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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的!”他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目光凛冽且笃定。
他认真起来,孟茴反而退缩了,竟不敢接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相对而立,却没有人愿意捅破那层纸。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孟茴的勇气荡然无存,她心虚了,无法面对,只能落荒而逃。
然而,霍承胤再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就是这个夜里,在一片清新的莲池边,他毫无征兆的说,“赵孟茴,我们在一起吧!”
不是命令,更不是商量,那感觉很玄妙。他也没有一丝的迟疑和犹豫,如此的坚定,连孟茴都听懵了,只知道傻傻的站着。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觉得,或许这个挺拔高大的男人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他们有相同的过去,相同的处境
可是她不爱他,而他亦然。
“为什么?”孟茴有些蒙,傻傻的问,“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的吗?”
“这似乎并不影响我娶你。”
婚姻大事,他这会儿又好似儿戏,孟茴恼了,“可是影响我嫁你!这么讨厌的你,我为什么要嫁?”
“你也可以不嫁我,只要你还有得选择。”他似乎吃定了她的样子,语气很是嚣张。
“除了你,满燕国都是我的选择!”孟茴回敬道。
霍承胤笑了,“你以为你还是赵国公主啊,就算在赵国恐怕也不能由你这般为所欲为。来燕国这么久了,都找不到对的人,你不觉得错的可能是自己吗?”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是。”
孟茴气得无言,只听他说,“你任性又封闭,很难相信人,却要别人相信你。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在意。你看似骄横,其实是自卑……”
“够了!既然这么多缺点,你干嘛还要向我求亲,娶我干嘛?”
“因为我们是同类,只有我不会轻视你、笑话你。”霍承胤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莲花,递给孟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原地不动的任人宰割,还是和我一起往前去主宰!”
本来是很认真的一句话,孟茴却不合时宜的笑了,“怎么说成屠夫似的?”
霍承胤也乐了,之前的阴郁突然一扫而空。这孟茴,总能让他在苦中作乐。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然而不待多说,便有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寻来,恭敬道,“二皇子,您该出宫了。”
霍承胤看了看天,一不留神居然这么晚了,吩咐小太监送孟茴回宫,自己也就此离去。
孟茴手持莲花,遥望他离去的背影,脑袋乱乱的,无法想象以后要和这个人一生一世。
小太监在一旁窃笑,估计以为她发花痴了,孟茴讪讪道,“回吧!”
“三公主这是要回哪里去?”
“当然是祥云殿。”孟茴瞥了瞥小太监,怎么当差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正想着,却听小太监阴腔怪调道,“恐怕您是回不去了。”
孟茴心头一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一推,整个身子扑到了莲池边,头没入水中,呛得她发昏。本能的要起来,却有人按住她的头,怎么也不松手。
“唔唔……唔……”
孟茴拼命挣扎着,使劲的摆着头,可是怎么也逃不过那强有力的双手。
她的手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奈何夜深人静没人注意得到,尤其这里不过是百亩莲池的一角。
那双手势要置她于死地,不管孟茴如果反抗,都未松开丝毫。口鼻灌入水,她难受极了,渐渐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太累了。
她无力的垂下双手,整个脑袋都空空的,河水真的好凉,她想起了母妃,那一日的水也这样凉吗?
还有父皇,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吗?虽然幼年登基,一生却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容宣……这一刻还是想起了你,我多么天真,竟以为你真会接我回宫。
随着孟茴的放弃抵抗,对方也松懈下来,然而就在他以为孟茴死掉的时候,却有一双手突然朝他的脸抓来……躲闪不及,脸被抓伤,他一怒将孟茴整个人推入水中。
可是,他没有料到,这一下不但没淹死孟茴,反而让她逃脱了。
她居然会水!
孟茴一下子游离河岸,惊恐的大喊,“有刺客,来人啊……救命、救命……”
不远处的侍卫听到呼喊,很快就赶来了,然而早就没了刺客的踪迹。孟茴冻得瑟瑟发抖,已经没有力气游了,被人从河里拽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
她很快被送回了祥云殿,太医也随之而来,查看后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受了些凉和惊吓,给她熬了碗定神驱寒的汤药后,便离开了。
孟茴只知道刺客是个小太监,但天太黑根本就没看清对方长相,侍卫无从查起,只是装模作样的找了一圈后,便作罢。还说燕国皇宫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混进刺客。
对他们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孟茴无可奈何。
因为只要她多说一句,外界就拿她名声不好说事,说她最爱出幺蛾子。还说河边有酒瓶,是她自己喝多了坠河,被侍卫救了,还倒打一耙。
孟茴没打算供出霍承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她算是明白了,燕国人言可畏啊,她这辈子吃亏就吃在这里,所以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最好那刺客潜伏在宫里,把皇上给杀了。
她承认她恶毒了,但是一想到差点在燕国被杀,就极其不爽。什么大国啊,这安全措施连赵国都比不上。
冬雪在一旁给她添被子,担心不已,“公主才到燕国,怎会惹上刺客?真是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呢,脖子都差点被掐断。”孟茴心里一阵后怕,后颈疼得厉害。
难怪霍承胤一再警告她,原来燕国真的是火坑啊。就连赏个花都可能被杀,更可气的是,说出来还没人信。
幸好怀柔信,陪了她好久才回太子宫。
经这么一折腾,都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孟茴却毫无睡意,除了对刺客的恐惧外,更多的是在想霍承胤的话。
是这样任人宰割,还是勇敢走出另一种人生她的心底,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霍承胤心底呢,他到底明不明白娶她意味着什么?
自落水后,孟茴老实多了,整日呆在祥云殿。
一则是不想再惹是非,二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冬雪不明白,近来公主躲在房间里到底在画些什么,只知道谁进房都得通传,包括自己也不例外。
可是,这天卫陵来,还不等冬雪通传,就急急忙忙的推门道,“快点,换上这衣服,跟我……”
“走”字还没说出来,只见孟茴惊慌失措的藏着什么,不禁好奇问,“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啊!”孟茴讪笑,忙将画纸撕掉,还故作不好意思道,“画得太丑了,不给你看,省得笑话我。”
“怎么会呢!”
卫陵笑着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顷刻,脸色微变,“这是你画的?”
“不……”孟茴急着否认,心却遽然紧缩。
第35章 擅闯军营()
“画得这么好,怎么撕呢?”卫陵蹙着眉,话语里透着惋惜,“这笔法和用色都是上上层,虽然觉得眼熟,但还是没看出这到底是哪儿?”
只是碎片,看着像哪个宫门的一角,可是,信息量太少不能确定。
孟茴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要被发现,忙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急匆匆进来说要带我去哪?”
“噢,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卫陵忙将手里的衣服塞给孟茴,“你快换上,我带你出宫。”
“出宫?出宫干什么?”
“你不是说想去军营玩吗?今天我爹不在,正好带你去。那儿马可多了,你想骑哪匹就骑哪匹。”
听卫陵一说,孟茴也兴奋了,赶紧换衣服去,冬雪在一旁劝道,“公主,你不能私自出宫的,而且还是去军营,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知道后果吗?”
“不会的,你看,我现在可是小侯爷的随从,谁敢查我?”孟茴换上男装,带上帽子,古铜镜里立刻出现了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就连卫陵看了也是眼前一亮。
两个人都是想什么干什么的主,冬雪拦不住,只能由他们出宫。
一路都很顺利,有卫陵这小侯爷挡着,果然没人敢盘查。更何况,卫陵之前进宫本就带着随从,只不过此刻和孟茴掉包了罢了。
坐马车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军营,这还是孟茴第一次到军营,训练场上乌压压的排满了人,皆在操练。
卫陵带着她去了马场,孟茴借机询问燕国兵力、马匹的情况,竟得知,像卫家这样的军营在京中就不下十个,更别提分布全国各地的了。
孟茴咂舌,这兵力……她简直不敢想象,恐怕是赵国翻个倍也比不了的。
她不禁心下戚戚然,燕国数年来征战无数,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各国自危,也难怪父皇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真等到燕国发兵赵国,恐怕连还手都来不及。
只是,各国和平相处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杀戮侵略呢?
孟茴不懂朝政,也不懂男人的野心,但有句话说得对,人的欲望永不知满足。
燕国皇帝的欲望,就是不断的征战征战,哪怕钟愈父子那样的大将废了,他也不在意,只要结果是胜利就行。
反正如他所言,儿女众多,皆可为大燕雄图霸业铺路。
孟茴骑上高高的马背,环顾四周,这威严的练兵场让她觉得压抑。耳旁突然传来“嘶”的一声马鸣,是卫陵骑着骏马而过,他大声道,“站着干嘛,我们来赛马,输的人负责待会刷马!”
“比就比,我才不会输!”孟茴说着,“驾”的一声策马狂追。
一时间,赛马场尘土飞扬。
他们比的欢快,却不知侯爷卫青田已回,正领着霍承胤进马场挑马,看见这幅你追我赶的场景,两人皆是一愣。
不过,很快的,霍承胤便发现那青衣小个子是孟茴,马上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令他眼前一亮。没了公主娇弱和矜持,此刻的她浑身透着股傲气,英姿飒爽,竟连男子都比不上。
可是,她是女子,居然敢擅闯军营!!!
霍承胤狭长眼眸透着不悦,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身为外族,不安守本分,居然来军机重处。还有卫陵,还当这里是塞外吗,毫无规矩!
但气归气,霍承胤并不打算揭穿孟茴,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场里的孟茴和卫陵欢声笑语不断,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霍承胤从未见孟茴笑得如此开心过,从赵国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在他的眼里,她似乎总是浑身带着戾气,毫无平和快乐的时候。
现在,马背上的孟茴兴致盎然,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两个酒窝浅浅汤开,眉目含春,一派自然喜气之色。他方觉得,她笑起来是如此的美。
孟茴骑得正欢,一扭头却见门口站着两人,霍承胤冷着张脸很是不悦,那表情好似她真是他妻子,给他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似的。另一个年纪偏长,目光犀利,望着她,好似洞察了一切。
孟茴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喊,“卫陵!”
卫陵闻言,勒马,顺势看过去,差点