肃道,“赵孟茴,皇上让你进宫,那是圣旨,你不能出宫!”
他的话,让孟茴的理智回来了些许,她怔怔的看着霍承胤,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管你和容宣有怎样的过去,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豫王妃!”霍承胤一字一顿的说着,孟茴恍惚的神色也渐渐坚定,她怎么能忘了呢,她是霍承胤的妻子,这里是燕国,她再也不是那个随心所欲的三公主了!
只是,大道理谁都懂,就是控制不了这些小情绪。
孟茴心里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要逃,明明做错事的是对方。
手被霍承胤牵着,孟茴茫然的往前走着,脚步有些凌乱,幸而霍承胤走得很慢,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然而这一路于她,始终是煎熬。
她不知道为什么容宣突然会来,他说会接她回赵国,是真的吗?她还能相信他吗?
太监已经进去传话了,很快便听见皇上宣他们进去。
孟茴暗暗深吸了口气,随着霍承胤一道走入大殿,仿若殿内无人,她的视线里只有霍承胤,看见他行礼,她也跟着欠身。
皇上心情极好,笑着说,“豫王妃,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